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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岛高中(近代现代)——Lryan

时间:2022-01-20 14:13:45  作者:Lryan
  宋靖戴着眼睛反问他的模样冷静又凉薄,贺文舟一肚子委屈:“你就是喜欢他了,还不承认!”
  “对,我就是喜欢他乖。我讨厌你和我闹,心很烦。”
  “我……”
  贺文舟孤零零地站在大街上,宋靖走了两步,回头没看到他,心里又是一紧。
  贺文舟扁着嘴巴,气得呼呼直喘。
  宋靖心软下来:“算了,走吧。”
  贺文舟不动。
  宋靖心很累:“要怎么样你才不生气?”
  “周末和我看一场电影。”
  “周末不是要讲题。”
  “那下午去。”
  贺文舟打算好了,周末上午领卷子,听老师讲题,他可以早早就在电影院等。反正他不听,也不关心卷子。
  可是贺文舟在电影院门口,等到三点半,等了一下午,等到地老天荒,期间心情怎样跌宕起伏,一会害怕宋靖不知道,一会又担心宋靖出了什么事。打他电话也打不通,又怕电影就这么过了看不到,又怕回去找他和他错过。就这么在电影院干等着,等得着急上火,被折磨得心力交瘁。直到电影散场,什么都没有了,宋靖也没有来。
  他彻底伤心了。
 
 
第51章 
  宋文远很喜欢宋靖,他虽是只大熊,内心却像小兔子一样,喜欢活在宋靖的隐蔽下。升入高三,课业多了,他生病的时候也多,经常不能来上课。
  教室里他无法长久地和一个人同桌,也很难建立同学关系。每次回来,他的同桌都会换一个人,很多人甚至不记得他名字,不知道班上还有这么一个人。他的世界除了吃药、住院,唯一有点光彩的,就是每次回来宋靖都在。
  宋靖像一棵静静的树,不论如何世事变迁,沧海桑田,回来总会看到那棵树,枝繁叶茂地长在那。
  宋文远就会静静地靠过去,靠在树下面,感受他阴凉的遮蔽。
  在开学的时候,他又生了一场病,这次住了一个多月医院,期间吓得他妈哭晕过去。他挪动着上厕所,听到楼梯间他爸和他妈抱着哭,说不敢给他洗澡,洗澡就要着凉,着凉病情就又会加重。他挪动着回去,长久地不说话。他很想回学校,学校是他通向外面世界的一扇窗,他想看看蓝蓝的天,看看绿绿的草,看程嘉嘉和女生们倚靠在走廊上吃冰激凌,看贺文舟和高扬在操场打篮球,看宋靖安静地坐在教室做题,一切都是无忧无虑的,进进出出的同学,鲜活有力的人生。
  他的世界有一半是灰的,是死的,不能跑、不能跳,不能吃凉的食物,不能让自己受凉,很多不能,但只要看到同学们,他就会笑吟吟地,感觉这个世界还是彩色的。
  这次回来,很多同学又对他疏远了,大家都不耐烦和他说话,老师们对他更是无奈,曾经建议他妈妈继续将他留在高二,再上一年补补功课。但他无法适应新环境,也就推辞了。老师们只好给他一本习题册,让他自学。
  闹哄哄的教室,老师们讲试卷只讲一遍,讲完就走。学霸们各自忙碌,改完题也走了。剩下一群乌合之众约着去打球,教室里瞬间走得三三两两,只剩下宋靖。宋文远举目无亲,听了一上午无字天书,把求救的目光望向宋靖。
  宋靖本来也是要走的,他要赶着去约会。但转身看到宋文远眼巴巴的眼神,笨拙的大熊,只盯着他看,也不说什么。他心一软,打算给他讲几道题就走。
  “你哪不会?”
  宋靖在他前面坐下来。
  宋文远害羞地从桌洞里拿出一盒软糖,他藏了很久的,就是准备给宋靖吃:“你吃!都是给你的。”
  宋靖一看,盒子里五花八门各式各样的小动物,软软的,颜色鲜艳,也就拿了一颗。
  “唔,从哪讲起?”
