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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魔尊的美人徒弟(穿越重生)——晏氿

时间:2022-01-12 14:56:19  作者:晏氿
  ***
  厉闻昭今日得空,喝了点酒,他倚坐在窗子上,偏过脸,去看夜色。
  从这个地方望过去,能看见绵延的远山,和人间的灯火,虽是稀疏,但怎么说也算是给九嶷山附近增了点人味,而不再是死气沉沉的了。
  他喝得多,眼前月光摇摇晃晃,像是要倾下来一样,阖上眼,仍觉得天旋地转。
  酒意上头,那些无法诉说的情感和压制了数年的情绪都从心头涌现,肆意渗入骨血。
  大概是醉得深了,他没坐稳,差点从窗上掉下去,还好反应迅速,他扶住一角后,又重新把腿翘上来,换了个惬意的姿势倚坐在上面。
  惬意惯了,殊不知有些放纵只是为了掩盖藏在心底的失意。
  眼皮沉地厉害,意识也混沌,他眺望远处,觉得灯火和山影都重叠在了一起,将那抹月色也融合进去了,摇摇晃晃,让人辨不清何为何物。
  烈酒入喉,恍惚间,他还站在谢家的宅子里,周围寂静无声,谢子辰带他去看了那个刚满两岁的小娃娃。
  “叫谢霄,本想叫萧萧肃肃的萧,但他阿娘不肯,说男娃娃,应该继承我的位置才对,所以成了九重霄。”
  谢霄,自有云霄万里高。厉闻昭盯着这个娃娃瞧,发现他有一双极好看的桃花眼,温其如玉,看起来乖巧极了。
  “你抱抱看?”谢子辰笑着说道。
  厉闻昭没说话,小小的孩子躺在摇篮里,也不怕生,对他张开了手,笑眼弯弯。
  “你看,他还挺喜欢你的,”谢子辰将孩子抱起来,在臂弯里轻轻摇晃着,“要不要先接触看看?”他说着,将孩子放到了厉闻昭怀里。
  显然头一次抱孩子,厉闻昭有点不知所措,用的劲大了,小小的孩子登时泪眼汪汪,厉闻昭不明白这哭的意义,立时要把他放下来。
  “姿势不对。”谢子辰和他说,“像我先前一样抱着,就好了。”
  厉闻昭摇摇头,还是把他放了回去,斟酌过后,说道:“本座……不知道能不能带好他。”
  “我初为人父的时候,也是你这般想法,”谢子辰望向摇篮里的娃娃,说道,“日子久了,也就适应了。”
  厉闻昭的手搭在摇篮边缘,突然感觉指尖一阵湿濡,低头去看,发现是谢霄攥住了他的手,在认真的咬着,好在人儿小,牙齿也刚刚长齐,咬的不疼。
  谢子辰笑:“我觉得,你们很有缘分,霄儿是个认生的孩子,他能够和你此般相处,已是缘分。”
  “是么。”厉闻昭的目光停留在孩子的脸上,像是察觉到了那道视线,孩子不再去咬手指,而是望向了厉闻昭,对着他笑,咿咿呀呀的,说不清一句话。
  经年的恻隐之心,恍若旧梦一场,他从不擅长言辞,哪怕是被误会了,被质疑,无人理解,他也从不为自己争辩什么,再多的话,到了嘴边,皆是沉默。
  “唉……”轻轻低低的叹息声扬起,消散在风中,是感怀,亦或者是别的情绪,厉闻昭用手背挡住眼,沉静了许久。
  再放下手时,他微微喘气,要起来,脚下虚着,他站不稳,没注意就踢开了一个酒坛,酒坛咕噜噜地滚开,他的视线顺着看过去,瞧见了一个模糊的人影。
  黑暗里,那人影立在门口,一瞬不瞬地盯着他。
  厉闻昭微微皱眉,醉得厉害,他只能手撑在墙面上,逼迫自己意识清醒:“谁?进来前不知道先禀告?”
  *
  作者有话要说:
  不会虐的~
 
 
第54章 他将这份挂念藏在心底,不宣之于口
  “瞧瞧, 上次是谁让我别摆谱的,”楠竹指尖一弹,烛火登时亮起, “你难道不比我会摆谱?”
  “你又来做什么。”厉闻昭的语调很慢, 第一次连吐词都不清晰,看来是醉得太深,眼前火光浮荡,全是重影。
  “来和你说说神兽谷的事, 查到的头绪, ”楠竹看到满地的酒坛,略微吃惊,“怎么了?怎么喝这么多?”
  厉闻昭没说话,他站不太稳, 一步三摇的走到了榻边,自顾自躺了下去, 然后沉吟不语。
  “吵架了?”楠竹见他不愿意说话,兀自揣测, “和江淮?”
  “没有。”厉闻昭回道, 除此之外,再无下文。
  “那是怎么了?”楠竹走到桌子边, 给他倒了杯茶来醒酒,“怎么这么消沉?你从前可不是这样啊, 怎么自从浮罗山开始变成这模样了?”
