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阳见他们的样子,伏在桌子上哈哈笑了起来。谢致脸上也露出了笑意。
“对了,你看我画了什么。”温阳把自己刚刚画好的画递给谢致看,面露期待。
谢致在他画的时候其实就看出来了,不过他也不扫兴,仔细看了一眼画,“画的是我吗?”温阳画的是他低着头在写笔记的侧颜,画得很逼真,很好认。
“嗯。你说我把我的所有头像都设置成这幅画怎么样?”
谢致诧异的看着他,“是想要公开吗?”
温阳肯定的点点头。
“不害怕影响你的事业吗?万一粉丝反对或者脱粉怎么办?”谢致对公开与否倒是无所谓,他不想因此影响温阳刚刚起步的事业。
“哎呀,我又不是明星偶像,粉丝数量也没那么多,这个能有多大影响。我可是主要靠画画实力征服粉丝的人,哪怕他们都脱粉了,我靠画画挣钱也行。而且我这也是不欺骗他们嘛。更何况,我如果挣不到钱,不还有你养我吗?”
谢致摸摸他的头,“好,做你想做的就行,无论怎样,我都是你的后盾。还有就是,给我一幅你的画像?”
“我有以前画的,发给你。”
得到谢致的同意,温阳开心的将素描画照下来,用修图软件仔细调整了一下,挨个将自己各个平台的头像都换掉。想了想,他又在博客发了个消息。
“@执。”
谢致收到他发来的照片,陆续换掉自己原来随便找的一张图片后,便看到了温阳@他的消息,也去回了一个小人抱爱心的emoji。
虽然温阳说他粉丝数量没那么多,但开学这一周以来,乘着学校的东风,温阳上传了两次画画视频,偶尔分享一下他的生活和照片,他的博客粉丝数量超过了15万,M站和飞音的粉丝数量也都接近了10万。也算是有点名气了。
下午放学后,两人再看消息,果然博客已经炸了。
温阳点开一看,第一高赞评论内容是“???如果我没理解错,这是宣布恋爱顺便出个柜?”
温阳默默给点了个赞。
继续往下看,粉丝们讨论得格外热闹。
“不用去那个人博客看了,我替大家看过了,啥也没有,只有给阳阳仔的点赞。”
“我看他头像是阳阳仔,那阳阳仔的头像就是他吧?看着是帅哥,当然,没有阳阳仔的情侣滤镜的话。”
“好家伙,我直接好家伙,这么直接的吗?”
“我就想学个画画还得吃狗粮。”
当然,也不乏一些喊着脱粉的,两人直接选择性忽视了。还有一些怀疑他卖腐吸引流量的,温阳则认真的在评论下面反驳了一下。
温阳的点赞就是一种正面回应,评论里一时又多了不少评论,其中有很多都是表示恭喜祝福的,这下温阳心里就更舒心了。
到了晚上谢致去操场运动,温阳坐在草坪上等他,看了一眼博客,神奇的事情发生了。他的粉丝数量不但没有减少,反而增加了不少。看了一眼评论,好吧,还真有不少腐女腐男闻讯赶来,难怪会有人怀疑他卖腐吸引流量,毕竟是真的能吸引来。
谢致跑完步,回到温阳旁边做拉伸。
温阳点开私信给他看,“又有两家MCN公司来联系我,这次这两家好像还可以。”
早在温阳粉丝数量刚刚两三万左右的时候,就有MCN公司找上门来了。但谢致和那些MCN公司聊了两句就知道他们要不就是小作坊,要不就是骗子公司。
现在的网红行业还很不规范,一些骗子就瞄准了一些网红文化水平低、法律意识差或者急于赚钱的弱点,找上门去画大饼,简单点的骗术就是让交钱买推广或者交钱才给联系广告,高级点的骗术就是在合同上设置种种陷阱,最后什么都不用付出让网红给他免费打工,想解约也得赔高额违约金。甚至一些规模比较大比较正规的MCN公司都会运用合同上的陷阱来压榨或者死死绑定手下的网红。
除此之外,还有一些所谓的商家来找温阳做推广。在温阳粉丝数还不多的情况下,这种也很大可能是骗子。
因此,谢致在看出那些早期找上门来的公司有问题后,就将利害与温阳讲清,然后让他通通拒绝了。
当然,签约一家靠谱的MCN公司对温阳来说也是有必要的。未来谢致如果忙起来或者工作了,不一定能再帮温阳通盘规划,要想变现有所收益那也最好得到MCN公司专业的帮助。
虽然在谢致的计划中,他也有一个方案是帮温阳直接招聘助手,成立他自己的工作室,这样自由度比较高,但温阳自己要承担的压力就会比较大。
