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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王与她的公爵(GL百合)——阿娴大大

时间:2022-01-17 14:18:54  作者:阿娴大大
  针与线在皮肉间穿过,维希娅痛的全身肌肉都开始扭曲痉挛,可她生生忍了下来,没有任何大幅度挣扎的动作。
  打结、消毒、上药、包扎,一气呵成。
  做完这一切,温琳在床边跪坐下来,血顺着她的指尖滴落进装满清水的盆中,迅速漫开。
  温琳微有些发怔的看着,鼻尖的血腥气似乎更加浓郁了。
  从昨晚到现在,温琳没有一刻合上眼睛,她迅速定了定心神,用力抠紧床沿站了起来。
  取下维希娅四肢与眼睛上的布条,温琳轻声道,“陛下,不会再这么疼了,”
  用温水轻轻擦拭过维希娅手腕上勒出的红痕,温琳复又垂下头轻轻吹了吹。
  模糊间维希娅看着温琳的动作,挤出了一点笑意,虚弱疲惫的神情下是坚毅的决然,“阁下,我不怕疼,但我不甘心就这么死去,”
  干燥的唇牵出一个酸涩的弧度,温琳弯腰将维希娅扶了起来,将她揽入自己怀中,拿过一旁的药汤喂她,
  “你不会死的,”淡漠的口吻,难掩笃定的意味。
  无力的靠在温琳怀里,维希娅眸光闪了闪,费力的重新攥住了她的袖口。
  此时的温琳温驯体贴,背后升高的温度伴随着起伏的呼吸一同缠了上来,发冷的躯体让维希娅难以抑制的想要贴的更紧。
  待维希娅将药汤饮尽后,温琳伸手抵着她的腰,便要退开去。
  手上传来轻微的拉扯感,温琳停住动作,看向攥着自己袖口不放维希娅,
  “陛下,”温琳低唤了一声,
  “温琳阁下,留下来,我冷,”维希娅脸上是掩不住的虚弱与疲惫,她注视着温琳的脸庞,烛火下温琳眼下的青黑并不明显,但维希娅还是看清楚了。
  没有拒绝,温琳在床边坐下,反握住维希娅的手,准备等她睡去再离开。
  似是猜到了温琳在想什么,维希娅的目光紧紧凝在温琳脸上,
  “阁下,到床上来,”
  维希娅的脸上看不出多少情绪,微哑的声音很轻,没有半点逼迫的意思。
  她静静的看着温琳,等着她的回答。
  一阵错愕,温琳张开唇动了动,心里有些不安。
  深色的鹅绒被下微微露出维希娅精致平直的锁骨,蓬软的金发下是修长白皙的颈项,重伤后的虚弱隐去了平时的冷厉强硬,只余下让人怜惜的易碎感。
  手心渗出薄薄的汗意,温琳站在床前,始终都没动作。
  意识在昏沉中挣扎,维希娅的呼吸突然急促起来,她用尽余下的力气勾住了温琳的手指,
  “阁下,”
  像是恳求,又像是催促。
  温琳若有似无的低叹了一声,嗫嚅的唇欲言又止,踌躇间温琳终是抬手解去了身上的外衣,在床的另一侧躺下。
  细腻的冰凉温度悄然滑进温琳的指缝,她们的手在鹅绒被下紧紧交握着,温琳的呼吸不由的沉了些。
  她侧首看去,维希娅已经陷入了昏睡中,然而掌心相贴处的触感却搅的温琳坐立难安。
  在温琳反应过来前,她的另一只手已经落到了维
  希娅眉宇间,轻轻的抚平那几道细微的褶痕。
  脑子里很乱,温琳这一刻恍若思考了许多,可静下心来回想时,却又是一片空白。
  自己无法拒绝维希娅亲昵的举动,可理智又在脑中拉扯。
  她仿佛跌入了无边无尽的大海中央,只能随着海浪沉浮。
  心绪不宁间,温琳睡了过去,可不过半个小时,她又蓦地惊醒。
  第一时间在维希娅额上探了探温度,没有发热,温琳松了口气。
  随后小心翼翼的挣开维希娅的手,温琳打开门,示意雅兹进去守着,自己则慢悠悠的踱步走到了白宫门前。
  只要安全度过剩下的两天,应该就无大碍了。
  比起之前,守卫在白宫前的骑士多出数倍不止,温琳想要去君普顿宫找蒂利亚一问究竟,却在门口被长矛拦住了去路。
  “温琳阁下,弗朗西斯阁下的命令,在陛下苏醒前,谁也不能踏出白宫半步,”
  心中本就烦闷,虽然守卫们此举是尽忠职守,可一直被温琳压抑在心底的情绪急需一个宣泄口。
  守卫的举动就像是导火索,温琳沉眸,步伐诡异的上前,抽出了他腰间的长剑。
  执剑的手微微垂下,往后寸许,大拇指向上翘起,温琳看着他们面无表情道,“出剑,”
  这是骑士间的邀请决斗的礼仪。
