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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那么爱我吗(近代现代)——三月胡桃

时间:2022-01-17 13:39:35  作者:三月胡桃
  白白嫩嫩,就是指腹擦破了点皮,应该是摁地上弄伤的。动手的时候还挺像模像样,打完哼哼唧唧娇气得很,梁行野想,人鱼属哪个品种啊?肉这么嫩,一点痛都挨不得。
  伤腿被段沂撞了下,疼痛愈演愈烈,梁行野有点撑不住,回到家,叫家庭医生过来打了枚止痛针。
  池宁站在书房外,好奇地看着紧闭的房门。
  梁行野正好和医生出来,池宁连忙让开。医生离开后,梁行野脱了上衣,随手搭在椅背上,进了浴室。
  池宁走到阳台边,仰头望着月亮。
  今晚只有一抹月牙儿,隐在云间,散着半明不暗的光。池宁靠在护栏上,遥遥凝视月亮。
  虽然上岸后遇到的梁行野很好,但他想他哥了。
  可要找到他哥,简直难如登天,金色珍珠没有线索,他还没学会说话,又不认识字,甚至连他哥的名字怎么写他都不知道。
  距离他哥上次去海里看他只过了半个月,下一次估计得一个月后,如果比较忙,时间还会往后推。但就算他哥回了海里,也不会靠近被鲨鱼占据的岛屿。
  海里那么大,找藏在海底的美人鱼族群犹如大海捞针,要是没找到,他哥就不会知道他在岸上,说不定他们以后再也见不到面。
  其实在他哥变成人那天,池宁就做好了跟他哥分别的准备。
  和他找银尾美人鱼做交易不同,他哥是靠自己成功幻化成人的,池宁问过原因,他哥也不清楚,只说也许是因为和人类接触过。
  那时他哥失踪了小半年,从他哥断断续续的讲述中,池宁才知道他被鲨鱼咬伤后遭遇了海啸,又被海啸冲到一座海岛的沙滩上,后来有个好心人路过,救了他。
  但他哥再三强调,这只是一个微薄的可能性,让他最好不要和人类接触。池宁也没和人类接触的条件,在大海里遇见一个对人鱼充满善意的人类,简直比大海捞针还难。
  他哥变成人后,能在海里维持鱼尾形态的时间越来越短。每次他哥回海里看他,池宁总会想,说不定下次就等不到了。
  原以为上岸后能团聚,谁知出现了状况,现在怎么办呢?池宁无比迷茫。
  梁行野跟他无亲无故,他不能一直占梁行野的便宜。可金条丢失在海浪中,梁行野又对他的珍珠不感兴趣。
  池宁听他哥说过人类社会的运行规则,每个人都得工作赚钱养活自己。他现在的情况应该找不到工作,不过他可以卖珍珠。
  他在心里把要做的事情排了个序:学会说话;卖珍珠;把梁行野养他的钱还上;找他哥。
  风把他的头发吹得乱糟糟的,衣服也鼓了起来,池宁搓了下脸,走到沙发上坐着。
  过了会儿,他的双腿变成了鱼尾,受伤处的鳞片摇摇欲坠,池宁心疼地碰了碰,见梁行野从浴室出来,朝他伸手,想让他抱自己回浴缸。
  梁行野边擦头发边看他。
  池宁伤口没法沾水,在浴缸泡一晚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就算不放水,浴室湿气也重,容易感染。但这套房子只设计了一个卧室,留他在卧室,就得睡一张床。
  梁行野床上没出现过其他人,更别说动物。
  池宁举得手酸,在梁行野面前晃了晃。梁行野拨开他的手,拎着他走去浴室。
  浴缸很大,放水后,原本就滑的底端变得更滑。池宁一进去,浑身就湿了个透。他见梁行野要走,拉住他的衣服。
  梁行野回头:“怎么了?”