  宋文远挠挠头,悄悄指了一个地方:“我这道题不会……”
  宋靖给他讲了,接着问道:“还有没有?”
  宋文远又指了一个地方:“还有这个……”
  宋靖又给他讲了一题,结果顺着那张试卷,就发现他不仅一道题不会,而是所有的题都不会。宋文远粗粗的手指都不敢往试卷上指了。
  宋靖只好收拾了一下试卷:“算了,从头讲吧。”
  于是找了一个演草本,从开头第一道题一路讲下去,讲得口干舌燥。
  宋文远一面听一面茫然,很多地方是缺课的,于是也就听不懂。宋靖只好拿出书来给他补课,教他怎么套公式,这么下来,讲得就更细致更久。
  不知不觉时光流逝,宋靖忽然一看表快两点了。这么晚了?!
  在方才,他仿佛是在那个世界里死了一回。
  宋文远把所有的糖都奉献在他面前:“你吃,你不要生气。”
  宋靖看着他眼角挂着泪珠,十分凄惨的模样,也凄惨地笑了笑:“你别怕,不关你的事。”
  但宋文远被他吓到了,他就这么一个朋友,他把所有的糖一颗颗蚂蚁搬家一样运到宋靖手里,一面啰啰嗦嗦地讲着什么动物的好吃,一面觑着他的神色讨好着。
  宋靖在他眼中看到了自己。
  那竟然就是自己。
  不过几个月,他就变成那样了吗?
  他胃里突然有一种翻江倒海的作呕感,奇迹般地他镇定了下来。
  “没事了,我没事了,你不要害怕。”
  宋文远小心地道:“你怎么了?”
  宋靖感到一阵饥饿:“你还有什么吃的没有?”
  宋文远这下有办法了,他的桌洞就是一个百宝箱,有着各种各样的吃的,他妈妈不许他吃零食,但是背着她的时候,他总是藏下一些,慰劳一下嘴巴。
  这时,他翻出很多蛋黄派、小蛋糕还有巧克力,都是甜食。
  宋靖皱了皱眉毛,捡了一只蛋黄派撕开。
  “好吃吗?”
  “嗯。”
  “以后我再带给你吃。”
  “好。”
  在贺文舟身边,宋靖一直绷着一根神经;可是在宋文远面前,他因为对自己毫无所求,求得也仅仅是讲几道题,所以他也就慢慢放松下来。
  他挺喜欢和宋文远相处。
  笨笨的,糯糯的,又主动粘过来,可以不动脑子相处。
  他和宋文远天马行空聊着天。
  “你的课怎么补?”
  “家里给我请了个家庭教师,可是我动不动就会累,也学不了多少。”
  “我有空多给你讲一点。”
  “宋靖,你对我真好。”
  宋靖有些尴尬,适应不了别人的热情。
  “真的,在我们班,你对我最好了。他们都不怎么理我。”
  “我也没那么好。”
  宋文远不说话,笑眯眯地望着他。
  “你长大想做什么啊?宋靖,你以后肯定是科学家吧,或者教授什么的?很高级的那种。”
  宋靖想了想:“不知道,你呢?”
  “我想做护士!”
  宋文远跃跃欲试地和他讲,眼里在发光。
  “男护士?”
  宋文远害羞地低下头:“我想帮助别人,在医院护士姐姐都对我很好,我也想像她们一样,帮助很多像我这样的人。”
  宋靖没想到他的心是这样的柔软和善良,在病痛的折磨和学业停滞后,在这个对他不太公平的世界里,仍然怀有一颗善良的心。他的父母也是做医疗行业的,他们是不是也这样柔软善良?
  “是啊,他们很伟大。”
  “你呢?你没有想做的事吗?”
  宋靖望着远方的操场,外面的太阳射进来,一片明晃晃的。他的心很静,忽然很想说那个对谁都没说过的理想。
  “我想学法。”
  “什么?”
