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之前,傅锦然看到萧郅头上好感值没有动静,这才稍作放心。
傅锦然∶“要和我说什么?”
萧樘∶“我就是看四弟心情不好,想让他一个人在屋里静静。”
这话是在暗示他没有眼力劲吗?
傅锦然不乐意。
萧樘见傅锦然除了听到中毒二字惊呼了一声,除此之外看起来很是淡定,有些好奇,“弟妹就没有什么想问的吗?”
傅锦然茫然∶“问什么?”
萧樘∶“比如五弟的毒是谁下的?”
傅锦然心说毒药不就从你手里传出来的,他能说吗?他不能!
“谁下的啊?”
萧樘∶“……”
萧樘∶“这我也不知。”
傅锦然一副你看,你又要我问的表情,“问了也不知道,那还问什么?”
此话竟然无从反驳。
萧樘越看越觉得傅锦然有意思,“弟妹说的有理。”
傅锦然∶“其实我有个问题想问。”
萧樘∶“什么问题?”
傅锦然将刚刚没来得及叹出的气,此刻慢慢长叹了出来,神情颇为忧郁∶“也不知道王爷这毒危不危及其他的,还是只单单腿有事。”
美人忧思,还未等萧樘借机安慰,就听他继续说道∶“不管如何,我都会一直陪在王爷身旁不离不弃!”
所以感受到我对王爷的忠贞不二了吗?
没事别总想勾搭我!
萧樘惯回伪装,心里不爽,面上却一直是那副温和笑意如春风的做派,“弟妹对五弟倒是痴心。”
傅锦然脸不红心不跳的说慌∶“自然,这辈子我就只认定王爷一人。”
萧樘∶“弟妹对五弟的情谊令人羡慕,不知我以后有没有这般好福气。”
没有,别做梦了。
傅锦然心口不一∶“会有的。”
萧樘笑了∶“借弟妹吉言。”
——
屋里静悄悄的。
傅锦然敷衍的把萧樘等人送走后,赶紧回来,见萧郅依旧维持着刚刚那个姿势坐在床头。
“王爷?”
傅锦然走过去,先看了一眼好感值,确定没有趁他出去这会偷偷下跌。
“王爷。”
萧郅抬眼瞥了他一眼,不咸不淡的说道∶“本王耳朵没聋。”
傅锦然坐到了床尾,手搭在了被子上,被子下是萧郅的腿,很快又把手收回。
“我就是难受,想喊喊王爷。”
傅锦然说这话的时候,嘴唇不自觉的往上微微撅起,一副委委屈屈的神情。
萧郅看他∶“难受什么?”
傅锦然叹了口气∶“说不上来,就是难受。”
萧郅∶“……”
小说里,萧郅知道自己中毒并不是现在,所以对于剧情又像脱缰的野马,他这会也摸不清出萧郅到底是什么想法。
可不就难受!
傅锦然∶“王爷刚刚在想什么呀?”
他得探探情况。
萧郅不答反问,嘲讽道∶“我倒是不知你和四皇兄竟如此亲密。”
???
傅锦然对上萧郅阴鸷的眼神,“王爷,你怎么冤枉好人啊?”
萧郅∶“是吗?”
萧郅凉声道∶“当面都能喊四哥——”
傅锦然一想到这小心眼狗男人因为这个称呼掉了他六点好感值,气的牙痒痒,“就是冤枉!我明明就是爱屋及乌,他是你皇兄,说过来给你看腿,我别提多高兴了,他让我不要生疏,让我喊他四哥,我能拒绝吗?他是你皇兄,我喊一下四哥就是亲密了?我都是为了谁啊!”
萧郅没想到他会这样说。
倒是他想多了?
傅锦然小小的谴责,又怕他小心眼,赶紧转移话题,小声问道∶“王爷,这个毒会不会危及生命啊?”
萧郅∶“怎么,你心里盼着本王早点死?”
傅锦然不高兴道∶“王爷!”
不仅如此,傅锦然还偷偷地,使劲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肉,一瞬间疼得眼圈都红了,那双漂亮的眼睛瞬间盈满了泪,“王爷,你怎么能这样说,你明明知道我的心思,我只是担心你。”
呜呜呜,好疼啊。
萧郅对上含着泪水,鼻尖也染上点红,眼睫湿润的傅锦然,难听的话堵在了嗓眼说不出来了。
萧郅皱眉道∶“哭什么?”
