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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尊见我毛茸茸(玄幻灵异)——叶霜刀

时间:2022-01-12 14:48:33  作者:叶霜刀
  谢芷含将剑插在地上,起了一个覆盖整个雪山之巅的结界,所有魔物都被囿于其中,也包括谢芷含自己。
  一只原型天魔伫立在他跟前,垂首看着这个手中无剑的剑修,与看一只蝼蚁无异。
  “谢芷含!放我进去!”折情在结界外喊道。
  谢芷含没动,那只天魔却朝这边歪了歪头。
  “自甘堕落。” 他对折情说。
  折情才懒得理他,手中已经握上了大镰刀:“谢芷含,你再不放我进去,我可就要把你的结界破了。”
  谢芷含还是没动。
  天魔呵呵笑道:“你把结界破了,他就真的死了。”
  席风和折情俱是一愣。
  折情许久才抬起那只受伤的手,艰难地,覆在眼前淡蓝色的结界上。
  “去找令天剑,我只能撑四个时辰。”
  谢芷含留给他们的最后一句话。
  这道结界,是以谢芷含神魂所筑。结界被破,他的神魂便散了。可即便结界完好,四个时辰后,他的神魂一样会散。
  散了的意思,就是再也没有了。
  天地浩渺,谢芷含永远归于虚无。
  “走吧,只有四个时辰。”折情拉了席风一把。
  坐在机关玄雀上,席风忽然问道:“如果我们没找到令天剑,重欢楼被魔族占领了,会怎么样?”
  “其实也不会怎么样。天道守则是‘平衡’,不管哪边越了界,天道都会出手制裁的。重欢楼没了还会有别的楼,三界平衡总归是要维系的。”
  折情顿了顿,又问:“说起来谢芷含在九重天究竟看到了什么?”
  席风便把谢芷含两次上九重天的事情都告诉折情了。
  折情听了猛地揪了一下机关玄雀的脖子,差点把他俩揪翻了车,怒道:“你们两个笨蛋!”
  席风赶紧稳了一下身形:“怎么说?”
  “我就不该让你去问谢芷含,没想到他蠢得令人发指。”折情气得头上冒烟,“天道洞察万事万物,怎么可能被一个小小的重欢楼楼主所蒙蔽。他之所以横行霸道了这么多年,不过因为他本就是天道化身罢了。”
  席风听得目瞪口呆,折情还在骂谢芷含:“我以为他知道才叫你去问他的!这个没有脑子的剑修……死都死不明白!”
  “你错了。他若真不明白,就不会死守雪山之巅,让我们去找令天剑了。”
  席风循着声音看去,慕云歌红衫飞舞,翩跹而至。
  他仍是初见时热烈张扬的模样,但眼眸里却又有什么不一样了。
  “我知道令天剑在哪里了。”他说。
  作者有话要说:
  算了以后还是半夜更吧,白天实在没空码字_(:з)∠)_
 
21、重欢楼(十二)
  席风和折情刚才离开后,慕云歌就去了幽泽密林里巡视,顺便除掉新生魔物。
  受魔界裂缝的影响,林子里的瘴气更浓了。
  按理说,瘴气越浓,他的法力越会受制,以至于伤势愈合极慢,无法维持人形。可现在站在林中,情况却与先前不太一样。瘴气侵入四肢百骸,带来的不再是沉重滞涩之感,而是宛若新生的轻盈舒展,灵力充沛。
  慕云歌惊讶地看着自己的伤势飞速愈合,同时感到脑海中有什么渐渐清晰起来。
  他立刻出去找到席风和折情,带他们回到重欢楼八十层。
  席风奇怪地问:“我们不找令天剑了吗?”
  慕云歌:“令天剑就在这里。”
  席风与折情对视一眼,不解。
  慕云歌继续道:“我就是令天剑。”
  接着,他无视身后二人,主动上前,抬手触碰谢芷含留下的结界。
  覆盖了整个八十层的淡蓝色结界顷刻间化为无数碎片,然后消散在空中,彻底不见。
  原本还站在结界内的蓝衣男子,无声无息地倒在了地上。
  “慕云歌!”
  席风和折情没能拦住他,只见一道艳丽红光逆行穿过无数魔物,直奔那只天魔而去。
  折情的大镰刀接踵而至。
  席风的反应没有那么快,回过神来时已经被魔物层层包围了。他只好拔出刀来先解决这些劣魔,同时密切注意着慕云歌和折情那边的情况。
  好在他们二人联手,对付一只天魔还是绰绰有余的。
  只是身旁的魔界裂缝还在源源不断地有魔物涌入。
  天魔被斩于折情刀下之时,一只不一样的魔从裂缝中款款走来。他肤白似雪,青丝如墨,一袭飘逸白衣勒着一把细腰,衬得双腿修长。
  折情和慕云歌看见他,都愣住了。
  大杀四方的折情忽然收了手中镰刀,规规矩矩地站好,冲他道:“父亲。”
  父亲?!
