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2

拒婚太子后将军追悔莫及(穿越重生)——箫仪

时间:2022-01-17 13:42:32  作者:箫仪
  除去太子头一次入府时那一桌腥气的鹿肉鹿血,这还是两人头一次一同用膳。
  明知道是因为同在屋檐下的缘故,秦烨还是心里隐隐担忧起来。
  太子这个人吧,平时瞧着宽和大度什么都没放在心上,实则有些时候还是挺记仇的。
  得是怕给谢恪床榻上安排人伤及无辜,否则等着谢恪的就不是往脸上招呼了。
  要是真给他也搞一桌子鹿血鹿肉,他这样常在军旅吃过苦的人,吃下去也没什么。
  但此物大补,若是真吃了下去,又心思浮动,哪日当着太子的面流点鼻血什么的……
  岂不将自己暴露的一干二净?
  他这么担心了一路,直至到了膳桌旁,才放下心来。
  太子显然没他想象的那么记仇,也不曾小心眼的摆成两桌,做出君臣不同席的姿态来。
  因不在宫中,布膳时也不怎么讲究东宫仪制,膳桌上只摆了二十多个碗碟,但瞧着仍旧很是精致丰盛。
  谢恒原本坐在一旁拿着本文书在看,瞧着秦烨来了便搁下,扬眉朝他笑了一笑。
  秦烨心神一荡。
  在这之前,也不知是心里压着事还是旁的缘故,太子虽然也是神色淡淡不显愁苦,偶尔一笑时,那笑意也未曾到得眼底。
  今日,却当真有种展颜一笑的明艳。
  皎皎如月。
  谢恒不曾察觉对面人眼底汹涌的情绪,他自幼家教极好,秉持着食不言寝不语的习惯,这时却又觉得,两相若真就这么安静的吃着饭,又多少有些浪费。
  “若是待在疏影阁中沉闷,煜之也可出去转转,不过如今城中封城大锁,街市上只怕也没什么新鲜玩意。”
  太子吃饭的姿势极文雅,连偏了头问他的侧颜都好看的不得了,秦烨这时才不想去什么城里转转。
  明郡郡城里他也是待过两年的,论起来比棠京还要熟稔许多,这看惯了的城中风貌……哪有待在太子身边令人心旷神怡?
  他想拒绝,又不知道怎么开口,望着眼前人脱口而出道:“殿下可陪我去吗?”
  ??
  谢恒轻轻眨了眨眼。
  这提议突如其来,他倒也不是很抗拒,左右自到了郡城,一直关门闭户的缩在这杜若园里,的确不曾出去过。
  不过……太子的目光转向了珠帘后的桌案上。
  那里,还搁着满桌的南疆文书和棠京来的各式奏报,是今日的分量。
  秦烨也顺着太子的目光看到了那一满桌的东西,而后不着痕迹的抽了抽嘴角。
  他是武官,虽则统管南疆一应军务,甚至身上还挂着天下兵马副元帅的官衔,但素来不爱管这些除了打仗之外的俗务。
  镇南都护府蓄养得有很多幕僚,除非十分紧急需要拿主意的军情,他一概是撒手不管的。
  出问题?
  那就出问题呗,只要他守着南疆压着南周打,一切自然有惠帝和理政堂那几个经验老辣的大学士擦屁股。
  所以,定国公大概是不能理解这样的案牍劳形的。
  秦烨收回了目光,很是没心没肺的道:“奏折文书这种东西,是看不完的,如今城中安定,棠京之事鞭长莫及,今日看与明日看也没什么差别。殿下每日里都拘在屋中,总要出去走走才是。”
  说得很有道理。
  谢恒想了一想,也就点了点头,说了句:“也好。”
  他既点了头,一直密切关注这边动静的云昼就不得不开口了,很是“委婉”的道:“殿下,这几天夜里凉,太医叮嘱了您不能吹风的。”
  ……
  秦烨也想起了什么,暗自自责了一下,还未来得及开口说话,就见对面的人似乎顿了一顿,眼底的光一下子暗了下去。
  那模样,像是被人挑起兴趣的小孩子,又被戛然制止后的扫兴。
  他心下有些好笑,倒也不曾言明,只是抿唇笑道:“如此,要不然待会晚膳过后,臣陪殿下下棋吧。”
  今日谢恒已然瞧了大半天的书折,若无人提及还好,真要有人提了,他心下也有些痒痒的,并不想看桌案上那些繁冗事务了。
  不过这明郡不比棠京,倒也没什么娱乐项目,且眼前这人又老念叨着什么南周密谍,搞得他也不好再招乐伎来观赏歌舞。
  “也好,”谢恒勉强点了点头,想起什么似的,“煜之还记得,上次咱们下棋时是什么样的?”
  ……
  上次?