  厉闻昭将手臂垫在脑后, 偏过脸, 不看他也不说话。
  “因为谢霄?”楠竹将茶送到他嘴边, 说道, “厉闻昭, 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厉闻昭接过茶盏,猛灌了几口茶水,眼睛抬也不抬地回道:“瞒着你的事多了去,你要听哪件?”
  楠竹吃了闭门羹,把茶盏放回去,把厉闻昭往里面一推,毫不客气地坐到了床榻边沿:“就听谢霄的,说说吧。”
  “说什么?”厉闻昭反问。
  “我要听实话,厉闻昭,以你的性子,怎么可能没有缘由的就去养一个孩子?还他妈是仇人的孩子,”楠竹盯着他,“当年你不肯说也就算了,现在都这样了,还是不肯说吗?”
  “没什么好说的,”厉闻昭回道,语气不屑,“能说得,在那天都说完了。”
  想起当年的场景,楠竹皱眉:“胡扯,那天你明明屁都没放一个。”
  厉闻昭不再理他,阖上眼,想要休息,这些天的事情太多,他连着几夜未眠,便是小憩片刻,也总有下属前来禀告要事。
  “那不说就算了,”楠竹自觉无趣,主动说到了其他方面,“这次我来,也是想和你说谢霄的事,事关你们九嶷山。”
  厉闻昭终于转过脸来看他。
  “谢霄去毁了神兽谷的事你知道吗?”楠竹问他,“是你让他去做的吗?”
  厉闻昭赫然望住他:“什么意思。”
  “谢霄是你的徒弟,他的法术都是由你传授的,再好认不过,”楠竹说,“现在,所有人都觉得这件事是你做的,我想听你实话,厉闻昭,真相是什么?”
  厉闻昭忽然笑了笑,没作声。
  “我不相信是你做的,但是我没有办法帮你辩解,那么多双眼睛看着,”楠竹肃穆道,“神兽谷被毁一事,是大事,别说仙门不会就这么算了,连不周山的神仙们都不会放任着不管的。”
  默了片刻,厉闻昭终于说道:“本座没派他去。”
  “他自己做的?不可能,他的修为还不到这个境界,”楠竹立时否认,“绝对是有人帮衬,要不然他绝对不可能做到这种程度的摧毁,我来找你,也是因为这件事,现在所有矛头都指在了你身上。”
  厉闻昭又是笑:“你觉得是本座指示的,还是你觉得是本座帮衬的?”
  楠竹被他问住了,这回,换作是他缄口不言,他来之前,确实想过这件事是厉闻昭安排的,即便自己想了各种借口替他开脱,但扪心自问,他是站在什么立场替厉闻昭说话的?何尝不是因为兄弟二字?而不是因为信得过。
  “无碍,本座不怪你,”厉闻昭看出他的心思,说道,“听他们谗言说久了,连本座自己都要信了,何况是旁人?这世上,有多少人愿意听本座的话?便是说了真相,又有谁会相信?若他们愿意质疑,那便随他们去了。”
  楠竹低头看他,两个人对视着,半晌没有说话。
  厉闻昭说得对,就算说了,会有人信吗?他们只是想要一个人来承担仙门所犯下的过错而已,只要正是正,邪是邪,那真相是什么,对于那群人来说,并不重要。
  楠竹看着昔日的故友,久久不语。
  世事如此,天道宁论。
  “楠竹,你知道本座为何会把心思放到江淮身上么,因为他每回遇难之时,第一个想的不是自己会如何,而是本座的安危,”厉闻昭忽然说起了别的事,眼眸往下沉了沉,“本座幼时便被生母抛弃,她尝试了各种方法杀我,用水淹,或者想烧死我,有时候她甚至会趁我睡着,想着把我掐死。”
  大概是喝了酒的缘故,他感觉自己今夜的话格外多。
  “本座想过很多种可能,不是她亲生的,又或者是因为父亲的死,让她恨极了我,可这些都不是她要杀我的理由。”厉闻昭说到这,稍稍喘了一口气,酒精肆意流淌在血液里,让他的眼里也蒙上了一层醉意。
  “为何?”楠竹接他的话。
  “因为,本座的血不干净,她生来就是高高在上的神族,而本座的父亲是魔族,”厉闻昭将自己的衣襟扯开了一些,好让呼吸通畅,“本座自幼时起,就苟延残喘的活着。”
  “魔族,不是早在五百年前就被灭了?”楠竹第一次听他谈起自己的幼时,有过无数种想法,但如何都没想过会是这样,“既然她这么讨厌魔族,为何又要生下你?”
