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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宜货(近代现代)——linxuan

时间:2022-01-12 14:46:21  作者:linxuan
  林想哦了一声,他不知道季凌已经离开了,“那我去帮你拿一下。”
  “谢谢。”
  林想快步上楼,走进了季凌的主卧浴室,季凌看起来走得很匆忙,淋浴间还有水渍,抽风机和灯也没关,浴室的脏衣娄里还丢着用过的两条浴巾和衬衫。
  林想看了一圈,在一块洗脸巾的旁边,找到了被挡了一半的剃须刀,林想把它盖起来,开始找收纳袋。
  在洗漱台的另一侧,林想终于找到了那个褐色的绒布收纳袋,他刚要拿起,就顿住了。
  洗漱台下面的垃圾桶里,丢着一条黑色内裤,内裤裆部恰好朝上,林想看到了一些白色的、干掉的残留液体。
  垃圾桶在比较靠里的角落,平时谨慎的季凌大概是忘了,否则不会就这样丢着等周姐看到的。
  林想也是男人,他虽然没有和人做过爱,但也曾在梦里借着幻境,发泄过欲望,因此他很快明白那是什么。
  刘铭似乎有些急,在楼下按了一次门铃,提醒林想,林想赶紧把收纳袋拿好,下了楼。
  “不好意思,找了一会儿。”他把东西递给刘铭。
  “没事,谢谢。”刘铭拿到后,很快就转身上了车。
  等刘铭走后,林想重新回到楼上,回到了季凌的浴室,他想了想,最终还是把那个垃圾袋拿出来,丢到了无人察觉的大垃圾桶里。
 
 
第10章 之后都不用管了
  凌晨七点的高速路很通畅,冬天的清晨天亮得很晚,此刻依旧蒙着一层灰色的薄光。
  司机在前头安静开车,开了一些晨间电台,季凌靠在后台,看着窗外。
  他在五点多的时候,接到了刘铭的电话,说清迈那边的合作方出了点问题,原本确定要划给度假村的地皮,突然要缩小至少1/3的面积。
  季凌猜测是因为没有和当地政府部门打好关系,才会突然变卦,因此他不得不临时买机票飞过去。
  季凌在车上的态度,让他显得很困,司机通过后视镜注意到了这一点,关掉了电台。
  “季总,要不要睡一下?”司机问,“还有四十分钟才到。”
  “嗯。”
  季凌昨夜的确没睡好,他上了楼之后,处理了许久的工作,才洗澡躺下。刚刚躺下没多久,就收到了林想发来的微信。
  -- 我把电子档发给你。
  附赠两个PDF文件。
  季凌没有打开,但是他不可避免地想起刚刚在楼下的场景:林想同他几乎贴着坐在短沙发上,他能闻到林想身上算不上香甜,但很居家的气味,稍微侧目便能看到他白皙的脖子。
  问题很露骨,季凌一早就知道,林想的羞涩与尴尬也一览无遗 -- 他一向不太会在季凌面前掩饰什么。
  季凌的私生活同八卦杂志写得可谓是天差地别,他的亲密关系网很简单,就像他在家里的卧室一样。Eric尽管同他在一起九个月,两个人几乎没有亲热过。
  但季凌并非什么对这种事很传统的人,只是他忙于工作,认为和任何一个人产生过分亲密的关联 -- 哪怕仅仅是性,都异常麻烦。
  给了一就会想要二,很多人哪怕开头不是这样说,也会这样做。
  在沙发上会有生理反应,季凌并不觉得惊讶,他喝了点酒,也是个成熟男人,知道性是什么滋味,林想越是一脸无辜地在旁边那些,越显得暧昧。
  所以晚上他遗精了,在梦里他看不清对方的脸,但认为应该是林想 -- 因为梦里的男人和林想一样白,一样有不算长的下巴和很大的眼睛。
  他从后面进入,两个人贴合的部位上湿漉漉的,全是体液和润滑剂。肉体撞击的清脆声音量大得可以称得上‘诡异’,季凌扶着对方的腰,把他用力往自己的性器上按,顶在最里面还觉得不够。
  在梦里季凌应该说了很多下流的脏话,但林想只是一直在哭,哭着说很舒服,问季凌能不能再深一点。
  四点的时候季凌醒来,内裤湿了。
  二十八岁还梦遗,委实不算什么值得开心的事。季凌在床上躺了一会儿,愤愤地起身,把内裤脱下来,丢到垃圾桶里,冲了一下,才重新躺回去。
  季凌很快入睡,没有发散出什么其他的内容,而此刻他坐在前往首都机场的高速路上,看着窗外突然落下来的细雨,想到了大概在两年半之前的某件事。
  那时候林想和他注册结婚没多久,首都的八卦新闻沸沸扬扬写了近一周,季建华在电话里把自己唯一的亲儿子骂了狗血淋头,汪雪偷偷打来电话,问季凌怎么如此突然要结婚?