  上次他起初存着相让的心思,结果连输了三局,第四局时面上绷不住放了句狠话,言道若再输便任太子处置,然后抖擞精神认真下棋。
  结果……
  幸亏那时惠帝身边的太监来了一趟通知太子赴宴,否则还不知如何收场。
  秦烨干笑一声,神态没什么异样,宛如刚刚想起一样:“上次还欠了殿下一个赌约,可惜时间不够被宫宴打断了,今日正好再续上。”
  谢恒挑着眉眼瞧他,问道:“一局定胜负?”
  秦烨想点头,但半天没点下去。
  半晌,他顶着太子灼灼的目光,做出思索的神色。
  “三局两胜。”他说。
  谢恒没忍住,哧笑了一声。
  秦烨觉得面子上挂不住,也跟着挑起眉头,道:“那若是殿下输了,可怎么好?”
  谢恒托着下巴,上下打量着对面的人,回想起秦烨的棋艺,很是大度的一摆手:“煜之说什么就是什么。”
  片刻后,膳桌上的碗碟被尽数撤了下去,两人移步到了摆好棋盘的坐塌旁各自坐下。
  秦烨捻着棋子,心中所想与上次颇不相同。
  上次他快要投子认输时,颇为恼恨自己一时莽撞轻易许诺,心想着太子本就心悦于自己,若是开口要些有的没的,可要怎么好?
  这次他坐在这,想的却是,他若输了,太子会不会开口要些有的没的?
  要是会,那可太好了。
  他若赢了,又找太子要些什么?
  这么一想,好像输赢都还不错?
  快两个时辰后,随着一点烛花爆出的轻响声,秦烨瞧着眼前的棋局,颇有些郁结的投了子。
  到底是哪个坊间传闻的太子自幼学棋不上心以致学艺不精?
  荒谬!
  秦烨有些郁闷的瞧着太子气定神闲理所当然的姿态,很是干脆的道:“说好了任由殿下处置,殿下说便是。”
  他这样愿赌服输,倒让谢恒犯了难。
  谢恒只是想起这人上次放了大话快要输棋时跑得贼快的模样,出言调侃而已。
  真要寻个什么事情给秦烨做?
  他蹙着眉头想了一会,俊美的面容染上几分苦劳的色彩,而后眼神一阵乱瞄,终于在看到桌案上一个描金彩绘的盒子后,眼神亮了一亮。
  “煜之不如帮孤回封信吧。”
  心下浮想联翩暗自紧张的秦烨:?
  “回信?”秦烨掩去心底的莫名,问道,“不知是何人的信?”
  谢恒伸手招了招,云昼连忙上前取了个盒子,打开后双手递到太子手中。
  那信已然启封,却又被完完整整的放了回去,如此郑重的放在太子桌案上,来信之人定然身份贵重。
  且不能敷衍。
  谢恒拿出信笺递给秦烨,笑道:“母后的,孤想了许久都不知道怎么回,今日早些时候还为此头疼。”
  秦烨本来已经将信接到手中,闻言将要展开的动作一顿。
  皇后写给太子的信,他一个做外臣的,怎么能轻易看?遑论替太子回信了。
  而且,不知是不是错觉,这次从奚城回来,太子待他似乎更加亲近了不少?
  有种逐渐越界步步试探的感觉。
  秦烨唇角不受控制的牵了一下,信却仍旧捏在手里,未曾展开。
  他道:“殿下才给皇后娘娘和国舅写了信,这封信当不是回信吧?若非事涉端王,此信应当不难回,我岂不是占了天大的便宜?”
  谢恒轻轻笑了一声,忍笑道:“无碍,此信与你息息相关,看看无妨。”
  他顿了一下,又道:“回起来……也不是很轻易。”
  息息相关?
  秦烨实在想不通,深宫中那位母仪天下的皇后娘娘,会给身在南疆的亲儿子写一封和他自己息息相关的信。
  商量怎么笼络他?
  没有道理啊。
  怀着十二万分的疑惑,秦烨借着烛火一脸郑重地展开了信。
  片刻后,他不可置信的揉了揉眼睛。
  信纸是齐朝皇室专用的洒金宣纸,信上是一手很漂亮的簪花小楷,信尾还落了赵皇后的私印,应当不是伪造。
  可这信上的内容……
  怎么如此乱七八糟!
