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等几年,结婚申请没有那么严格的时候,他打算和覃铉去把结婚证给领了。
他没有隐瞒林誉,把自己的想法和他简单的说了一下,后者听闻后情绪有些不平,他说:“是不是那个狗崽子要求你这么做的?他个窝囊废,凭什么要委屈你来成全他?”林誉觉得自己看错覃铉了,有点儿想狠揍对方一顿。
林笙有些不懂他这副气愤不已的点,他这个当事人可是一点儿也不觉得委屈,相反他觉得挺幸运。
身份信息已经被篡改,没有遇到覃铉之前或许还存了改回来的念头,和他相爱后这个念头就彻底的绝了。
他井不觉得自己做了多大的牺牲,一是有些嫌麻烦,井不想和京都的林家有过多的牵连,按照林家的地位是绝不允许自己的家门中有这种异类的存在,两人眼下毫无根基细胳膊哪里拧得过大腿?二来他觉得没有多大的必要,日子是自己过的,是男是女有何分别?
不是他自夸,他敢肯定覃铉爱的是他这个人,无关身份和性别,两人觉得好便是好。
外人的看法,根本不重要。
两兄弟之间的一番谈话被覃铉听在了耳里,进了房间躺在床上后,林笙被他死死的抱着,紧得让林笙有种快要被对方给镶进血肉里感觉。
他推了一把覃铉的肩头,见对方的手臂收得更紧了一些,他就说:“怎么了?你该不会是偷听了我俩的谈话吧!”不怪他多想,实在是覃铉的反应有些奇怪。
覃铉埋在他的颈窝里,瓮声瓮气的“恩”了一声,过了一秒后,又说:“不是故意偷听的,你不要生气。”
林笙被他气笑了,揪了一把他的耳朵,笑骂道:“在你眼里,我是个小气鬼?”其实他自己也知道自己有的时候气性有些小,不过若是对方嫌弃,他就不依了。
也不痛,覃铉却是很上道的连连告起饶来,他在林笙的唇瓣上轻轻的碰了一下后,低语道:“不是,我才是个小气鬼,我气自己一无是处,不能让你做回自己。”
林笙见他语气低落,神情也有些蔫了吧唧的,捧着对方的脑袋狠狠地亲了两口,重重的两口声音挺响亮的,他说:“我早就没有伪装,别人没发现那是他们的问题,我是男是女无需向任何人交代,你知道我是个男人就行了。”
覃铉:“话虽如此,可终究是委屈你了。”
林笙见他磨磨唧唧的,有些想骂人,他狠狠地戳了一下对方的脑门子,就说:“我不觉得委屈,我要是委屈我就欺负你,你给不给我欺负?”
覃铉把脑门子凑得更近了,他说:“给,你想怎样就怎样,我都听你的。”
林笙的暴脾气就又上来了,大冬天的他把被子一掀,盯了一眼覃铉的下三路地带,语带威胁的来了一句:“你是不是唧·唧痒,想让我打唧·唧了?”
两人脱得光·溜溜的,被子一掀什么都尽收眼底,覃铉下意识的双手捂住了胯部,朝着林笙狠狠地摇了摇头,这不是林笙第一次威胁他,之前也说过要把他的唧·唧吊起来打,之前只当是玩笑话,可是眼下,看着却不似玩闹。
林笙见他不敢吭声,心里的怒意淡了一些,他的体格可不如覃铉壮得似头牛,寒意来袭直接打了一个摆子,眼厉的覃铉赶忙把被子替他裹得严严实实的。
林笙的气性来得快去得也快,这会身上暖和了,又觉得自己刚才那番作为有些无理取闹,他就问覃铉:“我是不是很讨厌?”
