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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那么爱我吗(近代现代)——三月胡桃

时间:2022-01-17 13:39:35  作者:三月胡桃
  梁行野在不远处接电话,池宁推开门,向他走去。
  池宁在梁行野面前站定,拉他的衣服,想问他这是哪儿。
  梁行野挂了电话,低头看他,池宁穿的是他的衣服裤子,很不合身,裤子拖到地上,半遮住他的脚。
  池宁缩起脚趾,他没穿鞋,赤脚走过来的,踩在地板上不舒服,被梁行野盯着看更不舒服。
  走廊的人来来往往,眼神不时往这边瞄。
  梁行野说:“进房间吧。”
  当时池宁站在他背后,他没看见池宁踩珍珠,以为池宁摔倒是他掰手时推的,他心情不好归不好,该负责的还是得负责。
  两人转过身,走廊上迎面走来一个仪表不凡的医生,身后跟着四五个人,浩浩荡荡的。
  医生走到梁行野面前停住,目光却落在池宁身上,脸上带着笑,戏谑道:“呦,哪儿来的小甜豆?”
  他身后那四五个人也跟着看向池宁,走廊被他们堵住了,乌泱泱一片,压迫感十足。池宁头一次近距离接触这么多人,很不习惯,抓住梁行野的衣服。
  梁行野撇了下,发现池宁抓得很紧,大庭广众下拉拉扯扯不体面,梁行野就没管,问纪宣:“你怎么过来了?”
  纪宣对身后的几个人摆手,叫他们去忙,等他们走了,纪宣笑着开口:“听说我们梁总抱着个人来医院,我过来看看新鲜。”
  梁行野没开玩笑的心情:“行了,别在这给我添堵。”
  纪宣收回打量池宁的目光,挥手让他们回病房。
  一行人进了病房,纪宣给池宁倒了杯水,池宁迟疑几秒,没接,转头看梁行野。
  “看他干嘛?” 纪宣笑着说,“菊花茶,降火的。”
  池宁接过水杯,坐在椅子上喝。椅子是旋转椅,由于惯性,坐上去的时候偏了下,池宁一脸惊恐,抓着扶手不敢动,水全洒到了地上。
  纪宣笑出声,问梁行野:“看着怎么像个小傻子,哪儿的人?”
  梁行野固定住座椅,随口说: “老家寨子里的一个亲戚,前几天突然出现在我家门口,说来投奔我。”
  纪宣支着下巴,感慨道:“你们寨个个都是女娲亲手捏的吧?捏完还给抛光打蜡。”
  “耳钉挺潮的。” 他探起身,想仔细看池宁的珍珠耳钉。
  池宁立刻捂住耳朵,警惕地望着他。
  纪宣调侃了池宁几句,转头看梁行野,脸上的表情正经不少:“你妈联系我了。”
  梁行野和纪宣一个圈子的,从小认识,十七八岁年少轻狂的时候一起飙过车斗过殴,关系一直很好。
  纪宣家有红色背景,当时家里人想让他从政或者从军,被纪宣拒绝了,瞒着他们改了志愿,学医。他妈声泪俱下,说学医有多辛苦有多难,他跟着一起抱怨一起骂,苦,是真他妈苦,简直是在挑战人体极限,狗都没那么累,但还是义无反顾。
  这也导致他和家里的关系很紧张。上次他连轴转做了一天手术,做完手术瘫在走廊上,和来看他的爸妈吵架,吵着吵着,睡着了。
  当时梁行野来复查腿伤,恰好撞见这个场面。
  梁家和纪家时常有家庭聚会,纪宣学医这事在那次的聚会上几乎遭到了所有人反对,就梁行野站在他那边,还替他挡了一部分苛责。纪宣爸妈也算看着梁行野长大的,多少给了他面子,后来陆陆续续给了好多年。
  梁行野从医院把纪宣爸妈送回家,路上和他们闲聊,从事业爱好谈到人生意义,再谈到家庭关系,可能纪宣爸妈心里先前想通得差不多了,当时就有所松动。
  过后纪宣联系梁行野,说自己奋战了这么久都没用,他爸妈竟然因为他一番话妥协退让,还把他夸得上天入地。
  纪宣念叨了半天上天待我不公,最后哽咽着说:“梁行野,你他妈是我亲兄弟。”
  他把梁行野当兄弟,跟梁行野爸妈关系也一直处得很好。梁行野抱着池宁一进医院,周纭就联系了他,让他帮忙问问情况,顺带试探池宁的来历。
  老家寨子里来投奔他的亲戚?纪宣不信,梁行野要有这么乐善好施,家里该成避难所了。但感情方面,他倒真没听梁行野提起过。
  他说:“行野,我帮你瞒着,你跟我透个底,这小甜豆到底和你什么关系?”