  能在王廷任职的守卫皆是从小就接受过系统的军事训练,并会有最厉害的战斗高手负责教学,在体能与格斗方面他们是整个国家的佼佼者,同样也是维希娅安全的保证。
  像温琳这般轻蔑的挑衅举动,他们几乎从未遇见过,也难以理解。
  “出剑,”温琳又喊了一声,依旧是沉默。
  没有多余的耐心,温琳干脆利落的执剑上前,剑尖直指咽喉。
  铿~铿~铿~
  不得不抽出剑的守卫开始与温琳对招起来,不多时,守卫脸上的惊愕逐渐被凝重所取代。
  剑术,又被称为至高之术,劈砍刺击,皆是源于几何学与力学的精妙技术,每一次进攻与防守都是为了在最巧妙的角度以最快的速度结果对手。
  他们在进入王廷任职前,早已经历过千百次游弋在生死之间的决斗,他们对自己的剑术,有着无可替代的骄傲。
  温琳只攻不守的招式,像是对弱者的怜悯,守卫的战意顿时被激了出来。
  两人手上的招式快到几乎出现残影,在一个旋身间,剑刃横亘于守卫脖颈上。
  一场十分精彩却又结束的异常迅速的战斗。
  温琳拿起剑,一连指了数十人,平静的神情下是淡漠的狂傲,
  “你们,一起来,不要告诉我这就是王廷骑士们最顶尖的实力,”
  仿佛又回到了角斗场上那让万人惊愕的场景,守卫们不敢再有丝毫的松懈,他们抽出了剑,以最郑重的姿态刺向温琳。
  这是一场关乎尊严却没有丝毫杀意的战斗,弗朗西斯不知何时出现在远处。
  他看着温琳以一种诡异的姿态跃起,紧跟着用上了手肘,膝盖,灵巧的穿梭在围攻的守卫间。
  这一幕,弗朗西斯似曾相识。
  皮肉沉闷的击打声与兵器的铿锵声在寂静的夜里显得尤其清晰,偶尔还能听见骨头的脆响。
  迅猛、狠厉……
  守卫们手中的剑很快,可温琳的动作更快,她的拳头击打在坚硬的铠甲上,仿佛没有痛觉般迅速以膝勾着身后人的脖颈,迫使他跪下,随即回身执剑迎下数道剑芒。
  围观着的守卫们由惊骇转为了深深的敬意,他们的血液似乎被这场酣畅的战斗给点燃了,全身的血液冲向大脑,难以言说这极致的刺激感与兴奋感。
  目不转睛的看着温琳每一个兼具力量与技巧的动作,他们深深为之折服,这是纯粹的源于武力上的崇拜。
  这亦是守卫们之间默认的规则,在无关其他的战斗中,向强者屈膝,从不会被认为是耻辱。
  而性别,在此刻,已然无足轻重。
  以剑撑地,其中一个守卫被温琳以巧劲高高抛起,砸向余下的几人。
  优雅的收回剑,温琳看着他们冷冷道,“不过如此,维希娅陛下会在你们的护佑下受伤,不足为奇,”
  空气顿时安静了下来,如果从其他人口中说出,无疑是愚蠢的挑衅,可是从温琳口中说出,让他们哑口无言,还生出了丝丝难掩的羞愧。
  啪啪啪~
  清脆的鼓掌声打破了这僵硬的氛围,温琳转身看去,弗朗西斯正缓缓走来。
  “阁下,现在我不再怀疑陛下的选择,你的出现,是戈兰的荣幸,”
  作者有话要说:  【1】参考于帖子《术后伤口缝与不缝有什么区别》
  小温:没得错,我就是小心眼,我就是在乱发气!
 
 
第三十九章 
  弗朗西斯从灌木后走出来, 火光透过扶梳的枝叶在他眼角落下暗影,恰如其分的遮掩住了那一抹寒光出鞘前的锐利。
  他在温琳身前站定,压低了声音,
  “阁下,距你给出的期限还剩两天, 我是否能在两日后见到清醒的女王?”
  “教廷还是旧贵族?”温琳反问。
  温琳问的非常直白, 刺杀是哪方势力下的手。
  气氛一下子变得微妙起来,弗朗西斯避开温琳的视线,低笑了两声,“我以为你会知道,是萨克斯家族,”
  弗朗西斯当年亲自从将维希娅从禁宫中接出来,一步步辅佐她成长为一位合格的君主, 她对温琳的特殊态度弗朗西斯当然能觉察到。
  连带着, 他看向温琳的目光也多了几分深意与探究。
  顿了顿,弗朗西斯继续说,
  “我得到了准确的情报,两日后,王都侍卫官格兰达尔将会挥兵王廷,如果陛下醒不来, 王权崩塌的局面谁也无法力挽狂澜, ”
  “你,我, 还有枢密院那几个老东西, 都会深陷牢狱,乃至于被砍去头颅,”
  明明是危急的事情, 弗朗西斯的态度却泰然自若,无一点紧迫的慌张。
  温琳垂下眸,眸底有什么在翻滚,继而又飞速归为平静。
  维希娅在z治上的行事风格谨慎多疑,她不至于让自己陷入如此被动的局面才是。
  结合弗朗西斯的态度,温琳眉头皱了皱,没有犹豫,直截了当问道,
  “弗朗西斯阁下,你的态度看起来可不像要大祸临头了,这是陛下以自己为诱饵设下的赌局?”