  注册的那天是季凌母亲的忌日,季建华在十年前已经不再会在这天做什么,对于他来说,这和任何一个普通的日子无差。
  季凌早上去了母亲的墓地 -- 虽说是墓地,但其实母亲的骨灰并不在这,而在星城的一个墓园里。位于联盟国首都的这个,不过是季凌为了纪念母亲准备的。
  看望完母亲后,刘铭在车里说林想已经在家里,东西都搬进去了,还有什么要交代的没?季凌说没有,让司机直接回家。
  大约是那天晚上十点左右,季凌在书房看DVD,母亲曾经参演的那一部 -- 季凌的母亲曾经是舞蹈演员,参演过几部电影,但都是镜头很少的配角或者是跑龙套。
  林想敲了门进来,问他要不要休息,季凌不解地看着林想,他的睡衣有些大,显得林想骨架单薄。他站在门口,书房关掉了所有灯,只剩下电视屏幕的光。
  在忽明忽暗中,林想朝季凌走过去,坐在了他身边,然后伸出手,从侧面抱住了季凌。
  那盘DVD演到结尾处了,两位主角在一个悬崖上袒露心扉,因为年代久远,还能看到女主角身后,没被处理干净的威压线。
  “怎么了?”季凌开口问。
  林想的头贴在季凌的脖子附近,细软的头发来回扫过,传来他低低的声音,“我觉得你好像不高兴。”
  季凌没说话,拉开了林想,因为刚刚靠在自己的肩膀上,林想的刘海变得有些乱,贴在脸颊上,他眼睛沁着一些水汽,轻而易举被季凌看出羞涩和喜欢。
  季凌想起自己养过的那只猫,母亲一定要从片场带回来的那只流浪猫,曾经也因为发情,趴在自己的身边,用耳侧蹭自己,发出咕噜咕噜的叫声。
  突然,他看到林想把手放到了自己的睡衣扣子上,似乎要去解开,衣服原本就很宽松,林想瘦了一些,扣子很容易解开了第一颗。
  灯光太暗,只能偶尔在画面明亮时看清林想,季凌发现他在抖,很快,季凌按住了他的手,他没有兴趣在母亲的忌日这天和人做爱。
  “不用了。”季凌抓着林想的手腕,沉声说。
  大约一周后,刘铭在书房打电话时被林想听到,他打给一个用了很多年的狗仔记者,让他放消息出去来偷拍,明天要上头条。
  季凌以为林想会闹,但他没有,他找到季凌,坦白说自己听到了那通电话,问他能不能让自己拿到身份再走,他愿意配合。
  站在卧室的门口,季凌以为林想会问一句:你有没有真心喜欢过我?但他没有,林想理智地提出交换要求,只字不提任何感性情绪。
  前方拥堵了片刻,司机说下雨了,季凌方从回忆里回过神来。
  快抵达机场时,季凌收到了汪雪发来的微信,说体检提前到了今天,正在过去的路上,过了一会儿,又发来一条说:你和你爸爸,有什么说不开的呢?
  季凌放下手机,只针对前面的微信回了一句‘谢谢’,便不再回复。
  刘铭急匆匆赶到,把公司里季凌的私章和剃须刀拿到了贵宾室里。
  “克莱尔说,三十号是周四,您能赶得回来吗?”刘铭问道。
  “可以。”季凌说。
  距离登机还有一段时间,刘铭在旁边问:“林想妈妈的钱已经还掉了,等他拿到身份后,还用管吗?”
  贵宾室的空姐送来一杯茶,放到了棕色的桌子上,又走开。
  “不用了。”季凌看了一眼还在下雨的窗外,沉声说道。
  极其微妙的是,季凌在尚未睡醒的此刻 -- 一个不太合适的环境下,仿佛搞明白了一件事:为什么他对林想会有一些若有似无的“亏欠感”。
  大概是因为,他和自己一样,在经历了一段如梦般的日子后,突然被告知了事实,他在某种程度上,和林想感同身受过。
  林想被告知爱是假的,而季凌被告知,自己的亲生父亲是如何利用母亲,甚至间接将她害死才能有的今天。
  不同的是,林想在一个平凡无奇的午后明白了真相,而季凌是在自己二十岁生日那天。
  btw:说起来,我最近不知道怎么了,备忘录又拟了两个新的设定,但,一定先好好写完这篇!谢谢看文的大家!
