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圈子里,长相顶尖的人,尤其是走偶像路线的,就算不努力,也能轻松赚取到远超其本身实力的热度与粉丝。爱豆,流量,偶像,因为任奢之流,早已污名化。我已经看烦了劣币驱逐良币的戏码,桌面上难得出现了谢亦怔这样一枚良币,随手护着点也没什么可奇怪的不是吗?”
听了解释,计霖的表情反倒变得更难看了:“看来你挺欣赏他啊,再警告你一次,要是节目期间闹出泡学员的丑闻,我就和你拼了。”
莫闲百口莫辩:我不是,我没有,我真的只是想做个好人!
随后两天,节目组将第一期人气见涨的学员们都约谈了一圈,除了谢亦怔。
一直关注着这事的王厉,心里的问题也隐隐有了答案——莫闲和谢亦怔的关系确实不一般。
又一个导师前来送关怀的日子,王厉遥遥看着谢亦怔和莫闲谈笑风生,只觉得喉头苦涩。有的人,靠着和影帝不清不楚的关系,还没出道就被人捧手心里护着。有的人,为登上舞台努力了整整十年,却依旧被人踩在脚下,一不顺心就会被碾成烂泥。
这两天,苟华士又来催了一回,他试着提了提,能不能让同公司的几个学员出手协助,却被苟华士以事情机密,多一人知道多一份风险为由粗暴拒绝。
苟华士要是再逼他,大不了他就
“王厉!”
王厉扭头,是吴豫。
吴豫低声道:“华士哥找你。”
王厉心中一沉,两三步走出练习室,对着苟华士扯起张笑脸:“您找我有事?”
苟华士悄声道:“别说我不帮你。眼下就有个动手的好机会,你们明天不就要上台彩排了吗?我看过了主题曲的舞台设计。唱到‘当我被淹没于人海,当你被困囿于现在’那句时。C位的两人,会随着升降台降下舞台。升降台周围,可没有栏杆这种东西“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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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终于还是骚断腿了
王厉记得,到这一句时,C位会被其他人团团围起来,身体后仰双手高举,作出被人海淹没的效果。
王厉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发出这样一句问询的:“以舞台的机位布置,到时应该拍不清人群中央的情形吧?”
苟华士点头:“是的,等升降台降下去,舞台之下的情形,就更是谁都看不见了,如果这样的机会你都把握不住“
“我会尽力做好的。”王厉握紧了拳头。
苟华士:“以防万一,我也另外做了些安排。如有意外,自然有别人来开头,你只管配合着张张嘴就行。”
“真的?”王厉真是没想到,不过一夜过去,苟华士这狗东西,竟就学会做人了。
“当然是真的。”苟华士拍拍他的肩,:“饭都喂到嘴边了,你要是再办砸,可就真说不过去了。”
“啊哦,好的,您放心。”王厉连连点头。
苟华士口中的机会果然在第二日如约而至,当王厉跟着舞蹈编导来到升降台前,看他边将升降台降下,边解释说:“你们一定认准这个位置,到时候跟着升降台下去。直到‘只管站起来,往前迈,日出云自开。’时,再升起来”
王厉看着LED地板上那个幽暗的方形空洞,种种念头在脑中翻滚绞缠:自己真的要按照苟华士的吩咐让谢亦怔断腿吗?
“王厉,别走神,好好听!”
谢亦怔超大声的提醒在一旁炸响,王厉一抬眼就迎上了舞蹈编导那不悦的眼神有什么可心软的,谢亦怔必须死!
谢亦怔美滋滋地听着王厉厌恶值落袋的提示,跟系统感叹:这起起伏伏的刷起来就是容易。
系统看着王厉那拳头梆硬的模样,难得好心提醒:【我劝你悠着点,老在人家的临界线上反复横跳,小心骚断腿。】
一个小时候后,彩排正式开始。
以搓盘声为前奏的主题曲响起,已在舞台上站定的选手们随之动了起来。
以谢亦怔和王厉为中心,学员们或生疏或熟练地舞动着,歌唱着,表演渐至中段——
“当我被淹没于人海,当你被困囿于现在”
学员们似潮水般涌向C位的两人,双手交叉于胸前,如被捆缚于原地。谢亦怔与王厉这在舞蹈编导再三强调过的位置上站好,后仰下腰,唯手高举,随着升降台一点点下沉。
扬起的头颅正对上明亮到刺眼的顶灯,谢亦怔被晃得眼晕。正想闭眼,忽然听到一声惊呼,他睁眼看去,正看到王厉脚下一滑,向着台外跌去。
谢亦怔来不及多想,直起身子就去捞人,王厉不亏是学了多年舞的,凭着对身体的控制力生生在半空中扭了个身,勉强抓住了谢亦怔的手。
谢亦怔正要使力将人稳住,脚下却像是踩着冰面一样无法着力,当即“嘭”地一下被拽倒在地,接着就被王厉的拖着一道跌出了升降台。
这升降台下的空间本也不算高,但要命的是,升降台周边交错着不少钢条。王厉的身体重重砸上横在空中的钢条,骨骼当即发出了一声清脆的喀嚓声。谢亦怔摔得没那么远,却也在升降台边缘磕了一下,随即摔跌在地,身体同样发出了一声不详的脆响。
“啊!”
