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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魔尊的美人徒弟(穿越重生)——晏氿

时间:2022-01-12 14:56:19  作者:晏氿
  杳杳长夜,大雪绵延了千百里,雪落在每一寸土地上,积了厚厚一层。
  江淮不知道要说什么,忽然间,他听见了远处千军万马疾奔而来的声音,震碎了夜里的宁静。
  素芷终于从这声音中回过神,她眼风从江淮身上掠过去,望向长夜。
  那一夜,寒冬飞雪,千军齐出。
  素芷立于摇曳的火光中,素手一挥,冷声宣布:“叛军首领历书衍,于今日伏诛!自此除名,世间再无此人!”
  随着她声音的落下,身后三十万天兵齐齐单膝跪地,大声恭祝她的告捷。
  那些在雪中被掩埋的真相,此刻全在江淮的眼里展开,他说不出一句话来,忽然间,他感觉到自己的身体愈来愈轻,身影也变得越来越模糊,他低头,发现自己的手变得几乎透明。
  他的元神在慢慢退回到自己身体里。
  *
  作者有话要说:
  “希望他以后,江河永随,岁暮悠然,能够和心向之人,相望相闻,前路昭昭。”
  历书衍:请叫我大预言家。
 
 
第101章 昭昭,只要你回头,哥哥一直都在
  夜重归于静。
  江淮将孩子抱起来带到一边, 小厉闻昭哭得泣不成声,一抽一抽地,完全止不住。
  素芷的眼里有泪, 刚刚那一场决战似乎耗尽了她所有的力气, 她背对着千军万马,努力抬眼去看天上的落雪,执拗地不肯让泪滴下来。
  没有人敢上前来打扰她,将士们识趣地去清理战场, 安置百姓。
  历书衍的尸首被带走, 小厉闻昭哭得更厉害了,眼泪濡湿了江淮的整片肩。
  素芷眼里的泪始终不断,继而被风吹干,如此反复, 直到她眼睛酸涩的难以睁开,眼泪都流干了, 她才轻轻叹声,觉得神乏体累。
  江淮的身体变得愈发的淡了, 淡到抱不住人, 他把小厉闻昭放下来,单膝蹲下, 替他抹泪:“不哭了,都过去了, 你阿娘有自己的苦衷, 现在你兴许无法理解, 以后你迟早会明白的, 他们都有自己的苦衷, 你不要记恨你阿娘, 这也是你爹爹最后的夙愿。”
  他将事情编成好听的故事,告诉孩子,不要恨。
  “昭昭,哥哥没什么能教你的,你要记得,日后不要让恨吞噬了你的本心,哥哥不想看你被困在梦魇里,出不来,”江淮用手掌轻轻摩挲他的发顶,“你是好孩子,不要将自己困住了,还有人需要你。”
  小厉闻昭似懂非懂地点点头,眼泪滴在了脚面上。
  “要记得,哥哥永远在你身边,”江淮再次替他擦泪,“永远都在。”
  小厉闻昭抽泣着,拉住他的衣袖,断断续续地问:“哥哥是不是要走了?哥哥,不要走,不走……”
  “哥哥会一直陪着昭昭的,”江淮握住他的手,反复搓热着,“不过,你阿娘现在更需要你,先去找阿娘好不好?”他心中酸涩,可他逐渐消失的身体在告诉他,他留在这里的时间不多了。
  小厉闻昭抽泣着,点点头。
  “去吧,该回家了,”江淮松开手,眼里微红,最后说道,“昭昭,无论什么时候,只要你回头,哥哥一直都在。”
  小厉闻昭听他的话,转身朝素芷走去。
  他的步子小,在雪地里,留下了一排排的脚印,江淮始望着他远去的背影,终没有起身,他想让他最后还能看见自己。
  “阿娘,”小厉闻昭走到母亲旁边,牵住她的手,抬起脸,啜泣道,“我们回家吧,昭昭想家了。”
  素芷重重点头,勉力一笑,含着泪蹲下来,将孩子抱起。
  江淮的半边身子已经消失了,意识也在逐渐散去,在视线的最后,他看见了天边渐起的晨光,晨光下,是身影逐渐交融在雪里的母子。
  结束了。江淮笑着,在看不见的地方,对小厉闻昭挥了挥手。
  远处,小厉闻昭大抵察觉到了什么,回头朝江淮的的位置看去。
  然而那里什么也没有,只有天光倾下时,笼在雪雾上的光影,朦胧模糊,他感觉有什么东西在随着那光影的消失,从体内逐渐抽离。
  可是他想不起来了,只记得,那天长夜破晓,有人蹲在漫天的大雪里对他说,“昭昭,只要你回头,哥哥一直都在。”
