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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心(古代架空)——C逍遥

时间:2022-01-20 14:07:52  作者:C逍遥
  燕淮凌眸中滑过讶然:“他们没把你怎么样吧?”说着,便费力地伸手打算查看路籍身躯。
  “没事没事。”路籍越说越兴奋,“我确实差点被人抖露出身份,不过有人及时救了我!”
  燕淮凌却没继承那份愉悦:“若我现在能起身……定要代你上街。你要记得,办事千万小心,纵是这次侥幸,下次也不一定那么幸运。”
  “师兄你不要碎碎念啦。好啦我知道啦。”路籍挠着脑袋,“你听不听嘛。”
  燕淮凌无奈道:“好,你说。”
  “那救我的人正是天下第一剑,藏烨大人!”
  闻言,先前眸中还带着好奇的燕淮凌身躯渐渐僵住。
  他绷了绷牙关,喉结缓缓游动,似是听到了什么无法理解的事情。
  “你说……什么?”
  “藏烨大人啊。”路籍还一副欢心模样,“我真的差点就跟藏大人说了我们的事情——不过柳下师兄最近一定查得紧,若是贸然将藏大人搅合进来,确实不妥。不过……知道藏大人在那七步城,果然安心不少!”
  凝视着路籍,像是要将那面容镌刻脑海,半晌,燕淮凌才幽幽垂了眼,不再言语。
  见他那反常模样,路籍脸上的笑一点点消失,被困惑代替:“师兄?你怎么啦?那可是天下第一剑哦——你不是和他一起遍历五地,寻找各处华医簿吗?”
  燕淮凌因那面皮之故,看上去像个陶瓷般无甚表情,然而那微微开始颤抖的肩膀,却让路籍瞬间觉察到了异样。
  见一点点将面容垂下的燕淮凌,路籍更不解道:“师兄?……你不高兴吗?他不是你曾经的伙伴么?”
  “他……还好么。”发着气声,燕淮凌圆圆睁着双眼,视线死死钉在地面上。
  “嗯。”路籍道,“看着还挺精神的。”
  “是么……”声音带了些震颤,半晌,燕淮凌终于幽幽道:“……那挺好。”
  听了这话,路籍本想再说两句关于藏烨的话,却忽见燕淮凌那张生硬的侧颜上生生滑过一行泪。
  讶然,路籍怔怔地望向燕淮凌,完全没意识到对方竟是这等情绪。
  燕淮凌没抽吸一声,病态的面容也没有一丝表情,可眼泪还是无声地顺着面颊滑落。
  登时心间一酸,路籍才反应过来自己这话题是多么不体贴。
  ——就算两人曾是挚友,燕淮凌断然是无法以现在的面容,仿若无事地面对那藏烨的。
  遭人割面,又玷污身份,何等屈辱、落魄、痛苦、绝望。
  路籍愕然,发现自己做了件相当愚蠢的事。
 
 
第35章 柳暗花明
  就那么在燕淮凌身侧坐了好一会儿,路籍才从袖间掏出一块手巾,小心翼翼地凑到燕淮凌脸上。
  本能地抽缩一下,燕淮凌恍惚道:“作甚?”
  愣,路籍看着燕淮凌眸中半噙的眼泪,才反应过来那新接的面容毫无知觉,根本没让燕淮凌意识到自己的泪水已然决堤而出。
  忙挤出一笑,路籍草草擦掉燕淮凌那滴泪,道:“没,有个小虫罢了。”
  “所以……藏金卫也在七步城。”燕淮凌幽幽道。
  “唔,嗯。”路籍点头,不动声色地收回了手巾。
  “那么柳下铭会在七步城出现的几率就非常大了。”燕淮凌深深吸了口气,调整了神情,眼神变得犀利起来,“此城,我非去不可。”
  “师兄。”路籍随即道,“介于关州与七步城如此相近,你我二人徒步或骑行都难避耳目,我有个新法子,不知师兄意下如何。”
  “你说。”
  “前日我抓药时打听到关州医馆与七步城医馆会互转病人,而绝症之人若是在异乡逝世,还需坐马车将遗体运回。你我何不混迹其中,坐那马车光明正大地进七步城。”
  燕淮凌道:“扮作逝者?”
