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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天下都等着朕废后/新婚第一夜就想丧偶(穿越重生)——风露沁酒

时间:2022-01-15 13:57:20  作者:风露沁酒
  他挣开了梦中仙子的怀抱,重新爬上屋顶。
  明飞卿不知道他去做什么。
  很快,这人捧着那个帷帽又从屋顶跳到他面前。
  明飞卿:“.......”
  少年比划着让他戴上帷帽,这样才安全。
  明飞卿低下头,示意他帮自己戴上。
  少年崎岖恐怖的脸颊微不可查地一红,整张脸变得更丑了。
  但他的动作十分小心温柔。
  明飞卿趁此机会,顺势去看他的胸口,那里全是毒斑和腐烂的肉。
  看不出是不是箭伤,他身上的衣服也很破旧,不是西溱的布料和纹饰,脖子上也没有那圈白色狐毛。
  淮子玉说,他会把那件狐毛里衣贴身穿着。
  这人身上没有。
  纵使一切迹象都在扑灭明飞卿的希望,但他对这个少年却有种无可割舍的熟悉感。
  他替自己整理帷帽白纱的动作都那样熟悉,跟淮子玉如出一辙。
  “公子!!”
  闻安带着侍卫赶来了。
  他这一声喊把少年吓得浑身一抖,立刻就要跑。
  明飞卿抓住了他的手臂,一阵风吹过来,少年头上深藏的白发全部暴露无遗。
  明飞卿心中一空——淮子玉何时有过白发啊?
  他不是淮瑾。
  纵使身段相似,年龄相仿,但天壤之别的外貌和发白的头发令他心生绝望。
  他和淮子玉一同长大,除了淑皇贵妃,世上没人比他更了解淮瑾。
  正因为了解,所以他能确信这不是淮瑾。
  “你生病了,我让...大夫给你看看。”
  他掩下悲伤,想报答这人刚刚的救命之恩。
  少年摇摇头,他似乎羞于以这副奇形怪状见人。
  他跑出来救他,只是出于本能,这股本能让他爆发出了可怕的力量和智慧。
  他看到梦里的人走到他面前,和他说话,他心中揣着不可告人的喜悦,却更怕自己的丑陋脏了他的眼睛。
  他挣扎着要跑,明飞卿眼见是比不过他的力气,只得妥协,他解下身上一枚价值不菲的玉佩,塞进少年手里:“这个能换钱。”
  少年不肯要这块玉,还把他塞回了明飞卿的手心。
  明飞卿无可奈何。
  他只能牵住少年那只长满冻疮又肿胀漆黑的左手,丝毫不嫌弃地与他手心相贴。
  少年受宠若惊地想抽回,明飞卿却抓得更紧,他对上少年浑浊的眼睛,真诚地道:
  “我愿你无病无灾,绝处逢生。”
  这句话,如果淮子玉能活着来见他,他就愿意说给淮子玉听。
  少年快忍不住要哭了,他知道自己哭起来一定很丑,会再把他吓到的。
  他挣脱明飞卿的手,包着一汪泪水跑了。
 
 
第53章 无病无灾
  他得的是瘟疫,不敢再往人堆里扎,也没再回之前让他染上疫病的旧房子。
  他在镇子的角落里另寻了一间无人的房屋。
  这件屋子朝阳,宽敞干净许多,但没有主人。
  它的主人大抵已经横尸大街,无人认领。
  那日少年是流着眼泪睡过去的。
  他期望自己能梦见那个神仙一般的人。
  现实里不敢拥抱触碰,在梦里他才敢。
  然而这一夜他连梦都没做上一个。
  他睡得昏天黑地,意识朦胧间能听到四周的窸窣动静,却无力醒转过来。
  他甚至不知日夜转换了几回。
  这日被阳光刺醒时,他竟不知自己睡了多久,却明显感觉到身体轻松了许多。
  长久折磨他的高热竟然不药而愈,那座压在他胸口的无形山峰似乎在睡梦中被人移开了。
  他能大口地呼吸新鲜空气,起身走路时也不再头重脚轻踉踉跄跄。
  他感到胸口有些痒,在日光下扒开衣服细看,发现淤血不知何时消退了大半,已经腐烂的血肉也在结痂脱落。
  他手上的毒斑肉眼可见地在减淡,被火烧得肿胀的手不知何时消了肿,上面的冻疮已经不流血了。
  惊吓大于惊喜,少年想起明飞卿对他说的话:我愿你无病无灾。
  他不可置信地感受着身体的变化,迫不及待跑去了河边。
  他一觉睡了三天,这三天,在河边搜寻的人已经毫无收获地离开了。
  他的出现没能引起任何人的在意。
  清澈的河水倒映出少年欣喜若狂的脸,却在看清的那一刻,期望全部落空,笑容消失无踪。
  虽然已经消肿,但疫病还没有完全散去,他的脸依然有一大片崎岖恐怖的毒斑。
  他原以为自己不再丑陋,才敢生出几分妄想,想着要再去见明飞卿一面。
  他从那页画本上知道明飞卿的姓名和身份。
  知道他是西溱的皇后,不会在这种蛮荒之地待太久。
  如果这张脸不能快一点好,他将错过和明飞卿相见的所有机会!
