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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王与她的公爵(GL百合)——阿娴大大

时间:2022-01-17 14:18:54  作者:阿娴大大
  她想要将温琳牢牢的掌控在手心,不管是出于利用,还是保护,可每每都事与愿违。
  恍若溜进指缝的海风,她永远也抓不住。
  深深的看了一眼温琳,维希娅转身上马,浓重的夜色中没人窥见女王转身时瞬息凌乱的脸庞。
  急促的马蹄声响起,片刻后,村中再次恢复成一片沉寂。
  温琳却再难以入眠,她干脆起身,给每个火堆都添了些柴。
  估摸着时间已经是凌晨三四点,温琳又开始架锅烧水。
  等做完这些,温琳的情绪才彻底平复,远处树冠的轮廓渐渐清晰,越来越刺眼的白光从天幕洒下,天亮了。
  将布朗喊起来准备食物后,温琳绕着村子外围走了两三圈,最后在一处灌木前做了个记号。
  村子里有一条公用的排水渠,但都被碎石头与秽物堵住了,要今天疏通后才能继续用。
  村民们习惯性将排水渠当做厕所来使用,温琳抚了抚额,心想建个临时的公用厕所显然是今天的头等大事。
  没让温琳去喊  ,陆陆续续的未患病的村民们主动走到了昨天的空地上集合。
  依旧是将人分成了三组,一组负责在温琳指定的位置上挖坑与疏通水渠,一组负责拿艾叶村子里熏,一组换上鸟嘴罩袍跟着温琳去检查病人的情况。
  按照症状的轻与重,温琳将所有的病人重新分配了房间。
  重症有48人,轻症有62人,情况不容乐观。
  除去每日三次的药汤与食物,温琳还嘱咐了村民,每隔半小时就要喂一次淡盐水,等酒精运来后,每天要用酒精擦拭六次病人的身体。
  期间温琳循循诱导村民们了解一些基本的卫生常识。
  没有现代的特效药,温琳能做的仅限于在吃、穿、住方面提供更加卫生优渥的条件,能不能活下来就只能依赖于病人们自身的免疫系统了。
  临近中午时,丁汉运来了二十桶酒精,让温琳意外的是,雅兹夫人也来了,她运来了许多的食物、衣服、药草、石灰,甚至还有柔软的被褥。
  几乎囊括了温琳前一天提到过的需要的东西。
  温琳走过去高声道谢,“多谢诸位,”
  众人的眼神有些复杂,复杂之中又夹杂着一点敬意,在离开之前,不约而同的朝着温琳微微俯身。
  村口的动静村民们也注意到了,让他们万分惊讶的是,酒桶上明晃晃刻着金雀花的图案。
  那是王室的象征。
  难道是王室的医官来了吗?从未听说过教会里有女性的医者,村民们一时间情绪复杂。
  布道的教士们总是隐晦的提起他们这位女性的君主,并告诉他们戈兰的不幸皆是因为有一位对神不忠的统治者。
  可现在,同为女性的温琳正在救治他们,而救治他们的物品亦是王廷恩赐的。
  他们看着布朗将东西一点点的挪进来,犹豫了一会,小心的走到离温琳一米远的位置,
  “如果您不嫌弃,我们可以上去帮忙,”
  村民们的语气十分谦卑,他们知道没有人会愿意接触疫区的人,带着小心翼翼的忐忑与讨好。
  温琳点头同意了,但出于谨慎,他将布朗喊了回来。
  布朗没有打过疫苗,还是避免与村民们直接接触更加稳妥。
  之后几天,一切都在按照温琳预想中的计划进行,村子里的卫生环境与最初已经有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然而没等人松口气,重症病人开始接连出现死亡的情况。
  连续三天,每天都有十人左右被抬去十字架下烧掉。
  看似要远去的死亡阴影重新笼罩在这片土地上,每晚布朗都难以入睡,日日感受死亡的气氛让他毛骨悚然。
  温琳却格外淡定,未出现感染症状的村民没有一个在这几天出现感染的症状,而死去的病人都是重症,轻症开始出现了明显的好转。
  经过排查,也未发现有其他传染病的征兆。
  这说明她的措施是有效的,接下来就只需要等,等到病人痊愈或者死去。
  但在其他人看来,十字架下不曾熄灭的篝火宛如炼狱。
  当晚,一连几天都没出现的维希娅再次出现了。
  淡淡的疲惫感在她眼底流出,连带着紧绷着的神情都有些勉强,但她的脊背依旧挺的笔直。
  “温琳阁下,切勿固执,出来,”平缓的嗓音下再没有掩饰的压迫感。
  温琳脑子里有瞬息的空白,她缓缓走上前,取下了脸上的鸟嘴面具,露出一抹安抚性的笑意,
  “陛下,我坚信您的仁慈会让希望再次降临在这片土地上,”