  “阁下,你平静的态度同样告诉我无需为维希娅陛下的性命担忧,”
  弗朗西斯偏头瞥了温琳一眼,意味深长的开口。
  另一种方式的承认。
  温琳只觉得遍体发凉,太阳穴猛地跳了几下,既震惊于维希娅如此不要命的做法,亦心寒于自己被当做棋子使的真相。
  那一日雅兹夫人焦急的话仍回荡在耳边,“温琳阁下,陛下说,她只信你,她的性命就全系在你身上了,”
  稳了稳快要倾泻出怒意的呼吸,温琳攥紧手心,力道大的指甲戳破了掌心的肌肤,她继续追问,
  “为什么?”
  到底是什么样危急的情况值得维希娅以命做赌,落刀后温琳才知道箭头距主动脉只有分毫之差,一个不慎便会真的醒不过来了。
  闻言弗朗西斯忽的生出了几分伤感,他的脸上漫过几分凝重,“教廷审判,必须在教廷审判前,夺回落入已生异心的萨克斯家族手中的兵权,”
  没有哪个统治者会愿意将自己置于危险之中,除非逼不得已。
  弗朗西斯离开很久后,温琳仍站在原地。
  她死死的盯着脚下的地板,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而不远处的王廷守卫们,时不时的会往温琳所在的方向瞥几眼。
  许久之后,温琳调转步子,朝着君普顿宫而去。
  有了弗朗西斯的默许,守卫们识趣的不再阻拦。
  或许是将守卫都抽调至了白宫,君普顿宫外只余零星的一两队侍卫在巡逻。
  如上次一般,温琳轻车熟路的攀上墙壁,通过窗户翻进蒂利亚的房间。
  “谁?”是沃米恩夫人的声音。
  “我,”温琳走到烛台旁,点燃烛火。
  温琳掩盖下心中的意外,沃米恩夫人竟会在蒂利亚的房间,她们还睡在同一张床上。
  背过身去,温琳静等着她们穿好衣服,“我想来问教廷审判的事,”
  对教廷审判,温琳的了解并不多,只在海上时听埃尔博说过,戈兰上一任君主便是在教廷审判后,被剥夺了教籍,最后被逼在冰天雪地中赤脚忏悔了三日。
  蒂利亚带着丝微哑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如果维希娅不能在教廷审判中得到戈兰国内绝大多数大公教教徒的支持,那就意味着戈兰将再次陷入动荡与分裂的战火中,而她极有可能走上她母亲的道路,一位断头君主,”
  继续追问有关教廷审判的每一个细节,温琳在心里默默记下。
  在得到所有答案后,她抬步就要走,沃米恩夫人忽的出声,似是警告,
  “阁下,你与维希娅女王之间是否太过亲昵了,当心玩火自焚,”
  这段时间,温琳在戈兰的所做作为沃米恩皆有所耳闻,而维希娅女王的态度更是耐人寻味,她似乎在有意阻挠温琳与自己接触。
  温琳没有丝毫停顿,她翻出窗外,轻巧的落在灌木旁的小路上。
  “太过亲昵?”
  意味不明的嗤了声,温琳迈步往白宫走去。
  雅兹夫人见温琳进来了,起身就要离开,却被温琳出声阻止了,她淡淡道,
  “夫人,维希娅陛下已经清醒了,接下来你照顾她更为合适,”
  上前试了试维希娅额上的温度,又重新给她换了一遍药,温琳随即走到窗户边的角落里,不发一言。
  惊喜于维希娅已经清醒的消息,加之温琳一贯冷淡克制的模样,雅兹丝毫没有发现温琳的异常。
  将窗户打开一条小小的缝隙,温琳刻意不去看床上的维希娅,并在心中说服自己,现在呆在这里,只是因为她还没度过危险期。
  风沿着床棱悄悄溜进来,卷起房间里沉闷的气息  ,不经意间将维希娅身上的冷香带到了温琳鼻间。
  心中气闷,在嗅到这股香气后,顿时在肺腑间翻卷的厉害。
  温琳干脆闭上了眼睛,倚着墙壁浅眠,试图慢慢平复下这股酸胀的情绪。
  白宫里,几乎所有人的心都是沉甸甸的,焦灼不安的气息笼罩着他们。
  被弗朗西斯软禁在白宫的大臣们更是急迫的想知道维希娅女王的情况,她到底是死是活。
  裹挟着危险的风暴是否要再次将王都卷入阴谋的漩涡中。
  女王的拥护者与反对者脸上囊括了所有人在激动时会展露的情绪,或兴奋,或畏惧,或紧张,或期待……
  谁也不知道,几天过后,那把至高的王座上会属于谁。
  艰难的熬到清晨,紧锁着的门被突兀的打开,侍卫们面无表情的通知大臣们可以离开王廷了。
  或惊或喜,但让大臣们失望的是,走出白宫后他们依旧没有得到任何确切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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