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2

全天下都等着朕废后/新婚第一夜就想丧偶(穿越重生)——风露沁酒

时间:2022-01-15 13:57:20  作者:风露沁酒
  被伤病折磨到全身乏力的他,竟爆发出一股力量,他徒手撕烂整本画本,在乞丐追来的前一刻,将这些玷污明飞卿的碎片扔进烧艾的火里。
  火光腾地亮起一瞬,将一切都焚烧成灰烬!!
  “我他娘的杀了你!”
  追来的两个乞丐眼见画本被毁,恼羞成怒,猛扑上来,把少年按在地上打。
  乞丐把少年的手按进火里,试图让他捡起几张碎片,不捡就让他的手烧熟为止!
  少年却毫不屈服,他不求饶,也无力反抗,却看着火光笑了出来。
  他前两天被打得鼻青脸肿,后来得了瘟疫,崎岖的毒斑布满他的脸颊,将一张俊俏的脸扭曲得变形。
  就算是淑皇贵妃见到他,都不能认出这是他的儿子。
  他像妖怪一样丑陋不堪,这张丑陋不堪的脸笑起来更加诡异丑恶。
  乞丐看他被火烧还笑得出来,真以为这是只妖怪。
  这时天忽然降下大雨,把焚烧少年双手的火尽数浇灭。
  往生花的毒斑一旦碰水,会痛痒难耐,两个乞丐一边哀嚎一边跑去躲雨。
  少年的手在灰烬中蜷曲了一下,他手上的表皮已经被烧得焦黑。
  雨水打在他身上,令他疼痛难耐。
  街上所有得了瘟疫的人都在逃窜躲雨。
  唯有少年坐在雨中,傻呵呵地笑着。
  他知道自己死不了,甚至觉得这一切都是冥冥之中他该受的惩罚,所以压根没想逃避。
  这雨一下就是两天两夜。
  到了第三天,阳光复又明媚。
  昙花镇外围来了三辆马车。
  闻恒翻身下马,撑起一把伞,走到第二辆马车旁,掀开马车帘子的一角,恭敬地道:“殿下,到了。”
  骨节分明的手从里头掀开帘子,明飞卿探出头来,所见是一片萧条枯败的镇子。
  当年被淮瑾救走时,他曾立誓此生就算是死也不会再踏入南国境内。
  这里的每一寸土地都在提醒他那三年的不堪与耻辱。
  他永生永世都不愿意回头看。
  但今日,是他自愿回来的。
  明飞卿戴上帷帽,帷帽的白纱直垂到他的腰部,把脸遮得严严实实——他清楚南国境内所有人,所有人都对他的长相烂熟于心。
  无论前世今生,他这张脸总是见不得人的。
  他扶着天青的手走下马车,在双脚即将落地的那一刻,下意识想后缩。
  跟在他身边的所有人都知道君后迈出这一步需要多大的勇气。
  他们极富耐心地等。
  日光也变得温柔了。
  心中的恐惧转瞬即过。
  明飞卿移开了天青扶着自己的手。
  他连死都不曾怕过,何惧于此?
  他迈出了这一步。
  时隔两年,他重新踏上了南国的土地,那一瞬间所有记忆回涌,像巨浪一般几乎将他拍倒。
  但他不再像前世那样怯懦脆弱。
  他站得很稳很稳。
  在南国所受的屈辱他会让耶律南炙拿命来还,但不代表自己要被困在那三年里一辈子。
  明飞卿释然,他转头对闻恒说:“在外叫我公子就好。”
  闻恒点头,改口道:“公子,前面就是昙花镇,闻安说,镇上正在闹瘟疫。”
  明飞卿自己是不畏这些疫病的,他只顾虑着秦冉等人,便问闻安:“你在边境的时间最久,可知道要怎么应对?”
  闻安是闻恒的弟弟,在来昙花镇之前,明飞卿先去过西溱边境的军营。
  那时闻安哭着跪在他面前认错,自责是自己疏忽才导致君上生死未卜。
  明飞卿没有怪闻安,只让他陪同着来,算是将功赎罪。
  闻安立刻上前道:“这疫病只要捂好口鼻,不要去触碰病人就不会被传染,秦太医,您觉得这样可行吗?”