  池宁在边缘蹭下几片鱼鳞,塞到他手里。想着不练永远学不会说话,池宁费力地开口:“谢…… 谢……”
  鱼鳞轻得像羽毛,触感沁凉。表面透出渐变的矢车菊蓝色,尾部呈半透明,泛着微光,漂亮得像艺术品。
  池宁趴在浴缸边缘,身上湿淋淋的,头发也沾了水,耷拉在额头,显得有些可怜。脸上却笑着,“谢谢” 说得含糊不清,但感激之意满溢而出。
  梁行野和池宁对视片刻,拿毛巾胡乱把他擦干,随后抱他进卧室,放他在床上。床很大,睡两个人绰绰有余,梁行野指着侧边:“你睡那里,别挨着我。”
  梁行野的床松软舒适,比硬梆梆的浴缸好太多,池宁舒服得在床上翻了个身。
  梁行野没管池宁,去摸手机。手机搁在床头柜上,感受到人脸靠近,自动亮起来。屏幕上列了几条消息,梁行野打开一看,是池今叙发过来的,说收到珍珠了。
  梁行野刚好有事,问他方不方便语音。
  池今叙秒回:和一伙儿朋友在外面聊天,语音太吵听不见,打字吧。
  梁行野:你认不认识段沂?
  等了一会儿没等到回答,梁行野从搜索引擎搜了张照片发过去,补充道:就这个,前阵子突然来云城的富二代,美籍华裔,拽得二五八万一样。
  池今叙又没回了,可能在和朋友交谈,梁行野等了会儿。
  半分钟后,消息冒出来。
  池今叙:这小孩啊,见过几次,不算认识。
  池今叙:怎么了?
  段沂今年二十五,怎么算也不是小孩,大概照片显小。梁行野见池今叙说不认识,没多解释,随意回了句:前天商业晚宴碰过面,挺张狂一人,随便问问。
  池今叙:这种嚣张跋扈的富二代,你别惯着他,他要是招惹你,下狠劲收拾就对了。你需要的话我手里有些资源,你看一下能不能用得上。
  梁行野:不用。
  梁行野正要关手机,消息一条接一条蹦出来。
  池今叙:听纪宣说你有心肝小宝贝儿了?
  就是上次半夜待在你家的那个男孩吧?
  纪宣说你妈伤了他,你冲冠一怒,和你妈闹翻,火急火燎抱着人去医院。你是不知道,纪宣跟我描述的时候,那叫一个活灵活现。
  看完消息后,梁行野目光长久停留在 “纪宣” 两个字上,他回池今叙:别听纪宣瞎说。
  池今叙那边是白天,晒着太阳,兴致颇高:等我回国带出来见见,我很好奇,到底是哪路妖精能让我们梁总开窍。
  池今叙那边的事多,又棘手,等他回来最快也得两三个月,慢一点可能要小半年,那时候池宁早回海里了,梁行野懒得说太多:行。
  池宁一开始和梁行野隔着段距离,见梁行野拿着手机,慢慢凑过去,探头窥屏。等梁行野聊了会儿,他几乎整个人都压在梁行野身上。
  梁行野被压得手麻,看他一眼。池宁登时记起梁行野抱他上床时说的 “别挨着我”,默默挪回划定的位置。
  池宁躺在床上,用尾巴卷被子,卷着卷着,不小心碰到梁行野的小腿。
  梁行野体热,源源不断的温度随着鱼尾传到他身上,让池宁忍不住卷紧,甚至还偷偷往上迁徙。
  鱼尾又凉又滑,恰好卷着梁行野的伤腿,腿伤原本在台风天就有复发的趋势,还被段沂撞了下,打止痛针也只是有所缓解,此时猛地受凉,更是酸疼。
  池宁见梁行野皱眉,呲溜一下松得很快,滑到侧边角落,借着枕头的掩护观察他表情。