  路籍道:“正是。”
  燕淮凌苦笑一声,道:“近日真是要做尽冒犯神灵之恶事。”
  路籍道:“我只知道师兄是无辜的,神灵怕是同情师兄还同情不过来呢,怎会责备。”
  知道这小子在竭尽全力哄自己开心,燕淮凌便也不打算展露出悲观一面。
  他沉默一阵,终于道:“就按你说得办吧。”
  二人又休整了一日,翌日入夜,路籍背着燕淮凌下了山,一路往关州临近城郊的一家名为“舍馨”的医馆奔去。
  夜间行走颇为方便,路籍将燕淮凌全身裹得严严实实,特地给他戴了面巾,本身便像背着一具尸体。
  舍馨医馆后院便停靠着一辆即将出城运送病逝之人的马车,路籍在漆黑中左右探查,确定无人后,小心翼翼地将燕淮凌往马车上扛。
  掀开车帘,一股尸臭扑鼻而来,路籍面容立刻拧作一团,险些从门边翻倒。
  燕淮凌即便隔着厚厚的面巾也感受到了那刺鼻的味道,禁不住咳嗽了两声。
  路籍正待安慰,却忽听不远处有人声。
  急忙带着燕淮凌爬上车子,自己也滚倒尸体中央,路籍一动不动地聆听周遭动静。
  一阵模糊男声在车外响起,路籍简单确认了一番,明白那是两人在核对逝者信息。
  不一时,车帘便被掀开,什么人探身进来,借着月光草草看了一眼。
  “这味儿……还没走么?再放两天,人都馊了!”显然被马车内的尸臭劝退,那人缩回了脑袋,对着外面人训斥一番,“我说钱三儿,你这两天想是偷懒了吧,那尸体当日就得运去七步城,你到底屯了几天?!”
  被唤作钱三的男人嘟囔道:“人都走了,就是早些运去,怕是也无用……”
  “少废话!现在就出发!”
  “可、齐老爷,小的——”
  “你走不走?不走我现在就让你滚去当叫花子!”
  “好、好!您息怒,息怒……小的现在就走……”
  车外男人骂骂咧咧又说了两句,终于把钱三赶上了马车。
  路籍很快便感到车子开始了颠簸。
  黑暗之中,借着窗上帘子一丝缝隙泻入的月色,路籍寻到燕淮凌那双炯炯有神的眼。
  “师兄……”虚着声音,路籍幽幽道,“只要马车成功出了关州,后面就都好说。”
  燕淮凌道:“那柳下铭怕是在各个出城口设了人手,等下没那么容易。”
  路籍道:“师兄,若真有个万一,我便用摄魂术制住他们,总能让我们通行的。”
  对于绝派之术,燕淮凌只通皮毛。
  摄魂之术在他技能领域外,于是也没什么话语权。
  路籍年纪轻轻便通摄魂之术,燕淮凌确实颇为钦佩。
  “此番,真是麻烦你了。”燕淮凌想到自己这一路若是没有路籍相助,当真会困难不少,心下不禁有些感慨。
  路籍笑,露出一对虎牙:“都说了,帮师兄是路籍心甘情愿,师兄不必多想。”
  此后,马车一路颠簸,不知行进了多久。
  二人也渐渐习惯了车中恶臭,竟也不觉其味。
  半睡半醒晃到黎明,正当燕淮凌觉察思绪远去之时,马车却渐渐停下,车外传来一阵对话。
  隔着那马车厢板,燕淮凌与路籍听得不太真切,但能听出是那驾车人与城门侍卫对话。
  “二位大人,小人这是送尸体出城……是,是……对……没错……呃……大人,这尸身有些时日,味道怕是有些——”
  那驾车钱三似乎还想说些什么,马车门帘却忽的被掀起。
  内部装死的两人瞬间便感到车外晨寒。
  什么人站在门口,忽的冲旁边唯唯诺诺的钱三儿道:“把人都拉出来。”
  “呃,啊??”
  “一个个都给我拉出来。”那是一个冷冽声线,“我等挨个检查。”
  路籍&燕淮凌:“……”
  “大人——您这……太难为小人了……”钱三道,“这逝者总是有家眷在那七步之城,若是这遗身有什么闪失,小人真是担待不起啊!”
  “少废话!”硬生生推开钱三,探头进来的侍卫粗鲁地开始拉扯尸体。
  燕淮凌紧闭双眼,但他猜想也许路籍已经准备动手。
  紧紧蜷着身体,路籍暗中并指念咒,意图以摄魂之术控制正在拉扯尸体的侍卫。
  然而半晌过去,那侍卫不仅没受任何影响,连动作似乎也加快了许多。
  路籍禁不住心下暗自喊糟,但他并未停止念咒。
  终于,在拖出去五六具尸体后,那侍卫有了些反应,扶着额晃了晃脑袋,踉跄了两步几欲昏倒。
  “喂——你怎么了??”另一个侍卫在检查马车周身,见同僚那东倒西歪的样子,忙凑过来扶住他。
  “只是……突然有些眼晕。”晃了晃头,拉尸体那侍卫紧锁眉头道。
  另一人仅反应了一瞬,便迅速警惕起来:“柳下大人嘱咐过,那两名逃犯中有人会摄魂术,你莫不是中了他们法术??”