  秦冉认可地点点头:“在此基础上,还要随身佩戴好昨日分给你们的驱毒香包,做到万无一失。”
  众人用细布捂好口鼻,身上都佩戴好驱毒香包,为了不打草惊蛇,人人都做平民装扮。
  等进了小镇,这些精锐护卫装作不相熟识地散到各处,以免让人起疑。
  但他们离明飞卿的位置最远不超过五米,一旦有危险,他们能迅速做出反应,确保君后的安全。
  紧跟着明飞卿的只有闻家兄弟,张岐,和秦冉。
  明飞卿隔着白纱,看到路边躺了无数个遍身毒斑的人,这些人不知道是死是活。
  到了小镇中心时,能走能动能说话的活人才多了起来。
  这里还有些人没染上瘟疫,几个做生意的还在叫卖。
  闻恒探查过四周,发现只有包子铺的桌椅还算干净,那满脸横肉的老板也没有得病,这才与明飞卿说:“公子不如坐下休息一会儿,让其他人去探查,若有线索,再来此处汇报。”
  明飞卿膝上的伤虽然没有前世那般严重,但这几日舟车劳顿,多少有点作痛。
  他听了闻恒的建议,走进露天的铺子里。
  桌椅看着就脏,天青仔细擦拭了两遍才让公子坐下。
  包子铺的老板见来了一群镇外的客人,又看这群客人中最夺目的人带着一顶白色帷帽,虽然看不见正脸,只看身段便知是个美人。
  他起了歪念头,想上前和这位不露面的美人说话,刚要靠近,就被人挡住了去路。
  闻安没有拿剑在手,说话还算客气,他知道这些人的劣根,便拿出十两银子:“我家公子要在此处坐一会儿,老板行个方便。”
  老板一见银子,立刻双眼发亮。
  他把银子收进抽屉里,特地上了锁,又折返回来,说:“在我这儿坐着,也得付钱。”
  闻安道:“我刚刚才给了你十两。”
  老板无赖道:“你给了吗?没人看见你给钱了啊,我抽屉里的银子又怎么证明是你们给的钱啊?”
  这时周遭的镇民都围了过来,纷纷声称闻安没给钱——这群人就是这么骗钱的。
  闻安心头火起,又想着此次出来找陛下要紧,不跟这群刁民计较,便忍了下去,再拿出十两银子,当着所有人的面放进老板的手里。
  老板一拿到银子,立刻收入囊中,转头又道:“你没给钱!给钱才能坐我的椅子!”
  闻安:“你敢睁眼说瞎话!他们都看到了!”
  底下围观的镇民纷纷说:“没给钱就是没给钱,除非你给我们每个人一百两,我们才能承认你付了钱!”
  闻安:“........”
  这个昙花镇的人还真是个贪得无厌的无底洞!
  老板以为他们斯文好欺负,又端出地头蛇的架子冲着明飞卿道:“穿得挺体面,连钱都给不起啊?给不起也行,把自己卖了,一晚上一千两都有贵人要。”
  明飞卿连眼神都不想给,只抬了抬手指。
  下一刻,闻恒一掌把肥头大耳的老板劈到地上,从后脑勺抓着他的头发,拉直了他的脖子,又抽出腰间软剑,剑刃割在老板命脉处。
  底下的镇民立刻骚动,个个抡起菜刀要弄死这群闯入者,但他们还未迈出脚步,就被藏在四处的护卫尽数制服。
  闻恒割破了老板的血肉,斯斯文文地问:“这钱到底给没给过?”
  “给给给,给过了!给过了!”老板惊惧不已,迭声求饶:“贵人饶命,贵人饶命!钱给了钱给了!!是我记性不好,是我记性不好!!!”
  只有被刀架在脖子上,这群镇民才肯说实话:“给过了!我们亲眼看到那个小少爷给钱了!亲眼看到了!”
  闻恒这才让侍卫松手,底下的镇民立刻逃回自己的家里,紧关门窗,不敢再出来。
  明飞卿看了一眼四周,看到包子铺的包子就摆在露天的桌上。
  如果淮瑾真的在昙花镇,如果他还活着,一定会饿肚子,他或许来过包子铺!
  他微微侧首,隔着帷帽问那丑相百出的老板:“这几日,可有一位胸口中箭大约二十出头的男子来你的铺子上买吃的?”
  老板全说了实话:“有有有!是个乞丐,但他胸口都是血,看不出是不是箭伤!”
  明飞卿猛地起身:“他在哪?!”
  他起得太猛,风吹拂过白纱,露出一张恍若天人的脸。
  就那么一瞬的功夫,老板却恰好看得真真切切,他一时傻住,话都不会说了。
  闻恒拿剑抵着他的喉咙:“快说!”
  老板回过神来,抖声道:“...他是个乞丐,好像在河边,昙花镇到处都是乞丐,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他的话语无伦次,不知真假。
  昙花镇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乞丐更是遍地都有。
  而且此处是边境,多的是伤兵逃兵流窜,西溱南国的人混杂其中。
  老板的话说了跟没说一样。
  明飞卿依然无法确定淮瑾的死活。
  就算淮瑾真的活着,沦为了乞丐,在这闹瘟疫的小镇上,一个负伤的乞丐有存活的可能吗?
  刚刚进镇时所见的遍地尸体里,会不会就有淮子玉?!