  梁行野关掉手机,看着池宁:“你再卷我,就去睡浴缸。”
  昨晚没睡好,今天又忙了一天,他有些困了,威胁完池宁,脱下浴袍,留了盏壁灯,沉进被子里。
  不多时,他换了个睡姿,背对着池宁,之后再没动过。
  池宁钻出被子,手撑在枕头上,望着梁行野。壁灯的光柔和昏黄,倾洒在梁行野头发和肩背上,像镀上了薄薄一层金。
  池宁伸出手,放到梁行野头顶,把光拢在手心。玩了会儿,又鬼鬼祟祟地摸他头发,梁行野发茬硬,摸上去略微有些刺手,池宁怕惊醒他,摸得很轻。
  梁行野睡熟了,呼吸逐渐变得平稳悠长。不知怎的,池宁突然想起纪宣的话。
  “你那破腿还去打拳,准备棺材吧,明天吃席。”
  他偷偷摸摸戳梁行野的背。没反应,便凑过去,凑到一半,梁行野倏地动了下,紧接着翻过身,仰躺在床上,离他的脸只有咫尺距离。
  池宁瞪大眼睛,发现梁行野没醒,松了口气。
  过了会儿,池宁小心翼翼掀开被子,趴在梁行野胸口听心跳声。咚咚咚,强劲有力,不像是要死了,但池宁也不敢确定。
  血液凝珠被踩破了没用上,就算没踩破,也用不上。他被推进车里之前,看见梁行野松手扔掉了凝珠。
  梁行野不信任他,更不会随意吃他给的东西。池宁趴在那思索几秒,探起身子,轻轻捏开梁行野的嘴唇,咬破手指放上去。
  血珠顺着指尖滴落,不断滑进梁行野口腔……
  过了许久,指腹的伤口凝固了,池宁有点喘不过气,从梁行野身边退开,用被子蒙住头,恍恍惚惚闭上眼睛。
 
 
第10章 找到线索
  翌日一早,梁行野准时醒过来。
  窗外电闪雷鸣,狂风暴雨。雨噼里啪啦击打窗户,混杂着呼啸的风声,充斥在静谧的卧室。
  刚睁开眼人没彻底清醒,梁行野躺在床上,有种今夕是何夕的茫然。他盖住眼睛缓了会儿,靠着床背坐起来。
  卧室很黑,外面不像早晨,倒像是傍晚。梁行野听了会儿风雨声,感觉浑身舒畅,伸了个懒腰,手好像碰到了什么东西,他扭头看见池宁,才记起昨天收留了条人鱼。
  池宁睡相不好,鱼尾重新变成了腿,被子只隐约遮住大腿根,一条腿绷得笔直,另一条膝盖弯着,压住被子。
  被子床单一色灰黑,在同样昏黑的环境下,衬得他腿明晃晃的白。
  梁行野收回目光,下床洗漱。他踩上鞋,在提溜浴袍时猛地顿住,腿不疼了,应该是止痛针的作用。但手臂上,掌骨处的淤青竟然好了大半,梁行野怔愣半晌,坐回床上叫池宁。
  池宁抱着枕头缩成一团,睡得很沉,梁行野快把他下巴捏红了,还是叫不醒。
  外面的天愈来愈黑,风挤进窗户缝隙,杂乱刺耳,不远处隐约传来玻璃破碎的声音。
  梁行野靠着床背,脸色复杂,昨天和段沂的保镖交手,除了手臂,脖子也有伤,就在喉结附近。他睡觉时脱了浴袍,如果池宁……
  不该出现的画面跟雪崩似的,在梁行野脑海里迅猛奔涌。他看了眼时间,八点半,已经过去了半个小时。
  将近九点,池宁才醒,他打了个哈欠,埋进被子里蹭脸。梁行野拿开被子,池宁顺势仰头,眼神还不怎么清明。
  梁行野:“池宁,我怎么跟你说的?”
  池宁从床上爬起来,整个人迷迷瞪瞪的,艰难开口:“怎…… 怎么……”
  梁行野难以启齿:“昨晚为什么又舔我?”