  可他又无法纵容自己以这种丑恶的皮相去玷污明飞卿的双眼。
  于是肩膀垮塌,十分失落。
  但很快,他又发现,脸上的毒斑正在一日一日地减少。
  他的五官正在复苏,浑浊的眼睛变得澄澈有神,塌掉的鼻骨重新挺拔如山,干裂惨白的双唇慢慢莹润饱满,整张脸的轮廓重新硬朗清晰,不再奇形怪状。
  他怀揣着满腔的喜悦与期待,等待自己彻底脱离怪物般丑陋的外貌。
  在这一段时间里,他就藏在暗处悄悄地关注着明飞卿。
  他观察到明飞卿双腿有伤,不能劳累,便自责那日竟然让他追着自己跑了那么远的路,还险些落进两个龌龊乞丐之手。
  少年开始咬牙切齿地恨自己,暗地里扇了自己几巴掌视为赎罪。
  他发现昙花镇的水不干净,那些人总要把水煮沸几回才敢给明飞卿喝。但那水无论煮多少次都会浮着一层黄沙,明飞卿不忍为难身边人,每日只硬着头皮喝一些必要的水,时常被呛得咳嗽。
  少年焦心不已,费尽心力找到了附近一个干净的泉眼,不过那个泉眼周围布满荆棘丛,要取水就得踏过荆棘丛。
  他每日天不亮就去打水,脚上的鞋子会被荆棘磨破,衣服也被划得破破烂烂,大腿上更是被荆棘刺出了血,但只要想到明飞卿能喝上干净的水,他就开心,这些外伤都成了微不足道的事。
  他每天都把干净的泉水放在客栈门口,亲眼看到飞卿身边那个呆头呆脑的随从把水提进去了才放心。
  他又知道了明飞卿来边境的目的,原来是为了找一个叫淮瑾的人。
  从他身边人的谈话中,少年猜测,这个淮瑾应该是西溱的皇帝,而且年龄应该跟自己相同。
  同样的年纪,有些人是高高在上的皇帝,有些人却是个卑贱的草芥。
  少年不羡慕拥有皇权富贵的淮瑾,他只羡慕淮瑾能让明飞卿这样的人亲自来这么破落的昙花镇寻他。
  昙花镇什么都破,什么都脏,配不上明飞卿。
  神仙一般的人儿,居然为了那个淮瑾,来到这种地界上吃苦。
  淮瑾到底何德何能?!
  少年暗暗气闷,恨不得取而代之,恨不得那个淮瑾死了才好,这样他才能有机会。
  但是淮瑾真地死了,明飞卿会伤心吧。
  少年黯然不已,舍不得让他这样的人伤心难过。
  谁要是让飞卿伤心了,谁就罪该万死,遭天谴都不为过!
  他就这样陪着明飞卿,度过了整整六天。
  这日他照常起个大早去泉眼打水,无意中看了一眼水中自己的倒影,呆了足有一盏茶的功夫!
  这位英挺俊俏的小郎君是谁?!
  他摸上自己的脸。
  哦,是他自己!
  少年喜出望外,却不忘把水打好。
  他特地折回自己的小屋,把那件仔细收藏着的狐毛里衣翻出来穿上了。
  又把那件洗得干干净净的玄色外套穿上。
  他把自己打扮得衣冠楚楚,连同头发都用手理了许多遍。
  他兴致冲冲地提着水跑去客栈,远远地看到客栈外来了辆马车。
  他一怔,隐隐听到随从在给客栈老板结账:“我家公子今早就会离开,这是一百两银子。”
  少年认出来,这老板就是当日唯一一个施舍给他一个铜板的老人。
  客栈老板大抵是这昙花镇唯一一个相对老实的聪明人,一眼看出明飞卿身份不俗,因此客客气气,不敢搞黑店那一套,他万万没想到,这位客人出手如此大方,居然直接给了一百两——一百两,足可以把他这个破客栈买下来了!
  他迭声道谢,说:“有贵人来这里暂住,是小店的荣幸啊,不过,贵人要找的人可找到了?”