傅锦然也不想哭,刚刚下手太狠,他有点受不住,给生生疼哭了。
被萧郅这一问,忍不了索性也不忍了,傅锦然开始“呜呜呜”哭起来。
萧郅被他这突如其来的哭声弄得莫名烦躁,见他哭的那张漂亮的小脸泪水斑驳,又有点不知所措。
“别哭了。”
傅锦然仿佛没听到,哭的那叫一个惨啊。
萧郅∶“……”
最后还是哭的嗓子觉得冒烟了,对上萧郅阴沉又无语的目光,傅锦然吸了一下鼻子,这才停了下来。
萧郅∶“哭完了?”
果然是莫得一丝儿女情长的大男主,他女装好歹也是个美人,哭的这般梨花带雨,都没个怜香惜玉的反应。
傅锦然∶“嗯。”
萧郅∶“洗洗脸,脏死了。”
傅锦然∶“……”
拳头石更了。
傅锦然拿手帕擦了擦脸,气呼呼的起身,走到桌旁,又气呼呼的倒了杯水,一饮而尽喉咙这才舒服,他又倒了杯茶水,刚喝就听到——
萧郅∶“这么怕当寡妇?放心死不了。”
“咳……咳咳咳……”
什么玩意?
寡?妇?
傅锦然脸都被呛得通红。
“我才没有怕这个……”
此刻的傅锦然眼睛湿漉漉的,嘴唇水润润的,面颊红通通的,说这话的时候声音软乎乎的。
萧郅将视线从他漂亮的脸上移开。
若是上辈子,傅锦然听到他中毒,别说哭,估计高兴的都能放鞭炮庆祝他要被毒死了。
萧郅重新把视线落在傅锦然的脸上,见他濡湿的睫毛轻轻颤抖,眼尾的红意还未消散,小口小口的喝着茶水,嘴唇被水浸的很湿润。
这副漂亮又可怜的小模样,很容易夺去他的视线,让他的目光长时间停驻。
明明以前不是这样的。
之前诸多厌恶,现在很难再寻着了。
傅锦然见屋子里突然静悄悄的,咬着茶杯,悄摸摸的往萧郅看去,刚巧不巧的撞上了萧郅的目光。
傅锦然偷看被抓了正着,也不尴尬,很是淡定的收回视线,余光扫到萧郅头顶的好感值,瞬间睁大了眼睛。
然后,他一点也不淡定了。
*
作者有话要说:
傅锦然敢断言,萧郅绝对是他认识的男人里面心思最难琢磨的^_^
萧郅∶那也可能是你认识的男人太少∶D
第十九章 怎么,本王还不能碰了?
[20/100]???
幸福来得太快,他有点承受不住了。
傅锦然下意识的又倒了杯茶水压压惊,喝完后,笑呵呵道∶“王爷,今日这茶水不知为何,竟然如此之甘甜。”
萧郅见他此时眼睛微微垂下弯成月牙,笑得有些傻乎乎,透着天然的娇憨,越看越顺眼,表情不自觉缓和起来,不似平日里的冷厉,顺着他的话道∶“有吗?”
傅锦然又瞄了一眼那个好感值,笑容逐渐扩大,小月牙都给笑没了,“是呀,太甜了,王爷你要尝尝吗?”
嘻嘻。
萧郅∶“……不用。”
傅锦然觉得自己忒没出息了,区区二十好感值,就让他走路已经打飘,跟喝了假酒一样。
打住!
矜持!
紫兰怀抱衣物进了屋,“王妃,这是新做好的衣裳,您看看合不合身?”
傅锦然这会儿心情好,看到那清一色粉粉嫩嫩有损他男子气概的衣裙,也没排斥。
“那我试试吧。”
藕荷色水雾长裙外面罩了层细纱,穿在身上身段极好,紫兰上前伺候着穿好,发自内心的夸赞∶“王妃穿这身衣裳真好看。”
末了又补了一句,“王妃穿什么衣裳都好看。”
傅锦然赞赏的看了看紫兰,这嘴真甜,等我攒到钱,第一就重重赏你!
当然紫兰这也不是恭维的话,王妃确实模样好,身段也好,在她眼里又美又没架子,她很喜欢。
傅锦然对自己的长相也是颇为自信的,想着人都是视觉动物,于是特地朝萧郅显摆,张开手臂∶“王爷,你觉得我穿这身好看嘛?”
快!夸!我!