  赵皇后说,她反复思量之下,还是觉得南疆荒僻,娇弱女子长途跋涉之下定然难捱,让太子珍惜枕边之人,切莫慢待。
  更别再说什么“身强体健、苦不着”之余的混账话,要学着关切体谅一二。
  赵皇后还说,太子年岁渐长,却迟迟未曾议亲,皇室久无后嗣实在不妥,无嫡子前妾室皆服避子汤的规矩可以先免了。皇嗣为重,想来未来的太子妃也是知书达理之人,不会介怀。
  赵皇后最后嘱托,她左右思量,觉得宫女既然已经蒙了幸且身家清白,还是该给个名分才是,让太子将那宫女仔细带回来,一回宫便下旨册封。
  一封信写了近三页纸,只用两句话问了太子身体如何可有不妥,连南疆的事情都没怎么问,全在关心这‘宫女’了,拳拳爱护之心几乎溢出纸页。
  知道那个蒙了幸的宫女是谁的秦烨:……
  怪不得太子发愁这信怎么回。
  他看这封言辞恳切的信看得头皮发麻,已然可以想见太子初阅时是个什么表情,
  想必很是精彩。
  “煜之答应的事,应当说话算数?”谢恒撑着手肘打量着秦烨,见他脸上神情变幻完了,终于浮现出一点平静,才问道。
  “算数……”秦烨闭了闭眼,应声道。
  他又想了一下,心里逐渐有了计较,而后朝着扬起那张信纸,露出个笑来。
  “臣怎么回,殿下都会原样寄回棠京?”
 
 
第54章 要当就当皇后!
  那笑容颇带几分狡黠张扬, 是平素相处时未曾见过的。
  倒与那次梦中的情形有些相似。
  谢恒怔了一怔,方才点头:“自然。”
  秦烨就勾起一抹浅笑来,很是自然的要了纸墨。
  云昼打小跟在太子身边,连惠帝都没伺候过, 这时见秦烨指使人指使得理直气壮, 只得一面心下默念“这是太子妃这是太子妃”, 一面很是狗腿的上前研墨。
  阵仗摆得很大, 宣纸镇纸摆了一桌子, 谢恒靠在一旁瞧着, 却见他半天未曾动手, 而后竟又重新翻开那封信瞧了一遍。
  秦烨用瞧八百里加急快报的眼神又看了一遍那封信, 终于挑出来一个不甚了解的点。
  “殿下跟皇后娘娘说过,身强体健苦不着……还有别的什么吗?”
  抛开回信不谈,秦烨还挺想知道, 太子是怎么跟皇后说“那位蒙过幸的宫女”的。
  太子一向宽宏, 东宫里一个正经的妃妾都未册封, 这得是把他黑成什么样, 才能让皇后遥遥千里的写信来劝?
  谢恒弯了弯眉眼,顶着秦烨的目光很是无辜的道:“孤就说了几句实话,譬如什么性子燥烈乘着晋王在摔了个瓷瓶、半夜让孤爬起来叫凉水、身强体健在南疆绝对苦不着……”
  他说了几句,望着秦烨微微抽搐的嘴角,有些意犹未尽的闭上了嘴。
  论起来都是实话,半点水分都没掺。
  赵皇后心里怎么想这“宫女”可就不是他能预计的了。
  秦烨的脸色不自觉的黑了两分。
  他也不说话, 提着笔一顿笔走龙蛇行云流水, 须臾间便搁了笔,等待墨迹干透。
  倒真有种倚马可待的气魄。
  谢恒挑起眉头,将信纸拿了过来, 仔细看了看。
  因为是替太子回信,定国公很有道德的以谢恒的口吻、竭力模范了谢恒的笔迹,看上去,竟然还有六七成相似。
  信里说,儿臣与这宫女相处日久,日久生情难舍难分,之前之所以不曾册封,绝不是因为吝啬一个名位!
  只是这宫女家中出身书香世家,家传祖训宁为农夫妻,不为公府妾,性子又倔强,儿臣心爱于她,实在不忍勉强。
  所以,母后,要不然您看看咱直接给个太子妃可好?
  信的末尾,也不知秦烨是为了掩盖笔迹的不像还是语句的真实,越发潦草,还伴随的有几滴晕开的墨迹。
  谢恒的手抖了抖。
  这封信递出去,赵皇后该不会以为太子疯了吧?
  “你觉得……母后会答应?”他偏了头去瞧脸上隐有得意之色的秦烨,问道。
  “不会,”秦烨很果断的摇了摇头,“殿下本来就没说什么好话,如今再写出此女……”
  他顿了一下,望着谢恒好笑的神色及时改了口:“此人有攀附太子妃之位的心思,皇后娘娘再看重,也应当不会再逼殿下了。”
  好像有几分道理。
  谢恒瞧着手中那封字迹渐干的信,心中寻思。
  等赵皇后这股兴头过去,他随便糊弄两下将人弄出宫安置,再让这“宫女”暴病而亡。
  岂不是再也不用面对什么带儿媳见公婆的场面了?
  妙啊!
  秦烨眼睁睁见太子拍了拍大腿,而后将他那张本以为注意写来图一乐的信笺找了个信封装了进去,取来专呈棠京的信盒,用锁封上了。
  ??
  玩真的?
  ——
  那场棋局之后又过了几日功夫,郡城中清查南周密谍的行动总算告一段落。
  封闭已久的城门终又开启,宁静肃杀化为了喧嚣热闹,迅速的恢复了生机与活力。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