所以在目前,两人都并不排斥签约一家MCN公司,前提是需要找到一家合适的。
于是,谢致和温阳便花了些工夫收集了当前市场上的MCN公司概况,通过多方打听了解了哪些比较正规靠谱。
谢致看了看这次找上门来的两家,在MCN机构中不算规模最大的,但规模最大实力最强的公司也不一定就好或者合适。这两家旗下都有不少知名网红,实力还是可以的。
但谢致并不是非常满意,其中一家旗下网红很多是主要在一些直播平台做直播的,和温阳拍视频的方式不一样,那么运作方式也不一样,不一定适合温阳。另一家倒是主做视频网红的,但他旗下女网红偏多,恐怕很多商业资源都是关于美妆类的,和温阳的风格也不是很相符。
不过谢致也没有直接拒绝,还是决定和对方谈了谈,他主要想听一下对方如果签约温阳,那对他的规划有什么。
“可以和对方聊聊,听听他们的条件,不过现在已经很晚了,明天再和他们联系吧。”谢致将手机还给温阳,继续做拉伸。
“好啊!明天再说。”
温阳转而用手机拍他。看着镜头里他的汗水从发鬓流出,经过他线条流畅的下颔线,又流向他运动服内的坚实胸膛,温阳不自觉咽了咽口水,脑子里掠过以前看过的种种文章。
谢致抬起头,看见他在拍,用手捂了一下他的镜头,“身上脏兮兮的,明天我收拾干净给你拍。”
“明天拍一张给我做屏保,现在我也要拍,刚刚运动完的样子也很帅啊。”他要自己偷偷收藏着,谁也不给看,就他自己一个人能欣赏。
谢致笑了笑,没再拦着,随便他拍。
拉伸结束,谢致也坐到温阳旁边。温阳从谢致的包里翻出谢致准备的毛巾给他擦汗。
谢致看着他认真的样子,心里满满的快乐。
“阳阳。”
温阳惊奇地抬起头,这还是谢致第一次这样叫他呢。“怎么了?”
“以后都这样叫你行不行?”
“好啊,那我怎么叫你?致致?怪怪的。”温阳自己把自己逗笑了,“算了,还是叫你名字吧!”
谢致贴近他,和他几乎鼻尖相触,看着他的眼睛道“以后叫哥哥也可以,我喜欢听。”
温阳受不住他这侵略性极强的样子,下意识撇开脸,红了耳朵。“哥哥”两字在他嘴边徘徊许久,还是没叫出来。
“算了,饶了你。”谢致揉乱他的头发,放他一马。
温阳又支支吾吾了一会儿,最后叫了声“致哥”。
谢致顿时心情无比舒畅,仿佛在炎炎夏日喝到一瓶冰水一般。
第24章 聚会
第二天,温阳和两家公司分别打了个电话。谢致没有替他出面,而是在旁边听着,全程由温阳自己与对方交涉。
第一家公司电话接通之后便介绍了一下本公司的概况,包括公司历史,旗下签约网红,与哪些公司有长期友好的合作,听起来实力雄厚,而且很有诚意。
温阳便按照自己列好的想要问的问题先问他们,“你们为什么会想要签约我,觉得我的优劣势有哪些?”
对方对这个问题显然有一些准备,说他长得好,有画画特长,甚至现在出柜了等等都是他的优势,劣势在于画画的变现渠道比较窄,出柜是优势也是劣势等等。客观来说,温阳觉得分析的还挺有道理。
再问他们打算如何推广他,对方便说了买粉、和公司其他网红联动等常见方法,还说让他也签约直播平台,开始直播。温阳表示考虑考虑便挂断了电话。
第二家公司和第一家说的也大同小异,但对方竟然说他可以利用gay的优势,变得稍微女性化一点,把自己塑造成女性之友,然后公司可以给他很多美妆的资源。被温阳直接pass了。
打完电话,谢致便问他怎么想。
温阳思考了一下,“第二家肯定不行,第一家好一点,但他们要我签约直播的话,那对直播时长什么的肯定有要求,可我不想每天都直播。”
谢致点点头,赞同温阳的话,“那就和第一家谈谈,如果可以在直播上宽松点,那也可以,如果不行,那就拒绝。”
温阳尝试和对方沟通了一下,最后还是不行。对方和直播平台是有协议的,也不能在旗下网红里,只给温阳开口子,那样他们也不好办。最后只好作罢。
两家都不成,温阳也不着急,收好手机继续陪谢致上课去。
两人刚刚到教室所在的三楼,迎面就见一女生走了过来,站在两人面前,上上下下地打量着温阳。
温阳一脸懵逼,他不认识这个人呀,为什么要这么看他?难道是因为谢致吗?电视剧里的那种喜欢男主的人来找男主喜欢的人的麻烦这种狗血的事情不会要发生在他身上了吧?