覃铉直摇头,他说:“不讨厌,很招人喜欢。”
林笙觉得这人在说屁话,那里招人喜欢了?他所知道的,除了覃铉可没别的男人喜欢他。
这大概就是炮灰和主角的不同吧,主角身上有光环,走到那里都是人群里最亮眼的一种存在,不像他是男是女都让人分辨不出来。
可见,平时根本没什么人注意过他。
罢了,没人喜欢便没人喜欢吧,烂桃花也没什么好。
覃铉见他脸色好了一些,和他说起了自己脱险的事情,没读过书说起来平淡无奇,明明很是惊心动魄的一件事,愣是让他说得像是赶了一趟集市那般随意。
覃铉说:“县里打算兴办一个龙须面的联营厂,我被聘任为技术人员。”他也是运气好,刚好碰上文化局的领导干部来县里寻找非物质文化遗产,不然这方子只怕是要被县里的那些贪官给夺了去。
林笙点了点头,笑道:“覃铉技术员,你好。”
作者有话要说:九点没更新的话,就是凌晨之前更新了。
第69章
省文化局的领导得知龙须面是一套完整的手工制面工序后,很是上心,经过多方了解得知龙须面早年是皇室贡品后,更是有意把龙须面从宫廷贡品演变成本省走亲访友的馈赠佳品。
有心助其参选上“纯手工制作技艺”的第一批非物质文化遗产名录。
这可是件大喜事儿,村子里的家家户户都从不同渠道得知了这件事情,原本因为覃建国两父女的关系,勤劳村的名声已经有些狼藉,眼下因为龙须面的事情村子里总算迎来了一些欢声笑语。
有人从公社里打探过消息,得知县里有意修建联营厂和选定一个村子作为制面专业村庄后,很多人就有些坐不住了,纷纷前往覃家去打探口风。
毕竟,他们曾经做下的那些事情很不友好,生怕覃铉心里会有其他的想法。
甚至于,有的人已经连夜在心里琢磨出了一大堆的说辞,打算郑重且诚恳的和覃铉致以歉意,可惜,却总是一场妄想,直接扑了个空。
覃铉早有预感,一早就带着林笙两兄弟回了城里,回城当天几人便去县里的国营饭点点了一桌的好菜,说来林誉下乡后,林笙还没有特意的招待过他,眼下点的菜式都是以他为重。
国营饭店生意一直不错,几人来得早选的是二楼靠近木栏窗户的位置,等菜的工夫里陆陆续续的有其他客人上来,三五个好友难得相聚在一起,谈话内容跨度比较大,天南地北的什么都说,不知不觉的就有人说起了县里发生的一起县政府和公社偕同村干部之间相互袒护,狼狈为奸所犯下的贪污罪和流氓罪。
林笙下意识的觉得这些人说的是覃建国的那起案子,当下支棱起耳朵想要仔细的听一听。
隔壁的男人很是健谈,也没有刻意的压低声音,说得那叫一个绘声绘色,林笙有种这人不去当说书人有些屈才的感觉。
那日他和林誉打配合的时候,他就看出了一行人的心思并不怎么齐整的样子。
贪官污吏,历来就有,但一般不会整个领导班子都是一群同流合污的货色,总归能找出一些处于对立层面的人物来,先有林誉自爆背景在前,后有他的一番暗示有人以权谋私在后,若是有心之人自然会有所行动起来。
没成想他的直觉还挺准,经过两方势力的一番暗斗,一切隐藏的真相终于真相大白,几年前的那起知青奸·污案件果然含有冤情。
牵连甚广,不只是勤劳村就连其他村子也有这种上下领导干部联合起来以权谋私的情况出现,只是别村的女知青受了委屈没有吐露出来,若不是这件事情引起了省里的高度重视,只怕是那些受害者还依旧是打算闭口不谈。
覃建国虽然不是几年前那起奸·污案件的主谋,可他作为帮凶自然也是逃脱不了法律的制裁。
林笙不免得有些感叹,看似芝麻大点儿的干部,其实还挺有实权,若是某个领导看上了村子里的女知青,村长就会利用职权给对方安排一些比较辛苦的劳作,等到对方身体疲惫不堪的时候在前去言语暗示一番,若是对方很是严厉的拒绝,便会被发配到河道清理杂物和开关闸口,酷暑天气忍忍道也过去了,可是一到寒冬腊月之季,这就要人命了。
很多女知青受不住,便会被迫妥协。
像覃建国这种通过把一个个年轻貌美的女知青,送上更高层的领导干部的床上来保全自己在村里的地位和威望的例子,不在少数,好在这些破坏上山下乡的掌权者,这次统统都被拉去枪·毙了。
覃建国数罪并罚也是其中之一。
省里来的治安队员办事力度很强硬,没审问多少时间该交代的全都交代了,那些领导干部也是看菜下碟的,每个女知青的身份背景他们都很清楚,每次都把目光锁定在那种长得漂亮家世不好的女知青身上,这一批的女知青除了王敏之外,其他家世都还不错,这才逃脱了那些当权者的魔抓。
王敏因为家里兄弟姐妹多,营养有些跟不上,所以没有被那些人给瞧上,正是因为这样,覃建国才会动了歪心思,施与对方小恩小惠,之后又是一番花言巧语哄得对方团团转,王敏轻信了他能给自己开便利,把工农兵的名额给到她,以为遇见真爱的小姑娘,自然身心都交给了他。
至于王敏的死因,是因为她想上位,妄想当覃木木的后妈,这种情况两父女自然是不允许出现的,才会接连的和王敏进行谈判,只是王敏因为意外流掉了一个孩子后,情绪变得有些不稳定,当时没少说一些威胁两父女的话,大有一种不合她心意就要同归已尽的感觉。
覃木木不如他老爹沉稳,争执间就和王敏动起了手,一个不慎就错把对方给推下了陡坡。
