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贺知修又故伎重演,把浴巾往后一藏。
地上水未干太滑,他用力过度,重心一个不稳,湿漉漉的身子直接倾倒,求生的本能,不管不顾地抓住贺知修。
揭清洋个子又高又重,贺知修也未料到,扶住揭清洋的腰没承受住重量,往后退了几步,腰抵在洗漱台。
“小心点,”贺知修故作安抚地说,“怎么那么不小心。”
两个人从来没有如此接触过,揭清洋的手紧紧抓着贺知修的肩膀,幸亏没摔倒,这坚硬的地板非得让他破相不可。
揭清洋显得狼狈不已,脸靠着贺知修的颈间,平复这虚惊一场的慌与乱。
贺知修老喜欢捉弄他,以前也是,看自己出丑似乎能让他格外愉悦。服了,亏自己还那么敬仰他,真是为师不尊。
他有点气急败坏了。
贺知修出奇地没有像上次那样夸张的情况,把他狠狠推开,还跑去客厅睡沙发。这次反而肆无忌惮地,视线从脑袋一点点地探向光滑紧致的后背,以及由于快要摔倒的原因呈现出的异于寻常的别样风光。
揭清洋平复心境后,才发现一个致命问题,他双手不管不顾的这样,那么…他迅速低头。
脸顿时红得滴血。
他动弹不得,不然贺知修就会发现自己下方为他而“雄姿英发”的窘态。
感觉无地自容了。怎么会这个样子!
贺知修将浴巾披在他的后背,裹了一圈,“小心感冒,进去去把衣服穿上。”他轻轻拍拍揭清洋的背,结束这血脉偾张但又无比尴尬的一趴。
揭清洋迈不开步子,仿佛被封印了,始终低着头。心里还是不好想。别扭。
贺知修见他无动于衷,手指攀向揭清洋的肩,“是想让老师帮你穿吗?”
“…不,”揭清洋慌乱不已,急忙转身冲向浴室,哐当一声硬生生撞到了玻璃门上,自己都来不及去摸痛处,被贺知修抢了先。
“你傻了吗。”
揭清洋现在完全不敢去看贺知修,脑子里一片混沌,手脚不知往哪放,闻着近在咫尺属于对方的味道,乱成一团。
他需要冷静冷静。
“你怎么了,脸上这么烫。”贺知修还不知趣地问,愈发靠近…
“我,我去穿衣服了。”他决定挂空挡,也不要继续这样了。
揭清洋钻进浴室,关上门。
贺知修站在原地,望了一眼紧闭的门,打开大门离开了。
换好衣服出来的揭清洋,立刻发觉贺知修走了。
应该是怕两个人尴尬吧。如果放在开始,他肯定打电话,死皮赖脸地求贺知修留下来,而现在他不敢,他怕。
刚刚脑子冒出来的就是在火车上查的那些百度知识,他竟然对男人产生性/欲,然后他发现自己还总不自觉地被贺老师吸引,目光总在对方身上,一个眼神,一个动作就能轻易撩动。
他明明不是gay来着的,怎么就突然变了呢,他额头无力地抵着墙,手一下一下捶着。
人不可能一下子转换性向,到底是哪里出错了,关键他还能对女人硬得起来吗,可现在上哪找女的来试试,一般酒店会有那种服务的。揭清洋胡思乱想的脑袋忽然灵光一闪。
他迫切,恨不得马上证明自己不是gay,刚刚只是男人原始反应,他极度害怕,担心自己对最尊敬的老师产生不该有的东西,大不敬,而且以后还能正常交流吗。
他慌慌张张地打电话给前台。
“您好,请问需要什么?”
