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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名:一觉醒来我失忆了
作者:果灯阿珀
简介:
阙昀一觉醒来,得知自己失忆了。
治疗的后遗症,两年记忆,一片空白。
仅仅两年,家破人亡,初恋结婚,情绪跌落低谷,事业几近荒废。
青梅竹马穿着白大褂,坐在他床前:“我叫你老公来。”
阙昀:“?”
起初,陌生男人深情款款:“阿昀。”
阙昀:“……请问您是?”
青梅竹马:“巫云逸,你老公。”
尔后,圆脸小鬼抱着他不放:“爹地!”
青梅竹马:“莱恩,你儿子。”
阙昀:“听出来了。”
阙昀看向青梅竹马:“我根本没想过结婚啊!”
青梅竹马:“……我听说是你求的婚。”
阙昀:???
【阅前提示】
1.青梅竹马只是被拉过来在搞笑文案打酱油。
2.男男生子注意,涉及男主过往感情描写。
内容标签:生子,都市情缘,豪门世家,天作之合,HE,主受
搜索关键字:主角:阙昀,巫云逸,莱恩
一句话简介:单身汉醒后变一家三口,究竟是
立意:学会做自己
第1章
意识沉沦,像是在深海中漂浮,温热的凉意将他拖起,下落永远不会有尽头。
如果能永远这样睡下去该多好,他想,再也不要醒来,永远忘记一切。
但这,不过是一瞬间。
阙昀缓缓睁开了眼睛,周围光线昏暗,他的头骤然疼了起来,像是要裂开。
“醒了?”
略显疲惫的声音。
模糊的视线中,一位中年女性坐在床旁,神色紧张地看着他。
是从阙昀小时起,就在阙家工作的阿姨,姓吴。
阙昀双唇微启,唤道:“吴姨——”
声音戛然而止。
沙哑的声音从他的嘴里发出,阙昀吓了一跳。他像是大声嘶吼过,喉咙干涩,宛若插着短刺,隐隐作痛。
大脑里也是一片空白,什么都想不起来。
“几点了?”阙昀轻声道:“怎么没拉开窗帘。”
吴姨扶着阙昀坐起,将水杯放到他手中后站起身:“现在是下午四点。”
接着,她走到了床前。
厚重的窗帘拉开,阳光透过落地窗撒了进来,照亮了整个房间。
阙昀的视线这才清晰了起来。
古典风格的装饰,简洁大气,这里是他的房间。他在这儿住了十九年。
拉开窗帘后,吴姨拉开门,在阙昀喝水时,她对外面说了什么。
随即,一个戴着眼镜的女人走了进来。
“你醒了。”女人走到他床边,声音温和:“记得我吗?”
“……南宫?”阙昀望着他的青梅竹马:“你戴假发了?”
记忆中的南宫念留着及肩短发,大大咧咧的,眼前的南宫却长发及腰,穿着一身干练的西装外套,戴着和她完全不搭的眼镜,像是在玩假扮上班族的游戏。
南宫念同同吴姨交换了一个眼神,在床旁的椅子上坐下:“这是真的头发。阙昀,我是你的主治医生,南宫念。”
阙昀眉头一跳,扯开一个古怪笑容:“开什么玩笑。”
“别担心,你刚刚接受过治疗,一时想不起来,很正常。”青梅竹马一如既往,语气平淡。
但,申请很认真。
南宫家世世代代从医,在很小的时候,阙昀就知道南宫念肯定也会成为医生。
“我记得很清楚,你爸不准你玩摇滚,你和他大吵了一架……”阙昀抬手按住脑袋:“我哪儿有失忆?”
他还记得,南宫说她打印了全A的成绩单,扔到了她爸爸的脸上。她说从没见过她爸爸露出那样的神情,阙昀说她将她脑袋里的场景画下来。
那个夜晚的星星很亮,两个人坐在阙昀宿舍里,宽敞的落地窗外是被城市灯光掩映了的繁星。
“确实有过这样的事。”青梅竹马像是在回忆:“不过,我还是需要问你几个问题,确认你记得多少后再向你说明,可以吗?”