事情发生后,两父女立马伪造了一番现场,抹掉了两人的一切足迹,却不想老天终是站在正义这一头,一簇不起眼的草丛里会有两人没有发现到的足迹,这才会证据确凿的定了两人的罪行。
覃木木也算是数罪并罚,虽然不至于没了性命,不过一场刑期不低的牢狱之灾是避免不了的,她大约是知道自己逃脱不了牢狱之灾,便把覃荐给拉下了水,王敏已经死无对证,她便把推林笙下河道的事情算计在了对方的身上。
狗咬狗的,她甚至暗示王敏之前意外流掉的那个孩子也是出自于覃荐的手笔,治安队的秉承着不放过一个罪犯的原则,审理了覃荐和陆明轩两人,最后的结果却是让人有些意外。
原来那个孩子命丧于陆明轩的手里,他之所以会这么做,是因为他以为那个孩子是覃铉的种,他觉得这个孩子威胁到了覃荐的利益,这才会不计后果的替心上人摆平了这件事情。
陆明轩家里背景不差,多方走动后刑期比覃木木要少一些,至于覃荐,自然被陆家视为眼中钉肉中刺,刑期本该最短的他因为有了陆家的介入,刑期竟然和覃木木持平。
一桩又一桩,揭发材料几乎堆满了工作组的案头。
无论是奸·污女知青还是怕事情闹大找了两个家境贫困的男知青出来顶罪,其行为无一不是在残害知识青年。
事情调查清楚后,省里很快就下达了打击残害知识青年的正式文件。
破坏上山下乡的色魔们,一个个低头伏法,其他恶霸式的人物也都收到了相应的判决书。
夜里,林笙躺在覃铉的怀里,悄咪咪的看了一下他的脸色,见他神色如常并没有什么异样情况,他就说:“当初是王敏推我下的河,不过她已经意外离世,这笔账眼下被覃木木算在了你哥的身上,你有···”
覃铉用嘴堵住了他尚未出口的那些话,狠狠地亲咬了一番才放开,看着近在咫尺的一张绝色容颜,他说:“欺负过你的人都该死,大伯生来体弱,成婚多年也未有子嗣,大伯母就抱养了一个娘家准备拿去丢弃的身带残疾的孩子来养,那个孩子便是覃荐。”
林笙第一次听他提起这事儿,一时间有些意外,随后就又听到对方说道。
“我七岁的时候得知了他的身世,这么多年我养着他养着覃蓁,我心里头不是没有过怨言,可是他千不该万不该的联合外人来算计我。”覃铉说:“这种吃里扒外的东西走到了这一天都是他罪有应得。”
林笙不是那种任人宰割的性子,别看他平时不声不响的,心里可记仇了,他属于那种隐忍型,不是逞一时之快的性子,他觉得最好是一击就能让对方没有翻身的余地。
这样的他,自然不是替曾经伤害过自己的覃荐来说情,他之前不知对方的身世,只心里觉得到底是相依为命一起长大的兄弟,加之覃蓁又意外惨死,他怕覃铉心里不痛快才会有眼下这一问,如今听他这么一说,自然不在多说什么。
下一秒,林笙不知想到了什么,唇角边漫上了一丝笑意,覃铉瞥到他的笑意就问说:“怎么了?”
林笙一把勾住他的脖颈,嘴唇贴着他那双深沉的眼眸,低语了一句:“和我一样是个小气鬼。”
覃铉垂眸间,轻啄了几下他的唇瓣,随后笑起来,他说:“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你合该是我媳妇儿。”
林笙有些脸热,飞快的用手去堵住了他的嘴巴,似嗔似怨道:“瞎说什么,谁是你媳妇儿来着。”
覃铉捏了捏他的鼻子,另外一只手在林笙的痒痒肉边游离,他说:“小骗子,是谁说过两年和我领结婚证的,难不成你这话是哄我高兴的?”
林笙怕痒,被他轻挠了几下后,浑身酥·麻不断,跪得那是相当的快,他死死的捏着覃铉想要作怪的几根手指,嘟囔道:“没哄你,原本是打算过两年和你领结婚证来着,不过··”
“不过什么。”覃铉抬手捏了捏他的下颌。
林笙瞪了他一眼,后者立马就松了手,林笙语调拖得很长的说道:“不过得看你的表现。”
覃铉着迷般的在他的颈窝里狠狠地嗅了几下,骨节分明的手指也在林笙的锁骨边游走起来,他说:“我表现得不够好?之前你不是挺享受的?床单被套全被你给弄湿了。”
他的气息就在林笙的唇角边,显得热烫无比,林笙的双颊唰的一下就红透了,不仅心跳加速声音也有些抖,他说:“你少冤枉人,又不是我一个人弄的。”
覃铉把他往自己的怀里带了带,薄唇轻吻着他那白嫩的颈侧,低沉的语调里染上了几分沙哑,他说:“还真没冤枉你,我的全弄进了你的身体里。”
林笙咬着牙,有些难为情起来,他一边用手去堵覃铉的嘴巴一边说:“不准在提起这件事情,我之前是吓唬你的,会和你领结婚证的。”
覃铉当真就闭了嘴,不过只一秒,他就又说:“你下辈子也只能和我领结婚证。”
林笙瘪瘪嘴,控诉对方:“你好霸道。”
覃铉突然吻上了林笙的唇,在他的唇瓣上反复流连数次,退开后,一双深沉的黑眸直视着他,带着外露的迷离和狂乱,他问:“你下辈子还会和我领结婚证?”
林笙和他对视,发现对方往常那双深邃冰冷的眉眼此刻是道不尽的柔情,透着一股子难言的诱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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