 
 
第11章 看起来的确像不会爱人那样
  季凌在当地时间十一点抵达了清迈,尽管是冬天,这边依旧很热。当地的合作方派人来接,送到了酒店,原本想要他休息下,但季凌说收拾下就可以直接开会。
  刘铭这一趟也跟过来了,他和克莱尔分工不同,主要是跟着季凌做公司里的生意和业务,克莱尔更像是私人助理,处理季凌生活上的琐事。
  合作方的主要对接人万昆也是华裔,在泰国呆了很多年,他同季凌在五年前结识,关系还算得上不错。
  他们在万昆位于清迈的办公室见面,先聊了一下关于那块地皮的事,万昆说给季凌约一下政府的人,一起吃顿饭。
  “这一次就一个人?”正事聊完之后,万昆开口问。
  “嗯?”季凌喝了一口他泡的茶,没明白。
  “我记得三年前,你那一次来,是不是带了未婚夫?”万昆笑着说,他皮肤黑,身材矮小,笑起来的 时候露出一排突兀的烤瓷牙。
  “哦,他在联盟国。”季凌反应过来万昆在说林想。
  “还好?”万昆把茶杯洗了洗,随意地问道。
  今天清迈阳光很耀眼,万昆的办公室在二十七层,拉开了窗帘后,房间里被照射得过分透亮。季凌恍惚记得,他同林想来清迈那一次,也是这样的天气。
  很炎热,空气如同热浪。
  “打算离婚了。”季凌说。
  万昆倒茶的手顿了一下,不解地看着季凌,过了半天,才说:“离婚?你提的?”
  季凌显得有些无所谓地说,“他提出的。”
  “和你离婚……”万昆重复了一次,他虽然在清迈生活,但频繁往返联盟国和这边,对于合作伙伴的事情也算是知晓一二,季凌很受欢迎,他想不明白为什么那位看起来没有什么主见、很粘人的林想会提出这个,“想不开吗?”
  “没有。”季凌说,“估计是想过自己的生活了吧。”
  万昆并不清楚季凌和林想之间的所谓交易,他摇了摇头,说:“那你再找一个。”
  喝光一小杯茶,他又补了一句:“我看上次那样子,以为他很爱你呢。”
  季凌顿了一下,不再说话,把目光看向了外头。
  克莱尔发来机票,给他买了周三晚上的航班,这样正好能够赶得上周四的审查日,问他是否可以。季凌看了一眼,回复了好。
  林想在家看康小姐发来的入职材料时,注意到着装要求这一项,里面明确表示道,员工的制服会由公司派发,但皮鞋需要自己购买,并且只能是黑色,无明显品牌标示和花纹。
  今天天气不错,林想在家待了一会儿后,决定去街上逛逛,他联系了司机,问他能不能送自己去一趟中央街,司机说可以,大概二十分钟后能过来接他。
  挂掉电话后,林想在卧室的床头柜第一层,翻出了一个收纳袋,袋子不算大,他拿出来后,把里面的东西稀里哗啦地倒在了床上。
  一个很破旧的记事本、一枚淡蓝色的胸针 -- 上面的珍珠是假的,和两张照片。
  林想把东西拨开,拿起照片,看了一会儿。
  一张照片是在星城的林业公园拍的,林想那时候很小,个子刚刚到林玉芝的腰,穿着一件深蓝色的棉袄,带着一顶灰色毛线帽,脸很肉,笑得有些过分灿烂。
  而旁边的林玉芝打扮得很时髦,大衣下面穿着丝袜和低跟鞋,还系了一条丝巾在脖子上,她搂着林想的肩膀,甜美地露出笑容。
  另一张是林想单人的照片,是他还在义务高中读高一的时候,同桌拍的。
  当时学校的单车棚附近有一些流浪猫时常盘踞,同桌和他一起,每周四下午负责清扫单车棚,那位同桌家里条件算不上富裕,但至少是小康,某次他从家里拿来一台相机,在学校里胡乱地拍。
  后来两个人在做清扫的时候,又遇到了那几只流浪猫,同桌推了推林想,说我们和他们拍张照,让林想站过去。
  流浪猫不怕人,趴在单车的后座上也不躲,林想也觉得可爱,便拿着扫把走过去,弯下腰,等待同桌给自己拍照,但同桌弄不好那个相机,让林想等了许久,他笑累了,嘴角放了下来。
  “好了!”同桌突然大喊了一声,林想愣了一下,眼睛瞪大,没什么表情地看过去,照片便被拍下来了。
  后来同桌把照片洗出来,送给了他。但因为林想后来与林玉芝偷渡到联盟国,断掉了国内几乎所有社交,那位同桌自然也没有联系了。
  他拿到那本记事本,翻开第一页,然后又停了下来。
  房间里太安静,林想觉得自己借着这些旧物,回到了自己的某一部分过去。
  记事本上记录的内容很凌乱,并不连贯,字迹歪歪扭扭,有些地方几乎没有墨水。
  “今天是在船上第三天,龙哥给我们吃了蛋,妈妈只吃了半个,都给我了。”
  “晕船,我一直在吐。”
  “丽丽姐和妈妈打架了,龙哥把她们分开了,还骂了我们。”
  “讨厌集装箱。”
  “妈妈一直在哭,说她后悔了,问我怕不怕,我不怕,我爱妈妈。”
  “我会死掉吗?”
  最后林想的手开始抖,他啪地合上了记事本,把它塞回了收纳袋里。
  那一个月黑暗又无助的回忆,伴随着这些只字片语扑面袭来,他仿佛又回到了那艘床的的最低下,充满了铁锈和难闻气味的集装箱里,反复摇晃。
  四年了,林想永远也不想再回忆那样的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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