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靖细细地颤抖,说不出话:“不行……”
贺文舟对他又亲又吻,堵住他的嘴唇,纠缠着他的舌头。热度笼罩了他们两人,房间里闷热无比,丝毫不透风,灰尘翩翩跹跹,不知道落到了哪里。
灰尘味,汗味,运动后的热气,热得不能思考。
汗珠掉进了眼睛里。
贺文舟一直和他亲嘴,越亲越急,亲得啧啧有声,身子都软了。贺文舟直接把他抱起来,放到一张桌子上。他两腿卡进宋靖腿间,开始往下进攻。他今天一定要亲到那里。
宋靖脸庞仰起来,像淹在了水里,怎么都呼吸不过来。
贺文舟吻着他的脖颈,厮磨着他的锁骨,两手抓着他校服衬衫,从下往上解他的扣子。
宋靖按住他的手:“不……”
贺文舟温柔又笃定地亲他一口:“我爱你,宝贝,让我亲你。”
宋靖被那一句“宝贝”喊软了,他两手被贺文舟搭在自己肩上,深深地吻了他一下,继续解扣子。
他高傲、强硬、不服输、盛气凌人,但现在呢,还不是双眼迷蒙,泛滥,瘫软在自己怀里。
贺文舟胸口炙热,一路解开那件衬衫,露出里面的白背心。贺文舟傻在了那里,宋靖脸颊绯红,狠狠推了他一把,慌忙扯住衣服裹住了自己。
男孩傻了一会,埋在宋靖肩上,低低地笑出声。想不到,他想不到,原来他和女生一样,在里面又穿了一层背心。
宋靖要从桌上跳下来,他连忙捞住。
“我错了,你打我,打我嘛。”
他拿着他的手,软软在自己脸上扇了几下。
他又强硬又害羞,可真是个妙人。
宋靖家教森严,一直严谨拘束,活得也像个修道士,河蚌一样裹紧了自己。如今衣衫凌乱,被吻得涎水涟涟,像个浪.货,不知羞耻。
而贺文舟没那么客气了,他扯下那件校服衬衫,堪堪露出半个肩膀。一条背心带子被他剥开,一把抓着撕下来。背心柔软,撕不下来只能扯得变形,但这足够了。在他面前的,是宋靖雪白的胸膛和粉红色的两颗……他埋下头……
宋靖呃地一声,从未有过的感觉流窜了全身。那既是颤栗的,又是快乐的,既是羞耻的,又是酥麻的,既是又疼又热又胀,又像把他推向了天空,轻飘飘的眩晕感。
而贺文舟不仅叼住了他,还一口一口地吮吸。他身上也是汗津津的,热热的,但一点都不脏不咸,反而甜丝丝的,勾得他吮了又吮。直到那里……
宋靖抱着他的脑袋,既像推开又像按下去,控制不住地喘息呻吟。他平常不叫的,现在憋不住了,正是一个浪.货。
贺文舟狠狠吮了两口,看他实在承受不住了,身子抽搐得仿佛要死掉。只能不舍地离开那里,不吸不咬了,一口一口地舔着。
宋靖胸膛剧烈地起伏,从脖子红到耳朵根。他傻傻地呆在那里,呼吸喘得像条鱼,如同死过一回。
原来还能这样亲。
他意犹未尽地想着,又觉得分外羞耻。
而贺文舟竟开始抚摸他的身子。
他摸他那里,又揉又捏,又摸他肩膀,咬他的肩膀。又伸进衣服里,这样摸,那样摸,温热的掌心贴着他的……就那么摸……
他竟然让他这样摸,他竟然让他这样亲。他还能做人吗?在这心口剧跳的瞬间,他还想让他这么摸,想让他这么亲,他简直反了!
宋靖匆匆跳下来,狠命推开他,也顾不得穿衣服了。胸口又酥又麻又疼,他拉扯着自己衬衫,转瞬间就跑出了门。
贺文舟看着他逃跑的模样,歪头一笑。
下一步,该亲哪里呢?
第33章
于是隐秘的暗恋,变成刺激的偷情。
两人在教室各行其是,并不太熟。每次活动课,宋靖都会被勉为其难邀请去打球。因为他技术好,不多话,有贺文舟和他搭档,其他人也免了和他交流的尴尬。高扬更是想狠狠挫一下他威风。可惜每次都有贺文舟护着。
高扬恼了:“贺文舟你哪边的?!”
贺文舟神出鬼没地把球丢给宋靖,让自家宝贝赢。
“我当然是我们队的啦。”
“哼,下次宋靖和我一队!”