  所有关于江淮的记忆都在脑海中淡去,唯剩那双清亮的眸子他还记得,透着一半笑意,一半疲惫。
  ***
  在元神退回到体内的那瞬间,江淮感觉心口疼得厉害,他下意识攥紧了自己的手,却发现手里还握着其他的东西,触感柔软温热。
  风从四野吹过,带着冷意拂过面。
  他缓缓睁开眼,在同一时间,那只握着自己的手,也微微颤动了一下。
  江淮转过脸,看见了熟悉的人影,厉闻昭眉目间的戾意此时已经褪去,约莫是感应到有人在看自己,他眼皮微微动了动。
  那边,楠竹已经倚着树干睡着了,白渺枕在他的肩上,微微阖眼,大抵是没敢睡着,她头一点一点的,试图清醒,却又耐不住睡意。
  两人看起来都极为疲惫,江淮没有去打扰他们,转而望住了厉闻昭。
  厉闻昭眼皮渐抬起,朦胧中,他好像看见了一片红,雾蒙蒙的,和记忆里的很是相似,却又有所不同,他想不起来是哪里不同。
  在视线清晰的一瞬,记忆里的衣冠淡去,唯有那双清亮的眸子,逐渐和眼前人重合。
  四目相对,悄无声息地静。
  厉闻昭握紧了江淮的手,那双漆黑的眼眸里,只有眼前坐着的人,和淡淡的笑意。
  “阿淮。”他声音轻柔,隔着时间的光景撞入耳膜。
  江淮呼吸微微一窒,几乎是扑进了他的怀里,搂住了他的腰,喃喃道:“师尊,师尊……”
  “怎么了,”厉闻昭抱住他,声音更柔了,“是不是在那里,委屈到你了?”
  “没有,”江淮的脸靠在他的肩上,咬着唇说道,“是心疼。”
  厉闻昭按住他的背,轻轻问:“是心口不舒服么?师尊给你看看。”他说着,要给他把脉。
  “不是,”江淮眼泪往下掉,声音委屈的像孩子,“是心疼师尊。”
  厉闻昭听着他的声音,只觉得心都软了:“好了,师尊在,阿淮不哭。”
  江淮寂寂抱着他的腰,不肯松手,哭意压了又压,问道:“师尊,以后再也不分开了,好不好?”
  “好。”厉闻昭在他耳边说,像是在许诺,每个字都咬地很重,“以后都不分开了。”
  “嗯。”江淮重重点头。 儾婏
  厉闻昭替他擦干泪,看着他泛红的眼尾,忽然微微仰头叹息:“自从跟本座在一起,你是越来越爱哭了,本座总在想,是不是哪里对你不好了,还是说,你后悔了。”
  他故意这么说,是想让江淮不再为了自己而难过。
  “没有,师尊没有对我不好,”江淮没听出他的意思,急急反驳道,“我怎么会后悔,师尊你不要乱想,我不会的。”
  他说得太急,怕厉闻昭误会自己的意思,脸都涨红了。
  见厉闻昭盯着自己不说话,江淮再次强调了一遍自己的心意:“我绝对不会后悔和师尊在一起的,无论发生什么事,我都不会后悔的。”
  厉闻昭低头藏笑,略忍了会儿,才顺着他的意思,故作不懂的问道:“那你为什么要哭?”
  “……”江淮被问住,脸红得更厉害了。
  他悄悄抬眼,默不作声的瞅了厉闻昭一眼,支支吾吾地小声回道:“因为担心师尊,心疼师尊,还因为……很想师尊。”
  “哦,那看来是最后一点占比很重。”厉闻昭忍着笑说道。
  “是……”江淮讷讷,窘得手都不知道要放哪里了。
  厉闻昭难得起了玩心,见他答得这么认真,倏尔一笑,轻握住江淮冰凉的手,沉声道:“以后不会了,以前是本座考虑不周到,没想到你会这样难过。”
  江淮的手很凉,像浸过冰水似的,被握在厉闻昭温热的掌心里,慢慢焐热了,好似心也跟着热化了。
  那边,白渺终于在头撞到了楠竹胸口的时候,醒过来了。
  她刚将眼皮抬起一条缝,就在模糊的视线中看到了厉闻昭在跟江淮说话,登时一个激灵,清醒过来,她侧过脸,瞧见楠竹睡得一动不动,一把掐住了他的大腿。
  “哎呦——!”楠竹大叫着,从睡梦中醒过来,刚要骂出口,却在看见厉闻昭和江淮的那一刻,噤声了。
  “你怎么就知道睡,人醒了你都不知道!”白渺毫不客气地斥责他,“还好是醒了,要是出了点意外,你看我不把你的头给拧下来。”
  楠竹揉了揉被掐痛的大腿,嘀咕道:“外面不是还有人守着呢吗?我都五六天没阖眼了,就睡了小半个时辰不到。”
  “你还说!”白渺伸手就打他肩,“外面的人能及时观察到这里面的情况吗?”