  “您该相信我,一切都在慢慢好转,”
  短短两句话,维希娅就明白了温琳的真实意图。
  她是在为自己谋划,连路切斯主教都未能逃过的疫病,王廷若是能将她驱走,这将极大的冲击大公教的威信。
  温琳站在燃烧的火堆中,倏地明灭的光影让维希娅看不清她的神情。
  那些火都好似带上了温度,柔和的勾勒出温琳的轮廓。
  肋骨下的心脏发出沉闷的心跳声,维希娅唇线绷的笔直,心底深处某个柔软的角落似被刀割一般,绵长的痛意让维希娅的呼吸都在颤抖。
  在她过往二十几年充斥着艰辛的漫长黑暗时光里,温琳就像是一团猝然闯入的火光,耀眼温暖。
  可她们之间又隔着权势、阴谋、算计、仇恨……
  偶尔的温情比起那些让人厌恶的东西来,竟让维希娅觉得不堪一提。
  雅兹站在一侧,眉毛深深皱起,她从没在维希娅陛下脸上看到过如此沉重的神情,好似被千斤巨石压在肩上,她的背微微弯了弯,压抑着的悲哀混合着夜色悄无声息的逸出。
  温琳似有所感,她脸上的笑意淡去,一脸正色的开始解释,
  “虽然有人死去,但轻症的病人都在好转,他们痊愈的希望非常大,”
  “一个月,陛下,再给我一个月时间,”
  专注的视线落下温琳身上良久,片刻的失控过后,维希娅很快恢复成难以揣度的模样,她点点头,淡淡笑了笑,
  一声有些沙哑的回答,“我相信你,阁下,”
  作者有话要说:  维希娅:我心疼了
  温琳  :当初你甩鞭子,造作我的时候,可没见你心疼
 
 
第三十六章 
  第十天开始, 情况出现明显的好转,没有再继续死人,轻症的病人中也有半数不再发热。
  温琳重新统计了一下, 重症病人还剩下4人,轻症病人还剩下52人, 一共还有56个病人。
  路切斯的状况出现了最彻底的好转, 他不再发热呕吐,开始恢复精神与体力,并在温琳的同意下穿上鸟嘴罩袍为死去的人吟诵经文。
  这无疑是一件振奋人心的事,疫病没有再继续传播,并已经有人被治愈。
  温琳这两天明显感觉到有意无意落在自己身上的眸光越来越多,村民们干活的积极性亦愈发高涨,往往温琳上午说完, 下午就能看到成果。
  这些天, 每天晚上维希娅都会过来,但只在村口站上一小会就离开。
  每每两人隔着夜色遥遥对视时,温琳心中总会涌出莫名的难耐与躁动。
  茵河村中的一切即将迎刃而解,但温琳却希望能够再快些才好。
  她竟然对维希娅生出了一点思念的情感,温琳猛地回神,她掬了一捧清水泼在脸上, 自顾自的解释为一切源于彼此的欣赏与惺惺相惜, 仅此而已。
  恰好布朗走了过来,温琳顺理成章的没有再细想下去。
  “温琳小姐, 我看不需要一个月, 我们就能离开这里了,”
  布朗神情雀跃,病人的情况纷纷好转, 现在的他对自己完好无损的走出茵河村充满了信心。
  “布朗先生,没那么快,即便所有的人都痊愈了,我们也还需再停留一段时间,一个月刚刚好,”
  温琳同样有些遗憾,虽然灰革热人传人的概率很小,但是为了保险起见,还是需要有一个隔离观察期。
  但好在后续一段时间,病人的状况越来越好,4个重症开始转为轻症,轻症开始痊愈。
  在第20天时,温琳确认最后一个病人痊愈后,茵河村中的疫病正式宣告结束。
  从没在村民们面前摘下过露过真容的温琳,也在那一天脱去了鸟嘴罩袍。
  虽然知道温琳是位女性,并在三十几天的相处中对她有了一定的了解,但在看清罩袍下的温琳后,村民们还是难以从震惊中回过神来。
  刺破云层的光芒笼罩在她身上,风吹动起她绸缎般的黑色长发,微小的尘埃在她周身的光影中飞舞,她握着刀,姣好的面容上是一双悲喜不辩的眼睛。
  她像是介于明与暗之间的使者,光明与罪恶在她身上交织,她只站在那里,便让人由衷想要追随与臣服。
  路切斯同样在看着她,他一贯淡漠的金色瞳孔中现出如冰火交融般痛苦纠结的情绪。
  温琳救了自己,也救了茵河村中的信众。
  茵河村的变化让路切斯处于深深的震撼中,他观察着温琳的处理方法,他惊恐的发现温琳的姿态与福音书中描述的救世主形象重叠在了一起。
  茵河村中有半数病人存活了下来,这是路切斯从未在任何典籍上见到过的神迹。
  可温琳是一个异端,一个不敬不信神的异端,为何神会给予她庇护。
  路切斯开始质疑起自己将温琳成为异端的论断。
  尤其是温琳诊病的手段让路切斯觉得似曾相识,他想到了自己的已经叛出教廷的导师---路弥主教。
  在夕阳未落前,一直保持沉默的路切斯主动走到了温琳身边,盘腿坐下。
  “温琳阁下,你可否听过路弥这个名字?又是否曾跟随在他身边学习?”