  随从摇摇头,老板心中有数,没敢多问。
  这时,明飞卿在一群人的保护下,从客栈里走出,往马车走去。
  少年一急,立刻就要冲上去,忽然脖颈处一凉。
  一把刀像毒蛇一样从身后爬上淮瑾的脖颈。
  持刀之人不仅割着他的命门,还捂住了他的嘴巴,力道之大,令淮瑾险些窒息。
  “有意外收获。”一身南国边城守城军打扮的男人说,“居然生擒了西溱的狗皇帝。”
  少年双目圆睁,他反应迅疾,刀架在脖子上的瞬间,立刻提起水桶,反手砸到守城军脸上。
  他冒着脖子被割断的危险徒手夺刀,虽然没有成功,还被割了一手血,但好在他已经脱离了被挟持的困境,转身时他才发现——守城军不是一个人,是乌压压一个军队。
  守城军统领操着南国的口音道:“今日要么生擒那位皇后,要么生擒你,你选一个。”
  这话其实是唬人的,南国的守城军早就潜伏多日,他们一早摸清了明飞卿身边的情况。
  近身在明飞卿身边保护的看似只有十人,其实在镇子内外都潜伏着西溱军中的精锐。
  目测有两百人以上。
  守城军却不足百人,根本不敢贸然对明飞卿出手。
  他们今日本来只打算在暗处监视,好把明飞卿的动向汇报回皇城——这些消息,南国的皇帝很喜欢听。
  不想走了大运,居然误打误撞抓到了活的淮瑾!
  生擒敌国之君,这可是大功中的大功,封赏至少是万户侯起步!
  守城军统领光是想想嘴都要笑歪了!
  少年连自己是不是淮瑾都没弄清楚,当即被他这一句话唬住了,以为今日他们真会对明飞卿下手。
  他放弃了逃跑的机会,硬生生折回来,站在通往客栈唯一一条小道上。
  他张开双臂,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他的嗓子还没好,无法出声,但那眼神中的杀气,竟让禁卫军后背一寒。
  客栈外。
  明飞卿扶住天青的手,正准备上马车,忽然听到一阵闷响。
  他心中一慌,下意识往小路的尽头看去。
  小路的尽头是一个拐角,他什么都没看到。
  “公子?怎么了?”闻恒循着他的目光望去。
  明飞卿收回视线,疑惑地道:“你们有听到什么声音吗?”
  闻恒等人都摇摇头。
  “您这几日都没睡好,是不是出现幻觉了。”秦冉担忧地说。
  明飞卿在昙花镇这十日,憔悴了许多,眼下他还有些低烧。
  他也以为是自己病糊涂了,便不再纠结,裹着毛绒绒的披风上了马车。
  马车往西溱的反向驶去。
  小路尽头,淮瑾满身是血地爬出,他身后,横亘着四十具守城军尸体。
  他杀了四十个人,自己也落得浑身是伤。
  明明想要干净地站在明飞卿面前,如今却落得一身狼狈。
  他又变得很脏。
  守城军统领看着满地的兄弟,怒吼一声,冲上前用刀柄猛击淮子玉的后脑,他呕出一口血,弄脏了脖颈处的白色狐狸毛。
  被血糊住的眼睛最后看了一眼驶离的马车,口中呢喃着两个字。
  “有人在叫我?”
  马车里的明飞卿捂着心口,他心有感应一般掀开帘子往后看去。
  车轮卷起尘土,小路尽头那道长长的血痕被溅起的黄沙掩盖得太好了。
  明飞卿什么都没看见。
 
 
第54章 绝处逢生
  马车平稳地行驶在边境的官道上。
  明飞卿抬眸,看向坐在同一辆马车的国师,问:“昙花镇遍寻无果,他难道...”
  死无全尸四个字,明飞卿说不出口。
  张岐占了个卦象,看着卦象里的生机,疑惑道:“陛下若已不在人间,这卦象就不会一片向好了,君后这几日,可有遇到过什么奇怪的人或事?”
  明飞卿细想了一下,摇摇头:“没有,只除了一个身形相似却面貌怪异的少年...我曾以为他是淮瑾,但他发间有银丝,淮瑾不曾有过白发,所以......”
  “等等!”张岐打断了明飞卿的话,“您刚刚说,那个少年有白发?那些白发是不是藏得极深,不仔细拨开根本看不见?”
  明飞卿回想了一下,那日他的五指都没入少年的发间才看到白发的,他点了点头,“是啊,这怎么了?”
  张岐又算了一卦,卦上写的是“阴差阳错,生离死别”。
  张岐大呼不好,明飞卿追问:“你到底想说什么?”
  张岐:“陛下当日为您解开巫术,折寿三十年后,发间就生出了白发啊!”
  明飞卿:“........”
  马车外的天青听到里头的谈话内容,掀开帘子插嘴道:“公子说的那个奇形怪状的丑人,每日早上都来客栈给公子送干净的泉水,我想跟他说句谢,他却跑得很快。”
  明飞卿:“.............”
  “停车!!”
  闻恒听到身后这道声音,猛地勒住马儿,转头就见君后在马车还未停稳时就跳下马车,险些摔了一跤。
  闻恒连忙下马,冲过去扶。
  明飞卿不需要人扶,他转身,连帷帽都没戴上,迎着寒风折返昙花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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