  “哎呦,好了好了,你别打了,”楠竹皱起眉头,认输,“我知道错了,姑奶奶,你下手能不能轻点啊,人这不是好端端地站在这吗,不也没事吗?”
  白渺斜睨了他一眼,冷哼道:“有事你就哭去吧。”
  楠竹被怼地说不出话来。
  厉闻昭见状失笑,笑地眉眼舒展:“楠竹,让你来守着阵,你倒是让人家女孩子来看了,这打得确实不亏。”
  “胡说八道。”楠竹气鼓鼓地说道,“自从你们进去以后,我就没阖过眼,没功劳也有苦劳吧,哪有刚睁眼就要挨打的道理。”
  “是么。”厉闻昭随意附和了他一句。
  “当然是的了,”楠竹说,“我让你的子弟们都守在外面了,这阵子,我就一直守着你俩,哪都没去过。”
  “过去多久了?”厉闻昭忽然问。
  “两个月。”楠竹回道。
  “两个月?”江淮意外,他在厉闻昭的梦魇里,明明只过了一个夜晚。
  厉闻昭倒是没有太多的惊讶,他让楠竹撤了阵,去外面安排一下,要先回九嶷山。
  白渺也不再多言,上前要去看两个人的情况,江淮的手还被厉闻昭握住,他抽出来时,已经被捂得很热了,甚至还有一层薄汗。
  他对白渺摇摇头,用近乎耳语的声音对她说道:“我不要紧,你先给师尊看看吧。”
  白渺略迟疑,目光晃悠悠地挪到了厉闻昭身上,踟躇不定。
  厉闻昭没说话,而是主动将自己的手腕伸到她面前,请她把脉。
  就这么再自然不过的一个动作,白渺忽然觉得自己像个小人……就因为书上的几句话,而对厉闻昭产生了极大的偏见。
  兴许,她也应该换个眼光,重新审视一下眼前的魔尊才是。
  正当此时,远处忽然有侍从疾掠而来,低声禀告道:“尊主,楠竹公子让我来告诉您,有一位故人已经在外恭候多时了。”
  *
  作者有话要说:
  昭哥:师尊怎么舍得让你这样哭。
  阿淮:不,你舍得,等到床上的时候你就会忘记你这句话了。
 
 
第102章 修改了内容 “罚你一夜无眠。”
  白渺手刚要搭上厉闻昭的脉搏, 听见侍从这么说,又停住了,不知道应不应该继续。
  厉闻昭循着声音望过去, 问道:“是谁?”
  侍从摇摇头, 恭谨回道:“楠竹公子就让属下来禀告一声,属下也不晓得是谁。”
  厉闻昭缄默,若有所思。
  见尊主半晌不说话,侍从愈加忐忑, 他本就害怕厉闻昭, 又在这么几个人的注视下,只觉得浑身血液都凉了,偏偏谁都没有先开口让他退下。
  他在片刻的沉寂中,审时度势, 发现厉闻昭旁边的小徒弟像个好说话的样子。
  “尊主要暂时不便的话,先吩咐别人跟属下去看一看?”他说话时, 眼神刻意转向了江淮,身子躬的更厉害了。
  “师尊, 我先跟他去看看吧, ”江淮说,“看看是谁来了, 万一是谢霄师兄呢?”他说着,要跟侍从先去。
  侍从连忙解释:“不是的, 来者是位女子。”
  “那更要去看看了, ”江淮想都不想地回道, “走吧, 我先代尊主去面见。”
  侍从闻言欲要带他先离开, 哪知厉闻昭忽然抓住江淮的手, 将他顺势揽到身边,对侍从说道:“本座一会就去,耽误不了多久。”
  他说话时,黑漆漆的目光就落在侍从身上,叫人噤若寒蝉。
  “是,属下遵命。”侍从得到指令,登时唯唯而退,片刻都不敢多留。
  白渺见人走了,才问道:“那我继续替你把脉了?”
  厉闻昭淡淡“嗯”了声,他另一只手攥住江淮的手,攥地很紧。
  江淮抬头看他,还没开口,倒是厉闻昭先问了:“为什么会觉得是谢霄?”
  “……”江淮想了一下,如实说道,“我刚刚只是随口说说而已……没说一定是谢霄师兄,说反正都是要过去的,我就想着先去帮你看看了。”
  “是么,”厉闻昭望住他,不咸不淡地说道,“次次都能随到谢霄那里去。”
  “也没有次次,”江淮纠正他,“只是刚好想起来了,所以才会这么说。”
  “哦……”厉闻昭不依不饶,学着他说话的语态,说道,“只是刚好想起来了。”他像是在浅品这句话的意思,话末还特意拉长了尾音。
  江淮被他说得心里惴惴,偏过头看他,突然意识到自己是不是说错话了,要不然他怎么会突然这个样子。
  于是,他停下来,细细思索了一番自己方才说的话,尽量把所言的句句字字都拿出来推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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