  梁行野的表情很奇怪,池宁赶紧摇头,磕磕绊绊地坦白:“我…… 不…… 不是……”
  他话说得太慢,梁行野截住他,“池宁,不要把你的动物习性对标到我身上,我跟你说过,我是人,不是人鱼。”
  池宁盘坐在床上不敢动。
  风雨声衬得卧室里无比寂静,池宁偷偷看梁行野一眼,见他紧抿着唇,犹豫片刻,试探着用脚碰他的小腿,喊他:“梁……”
  梁行野猛地缩腿。
  和池宁拉开距离后,梁行野盯着他,池宁眼睛睁得很大,圆溜溜的,眼神像山间月夜下淌过青石的泉水,干净,澄澈得能望到底。
  梁行野顿时有种一拳打到棉花上的无力感,他经历过无数比这更棘手的情况,现在却无从下手,因为池宁纯粹出于好意,只是方法太过荒唐。
  梁行野缓和情绪,心想,不必过于介怀,毕竟池宁是个小动物,什么也不懂。但该划的界限还是得划。
  梁行野说:“池宁,我知道你出于好意,但我并不需要。我受伤了,会去找医生治疗。”
  “这次就算了,” 为了杜绝此类情况再次发生,梁行野故意吓他,“我脾气不太好,如果你以后再舔我,或者再对我做出其他什么奇怪的行为,我会很生气。”
  池宁不敢再解释,抓着被子,状若无意地往旁边挪。
  梁行野又强调了一遍:“以后别把人鱼的那一套用到我身上。”
  池宁慢慢点头。
  台风天没法出门,梁行野在书房待了一上午,午睡起来又进了书房。池宁无所事事,不敢乱碰屋子里的东西,就趴在沙发上玩靠枕。
  玩累了,他调整到一个舒适的坐姿,抱着靠枕自言自语学说话。把能想到的词读完一遍后,池宁扭头望着书房门口,把梁行野也划入了练习范围。
  梁行野打开门时,刚好听到池宁小声念他的名字,慢吞吞的,拖长了调子。
  他看了眼池宁,视线落在他后脑勺塌着的头发上,伤口不深,没缝针,也没包扎,但好得并不快。
  梁行野有些纳闷,池宁唾液愈合能力那么强,为什么不能治愈自己?
  他看着看着,记起医生说伤口要勤换药,便绕过沙发坐到池宁旁边,从茶几底下翻找出从医院带回来的袋子,边打开边问池宁:“会不会自己换药?”
  池宁看看袋子,又看看梁行野,眼里含着丝怯意,摇头。
  梁行野说:“转过去背对着我。”
  池宁不知道梁行野要做什么,心里有点忐忑,问:“怎…… 怎么……”
  “怕什么?不会吃了你,” 梁行野拧着他肩膀让他转身,“给你伤口换个药。”
  池宁顺势转过去,隔着靠枕抱住膝盖,他今天穿的短裤,刚到膝盖,裤腿很宽松,曲起腿时堆在大腿上,露出了整个腿部线条。
  感受到冰凉的液体覆在皮肤上,池宁一激灵,又感觉被戳得有些疼,忍不住 “嘶” 了声。
  梁行野顿了顿,随后放轻动作,他把棉签扔进垃圾桶,“好了。”
  池宁探身看垃圾桶里的棉签,转过头凝视梁行野的背影,突然觉得他只是看着凶,堆积在心里的不安逐渐消散。
  两人相安无事过了一日,梁行野按医嘱给池宁换了好几次药,池宁不再怕他,也敢在客厅里晃悠个不停,观察摆在四处的东西。
  第二天台风来得更猛烈,池宁和梁行野几乎同时醒,梁行野掀开被子,准备去洗漱,池宁也跟着爬起来。梁行野翻出给池宁买的衣服,扔到床上:“穿上裤子,自己穿。”
  池宁费了好大劲才穿好,亦步亦趋跟梁行野进了浴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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