“那个…”揭清洋期期艾艾的。
“怎么了,先生。”
“你们,这,有那种服务吗?”揭清洋闭着眼睛,有气无力地吐出这几个字。豁出去了,他又不做,不做,只是试试,试试,希望能硬起来,拜托。
“什么服务?”电话里的声音小了起来,说明有戏。
他与前台费劲地沟通了一番,得到了另一个号码,让他打过去。
他又拨通了一串陌生的号码,这下更上道了,直接挑选类型。
“皮肤白的,腰细的,温柔一点的,眼睛要亮……”
说完,他挂掉电话松一口气,但回想方才不可思议的一幕。
揭清洋扔掉手机,哐哐撞大墙,在房间里乱叫。
他刚说的每一个要求,都照着贺知修来的。
自己指定是疯了吧,为什么要在今天疯!上辈子是活不明白,这辈子简直就是乱套了,如同脱缰的野马,丝毫不受自己控制,原有的人生轨迹走偏,遇见了一个又一个以前不曾出现过的人物,悄无声息地影响着,改变着他,到如今已经陌生到自己都恐惧了。
他从不后悔遇见,一直都是感激着,可这一刻,除了惶恐,害怕,羞愧,没有其他的了。
不该招惹贺知修,这个该死的男人,身上像是有无穷的魅力,无时无刻不在勾引自己,他就是罪魁祸首,但人家一直都刻意保持距离,是自己不知死活地缠着贺知修,还找到北京来了。
他狠狠扇了自己一巴掌,警告自己,趁着刚发现,赶紧熄灭不该有的念头。
他还幻想着和贺知修保持以前和谐愉快的师生关系。
过了好久,门铃才响起,惊醒还在乱想的揭清洋,他都忘了自己找了女人来。
清醒后才觉得荒唐,为了证明不是gay,竟然随便找女人。
糊涂啊糊涂,揭清洋又扇了自己一巴掌。
是不是gay其实不重要,最要命是自己喜欢的是贺知修,这才是问题的关键。
他深呼吸,调整好自己的状态,去背包抽出五张毛爷爷准备劝对方离开,但想想自己并没有多富裕,放回了两张,打车费好像也不用很贵,又放回了两张。
拿着一百块,他心虚地将门打开一个缝。
“小,”‘姐’还未说出口,门被大力撞开,未做好准备的揭清洋往后连退几步,踉跄了两下才站稳,然后一张过分俊美的脸晃荡在他眼前。
“贺,贺老师,”揭清洋咽咽口水,胸膛急速起伏,因为贺知修收起了平时里惯有的温柔,露出了本性,眸色充满寒色,狠厉,多对视一秒就会被冻住,忍不住打寒战。
“你怎么,回来了,”他忍不住向后挪步子。
但贺知修步步逼近,将对方弄得退无可退,大腿硌到了床尾,“我不回来,你想干什么?”
难道是自己找女人被他发现了,揭清洋暗想不好,自己此刻明摆着一失足少年,“是个误会,我能解释的,贺老师,你先离我远一点,,”他卑微地渴求,因为自己身上每一个细胞都在为贺知修气息的到来而欢呼,沸腾。
贺知修无视他的要求,一条腿突然卡在他腿中间,这,这还得了,揭清洋奋力反抗,刚一动就双双倒在床上扑腾。
“贺老师,你不能。”算了,他不抵抗了,打不过,跑不了,只能气鼓鼓地求对方网开一面。
贺知修眸子恢复一点柔和,手撩开揭清洋的衣服,狠狠掐了下他的腰,“我不能什么?你很精神啊。,”揭清洋小声叫了一句,满脸羞涩,嘟囔着:“我有反应是因为我是正常的男人,你不要误会。”
他下面苦不堪言,他不是圣人,更何况身上的是最能勾起自己谷欠的人。
“说说,为什么要干那种事?”贺知修从牙缝里蹦出这几个字,他买好夜宵上电梯的时候,碰到一个妆容妖艳,衣着暴露的女人主动同自己打招呼。
他冷着脸没理,但两个人不仅在同一楼层出电梯,还来到了同一房间。
问清楚后知道真的是揭清洋打电话叫的。他黑着脸打发完女人走了,准备进去狠狠教训一顿,但看见揭清洋惊慌失措,羞愤难当的模样,临时又改了主意。
“是不是,想要了?”他的手慢悠悠地像条毒蛇滑溜溜地下移。
揭清洋点点头,也没什么好隐瞒的,都已经这幅鬼样子了,还有比这更糟糕的吗,真骑虎难下,一步错,步步错。
“我可以帮你。”
揭清洋头像拨浪鼓一样狂摇,“不不不不,贺老师,不能劳烦你,我自己来,我会,我经常,很熟练。”他抓住到处作乱点火的手。
贺知修眯着眼,闪着诡异的精光,他将手退了出来,“哦,那你自己来。”从揭清洋身上起来,站在床边,双手环抱在胸前,静静盯着那张绯红的脸。
揭清洋眨着眼睛看看他,片刻后,对方依然没有要避嫌的意思。
“贺老师,我习惯一个人,你可不可以转过去。”
“不可以。”
揭清洋叹了一口气,为什么被人看着,他小弟弟还能这么硬气,丝毫没有退缩的意思,果然像自己啊。真要在贺知修面前打飞机吗,那他以后还有脸吗,丢尽了都。
他哭丧着地说:“贺老师,饶了我吧,我错了,我以后绝对不会再干那种蠢事了,我错了,我错了,”放过他吧,在喜欢的人面前、打/飞机太羞耻了。
贺知修说:“你是怎么想到要去叫xx服务。”
“不要…说了,我知道错了,我只是一时鬼迷心窍,我刚就准备让她离开的,贺老师,对不起,让你失望了。”他捂着脸,羞愧难当,内心五味杂陈,今晚的经历恐怕永生难忘了。
“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就很害怕,”“害怕什么?”揭清洋耳边突然响起无比温柔的声音。他睁开眼睛,果然贺知修躺在身侧。
又隔那么近,他连续深呼吸几口。
“贺老师,你为什么要,离我这么近,你明明知道,”“知道什么?”贺知修盯着他的眼睛,一步一步从他口中得到正确答案。
“知道其实我也是个gay,对吗。”
贺知修冷哼一声,张嘴咬住他的耳朵,“还算聪明,可是太晚了,我拼命克制,远离,你却还是要自己跳进来,时时刻刻勾/引我,不能怪我。”
揭清洋刺激得闭上了眼,他是刚刚想通了,以前和贺知修在一起的时候,他很多次暗示自己都被粗神经地忽略了,资深圈内人看同类很准,贺知修为了照顾自己没有明着说,但晏筠就直接指出来了。
他太迷之自信了,深信自己在一堆gay里能坚守本心,要想在一堆gay里混,自己本身肯定也是gay。
“可,贺老师,即使我是gay,对你有反应。可我们,又不是互相喜欢,不能解决生理问题。”
闻言,贺知修将他脸扳过来,望了一会儿,向前含住了揭清洋的唇。
揭清洋瞪大眼睛,使劲推开,反抗几分钟无效后,便慢慢享受对方高超的吻技。
[省略一千字这是一个多么美好的吻……]什么狗屁师生关系,以后不叫他贺老师了。本来也不是老师了!
