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傅北箫诧异问, “房东同意了?”
林叶衔:“铺子我们买下来了。”
傅北箫更惊讶了, 林叶衔什么经济水平他是知道的, 怎么突然有钱了?
林叶衔已经想好了理由, 从容道:“表哥在老家有套房子,反正他也不回去了,最近就给卖了。正好买这个铺子。”
傅北箫恍然:“那敢情好,以后咱们走动就更方便了。”
傅北箫不知道贺崇泽的老家是哪儿的,不过既然能来投奔林叶衔,说明不是什么大地方。就京城的房价来说,小地方的房子卖了, 想在这里买房子, 着实很困难, 可如果是买个铺子, 那就宽裕多了。
林叶衔强调:“做个拱形门吧, 好看。”
“行。”傅北箫没什么要求,林叶衔既然有想法,倒省了他操心了。
“还有,你再联系一下做防水的师傅,我准备给店里二楼也做个防水。既然要动工,就一并弄了,省得一次次的麻烦。”他准备以后拿二楼做仓库,也可以再隔个小厨房出来,俞闲平时做点吃的也方便些。
“行,我一会儿就给他打电话。”
安排完这些事,林叶衔大概是被转移了注意力,心情稍微好了点。
贺崇泽一直也没刻意去哄他,见他心情好了些,就放心地回后院忙自己的事了。
下午林叶衔小睡了一会儿起床,突然发现自己的左手无名指上居然套了个戒指。
林叶衔傻了一阵,想把戒指取下来看个究竟,却不承想,根本拿不下来。
林叶衔满头问号,而能趁他睡着,让他毫无防备地被带上戒指的,除了贺崇泽,根本不做它想。
林叶衔尝试转动戒指,这是可以的。戒指材质看不太出来,像是某种金属,一头磨圆,一头尖尖的,被弯曲出重叠的样子。戒指有些厚度,整体成黑色,尖头泛着一抹红,很是特别。
这要送戒指,为什么不当面送呢?林叶衔心里嘀咕着。
再稍微转一些角度,他就发现圆头尾端居然用篆体刻了一个“衔”字。
这个字刻得极漂亮,端正利落,刻痕还挺新的。
林叶衔喜欢极了,迫不及待地跳下床,想去找贺崇泽问问。
刚打开门,贺崇泽就进来了。
林叶衔也不矫情,把手伸过去:“你给我的?”
贺崇泽笑着点头:“喜欢吗?”
“字也是你刻的?”林叶衔没正面问答,而是又问道。
贺崇泽再次点头。这几天他都在刻这个字。他自认字写得还是很好看的,而且什么字体都能掌握一些,但刻字对他来说那是相当的不熟练了,只能慢工出细活,花费了不少时间。为了给林叶衔一个惊喜,他都是悄悄进行的。
林叶衔笑了:“那你送就当面送呗,为什么趁我睡觉送啊?”
贺崇泽:“给你个惊喜,想让你醒来就高兴一下。”今天送,明显是最为合适的。
林叶衔看了看戒指,又看了看贺崇泽,非常认真地道:“我很喜欢,谢谢。”
“你喜欢就好,谢就不必了。”他是图这声谢吗?当然不是,他图的是送了林叶衔这么个有意义的礼物,同时将林叶衔划进自己的地盘。
“你加了结界吗?居然拿不下来。”林叶衔好奇,可他没感觉到结界的存在。
贺崇泽握住他的手指:“这个东西认主,你是它的主人了,它自然得扒着你不放。”
“这么神奇?”林叶衔只知道做过仪式的认主,像这样的还是第一次遇到。
贺崇泽笑道:“它不只是枚戒指,还可以做别的用。”
“做什么?”
贺崇泽低头亲了亲他的眼睛:“不告诉你,你自己研究吧,你会喜欢的。”
林叶衔现在心情超好的,没有心急地追问。试问谁收到这么特别的刻着自己名字的礼物会不开心呢?既然还有玄机,那他就慢慢研究好了。
“是不是很贵?”林叶衔小心翼翼地问。
贺崇泽笑道:“这是很久之前,我无意间得到的。就现在的物价和稀有度来看,应该是个无价宝。”
两个无价宝凑在一起,才是最合适的。
林叶衔笑得眼睛弯弯的:“我会好好戴的。”
“好。”贺崇泽很想抱着他滚到床上好好亲一亲,但这大白天的,林叶衔多半不会同意,说不定还会踢他。还是晚上再说吧。
换下睡衣,林叶衔双手揣兜,开开心心地就去店里了,那样子就像偷到了宝石的小老鼠,贼贼的想让别人看到宝物,可以显摆一下,又不好意思弄得太明显,让人觉得他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
俞思最先发现了林叶衔的戒指,大叫道:“林哥哥,这个好看!”