  什么关系?梁行野看了眼坐在椅子上玩水杯的池宁,笑了声:“不用瞒着,是我心肝小宝贝儿。”
  他压低了嗓子,一字一顿,儿化音带着卷舌,听得纪宣浑身一激灵。
 
 
第7章 别再有下次
  这句 “心肝小宝贝儿” 把纪宣震惊得久久不能回神。
  这句 “心肝小宝贝儿” 把纪宣震惊得久久不能回神。
  梁行野什么时候弯的?从小到大他都没见梁行野有这个迹象,怎么突然弯得这么彻底,还这么轰轰烈烈。
  纪宣对着池宁那张脸凝视半天,心想,这他妈好像又很合理。
  他问池宁叫什么,哪里人,大学毕业了没有?
  纪宣和梁行野交谈时压低了声音,池宁脑袋疼,在走神,没注意听,等纪宣抓住他的手,他才意识到纪宣在和他说话。
  纪宣问题太多,他半懂半不懂,不知道怎么回答,便扭头看梁行野。梁行野接过话茬:“池宁,国外黑市买的,是个哑巴,不会说话。”
  纪宣目瞪口呆:“妈的,万恶的资本主义,你犯法了你知道吗?”
  “犯法?” 梁行野说,“不算,我还有事,先走了。”
  池宁轻微脑震荡,伤口做了清创,不用住院,醒了就可以离开。去检查时梁行野还犹豫了一会儿,担心池宁查出来异于常人,会牵扯出一系列事,没想到一切正常,省了不少麻烦。
  梁行野敲椅子扶手,叫池宁起身。
  纪宣看着一脸懵懂的池宁,职业病犯了,拦住梁行野:“等等,他不会说话是因为什么?脑部有问题?咽喉部?还是心理因素?有些病因可以干预,能达到很好的效果,你要不然再带他做个检查。”
  “不用,” 梁行野瞎诌,“心理因素,治疗过,现在正在学说话。”
  纪宣还要问,梁行野说:“行了,我们有事先走。”
  池宁跟着梁行野出去,梁行野步子迈得大,他穿着医院的鞋,边走边提裤子,跟得有些费劲。
  走廊很长,梁行野和他的距离逐渐拉远。他停住脚步,看着梁行野逆光的背影越来越小,越来越小,最后小成一团,贴在走廊尽头。
  他知道梁行野心情不好。
  早上浴室里的谈话内容他大致听懂了,梁行野和那个女人吵架是因为他。
  他脑海里来回闪现当时剑拔弩张的争吵和梁行野冷硬的脸色,最后定格在那句刺耳的 “马上把他处理掉!”。
  他不太懂为什么光着腿穿梁行野的衣服会让那个女人反应那么大,但他不想给梁行野添麻烦。
  池宁转身往刚才的房间走,纪宣刚好出来,没看见他,往反方向去,嘴里嚷着:“哎,我笔呢?哪个小兔崽子拿了我的笔?”
  池宁关上门,靠着门背坐在地上,思考离开这里之后去哪儿,想了会儿想不出来,哪里他都不认识。
  那就走到哪算哪儿。不过他得补偿梁行野,池宁酝酿好情绪,全身心沉浸在之前以为自己要死了的氛围里,可眼泪蓄在眼眶,只有浅浅一层。
  他摸了摸头,迟疑片刻后,闭上眼睛向后一磕。他没太用力,但这个力度已经足够,池宁边哭边用衣服兜珍珠,不让它们滚落在地。
  珍珠数量不多不少,个个搓得饱满圆润,彻底凝固后,池宁抓在手里,打开门出去。
  裤腿总绊脚,他走得很慢,走到走廊尽头时,出了一身汗。
  梁行野背对着走廊在打电话,池宁想了想,站在他背后等。
  走廊尽头没别人,窗外有风进来,楼层高,风又大,吹得人不舒服。池宁被风吹得头疼,有点撑不住,挪到梁行野旁边,自顾自拉起他的手,往他手里放了一捧珍珠。
  梁行野低头看他,嘴里还在应合作方的话:“是,过几天强台风登陆,进度会往后拖……”
  池宁把梁行野平摊着的手指一根根曲起,握成拳,包裹住珍珠。
  梁行野没管他,继续说:“我看过方案,最多延长一个礼拜,但……”
  池宁转身离开,楼梯在走廊尽头附近,不过四五米距离,他提起裤腿,加快脚步,拐进楼梯间。
  梁行野对合作方说:“我这边有点事,待会儿和你联系。”
  池宁进了楼梯间,从扶手处向下望,楼梯一层叠着一层,深不见底。由于惯性思维,他以为出口在上方,便抬腿爬楼梯。
  爬到一半,听到梁行野喊 “池宁”,他回过头,看着梁行野。
  今天没出太阳,云爬满了天,窗口的日光几近朦胧,落入楼梯间,更显黯淡。池宁站在窗口边,整张脸模糊不清,只有那颗矢车菊蓝珍珠耳钉,横亘在日光边缘,微微发着亮。
  梁行野又喊了声 “池宁”。
  池宁以为梁行野找他有事,走下楼梯。他没用惯腿,踩最后一个台阶时膝盖一弯,差点跪下去,梁行野扶住他,带他起来。
  虽然今天所有事都因池宁而起,但梁行野心里清楚,这次牵扯到许晋,就算池宁不在,过几天他妈也会借别的理由爆发。
  他没迁怒人的习惯,尤其他还让池宁在争执中受了伤。