结果下次,贺文舟更明目张胆放水,拦着宋靖只顾和他玩闹,闹得宋靖脸上白一阵红一阵,跳起来一个三分投中了。
这么运动一番,贺文舟和宋靖分别拿着球送回器材室。并没有什么规定必须要谁去还球,但每次都是他们两人还。
走进器材室,宋靖就被一股火给笼罩了。盛夏的天气,外面的蝉知了知了地叫,操场上的喧闹声、打球声、跑动声远远传来,窄小的仓室拉着厚厚的窗帘,遮挡了大部分阳光,没有风扇,没有窗口,一片昏暗里热得密不透风。各种球的皮革味,混着灰尘、汗液冲进他的脑子,一滴汗落在贺文舟的胳膊上很快就灼烧了,男孩有力的臂膀将他抱着,或者压在门板上,或者抱在桌子上,他仰着头,头脑昏沉并没有什么意识,像一条鱼只能竭力拼命地呼吸。而那人将他扒得衣襟大开,埋在他身上,一个劲只顾痛吻狠吮他。
咬得他好痛。
他依然在里面穿着背心,从不肯变,但脸却烧红了。贺文舟很喜欢那件背心,像拨开女生肩带一样小心翼翼地,深色的眼眸垂下来看着他;或者隔着那层柔软的布料摸他、含吮他、吻他。
宋靖抓着贺文舟的衣服,鼻头抽动,闭着眼睛喘息。脸上笼着一层迷离和堕入情欲的粉色,身子柔软,两手紧紧抓挠着他的腰侧。再激动,也只是攥紧了他的衣服,徒劳地抓伤他几把。
待贺文舟亲完,那块布料已经湿得不能看了。宋靖粉面桃腮,微微发着颤,湿润的目光看他几眼,美得不可方物。贺文舟只想死在他身上。
“下次什么时候?”贺文舟抚摸着他问。
宋靖没回答。
之后,宋靖先从里面跑出来,贺文舟过了一会才晃出来。等他进教室的时候,那个满面春情、衣衫凌乱的宋靖已经没有了,只剩下一个戴着眼镜,从头到脚穿得严谨刻板,扣子扣到最上面一颗,最正经不过的宋靖。
宋文远因为生病连续好几天没来上课,他挠着头问宋靖题,宋靖便颇为不耐烦又推了一下眼镜给他讲解。
贺文舟进来,风从外面鼓起窗帘,宋靖抬头,不经意地对上那张笑脸。
贺文舟笑也不是好笑,意味不明地看着他。宋靖脸上尴尬一瞬,又继续为宋文远讲题了。
一天下来,贺文舟总能逮到他几次。
他去储藏间换衣服,贺文舟跟着他进去抵上门,一把抱住他。
男孩又要亲,宋靖衣服脱到一半,恼羞成怒:“滚开。”
贺文舟抱着他滚窗帘后面:“我滚了。”
宋靖刚要骂人,嘴巴已经被堵住了。嘴巴被堵上,手也伸进了衣服里,两人隔着一张门板,躲在这一方天地里心惊胆战地亲嘴。宋靖无力地挂在他身上,抓挠着背后的窗帘,时刻担心有人会闯进来。而贺文舟沉迷地对他亲了又亲,吻了又吻,一手握住他抓着窗帘的手指……
下课铃响,眼看着喧闹的学生们都要进储藏室拿东西了——
宋靖甩上门急匆匆地出来,正好和宋文远撞上。宋文远看他眼角发红,嘴唇湿润又红肿,好像是和谁生气了,怯怯地不敢上前,以为自己得罪了他。
而宋靖抻了抻衣服,把衣服乱了的扣子扣好,闭上眼睛一瞬,恢复了平静。
贺文舟出来,看他又是那副高冷刻板的样子。他舔了一下破了的嘴角,觉得宋靖正经的样子很带劲,他越正经就越带劲,带劲到恨不得当着全班同学的面扒光他,让他们看看他发浪的样子。
贺文舟也不着急走,就等在教室后面。周五活动课后没有自习,天气又热,转瞬间教室就空了。宋靖竟然也不着急走,两人默契地都留了下来。
然而他却生着气。
贺文舟走过来,看教室里真的没有别人了,前后门都关着,窗帘也拉上了,他凑过去,在他脸上一亲。
“宝贝,别生气了。”
宋靖脸上变幻莫测,最后甩了一句:“不许这么叫我!”
贺文舟问:“为什么?”
宋靖却不说,这种肉麻到恶心的称呼也不知道他以前叫过谁,反正他不喜欢。
贺文舟厮磨着他的脖子:“那我叫你什么呢?”
“宋靖?太正式了吧,一点情趣都没有。老婆……不、不,我开玩笑的!宝贝、亲爱的?”
看宋靖真的要打他了。
他笑嘻嘻地道:“你多大?”
宋靖说了一个数。
贺文舟将头闷在他肩上:“你比我大一岁。我一直想有一个哥哥,叫你哥哥好不好?”