林叶衔眼神带光,小声道:“算你小子有眼光。”
被俞思这么一叫,俞闲也凑了过来:“这戒指真特别,上面还有字呢。这是什么字?”
俞闲和大多数人一样,对篆体字不是很看得懂。
“我名字里的‘衔’字。”林叶衔大大方方地道。
“哇,老板,这是你的藏品?”俞闲之前没见林叶衔戴过,“你戴着很合适。”
“嗯。”林叶衔没多解释,反正只要夸戒指就可以,其他的,他暂时还没准备对外嚷嚷呢。
林叶衔这边开开心心,孟家那边却是阴云密布。
家里已经把孟岭柏的房间翻遍了,从天亮翻到天黑,也没找出什么“恶心”的东西。
孟夫人疑虑道:“会不会是大师算得不准?可能这事跟岭柏并无关系吧?”
她现在也不知道是应该高兴还是难过。什么都没找到,那事情就和小儿子无关,她的内疚感至少能减轻一半。可同时,什么都没找到,这对大儿子来说可是性命攸关的事!
孟先生也不想怀疑自己的儿子,他和妻子一样,对这个结果既能接受,又不能接受。而和妻子不同的是,他不太怀疑大师的话,原因无它,如果不是真有其事,那位大师可以和许多半真半假的算命先生一样,说些中庸委婉的话,把钱赚了就算了。就算真出了什么事,他们也断不至于去把算命的告了,何必冒着这个风险,还一分钱没收,连符都没卖给他们一张。
“你倒是说话呀。”看丈夫沉默,孟夫人好不容易平静一点的心又急躁了起来。
孟先生依旧没说话,只有眼睛在屋里一来回巡视着,生怕自己错过了哪个角落。
孟夫人很不满,上前想搡他一把,她最烦男人有话不说,跟个闷葫芦似的。可不小心被地上的杂物绊了一下,本能地去抓桌沿保持平衡,不小心把桌边的乐高模型碰到地上砸散了。
“完了,这小子回来肯定要叫唤……”孟夫人的话还没说完,她和丈夫的目光就一并停在了模型中的掉出来的东西上。
那是一片黑乎乎的东西,看起来像是什么东西的叶子,还有些厚度。
孟夫人又看了一眼被砸散的模型,正常来说桌子不高,乐高掉下来,砸成几块或者掉几个零件是比较正常的,像现在散成这样的,明显是把里面掏空导致的。
孟先生立刻走过去,拿起地上那黑乎乎的东西,乍看之下没什么,可当他把叶子翻过来,叶子上赫然是一张人脸。孟先生瞳孔紧缩,下意识地想扔掉,但又突然想到大儿子的性命,怕摔坏了对大儿子不好,还是生生拿在了手里。
孟夫人不明所以地凑过来,吓得立刻发出尖叫。
站在门口的管家被她吓了一跳,差点撞门上。
孟先生没敢让管家过来看,对他道:“去拿个不透明的盒子给我。”
管家没多问,赶紧下去找盒子了。
“怎么、怎么会这样……”孟夫人声音全是颤抖,话都说不清楚了。
这张人脸嘴巴奇大,一直咧到耳朵,却是闭着眼睛的状态。如果不是那眼珠子在转动,倒像是被雕刻上去的。
孟先生也是毛骨悚然,赶紧又把叶子翻了过去,心想不看到那一面会舒服些。
可这次翻转回来,原本没有特别的一面隐隐约约浮现出几个字——孟岭柏供奉。
这下两夫妻哪还有不明白的。孟夫人红着眼睛骂道:“这混账,造孽啊!”
孟先生也不多言,接过管家送上来的盒子,将东西放进去,又对管家道:“打电话给岭柏,让他回来。他若不回来,就带几个人去把他抓回来!立刻去!”
管家并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事,但看到很少发火的先生发了这么大火,夫人还没为小少爷说情,就足以说明是大事了。于是二话不说,赶紧去办了。
林叶衔还在美美地看着他的戒指,越看越喜欢,如果说一开始只是喜欢上面的字,那现在就是哪哪都喜欢了。
下午的时候,砸墙和做门的师傅都来了,正好林叶衔又想给给自己店里的二楼打一个门,虽说没什么用吧,但空间用门隔开,看着会更有规划性。
另外,院里的拱门林叶衔也准备装上一道实体的门,要仿古的那种,两边都能开的那种。不是为了隔开空间,如果真想隔,就没必要打通了。他就是觉得这样更好看。等种上爬墙植物,植物爬到门框上方,再垂下些许,配上一个古色古香的门,这小情调不就上来了嘛!