美人在侧,纵情把握才对。他在这方面上可不是什么善男信女。一向大胆奔放。何况……
[再次省略一千字色色的心理活动……]想通后,揭清洋伸手搂住贺知修的腰,翻身而上,加深了这个吻。
贺知修眼睛一亮,勾住他的脖子。
亲了好一会儿,揭清洋迷情之际,将身上的衣物扯干净了,又猴急地去脱对方的。
贺知修伸手制止,“宝贝儿,你还小,克制点。”
都这节骨眼儿了,加上他已经很久很久没做了,没有撤退可言,揭清洋说:“我成年了。”都差不多三十岁了,成年得不能再成了。快让他做。
和贺老师,不,和贺知修做吧。
虽然没有和男的做过,但应该没什么不同,而且眼前这个男人俊得过分,还是他喜欢的。此时不做,更待何时。
“你不是刚满十七岁没多久吗。”
有时候人太聪明也不是什么好事,忘了自己的十七岁生日还是和贺知修一起过的。
“可我都这样了,不继续太憋屈了。”
“你别动,我帮你。”贺知修抓住他的,有章法地揉捏。
揭清洋头一次经历着,头皮舒服得发麻,“贺,老师,真是样样精通啊。”
“你喜欢这样叫?增加刺激?”
揭清洋:“叫……习惯了,一时改不了口……啊,”释放完后,揭清洋疲惫地瘫在床上,双眼放空,盯着天花板。
贺知修冲完澡裹着浴巾也出来了。
爽完之后,揭清洋又开始懊悔了,觉得走上了一条不归路,自己现在不仅变成了一个gay,还和自己的恩师发生这样的事。
无颜面对戏剧般的现实。能不能立刻消失,消失在这地球,他想换个星球生活。
他听到厕所水声停止,就赶紧闭上眼睛装死。
能躲一刻是一刻吧,他相信贺知修也不愿意面对这尴尬局面。
眼睛闭上了,耳朵就更加灵敏地感知一切。
贺知修在慢慢靠近,嗯,走到了沙发边,关灯了,来了来了,上床了。
揭清洋明显感受到身边凹进去一块,自己被一股神秘力量控制,然后滚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宝贝儿,晚安。”
他刚刚紧张得心都快跳到嗓子眼了,生怕贺知修又要戏弄他,好在说完晚安后就没后续了。
眼睛小心翼翼地开一条缝,房间是黑的,终于可以正大光明地睁眼看世界,正常呼吸了。
他要等到贺知修睡着,然后收拾东西走人。
作者有话要说:有些幼稚的表达也只是为了不被锁。唉,明明啥也没做成。将就着看吧。
第70章 你喜欢我吗?
等待的时候格外煎熬,动又动不了,呼吸都不敢大点,怕惊扰到贺知修。
不知过了多久,他开始尝试了。
首先得挣脱贺知修的怀抱,看吧,一旦打破师生这层关系,就,就动手动脚了,以前贺知修矜持有度,绝不会逾越,而现在肆意妄为。
慢慢地,将身体一点一点挪开,不过两秒,立马被贺知修搂紧。
他登时吓得不敢动了,瞪大眼睛,屏住呼吸。没睡着?可眼睛闭着的啊。
“贺,老师,贺知修,”揭清洋轻轻喊道。
贺知修眼睛微微露出一丝缝隙,哑着声音:“怎么了?是饿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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