宋靖心里一动,勉为其难点了点头。
“哥哥。”
贺文舟搂着宋靖,也不觉尴尬在爱人肩头厮磨着撒了撒娇。
他的确有很多娇可撒的,可惜没有对象,除了他姑父,他很久没有这样放肆地和谁撒过娇了。
一旦喊出了哥哥,便觉得宋靖真的像他的亲人一样,只是他一个人的亲人。
他闭着眼睛,埋在宋靖怀里。
宋靖怀里抱着这么一个沉甸甸的脑袋,也觉得很安宁。他是有一个弟弟的,虽然和爸妈关系冷淡,但和弟弟还不错。
弟弟五六岁的时候也这么抱着他的腿撒娇。
宋靖抱了他一会,忽然推开他走了。
这就是个骗人精。
他是不会再被骗了。
贺文舟要求了很多次,宋靖终于答应在这个周末和他约一次会。
早上贺文舟就开着那辆小车等在巷子口,周末宋靖姥姥要去做礼拜,他一直等到姥姥走了,才急忙地换好衣服出来。
第34章
这是他第一次在贺文舟面前穿休闲服,一件白衬衣,一条黑色长裤,依然像个学生。贺文舟就骚包多了,穿了件非常适合海边的花衬衫,一条白色短裤,带一副墨镜在车里等了很久。
宋靖一上车,他就凑过去亲了他一下。
宋靖刚刷完牙的薄荷味还在嘴里,说他也不是骂他也不是,只能沉默。
“早饭吃了没?”
“嗯。”
宋靖作息正常,三餐准时,看他倒像一夜没睡似的。
“你呢?”
“我好饿哦,昨晚兴奋到两点都没睡。”
宋靖望着窗外:“所以给我发了那么多条短信。”
早上,他那只摩托罗拉就像发了癫一样,一个劲在床上震动,贺文舟一条又一条的信息钻进来。
里面还混杂着一条陌生来信,依然是那个口吻。
[老公,我想你了……]
这是最近第三条了,发的很克制,他依然是看了一眼,没有理。
贺文舟吵着要吃小笼包,于是他们先去了一家门头,是个老店,车开不进去,只能停在外面。两人下车,在巷子里七拐八拐,路边摊排了好长的队,宋靖站在阴凉底下,实在不懂吃个饭也要排队是什么意思。
但贺文舟好像乐在其中,给他买了杯红豆沙冰,过了二十分钟就在路边小桌上,一口吞一个小笼包。
宋靖问他:“接下来要去哪?”
贺文舟道:“你想去哪?”
宋靖很茫然:“不知道。”
贺文舟道:“你不会没出来玩过吧?”
宋靖呆愣地看了他一眼。
贺文舟闷在肩膀里笑:“哥哥,你真可爱。”
宋靖从来没玩过,也不会玩。宋靖长得并不比他矮,高挑的个子,严肃起来的时候很英气,甚至有点不近人情的冷酷。
贺文舟搭着他的肩说:“没事,我带你玩。”
宋靖把他的手推下去了。
十七八岁的大小伙子,长得一天比一天快,脱去那身校服,俨然都是大人模样了。
贺文舟开着车去海边,到了某个码头,又换轮渡。海上的风吹过来,海浪翻滚拍打,海鸥连成一片追在后面。远处有海钓的人,宋靖立在栏杆旁,风把他的头发都吹了起来,贺文舟瞧着他,觉得很有意思。
下了轮渡是一个小岛,两人沿着海边沙滩漫步。天然的海滩,海水都是绿色的,比起城市看到的海,又是另一番景象。
贺文舟买了汽水,宋靖也不喝。海边有玩滑翔伞的,还有沙滩排球、快艇,一群大姑娘躺在沙滩里晒日光浴。宋靖只是两只眼睛看着,并不参与任何项目。
贺文舟开着个沙滩车,要他上来,他也不要。到了路上,又换小摩托。沿海的公路空气清新,岛上刚下过雨,两人骑着小摩托观景。
贺文舟说:“哥哥,我载你嘛。”
宋靖皱眉:“不用。”
贺文舟道:“那你载我好啦。”
宋靖道:“你有完没完。”
贺文舟嘟囔着:“真不可爱。”
即便如此,两人在这小岛上也玩了个尽兴。宋靖在这城市生活了十几年,从来不知道这里有个小岛,还开发得这么好。海浪拍打在礁石上,岸边有垂钓的老人,有玩沙的孩子。宋靖两只眼睛忙着,在他后面看这景色秀丽,山峦起伏,在未开发的地带,殖民地留下来的红屋顶与现代化的酒吧茶町相呼应,形成一种奇特的建筑风格。
差不多到了中午,贺文舟带他进了一家小酒馆。酒馆是黑白灰的简洁设计,大理石的吧台,欧式装饰吊灯,头顶许多的空酒杯。进门,自己可以选酒点菜,他们来的早,并没有什么人。贺文舟自来熟地找一处地方坐下,对面就是落地窗,可以看到整个海景。
在窗子下面,有这里的主人养的海狮、海豚,游在水里或者在岸上拍打着前肢。白色海豚发出的叫声好像置身在海洋馆里。
窗边则是黑色皮质沙发,棕色茶几,光线比较暗。贺文舟喜欢在吧台坐,宋靖也跟着坐了。他依旧是看,并没有什么多余的表情。
贺文舟先看酒,从酒柜中取了一瓶接一瓶的酒。各种颜色、各种包装的,宋靖看它们瓶子好看,包装好看,里面的颜色也好看,看着不像是酒,反而是各种不知名的饮料,每样都是收藏品。标签上有写着日文字的、韩文字的,贺文舟选了几瓶,要吧台后的小哥调出一杯白色的来,放进冰块,里面冒着小气泡,倒进一个梨型的杯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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