经林叶衔这么一建议,傅北箫又突发奇想,想在自己的院子里打一个副秋千,旁边再移栽一棵银杏树,平时俞思可以上去玩,到了秋天,肯定也是一副美景。
“出门散散步吧。”晚饭后,贺崇泽提议。
林叶衔点头,还主动用戴戒指的手牵住了贺崇泽的手,反正晚上这条街上基本看不到人,牵手走路也不用担心遇到熟人。
可刚走出没五十米,两个就就被一辆驶进古玩街的车给拦停了,下来的不是别人,正是孟先生和孟夫人。
顾不上客套,孟夫人一把抓住林叶衔的手,惶急地道:“大师,东西我们找到了,您可一定要救救我的儿子呀!”
*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支持!
*
贺崇泽:总有刁民耽误我们二人世界!
第52章 超度 小儿子不承认。
人都来了, 散步计划肯定是得取消了。
贺崇泽冷着脸,一方面觉得这家人管不好孩子还事多;另一方面是觉得他们来得不是时候,若早点把东西找到, 下午送过来,不就不那么讨他嫌了吗?
孟家夫妻哪能想得了那么多, 现在他们满脑子都是儿子的性命, 不再有半点怀疑了。
跟着他们车而来的还有一辆车, 车窗压下来, 就看到里面两个保镖模样的人夹着一个年轻人坐在后座。
年轻人打了个唇环,头发染成骚包的艳红色, 嘴里叫嚷着:“爸, 妈, 你们到底要干什么?赶紧让他们放开我!”
林叶衔嫌弃地皱了皱眉, 这个人应该就是孟岭柏了。他本身还挺喜欢红色的, 怎么这个颜色放在这个孟岭柏身上, 就让他那么讨厌呢?
孟先生怒斥:“闭嘴!”
“妈, 你倒是帮我说话呀!”孟岭柏喊道。
孟夫人也没惯他毛病,直接让保镖把车窗关上,才又对林叶衔道:“大师,你看现在要怎么办?”
林叶衔淡淡地道:“去店里说吧。”
“好,好。”
回到店里,林叶衔开了灯:“随便坐。”
店里凳子有限,孟岭柏只能被保镖架着站在那里。
嘴上还在叫嚷, 吵得不行。
孟先生把盒子递给林叶衔:“这就是我们找到的东西, 您看看。”
林叶衔直接掀开盖子, 一股腥臭味扑面而来。
孟夫人被熏得干呕了几声, 赶紧亲自去打开门窗。
孟先生皱起眉:“明明我们发现的时候, 它没有味道啊。”
林叶衔笑了笑,随意地翻着叶子看了看:“今天没供奉它,它这是忍不住想喝血了。”
孟岭柏在看到叶子后,先是一愣,随后叫道:“这是什么东西?爸、妈,你们到底在搞什么?”
这话把孟家夫妻也给弄懵了,难道小儿子不知道?
孟先生道:“混账东西,这东西是从屋里找到的,你问我们?!”
“不可能!我怎么会有这种东西?!我见都没见过!”孟岭柏矢口否认,激动得脸都涨红了。
“你屋里的东西,怎么可能不是你的?”孟先生虽疑惑,但这东西太蹊跷,他一点也不敢放松。
“谁知道是不是有人趁我不在家,偷偷放进我屋里的?”孟岭柏理直气壮地说。
孟家夫妻再次陷入了不确定之中。
林叶衔悠然地将叶子往空中一抛,随后又接在手中,来回数次后,开口道:“你表演系毕业的吧?”
孟岭柏一征,冷着脸问:“你说什么呢?爸、妈,这个人到底跟你们说了什么,你们居然不信自己的儿子,而信一个外人!”
林叶衔不急不缓地说:“你母亲说你和你哥感情不错,你哥生病到现在,你去看过几回啊?”
说到这个问题,孟家夫妻的脸色明显就不好看了,想来也知道,应该是几乎没露面。
“我不是忙吗?”孟岭柏嘴硬,“再说,医院都没办法,我去了能怎么样?”
林叶衔不跟他纠结这个问题,又道:“你后背上生出的东西你自己没发现吗?还是给你这叶子的人根本没和你说实话?”
“你在胡说八道什么?!什么东西,我不知道!”孟岭柏吼道,看起来似乎真的挺无辜。
孟先生可没精力跟他说那么多,直接去掀孟岭柏的衣服。
“爸,你干什么啊——”
“啊——”孟夫人的尖叫声比孟岭柏还大。
林叶衔揉揉耳朵,感觉有点遭罪,这家人真是够能大呼小叫了。
贺崇泽坐在柜台那边等林叶衔,这事他是一点也不想参与,看林叶衔在那揉耳朵,觉得有点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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