  明飞卿不敢再去细想。
  昙花镇弥漫着一股腐烂的臭味,熏得他想吐。
  他不愿再久留此处,与秦冉等人说:“去河边看看。”
  他起身要走,闻恒也放过了那个老板。
  那老板却在明飞卿从他身边经过时,鬼使神差地抓过他的衣摆,放在鼻间深嗅。
  下一刻,一把剑从他的喉咙处穿出。
  闻恒抽出软剑,踹开老板的尸体,低声斥道:“玷污君后,死不足惜。”
 
 
第52章 不相识
  昙花镇的河流和崖底相通,岸边的树木稀疏又干枯,时不时有鸦雀从天上掠过。
  乌鸦吃的是腐肉,边境线上,多的是腐烂的尸体。
  明飞卿被保护在相对干净安全的一小片空地上,他目之所见,是遍地白骨,有些骨架上的肉还未被乌鸦啄食干净,挂在骨头上,在风中飘摇。
  他闭上眼睛,不忍细看。
  冥冥之中,似乎有人在注视着他。
  明飞卿猛地转头,风吹拂起帷帽的白纱,他清晰地看到大树后有一道熟悉的人影。
  那个脏兮兮的少年一见他回头,呆愣了一瞬,立刻转身逃走。
  近乎是心有感应,明飞卿拔腿就追。
  那人的脚步踉跄,身形瘦弱,跑得却很快。
  明飞卿尽力去追,最开始,他勉强能追得上,后来,腿上的旧伤磨得他生疼,他不得不扶着断壁残垣停下,眼睁睁看着那人的身影闪进破落的房屋消失不见。
  “老三,快来!”一道尖锐的声音从角落里传出。
  “书里的仙子...真地活过来了!”
  两个身形魁梧浑身发臭的乞丐挡在了明飞卿面前。
  明飞卿这才意识到自己竟然跑回了镇里。
  更糟糕的是,他的帷帽不知何时在奔跑的过程中被风吹掉了!
  这张脸在南国境内没有遮掩地展露出来,必定会惹来许多祸事。
  他转头望向身后,只看到一片树林,他跑得离河边太远了,天青他们居然没追上来!
  “美人,你是从画本里跳出来的吗?”
  乞丐揉搓着肮脏的手,舌头伸出来隔空朝明飞卿舔了一下。
  明飞卿:“.......”他想吐。
  他后退数步,本想逃走,膝上却爆发出一阵刺痛,他脚下不稳,摔到了地上。
  刚刚还能健步如飞,现下双足却脱了力,连站立都变得困难。
  那两个乞丐看他柔弱至此,眼底生出幸灾乐祸,四只手一同伸过来,想把他扶起来,再往他身上摸去。
  明飞卿痛恨自己未曾习武,以至在这种境地下毫无自保之力。
  就在四只脏手要碰到他时,脏兮兮的少年忽然从屋顶飞下来,从天而降般落在明飞卿身前。
  他徒手把两个乞丐推开,又飞起一脚把两人踹歪在地!
  明飞卿:“!!!”
  那两个乞丐见痛击他们的是前两天被他们按在地上打的人,一时恼羞成怒,正要爬起来反击。
  明飞卿眼见那少年摔裂一块瓦片,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过去,用瓦片尖锐一端划破两个人的眼睛。
  那两人立刻倒地痛喊,手上全是血,眼睛也一片血肉模糊,当即落荒而逃。
  眼见危机解除,少年功成身退想离开,却听身后那道轻柔的声音求助道:“我起不来了,你能扶我一下吗?”
  少年生生顿住脚步,却不肯回头。
  明飞卿故作虚弱地喊了一声:“好疼。”
  他看到少年笨拙地在原地转了两圈,走去角落里抓起一捧干净的积雪,他把满是冻疮的手埋进积雪里,用力把手上的血污洗干净。
  但他的手又肿又黑,实在是很丑,怎么洗都洗不干净。
  他又折回角落里不见了。
  明飞卿一惊,还以为他又跑了,没过一会儿,那少年又折返回来,手上多了一根干净的树枝。
  他走过来,朝明飞卿伸出树枝。
  明飞卿看懂了他的意思,却装作不知,问:“你想让我做什么?”
  少年把树枝往他手上戳了戳。
  明飞卿见他似乎不能说话,才知他是哑巴。
  哑巴。
  淮瑾不会是哑巴。
  他伸出手,左手扶住树枝,右手扶着墙,艰难地站立起来。
  就在对方要收回树枝时,明飞卿忽然用力一拽,把这个脏兮兮的人拽到自己面前。
  少年十分抗拒,却在被明飞卿捧住脸颊的瞬间,不忍做过多抵抗——淮子玉骨子里,是很喜欢同飞卿亲近的,这一点就算失忆了也不会改变。
  明飞卿捧着他的脸颊,拨开挡住他面容的乱发,他看到的是一张鼻青脸肿还布满瘟疫毒斑的脸,这张脸,崎岖恐怖,根本看不出有一点跟淮子玉相似的地方。
  他甚至在看清这张脸的那一瞬间,被吓到了。
  少年敏锐地捕捉到他眼中的这一丝恐惧。
  他知道自己丑陋不堪,形同怪物。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