阙昀缓慢地点了下头。
或许不是游戏,但他浑身无力,像是饿得慌,没力气和南宫念争。
吴姨拿起空空如也的水杯,朝门外走去。
“吴姨,我想吃点儿东西。”阙昀叫住了她:“零食什么的都行。”
吴姨应了一声,很快端来了茶点,阙昀一口塞进半个牛角包。
南宫念将一个录音笔放到床头柜上,问出了第一个问题:“你的名字是?”
“阙昀。”
“性别?”
……有确认的必要吗?
阙昀顿了顿,道:“男?”
南宫念似笑非笑:“年龄?”
“十九。”他话音落下,一旁的吴姨好似发出了轻叹。
阙昀刚要侧头看去,南宫念又问:“你现在的心情?”
“就那样,和平时没什么不同。”阙昀吞下了另外半个牛角包:“你知道我没什么耐心。”
意思是让南宫念有什么问题都快问。
“那么,”南宫不慌不忙,“你还记得上一次觉得伤心是什么时候吗?”
伤心?阙昀摇了摇头:“没印象。”
“上一次觉得开心是什么时候?”
阙昀转头看向窗户:“光线落进来的时候。”
“和我说说你的家人。”
“这都是什么问题?”阙昀拧起眉头,看向窗户。
窗下是花园,园里架着秋千,是他三岁那年父亲亲自搭的。每当母亲在草坪上散步或喝下午茶时,他就会边荡秋千,边远远地朝母亲挥手。
那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了,他十四岁那年离家读书,一读就是五年。
本科毕业的前夕,他得知了父亲公司破产的消息,之后……
阙昀拧起眉头。
父亲和母亲要来参加他的毕业典礼,但在去机场的路上出了车祸。
他回到这里的那天,空中下着暴雨,他想起自己站在墓前,在雨中哭得声嘶力竭。
浑身冰凉,冷意刺骨。
但他清楚得知道,这不是梦,而是现实。
阙昀攥紧了手,胸闷发闷:“我在葬礼上昏倒了?”
南宫念大概清楚了他还记得些什么。
“我的问题问完了。”南宫念说道:“阙昀,你做了MECT,电休克治疗。失忆是治疗的副作用之一。”
阙昀:“……”
电疗?如果他没记错,精神方面的疾病才需要电疗。
“你一共做了五次电疗,今天是最后一次。现在感觉如何,有伤害自己的想法吗?”
五次?伤害自己?
阙昀有些不可置信地摇摇头。
“你得了重度抑郁。”南宫接道:“这次你连这件事都忘了,但或许是好事。”
阙昀怔了一瞬,随即下意识的抬手。
他卷起了两边的袖子,左右手的手腕上都刻着淡疤,没有消去。
脑中闪过光影和疼痛。
他好像有了些印象,正如南宫念所说,他是做过伤害自己的事,但——
“我的这双手是要用来拉琴的。就算再难过我也不可能会动自己的手啊!”阙昀不自觉地提高了声音。
“阿昀,你好久都没拉琴了。”吴姨嗫嚅着嘴唇,说道:“你说以后再也不想碰琴了……”
阙昀望向吴姨,怔住了。
他自暴自弃到说再也不想碰琴?!
“我忘记了多久的事?”他看向南宫念:“我得抑郁多久了,离我爸妈的葬礼过去了多久?”
南宫念:“你被确诊抑郁是一年的事,葬礼过去了近两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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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写得随意,大噶随意康康吧w
《神物被盗后我成了神的新娘》绝赞预收中!
第2章
两年?治疗让他失去了近两年的记忆?
阙昀不自觉地抓紧了被子:“这两年里都发生了什么?我怎么会不想拉琴?”