谢亦怔痛哼出声,第一时间召唤系统:‘快看看我伤得怎么样!’
【你的手臂骨折了,脚也骨裂了,还有多处擦伤。】系统显也对谢亦怔的伤势有些诧异:【你又没跟王厉似的撞上钢筋,怎么也骨折了,你这骨头未免也太脆了点。】
‘我骨质疏松不行吗!’看着从方形空缺处探下的一个个脑袋,谢亦怔催促:‘不想让我因伤退赛,就赶紧帮我把骨折治了,对了,擦伤留着。’
系统边修复边心疼得不停哔哔:【你年纪轻轻的居然骨质疏松!摔个跤,六千厌恶值就没了。】
感受到断骨处的痛楚逐渐消失,谢亦怔的心态也稳了很多:‘没听说过吗?小时缺爱,长大缺钙”
【那你个脆皮干嘛要多事去拉王厉!】系统不满的抱怨:【结果怎么样?骚断腿了吧!】
谢亦怔扯开话题:‘对了,治疗之后,我骨质疏松的问题会不会就不存在了?’
在学员们乱糟糟的惊呼声中,系统的嗤笑声依旧无比清晰:【你想得挺美啊,不是告诉过你吗?治疗只是复原。你这个饼干身体,复原了也是脆脆饼,变不成铜豌豆。】
就在系统话音落下的瞬间,医疗组终于赶到。
谢亦怔眼见来人要将自己往担架上挪,当即缓缓爬起,开口表示:“我伤得不重,自己走应该没问题。”
忽然,头顶上传来一声冷哼——
“你伤得当然不重,毕竟,就是你把王哥撞推下去的不是吗?!”
我推的王厉?!
谢亦怔冷不丁听到句如此厚颜无耻颠倒黑白之语,也是一愣,旋即往声音源头看去,正对上一张义愤填膺的脸。
他记得,这人是和王厉一个公司出来的练习生,叫郭彦,不同于吴豫,他的存在感一直很低,没想到此刻却是“一鸣惊人”。
看谢亦怔看过来,郭彦不光没心虚,甚至更气壮几分:“你瞪我做什么?又不是只有我一个看到,更何况还有王哥这个受害人在呢!”
其他学员正惊疑不定,又有一位站在内圈学员点头附和:“我是听到王哥惊呼,才抬眼去看的,我还奇怪谢亦怔怎么没按舞蹈来,一只手还冲着王哥”
这话一出,内圈的学员们似乎纷纷忆起了之前所见所闻,低声跟着给谢亦怔的罪行做补充说明。
【我就说你不该多管闲事,不光受伤骨折,还被人污蔑。好人几人有好报,恶人几人得恶果?哼,你可长点心吧!】
又有几个学员居高临下问谢亦怔:“你有什么说的吗?”
谢亦怔根本懒得搭理这群乌合之众,就算他解释自己是去捞人的也没用,重点是王厉怎么说。
谢亦怔看向王厉,却见王厉一声不吭,双眼紧闭,似是处于昏迷之中。当即露出一个讽笑:哇喔,台子都搭好了,就差临门一脚,结果踹门人当场昏迷,怕不是要气死。
看到谢亦怔那相当不友善的小表情,跟着医疗组前来的选管,此刻也是憋不住了:“谢亦怔,是你推的”
“正常人都不会承认自己推了人好吗?这时候问这个有什么意义。”谢亦怔径直打断了选管的问询,反客为主:“赶紧把人送去治疗才是正经,王厉掉下来的时候似乎撞到了腰,千万小心不要二次伤害,不然瘫了都有可能。”
谢亦怔这强硬的态度,当即又换来了一堆厌恶值上涨的提示。但谢亦怔却完全无心去在意这个,他盯着王厉握着担架边缘,青筋暴起的手。心中只有一个念头——王厉是在装晕!