  第一位尚未反应便侧身滚倒地面,昏迷过去。
  第二位侍从见状,满面震惊,但他很快拔剑而出,抬手便生生掀了那马车厢顶。
  见已暴露,路籍登时起身,点足准备飞出迎战,却被对方一记金雁振翅逼退。
  燕淮凌见那招式,明白那侍卫不仅通绝派之术,怕也是其太雁本门。
  自知路籍若仅凭绝派法术定没有胜算,燕淮凌忍住浑身剧痛,冲那侍卫念出鬼炎术。
  腾空的躯体瞬间被烈焰吞噬,那侍卫立时落地,抽剑横劈,竟硬生生用剑气剿灭了大半火舌。
  “师兄!”见燕淮凌竟不顾重伤出手,路籍忙闪身扑去,准备将其拉起,谁知背后却亮出空门,立时被那侍卫抓住机会。
  一记鸿雁临门自路籍背后印来,眼见危机,燕淮凌使出浑身力气单手推开路籍,抬手便是几式七雁掌。
  掌风呼啸,勉强化解鸿雁临门的冲击,掌波瑟瑟,数枚掌影瞬间印向那侍从,虽因内力不足,真气枯竭而掌力欠缺,但那金辉蔽目,劈风破空之势也着实让那侍卫猛吃一惊,迅速翻身侧躲。
  猛然喷出一口污血,燕淮凌面巾顿时染上一大片殷红。
  路籍来不及多想,趁机翻身向前,迅速跳上驾车之位,猛抽马臀。
  长嘶一声,两匹马登时快跑起来。
  后方侍卫见状,点足欲追,路籍却念起烈焰灼心之术。
  胸口迅速燃起一团烈焰,那侍卫追了两步便惨叫两声坠空而下,但倒地前,他不忘又向马车离去方向追加数道“金雁振翅”。
  无数白虹穿空而过,躺在马车厢的燕淮凌见状,想出掌以落雁鸣江之势抵消那白虹冲击,然而丹田仿佛被抽空,百骸无力,他气喘吁吁,浑身剧痛,倒地不起。
  路籍也无御敌之术,只得任马车硬生生承接了那招金雁振翅——车厢四壁立刻炸裂,只剩底板摇摇欲坠地拖着数具尸骸。
  不敢怠慢,路籍一边加大赶马力度,一边时不时提防那侍卫从后方追上。
  许是烈焰灼心起了效用,视野中始终有一片火焰殷红不曾消散——那侍卫似乎正手忙脚乱地尝试灭火。
  放了心,路籍视线落在后方燕淮凌身上,却见对方满面满胸全是鲜血,早已昏死过去。
  惊出一身冷汗,路籍疯狂抽马,祈祷快些抵达七步城。
  花了大概半日时间,路籍架着残破不堪的马车来至七步城南门。
  那门前进城队伍老长,路籍排在最后,隔着数十人人便看到七步城门前不知何时竟比前日他来时多了很多陌生面孔的守卫。
  猜想柳下铭已有所察觉,路籍立刻下了马车,跑到排在他们前方的一位壮汉身前道:“壮士,能否请您帮个忙,把这车病逝之人送去‘贤仁’医馆?”
  那壮士见这萍水相逢的小子忽的开口,皱起浓厚的眉朝后方马车看了眼,厌恶道:“你让我替你送死人?没门!”
  “壮士。”路籍从怀里掏出一锭邬金,冲对方拱手道,“如壮士能替在下完成,这锭金子就是您的了。”
  那壮汉本想破口大骂,但看着路籍手中金光灿灿的金子,忍不住微微一愣。
  完全不给对方反应的机会,路籍直接将那邬金往壮汉手中一塞,随后便念动了鬼尸咒。
  壮汉方想说话,却忽的愣住,双眼涣散,默默走到路籍马车边,当起了车夫。
  “对不住了——”路籍冲那壮汉迷茫的脸拱手,“等您将这车逝者送去医馆,此咒便会自行解开。”言毕,路籍顾不得其他,一路背着燕淮凌离开主路,玩命往侧边山脉奔跑,一口气跑上半山腰,健步如飞。
  待他确定无人跟来,才小心翼翼地在一处大树边停下,稍作休息。
  想到背上燕淮凌处境,他忙把对方放下,略微检查一番,意识到此人因强行运气出功,大伤元气,此刻已然生命垂危。
  身上只有些治疗跌打损伤的外部药物,路籍急得团团转——若是不尽快替燕淮凌找到医家,对方怕是会有生命之虞。
  强迫自己不能休息,路籍拖着疲惫不堪的身躯,背着燕淮凌自下午走到深夜。
  本以为城镇附近的山村定会有些术道之院或者山野人家,然而走了这许久竟连半个人影都没见到,路籍不禁越发绝望。
  背上燕淮凌鼻息越来越弱,身体温度也开始慢慢下滑,路籍却无法再加快速度,气喘吁吁地再也走不动路。
  清楚夜间若找不到栖身之地会有多危险,但路籍却无法勉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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