音乐是他看成生命的东西,阙昀可以接受自己得了抑郁,但无法想象他会不再碰琴。
“抑郁是场小感冒,但有时也会变成重感冒。想想头晕眼花的感觉,在这种感觉的驱使下,做出什么都不奇怪。”
南宫缓缓道:“琴技生疏了可以再捡起来,现在最重要的是保持心情愉快,不用急于一时,你会慢慢想起来。”
南宫念抗拒着他的问题,一副公事公办的态度,阙昀忽然觉得他的青梅竹马变得很陌生。
又或许,是他单方面将两人当成青梅竹马。
毕竟,他曾看到过南宫念的眼泪,那真是难得一见的场景。
南宫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小瓶,放到床头:“半小时后吃三颗,到晚上你可以试着下地。”
“我已经好了。”阙昀抬头盯着南宫念的眼睛。
“易怒也是副作用之一。”南宫念站起身:“好好休息,我晚上再来。”
“吴姨,你说吧。”阙昀看向吴姨,吴姨也露出了为难的表情。
两人都闭口不言,他也没有其他选择。
“好吧,但愿我会想起来。”阙昀只能深吸一口气,抬头看着天花板上的吊灯:“也就是说,我阙昀今年二十一岁,无业单身未婚,家里破产没了收入来源,我靠什么生活?”
“你,”南宫念的表情忽然有一丝僵硬,她顿了顿:“你记得巫云逸吗?”
“那是谁?”阙昀问道:“是个人名?”
阙昀的余光瞥见吴姨晃了下身体。
南宫念本已站来,又重新坐下,像是发现了新的问题。
“前几次治疗结束后,你也出现过短暂的失忆,但是……你始终记得他。”是她大意了。
“巫云逸?”阙昀细细咀嚼着这个名字:“我为什么记得他,他和我有世仇?”
南宫用手中的录音笔挠了挠额边的刘海:“你在两年前的九月和他结婚了。巫云逸,是你法律意义上的丈夫。”
他,结,婚,了。
这件事给阙昀带来的冲击,和他不碰琴带来的冲击不相上下。
此时此刻,阙昀觉得自己就像是坐在一艘孤舟上出海的人,滔天的海浪迎头扑来,将他整个人掀翻在地。
他甚至蹦出了南宫念是不是加入了什么奇怪的教派,在和别人联手骗他的念头。
“我爸妈出事是在……五月。”阙昀机械式地摇了摇头:“那个时候我根本没听过这个姓巫的人,怎么可能和他认识四个月就结婚!”
“但你和他结婚了是事实。”南宫念面不改色道。
阙昀再次晃了下脑袋。
他可是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前任全部友好分手,根本没想过要结婚。
“爱情能给音乐带来滋养,所以我需要恋爱。”阙昀盯着南宫念:“婚姻是牢笼,也是坟墓。我绝对不可能和别人结婚。”
南宫念:“所以你对他毫无印象?”
“恩。”阙昀点了下头:“不过我猜测,我的抑郁和他有关?”
南宫念抬眸看着他:“为什么这样想?”
“因为我没看到他啊。”阙昀笃定道:“如果我爱一个人,我会希望对方醒来后看到的第一个人就是我。”
“你的推理能力一向很好,不过……”南宫念忽然站起身,往外走去。
阙昀把茶杯递给吴姨:“怎么用硅胶杯?”
“这种材质不容易碎。”吴姨说道。
吴姨说的隐晦,阙昀却即刻明白了,大概他也用瓷杯碎片伤过自己。
手腕上的伤不是一两道,可见他经历过多么痛苦的时光,痛苦到甚至连琴也不碰了。
又或许,碰琴会让他更痛苦?
是大提琴将他和那个人连在一起,除了那个人以外,他不可能和任何人结婚。
“吴姨,你知道公司现在怎么样了吗?”阙昀问道。
他下了飞机后提着行李箱就去了医院,在那儿见了律师一面,其他的都因为治疗忘了。
葬礼时清算事务还没处理完,公司负债不少,再加上破产隔离不完善,家族基金也可能会受影响。律师说清算结束后,可能没什么遗产了。
虽说在自家的房子里醒来,吴姨也在,说明有住的地方、也有人照顾,但他说不定要开始自力更生养活自己。
本科实习时有些存款,应该能撑一段时间。
他心里依旧只有那个人……或早或晚,他都会和这个巫先生结束婚姻。
“我也不清楚这些。”吴姨说道。
“那你的工资呢?”阙昀问道:“这两年你一直在吗?”
“当时先生的公司出了问题,给了家里十几个人一笔钱,让我们去找新的工作,我说我在这里做了十几年,有感情了不想走,但老爷说他要把这房子卖了,已经不需要我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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