  席风目不转睛地看着前面……这人到底是谁他不敢说,但那张脸他不可能认错,是白藏。
  席风还没搞明白是怎么回事,又见慕云歌向前一步,一脸欢欣喊道:“阿娘!”
  席风:“……”
  已知折情是被抓到青丘的魔族战俘,那么他爹不可能是慕云歌的娘。
  ……什么鬼。
  席风甩了甩头,把这个奇怪的想法甩了出去,远远地冲那边喊道:“折情!云歌!快醒醒!是幻觉!”
  “哦?”白藏看向席风,“你看见的我是什么样子?”
  他伸出手指慵懒地朝这边一点,那些魔物便让开了一条路,好让席风能走过去。席风不作迟疑,抹一把脸上的魔血,提刀跑到折情和慕云歌身边。
  这两人眼神发直,显然已经不受控制了。
  “醒醒!”席风抬手各给了他们一掌,把二人打回魂来,结果他们转了个身,竟然朝席风攻了过来。
  摄魂之术……他果然是楼主!
  席风躲开折情和慕云歌的攻击,持刀刺了过去。窄而薄的刀刃穿过白藏胸口,他盈盈一笑,蓦地消失在席风眼前。
  “我有一些疑惑,不知可否……”清冽的声音又从身后飘过来。
  席风拧身,双手举刀狠狠劈下——
  “……请你解答。”声音又出现在另一边,“你为何要杀自己最爱的人?”
  席风手一顿,收回刀来,冷笑道:“我最爱的人?那你可变错了。”
  白藏远远地现身,不合他形象地放声狂笑:“错的是你才对,我一直是我,从未变过。”
  什么意思?
  席风凝眉细思,刀灵白虹的话忽然回响在耳边——“你看见的一切,都是由你自己决定的。”
  所以折情看见了父亲,慕云歌看见了阿娘,而他看见了白藏。
  可又为什么说,是他最爱的人?他们相识甚短,最多不过一句相见恨晚,还远远够不上爱这个字眼。
  白藏看出他心中所想,反问:“不爱,又如何会看见?”
  “要你管!”席风不欲多言,再次提刀砍了过去。
  他看见谁并不重要,眼前敌人究竟是谁也不重要,只要知道他不是真正的白藏就够了。
  横刀白虹被灌注了席风的灵力,冰与火交相辉映,灵光四溅,迅捷如风刺穿白藏心脏,再将刀刃翻转,横向斩断。
  可白藏又不见了。
  “哈哈哈……”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你果真有趣,重欢楼有你在,应该有意思多了。”
  随后连声音也消失了。雪花纷纷扬扬洒下来,一众魔物重新聚拢。
  折情总算回过神来:“怎么回事?”
  席风没好气道:“楼主来过了。”
  “我好像看到了阿娘。”慕云歌喃喃。
  席风战斗太久近乎力竭,一脚踢开两只劣魔,撕着嗓子在他耳边喊:“快点想办法!”
  慕云歌一个激灵醒过来,转身向魔界裂缝跑去。
  “云歌!”折情追在他身后,“你干什么!”
  红衣少年站在魔界裂缝前的玉台上,令天法阵重启,重欢楼重获灵力支持,魔物逐渐被驱除。
  少年笑望折情:“小天魔,你自由了。”
  “慕云歌!!!”
  折情扑到玉台上,少年却已不能被触碰。
  紫黑魔气将折情团团裹住,他的皮肤变为硬铠,骨刺嶙峋,魔纹显露,却独独少了一对魔角。
  令天法阵对这只天魔进行了无差别攻击,但折情一动没动,暗色的魔血滴滴答答落下来,在雪地里烫出一个又一个洞。
  “折情。”席风把他拉起来,“把魔气收回去。”
  折情死死瞪着前面。
  慕云歌已经不在那里了,玉台上只剩一把青金色的剑,华光溢彩,剑意凛然。
  ……
  席风抱着一只火红的小狐狸,踏进久违的琉璃殿。
  折情今日穿了一身黑,更显得脸色憔悴。他抱着一坛灵酒,斜斜倚在榻上:“你来了。”
  席风把狐狸扔进他怀里:“给你。”
  “什么玩意?”折情皱着眉把狐狸拎起来,“丑死了。”
  小狐狸冲他凶狠龇牙。
  “慕云歌的半魂。”席风从桌上捡了个沙果塞在小狐狸嘴里,“你养不养?不养就还我。”
  折情立马把狐狸抱了起来,“谁说我不养!”