  “她说我长得和父亲很像,只要一天看到我,一天就忘不掉那些日日夜夜的耻辱,”厉闻昭想逼迫自己清醒点,手撑起身子,要坐起来,“她说我的父亲是骗了她,她才同意成婚的,她原以为我的血是和她同种血脉,直到我六岁那年,她发现我身上还有一半魔族的血,她再也不能接受我的存在。”
  楠竹说不出话,看着他整个人都醉眼朦胧的,又去给他倒了杯茶。
  “倘若她这样的人,也配称之为天道,那本座势要与天道为敌,哪怕一辈子恶名昭彰,又如何?”厉闻昭接过水,一饮而尽,舒缓了几分醉意,“楠竹,你不是想知道本座瞒了你什么吗,今夜都告诉你了。”
  楠竹默了片刻,说道:“你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
  “要是说江淮的话,”话止于此,厉闻昭的眼里忽然有了笑意,“他很可爱,本座很喜欢,和之前的感觉不一样。”他不善言辞,不知道如何形容这样的感情,便只能藏在心底,不宣之于口。
  不说出来也好,要是有了挂念,还如何能够安的下心,将一切都置身之外。
  “这不需要你说,我自己能看出来,”楠竹将茶添满,放到桌子上,以便他一会要喝,“你的母亲,是不是让我帮你找的那个人?临川元君,素芷?”
  “是,”厉闻昭凝注他,眼神一分分冷了下去,“她当年通告天界,给魔族安了莫须有的罪名,让魔族之人全被绞杀,本座迟早要她偿命。”
  “你这么久不飞升,也是因为她?”楠竹迟疑着,看不透他的想法,“可是你不飞升,如何能接触的到她?她一直在天界,从不下凡。”
  “本座知道,”厉闻昭置之一哂,“这件事,本座有自己的想法,无需任何人多言。”
  楠竹跟了他这么多年,对于他的脾气秉性还是有所了解的,既然厉闻昭不肯多说,那他自然也不会再多问。
  “话说回来,你准备把谢霄怎么办?我想了想,既然你说不是你派他去的,那这件事,极有可能是他和旁人串通好来栽赃你的,你真的要就这么放任他去了?”
  “不知道。”厉闻昭破天荒的给了一个虚渺的答复,迟迟没有下文。
  屋子里再次归位寂静,厉闻昭酒醒了一半,他只手扶额,掩去了眼里的情绪,觉得自己今夜似乎说得实在太多了。
  那些从未和任何人提起过的只言片语,想不到会在今日全部道来,积压了许久的心事借着酒意悉数倾泻,他突然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让他觉得很是快意。
  灯影从四面笼罩住他,他坐在这摇曳的火光里,轻吁短叹。
  “这件事须得查清楚,既然你说和你无关,那我也信得过你,”楠竹认真道,“不过这件事和谢霄是脱不了干系的,你不要到时候又偏袒他,我也是为你着想,你说你好端端的,明明什么都没做,却背了那么久的骂名,难不难受?”
  又或者说,哪有人不难受?楠竹把最末的这句话去了,跟了厉闻昭这么久,又何尝看不出来?
  厉闻昭保持沉默,似是不愿多说,屋里屋外都是静悄悄的,透进来的月色又开始变得雾蒙蒙,像是隔了层纱。
  在这满屋的光下,他好似看到了幼时的谢霄站在自己身旁,牵着他的手,用脆生生的声音叫他“师尊”……
  谢子辰当年到底是何种想法,才会把自己的子嗣留在一个灭门仇人的面前?厉闻昭想象不到,他本想将这件事永远掩埋在心底,不让谢霄挣扎在两难的境地,然而,百密一疏,终究是让谢霄知道了。
  今夜酌酒数杯,各种情绪交织在一起,压在心头,让他缓不过气。
  倘若一切可以重头来过,他宁愿自己心狠一点,拒绝谢子辰的要求,不在看到小谢霄的时候动了恻隐之心,哪怕自己事后没有将谢霄留在身边抚养,也好过现在这番境地。
  谢霄的霄,还是不适合扶摇直上九重霄,成事者,路上总要是苦的。厉闻昭闭上眼,沉入一片黑暗里。
  苦的不好,若是萧萧肃肃的萧就好了,他生得君子端庄,讨姑娘家喜欢,日后还可以娶妻生子,平安顺遂的过完这一生。
  谢霄啊谢霄,自有云霄万里高……
  *
  作者有话要说:
  我没有在虐,我会补糖的,啾咪_(:з」∠)_
 
 
第55章 我宁愿他从来没有养过我
  望鹤楼临近玉门关, 长风万里,掠过戍楼,远处有羌笛声飘来, 从楼上看去, 能看见连绵的山脉,这是靠近祁连山的地段,和九嶷远隔万里,等江淮赶到的时候, 谢霄已经坐在楼里恭候多时了。
  他正端坐在一张太师椅上, 旁边摆着茶和糕点,看起来一如往日的谦和。
  “阿淮?”谢霄刚侧过身,就看见江淮,登时起身, 笑道,“我以为你不会来了。”
  江淮看着他, 只是笑着点点头,兀自坐到了他旁边的椅子上。
  “前段时日见你爱吃桃花酥, 特意点的, 要尝尝吗?”谢霄将果盘推到了他面前,“不过这里的桃花酥定是不能和香斋坊的比, 这个,好像偏咸了些, 应该是师尊的口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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