萧郅闻言抬头,猝不及防对上他那双笑意吟吟的眼,不可否认傅锦然的眼睛极其漂亮,仿佛被清水洗过澄澈干净,瞳仁又大又黑,看人的时候感觉格外无辜。
平日里穿的随意,此刻上好的绸缎衣裙穿在身上,整个人就像雨后新竹,清新别致给人眼前一亮,美丽的服饰于他而言更像是锦上添花。
上一世萧郅压根都没正眼看过他,更别提仔细打量,这段时间的亲密相处,萧郅闭着眼睛都能想像出他那灵动的小表情,就如此刻他眉眼带笑,表情写满了好看吧!好看吧!快夸我!
显摆的小模样,不会让人厌,反而觉得可爱。
可……爱。
萧郅没想到自己竟然会觉得傅锦然可爱。
这个女人哪点可爱?
整日又懒又馋,小心思一堆,满嘴谎话。
傅锦然见萧郅不说话,还以为他被自己的美貌给震撼到了。
就这么美吗?
萧郅见他尾巴都要翘上天了,不想他这般得意,冷脸违心道∶“一般。”
傅锦然看到他头顶增加了1的好感值,挑眉,嘁,装什么!
你头顶的好感值已经出卖了你!
男人最是口是心非,没想到我们的大男主也不例外。
萧郅∶“……”
怎么感觉傅锦然心情更好了?
傅锦然幽幽叹气∶“我看这衣裳挺好看的,王爷觉得不好看,大概是我的原因吧,我穿着不合适。”
紫兰在一旁,有点着急,想说您穿着好看的!很好看!很合适!
无奈王爷说一般,她一个小丫头也不能说什么,王爷这什么审美?
萧郅总觉得傅锦然是在演戏,不搭腔。
傅锦然也不在意,反正萧郅对他的情绪好感尽数掌握在他手中,“我去膳房监督一下,在……解了之前,王爷身体营养也要跟的上。”
那两个说的含糊,萧郅却知道他什么意思。见他这么关心自己,薄唇微微抿了一下。
去厨房的路上。
紫兰劝慰道∶“王妃,可能男人和我们女人审美不同,您别太在意,这件衣裳穿您身上特别适合,而且奴婢就觉得您穿什么都好看。”
傅锦然噗嗤笑了,平时在萧郅面上当舔狗,这都背地里他定要好好编排他,当即附和道∶“你说的对,王爷他审美就是差,我这么美貌他都看不见,不是审美差是什么?也可能是眼神不好。”
紫兰∶“……”
这话可不兴接。
她可没这个意思!
傅锦然去厨房监督是假,纯粹是他自己饿了,想找点吃的垫一口。
看电视里,就不说皇宫贵族了,那些古代大户人家屋里不是都备些点心蜜饯的,好歹也是王府,怎能这般省事,什么也没有,一日三餐之外饿了怎么办?
后厨管事见傅锦然又来了,这个王妃自从嫁过来,三天两头往膳房跑,却也不敢怠慢。
管事恭恭敬敬的问道∶“王妃,您今日有什么吩咐?”
傅锦然瞎话张口即来,也不打草稿∶“近来王爷胃口极大,我担心他身体,避免他平时饿着,想着过来交代你们每日准备点新鲜的零嘴糕点送过来,给王爷垫垫肚子。”
管事心里跟明镜一样,别是王妃想吃吧,王爷除了一日三餐平日里根本不吃别的,是以府里从不准备这些东西,不过王妃都发话了,他只能照做∶“是,奴才这就差人准备。”
傅锦然∶“嗯。”
管事∶“王妃还有没别的吩咐没?”
傅锦然∶“就先这样,你去忙吧。”
管事∶“是。”
在院子里交代完,傅锦然抬脚上台阶,想进后厨里看看都有什么好吃的,这两日他没继续写菜谱了,主要也不知道要吃什么了。
他一进来,所有人都放下手中的活给他行礼,傅锦然装模作样,端着架子,一脸深沉高冷,摆摆手∶“你们继续,我就随便看看。”
转了一圈,傅锦然吃了个五分饱,剩余的肚子打算留着吃正餐。
后厨的人一个个摸不着头脑,所以王妃到底来看什么了?
怕不是过来偷吃的吧?
傅锦然吃饱就犯困,懒洋洋的走着,开始琢磨他要不要也让下人给做个代步轮椅,在府里溜达的时候可以让他们给推着,这样就不用他自己走了。
会不会太剥削了?
到底是二十一世纪的好青年,想着这些下人平时打工挣那些工钱,如今要多出一些力气的话,工钱没涨,那他这不就成了压榨劳动力,剥削劳动人民的傅扒皮了。
要不等他领了月钱,到时候打赏好了,就当付车钱。
傅锦然觉得自己可真是天才,这都可以想出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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