“苏薇,我说过,在学校离我远点。”谢致往前走一小步挡在温阳面前。对于苏薇这种人,谁知道她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温阳恍然大悟,原来这就是苏薇。他上次只听到了声音,没有看见他的样子,所以没有第一时间认出来。
只见苏薇嗤笑一声,“我说为什么你对我无动于衷呢,原来是个死基佬,真是变态!浪费我时间。”
说完,看着谢致死死盯着她面无表情的样子,知道谢致不是什么善茬,她心里也有点虚。没给谢致发作的时间,便快速离开。仿佛来这一趟只是要来确定一下谢致真的喜欢男人。
对苏薇这种人来说,最重要的就是她的魅力和面子,之前谢致的拒绝落了她的面子,否定了她的魅力,那就是天大的事,足够让她愤怒。现在谢致自己是gay,那就无关她的个人魅力,纯属是谢致的问题,她自然就舒心了。
温阳看着苏薇的背影,脑袋上都是问号。
谢致摸摸他的头,“对不起。”
“为什么要和我道歉?因为她的话吗?没关系的,不重要,我转头就忘记了。”
“是因为我牵连你了。”
温阳笑着在他胳膊上拍了一下,“我们是恋人,那就是一体的,没什么牵连不牵连的说法。”
谢致心里不禁想,他这辈子真是何德何能啊!
不过对于苏薇,还是要让她吃点教训才是。
周末,谢致和温阳订了学校外一家饭店的包厢位置,请朋友们吃饭。他们两人在一起后,得到了很多朋友的支持,他们便酝酿着要和大家一起吃个饭,把彼此正式介绍给双方的朋友,感谢大家的支持,顺便聚一聚联络感情。
晚上六点,周齐宇、吴纬与他女朋友李月、赵志轩、甘甜、邓苓、陆森泉和温阳的室友便陆续抵达。谢致已经点好了一些菜,服务员上菜的功夫,又让大家看看菜单,点自己想吃的。
周齐宇一来,看到甘甜和邓苓两个美女,便眼睛发光,悄悄发消息问谢致两个女生有没有男朋友。
谢致还真不知道,他凑到温阳耳边悄声问,“周齐宇想问你,甘甜和邓苓有男朋友吗?”
温阳同情地看了一眼周齐宇,周齐宇正目露期盼的看着他,他都不忍心直接和周齐宇说,悄悄告诉谢致两个女生都有主了。
谢致可没温阳这么强的同情心,随手给周齐宇发了“都有”两个字。周齐宇就是看到个漂亮女生就会想知道一下人家单身不单身,偏偏即使有女生单身,他也是心大胆小,不敢上去追求,最后只能错过。
一桌人边吃边聊,邓苓全程没吃几口,只顾着观察谢致和温阳了。谢致给温阳夹菜,她眼睛一亮,温阳冲谢致甜甜的笑一笑,然后乖乖吃掉,她眼睛里便开始放光。等发现谢致摸温阳头发或者搂温阳腰的时候,她就露出一脸姨母笑的表情。
时间久了,温阳都被她看不自在了,拍拍谢致胳膊,想让他坐好别搂他。但谢致可不是那种因为别人的目光就损失自己的福利的人,转而搂得更紧了。两人椅子紧紧并在一起,温阳已经坐到了谢致的椅子上。
其他人倒是没注意这么多,甘甜、陆森泉和李月发现他们最近在追同一部电视剧,三人聊得开心。温阳的室友和吴纬周齐宇他们开始交流彼此的专业。
“上了你们的课是不是就能学会炒股赚钱了?”
吴纬扶额,“这就是你们对我们专业最大的误解了。我们是有教怎么炒股,但基本赚不了钱啊!不然每年金融系学生那么多,还能都在股市里叱咤风云?”
周齐宇也应和,“我们有模拟操盘,老师给我们每人一百万的虚拟资金,然后模拟交易,最后按赚的钱多少给分,大家都摩拳擦掌,然而最后往往是被教做人。能剩下点本金的都是好的,不少人直接欠债了。只要有人什么都不操作,一百万放在那儿,那他得分就是全班第二,偏偏大家没人能忍住不动。”
“那不是意味着你们班第一赚钱了?”
“呶,第一就在那儿呢,谢致这个牲口最后赚了五百多万,你算算这收益率。”
“哇塞,大佬呀!”
温阳也听到了几个人的谈话,抬头看向谢致,眼神里满是崇拜,“真的赚了这么多呀?”
谢致笑道,“这只是模拟炒股,会简单一些,钱也只是虚拟的,心态会比较轻松,能更客观的分析和做出决策。”
吴纬摆摆手,“你可别谦虚了,要是那么简单我怎么赔得那么惨。”
“你太激进了,怎么说也不能为了收益率全买成股票,还只买那两只。”
“嗐,吸取教训了。”
大家慢慢都吃饱了,放下筷子边喝饮料边聊。
“只聊天也没意思,我们来玩游戏吧。”陆森泉提议。
“玩什么?”温阳好奇地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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