谢亦怔正想凑近些看得再清楚一点,医疗组却已经扶着担架车飞速撤离了,还特地绕开了谢亦怔,唯恐他再给王厉补上一刀似的。
谢亦怔虽然背上了恶意伤人的嫌疑,但到底也算个伤患。节目组还是人道地在送王厉去当地医院进行紧急救治时,他给捎带着一起送去医院进行检查。
当然,因为谢亦怔看上去没怎么受伤,所以并没有加急待遇,他得在医院先住一晚,明天再在医院的安排下进行检查。
节目组的人大多都盯着王厉那头,只有选管一个人守着谢亦怔。与其说是陪同照顾,更像是守着他,以防他搞事或者跑路,更何况选管之前问情况被谢亦怔怼了一回,这会儿心情不佳看起来就更像个牢头了。
谢亦怔与选管,一人在床一人在凳,各自埋首,病房里安静得落针可闻。
实际上,此刻谢亦怔那头正热闹着呢。不过全是在脑内——
【那王厉一旦醒来,指认是你推的人,你怕是就得直接退赛了。还不赶紧想想办法?】
‘比起这个,还有个事儿更要紧,一旦被发现,我才是真得立马收拾东西滚蛋。’
作者有话要说:
脆脆饼谢亦怔受伤了,需要补一补,可以给点花花和营养液吗?
第二十二章 天降一口锅
【什么事?】系统的声音里难得显出了几分紧张。
‘你忘了吗,明天就要给我做全身检查了。要是检测出我脑子里的肿瘤,你猜节目组会怎么安排我?所以,你最好有办法能干扰一下检查结果。’谢亦怔这么说着,语气却不见多焦灼。
系统好一会儿才吱声——
【干扰是干扰不了的,但可以帮你把肿瘤治疗一下,只是未免太不划算。之前跟你说过的,治疗只是复原,所以要让你的肿瘤缩回去,所用的办法只能是主动调理,耗费是治疗的十倍。而以你现在的这点厌恶值,又无法做到根治,癌细胞迟早还是会扩散。】
‘不对啊,在调理之后,再治疗进行复原,不该是复原到调理后的健康状况吗?’谢亦怔看了眼自己擦伤的皮肤,擦伤好了之后总不至于再还原出以前的伤疤吧?
【你说的这个,对其他伤处都适用,但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是没法对你脑子里这个肿瘤进行治疗复原。】
谢亦怔想了想癌症的特殊性,倒也隐隐有了猜测:人体的免疫系统,通常是不会主动攻击癌细胞的,因为癌细胞拥有正确的表面蛋白质,所以免疫系统会默认这是身体的一部分。既然不识别,自然也就无从治疗起。
‘那以我手上这二十万厌恶值,可以处理到看不出的程度吗?’
【哎,出了王厉这事儿,你多半是没法留在节目里了。与其让咱们耗费的海量厌恶值打水漂,不如直接承认是你推的人算了,起码还能在走之前再赚一大笔。】
‘你觉得,以我的性格,在明知那个视频会得罪任奢的情况下,会一点预防报复的准备都不做?’
谢亦怔在脑海中发出一声嗤笑:‘虽然任奢公司的手段,比我预想中的要更龌龊一点,但好在更绝的手段,也代表了更不可控的后患。’
【你准备怎么搞?快说来听听。】
“叩叩叩”
忽然响起的敲门声打破了门内的寂静,也打断了谢亦怔与系统的交流。
谢亦怔:“请进。”
病房的门被推开。谢亦怔抬眼去看,来人却叫他有些意外,他还以为会是节目组的人。没想到,竟会是这货!
来人手里拎着个大口袋,自我介绍道:“两位晚上好,我叫苟华士,是王厉的经纪人。”
说着苟华士转头看向选管:“不知您吃晚饭了没?这是饕餮斋的外卖,您照顾人辛苦了。方便让我和谢亦怔聊聊吗?”
选管接过外卖,一脸笑容地果断把谢亦怔留给了对方:“行啊,我出去吃,你们慢慢聊。”
谢亦怔目送选管离开,大门合上,这才对着苟华士开口:“王厉的经纪人?该说是任奢的经纪人才对吧,最起码也得说是吴豫的经纪人才对啊。”
苟华士径直在谢亦怔的病床旁坐下,还悠悠替他整理了一下被角:“看来你有费心了解过我啊。”
谢亦怔将被子蹬开,表情一如既往地欠扁:“没办法啊,谁叫我一个小视频触到了某些人的痛点,总得防备着有人小心眼,非得报复回来才解气不是?”
“哈,你那小视频确实让人不不舒服,但我们公司那么大体量,还不至于跟你个小素人计较。”
苟华士嘴上这么说,表情却是得意得很,就差在头顶上插个牌子,写——就是我干的,怎么滴?!
苟华士抬手又将被子给压了回去:“我来找你,主要是因为你害王厉受伤。王厉虽还没醒,但等他醒来,你做的脏事,就彻底压不住了。所以我想提前和你聊聊,看看你对此有没有什么补偿方案,如果态度合适,我也不是不能放你一条活路。”
谢亦怔扯着嘴角,语带嘲讽:“你希望我拿出什么补偿方案?”
“那就要看看你背后的公司能拿出什么了。”苟华士阴恻恻地答道。
“我没公司,素人一个。要钱没有要命一条。”谢亦怔很是光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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