  这是自上次两人谈话后的第一次交谈。
  温琳淡淡挑眉,并不言语。
  路切斯也不恼,他维持着淡然的神情,眼中浮动起变幻的情绪,那情绪越来越淡,直至化为一片空荡的虚无,
  “我的导师路弥主教,是神赠予人间的救世主,但他却为了一个女人,叛出了教廷,我见过那个女人的画像,是与阁下有些相似的东方面孔,”
  “那又如何?”温琳侧首看他,微笑道,“路弥主教离开教廷后就变得堕落了吗?他是否不再怜悯穷人?是否不再行善良之举?”
  路切斯陷入了短暂的沉默,似乎在导师判出教廷后,无人关心他之后的举动,人们看见的只有他的背叛。
  摇了摇头,路切斯缓缓道,“我永远相信我的导师,”
  倒也不是完全说不通,温琳笑了下,继续追问,
  “路切斯主教,善与正义是否只存在于教廷之中?如果不信教,那便只能称为恶?”
  就像此刻,“被你称为异端的我,救了你,难道我是在行恶吗?”
  “教廷宣扬要敬仰的神到底是什么?是名为道德的绞绳、是贪婪的欲望、是对权柄的执着、是贫瘠土地上禁锢的思想?”
  温琳的声音很淡,可落入路切斯耳中,却像是来自神国的叩问,平静到仿若早已洞明一切。
  路切斯赫然转首,他双目注视着温琳,胸中烈火灼烧,他怒喝,
  “阁下,教廷是一切崇高信仰的高塔、是殿堂、是一切荒芜衰原上燃起的生机,”
  这一刻,路切斯的血液都是凝固了,他像是处在漫无边际的雪原里,枯黄的野草被寒风吹动着,远处零星的立起几颗杉木,他浑身僵硬,犹如在冬日濒死的囚徒,等不到春的到来。
  在温琳的质问下,他的世界开始坍塌,他小心翼
  翼维护的信仰国度,就这般轻易的被撕开,露出底下血淋淋的龌龊黑暗。
  不!不是这样的!
  挣扎与痛苦过后,路切斯强迫自己平静下来,他的眼底沉淀着执着的克制与癫狂,他像是被劈成了两半。
  一半清醒的看着隐藏在圣洁下的腐朽,另一半怯懦的蜷缩在自己构造的神国中。
  温琳冷眼看着他挣扎,看着他痛苦,这是一种会让她感到痛恨的固执。
  温琳向一侧倾身,如同一位高高在上的审判者,
  “路切斯主教,你错了,”
  路切斯闭上眼睛,他想要从眼前的困境中挣扎出来,他开始一边又一遍的念着祷告文。
  温琳嘲弄的笑了一声,不置一词。
  路切斯想要抽身而出,可身旁人的气息,她的脸庞,她的声音,她说过的每一句话,乃至于她的呼吸,都让他的灵魂感到深深的颤栗。
  他陷入了无法脱身的痛苦泥沼。
  深色的天幕上月色铺展,月光落在路切斯脸上,让他严肃的面庞更显苍白。
  路切斯已经在温琳身边坐了很久,从入夜到深夜。
  温琳以为自己能够等到一个答案,但显然她失望了。
  猝然睁开眼睛的路切斯,冷漠的如布轮兹大桥下的石墩,他轻拂神袍站了起来,俯视着温琳,
  “阁下,我不会审判你,但出了这个村落,这些言论无疑会让你深陷牢狱,”
  温琳侧首看着路切斯走远的背影,他留下来的话更像是告诫,抿紧的唇无意间勾了勾。
  早已来到村口的维希娅,神色不明的看着火光映衬下温琳的笑意。
  她看着温琳与路切斯盘腿坐在一起许久,中间不过隔着一个手掌的距离,他们好似交谈了很多。
  温琳微微往一侧倾身的动作更是让维希娅觉得无比刺眼,她的脸色微变,呼吸也沉了下来。
  思及温琳出宫后第一件事便是带着酒精来这里,维希娅脑子里顿时浮现出一个荒谬的猜测。
  路切斯拥有一副极好的皮相,淡色的金发与金瞳常会让王都的贵族小姐们多瞧上几眼。
  而当他身穿神袍时,那股圣洁慈悲的气息更是忍不住让人亲近。
  就连自己,都生不出对路切斯的恶感。
  维希娅狠狠皱起眉,对路切斯的印象从此刻发生了云泥之别的变化。
  压抑的怒火让维希娅的呼吸都开始变得滚烫,她重重的抖了下斗篷,转身上马,策马而去。
  之后几天,维希娅都没再出现,温琳心中奇怪,却无人可问。
  温琳没有深想,只当是这几天政务太忙,维希娅抽不出时间。
  每日按部就班的梳理村中的工作,直到最后一天的晚上,温琳心想路切斯已经将所有的步骤都学的差不多了,等明天天一亮,自己就能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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