  又小心翼翼看向席风:“你……没骗我?”
  席风:“爱信不信。”
  又拿了一把剑出来:“这个也给你。”
  是谢芷含的剑。
  折情眸光微动,不可置信地看着席风。
  席风拍拍他肩膀:“人间很好,你带他们去看看。”
 
22、重欢楼(十三)
  人间很好,有名山大川四季繁花,有八街九陌流水人家,有知己一二,与君煮酒烹茶。
  折情背着剑,抱着狐狸走了。偌大的重欢楼只剩席风一个人。
  画境仍未破。
  他乘幽紫色薄绡下行,再次来到了地宫。小蝴蝶们远远地看见他,都飞远了,不再像之前那样热络地簇拥过来。
  门口的花藤因灵力失控而枯萎过,现在又在枯藤上开出了新花。
  席风拨开枯藤,走进去,长明灯照着甬道两侧的二十尊罗刹。再往前,会说话的猎犬不知所踪,只有一眼望不到边的阴兵列阵。
  走上前去,便是烽烟四起,鼓角齐鸣,将士们震天呼喝,刀枪反射出森森寒光。
  席风看了一会儿,忽然明白过来,上次他是听了猎犬的提示,才下意识地向前跑去,实际上这些阴兵并不是在追他。
  他们战死沙场,执念不消,因此一直守在怨海入口处,镇着那些邪祟。
  席风绕过阴兵阵,继续走下去,想到深渊毒雾那里,看看能不能再进一次黑白梦境。
  楼主不是白藏,那梦境里的呢?
  他这次直接在小路尽头坐下了,闭上眼睛,任由深渊毒雾丝丝缕缕将他缠绕。
  不多时,清澈温柔的声音便在耳边道:“把毛拔了。”
  席风欣喜地睁开眼睛,黑白两色的视野里,白藏递过来一只死翘翘的芦花鸡。
  他今天穿得很利落,窄袖的圆领袍子,左肩开着几朵墨梅,头发也用发带扎起来,露出纤长的一截颈子。没有伤疤的白藏果然看着舒服许多,至少不会让席风有种心里憋闷的感觉。
  白藏看他愣神,指节敲在毛茸茸大脑袋上:“快点,我饿了。”
  席风这才低下头,看着两爪捧着的芦花鸡,有点郁闷。
  他为什么每次都变成这只兽?太不方便了,而且师尊还不认识他。
  用笨拙的爪子揪了一会儿鸡毛,席风彻底破功:“我不行了。”
  “笨。”白藏把那只惨不忍睹的鸡拿过来,按在了水盆里,“用开水烫呀。”
  “……”可是这盆里是凉水啊。
  见席风还是傻呆呆的,白藏叹了口气,恨铁不成钢道:“你烧水呀。”
  “……”听起来没有比拔毛容易到哪去。
  席风站起来在四周转了一圈,叼了几根木柴过来,白藏便把柴火在水盆底下摆好。
  然后一人一兽大眼瞪小眼。
  席风:“怎、怎么烧?”
  白藏叹气:“点火。”
  钻木取火?
  席风迟疑地捡起一根柴,然后放在另一根柴上,用毛茸茸的爪子捧着搓了几下。
  这个画面用脚后跟想一想都很好笑,可席风居然真的做了。白藏在旁边笑得花枝乱颤,然后歪在席风身上把他的毛揉得一团乱。
  “焚骨,你怎么这么可爱……”白藏擦擦眼泪,“你的焚骨天火呢?”
  席风心中微动,果然,焚骨天火和焚骨是有关系的。
  “是之前的伤没好吗?”白藏扒开席风头上的毛,仔细查探了一番,“已经愈合得差不多了呀。”
  席风只好道:“不是,我……忘了怎么用。”
  可是白藏不是也会焚骨天火吗?他怎么不自己用?
  席风心中突然有了一个猜测。白藏原本是不会焚骨天火的,后来才通过某种方式,获得了焚骨的天赋招式。
  “这也能忘?”白藏又笑了起来,“我还以为你张张嘴就能喷火呢。”
  席风:“……”
  席风不抱希望地冲着那堆柴火张嘴,吹了口气。虽然焚骨的天赋如此简单粗暴,但席风并不觉得他能张嘴喷火,毕竟他又不是真的焚骨。
  然后就见一团赤金色的火焰喷薄而出,将柴火,柴火上架的水盆连同里边的水和芦花鸡,全都裹成了一个大火球,熊熊燃烧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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