  梁行野不清楚池宁上楼想去哪,他计划等池宁养好伤,找个时间送他回海里。刚才的 “心肝小宝贝儿” 只是过个嘴瘾,他没打算来真的,将错就错利用池宁气他妈这种幼稚行为,没必要。
  梁行野看看时间,十点半,他对池宁说:“跟着我,别乱跑。”
  池宁愣了下,梁行野不嫌他是个麻烦,要带他回家?他抿起唇,望着梁行野,心脏像泡在被太阳晒温的海水里,充盈,还有些发热。
  梁行野没注意到他的神色变化,把手里的珍珠塞回他兜里,让他跟着去电梯。
  上车后,梁行野准备去公司,池宁坐在副驾驶,见梁行野系安全带,也学着系,“咔哒” 一声,成功扣住。
  车子一动,池宁往旁边倾,领口下滑,露出白净圆润的肩膀。梁行野撇他一眼,池宁骨架小,穿他的衣服哪哪都大,没法带去公司,但留他在车里也不安全。
  梁行野算了下时间,驶出医院后,拐弯去商场。他的衣服都是专人送过来的,对款式什么的也不熟悉,便带池宁去了最近的一家男装店。
  从商场出来,店员手里拎着大大小小的购物袋,跟在梁行野和池宁身后。
  东西有点多,梁行野打开车门,让店员把购物袋放到后座,导购给池宁挑了不少衣服鞋子,梁行野没选衣服的兴致,就都打包了。
  池宁坐在副驾驶,身上穿了件纯白短袖,搭配蓝色牛仔裤,看上去清爽又干净。
  他手里抱着店员送的蓝色气球,正侧着身子,看靠在车边回信息的梁行野,梁行野一动,他眼神也跟着动,一瞬不瞬黏在梁行野脸上。
  他见梁行野关上后车门,进入了驾驶座,便往梁行野那边靠。
  梁行野:“怎么了?”
  池宁倏地松开气球,抱住他脖子,舔他受伤的侧脸。
  车里空间小,梁行野来不及躲,被池宁舔了个正着,梁行野捂着脸往后仰:“你干什么?!”
  梁行野这些年不混迹声色场所,身边没跟过人,就算出去应酬也洁身自好,敢招惹他的人少之又少。今天属实没有防备,温润的触感停留在脸上,空调一吹,凉嗖嗖的,梁行野擦了下脸,看向池宁。
  池宁缩在副驾驶上一声不吭,在美人鱼族群里舔脸是极常见的行为,他今天第一次做。但梁行野的低气压让他隐约意识到自己行为不妥,便往旁边挪,用气球挡住梁行野的视线。
  梁行野拨开气球,掰过池宁的脸。池宁眼里有迷茫,不解,和一丝惊惶,唯独没蓄意勾引的意味。
  梁行野沉默半晌,憋出一句:“别再有下次。”
  池宁脸颊上的肉被挤到一起,费力地 “嗯” 了一声。
  梁行野松开手,启动车子往公司开。
  半路上,梁行野感觉脸上的伤出现了变化,发着烫,里面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化开,原先的隐隐作痛逐渐消失。
  趁在等红绿灯,他对着后视镜观察,伤口表面的红肿消退不少,只留了道很浅的印子,看上去像是不小心剐蹭了一下。
  后面响起接连不断的喇叭声,交警在前方不断挥手,梁行野见绿灯亮起,拐弯找了个地方靠边停车。
  这一会儿功夫,伤口已经彻底消失,知道自己误解了池宁的同时,梁行野惊诧于池宁唾液的治愈能力。虽然只是表层皮肉伤,但短时间内愈合还是有些超出他的认知。
  不过自然界中很多动物的唾液确实有治愈作用,他挂下 p 挡,看向池宁。
  池宁不知道梁行野在想什么,他偷瞄梁行野一眼,以为梁行野还在生气。
  他原本把梁行野划分在姑且算个好人的标准上,周纭一出现,梁行野在他心里的地位蹭蹭上涨。再说梁行野还带他回家,给他买衣服鞋子,他不想和梁行野闹不愉快。
  可他还没学会说话,沟通存在障碍,便低下头,示意梁行野摸他头发。
  梁行野沉浸在思绪中,一时没动作。
  池宁知道梁行野不懂美人鱼的和好方式,抓住他的手,放到自己脑袋上。
  池宁的头发细软蓬松,手指陷在里面,像陷在一朵云里。梁行野从思绪中抽身,低头看池宁。
  他一般不注意别人的长相,经常扫一眼就忘。但池宁这张脸比较特殊,清纯,准确来说有种灵动的无辜感。尤其那双眼睛,跟水洗过似的,像小动物。
  也确实是小动物,天真到把他当成同类,抱着就舔。
  池宁动了下,发尖掠过他指腹,带起轻微的瘙痒,梁行野撤开手,原本复杂的眼神变得平静:“池宁,以后不要舔我。”
  池宁抱着气球,抬眼看他。
  两人对视片刻,梁行野嗓音温和:“我是人,不是人鱼。”
  池宁慢慢点头。
 
 
第8章 可能要死了
  到公司后,梁行野着手处理台风停工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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