  “法学,法律。我想读法律。”
  “那你一定会成功的!你一定会成为很好的律师!”
  宋靖笑了笑:“谢谢你。”
  其实他想做的是公职人员,做一个正经的人,做一些有用的事。
  两人就这么笑谈着,聊了很多,宋靖很难有朋友。除了贺文舟,他和班里的同学都淡淡的。除非有人主动到他身边,还不怕冷,坚持在他身边,能够做到这点的也就宋文远了,像条大尾巴,总跟在他身后。
  他的心还很柔软,人笨笨的,却笑容明亮。即使总是生病,仍然积极乐观。
  宋靖很喜欢这样的人。
  笑容挂在两人脸上,不知不觉太阳西斜,从外面冲进来一个罗煞般的人,打破了这方宁静。
  贺文舟如修罗一般,气势汹汹冲进来。进门第一句就是:“你为什么不接我电话?”
  宋靖一愣,心脏很痛,竟然成为条件反射了。他忍着剧痛,皱眉说:“我白天没开机。”
  贺文舟吼道:“那你为什么不去!”
  宋靖道:“我忘了时间。”
  “你知不知道我有多着急!”
  贺文舟不管他,自顾自地吼:“我在那等到三点,等到三点半,都散场了你都不来!我怕你来了找不到我,又怕你出了什么事,担心得要命!想回去找你,还怕和你错过了!来来回回等得我都快要死了!你有没有搞错,你不来不知道和我说一声?你不知道给我打个电话吗?”
  贺文舟炮轰般地发泄了一通脾气,看宋靖仍然冷冷淡淡看着他说。
  “你没有什么和我说的吗?”
  宋靖道:“对不起,我忘了时间。”
  “对不起就完了?”
  “那你要怎样?”
  贺文舟愤怒地看向宋文远,宋文远怕他,一下就想躲到宋靖身后。贺文舟想起方才进门时看到他们有说有笑的样子,又看宋靖一点认错的态度都没有,气得浑身发抖。
  “你就是和这小子待了一下午?”
  宋靖不说话。
  “你干嘛不说话?说话!”
  宋靖道:“你先冷静冷静吧。”
  贺文舟发疯一般地在教室里乱转,他陷入癫狂的状态,脑子里嗡嗡直响。所有人都爱他、宠他,宋靖犯了错,竟然不第一时间过来哄他,求他原谅。他知道他等了他多久,受了怎样的折磨和痛苦,他为什么不体谅他?他疯了?
  “明明就是你的错,你还这幅态度?宋靖,你到底还有没有良心!你对得起我吗?”
  宋靖就知道他会大闹,等了这么久,心里准备了那么久,最后还是这样。
  他说道:“我看时间的时候已经迟到了。”
  “我在那等你,迟到了你也可以来啊!”
  “我迟到了,你也会闹。”
  贺文舟瞪着眼睛:“所以你干脆不去了?!”
  宋靖道:“如果都是一样的结果,我不如就在这等着。”
  贺文舟吼道:“你不要这样硬邦邦地和我说话!我讨厌你和我硬邦邦地说话!”
  宋靖道:“那就不谈了。”
  贺文舟更生气:“你给我滚!”
  宋靖收拾东西就要走,贺文舟看他要走,几乎掉下泪来。
  “我不许你走!”
  他哭腔的声音震动着宋靖的心,快把他那层伪装的外壳震碎了。
  宋靖低着头慢慢地说:“文舟,我不喜欢你和我闹。一次两次就算了,闹久了伤感情。这次,我是真的不想去了,不想面对你。如果你再这么继续闹下去,我们真的会散了。”
  贺文舟伤心地说:“是你的错,你还怪我?!”
  宋靖脑子嗡嗡地疼,如同对牛弹琴,受不了他的逻辑。
  “我累了。”
  贺文舟结结巴巴地指着他,一肚子委屈,一肚子憋闷,上天无路入地无门,完全发泄不出来。
  无形中,他突然看到宋文远的身影,发狠地一把抓住他的衣领:“就是因为他对不对?”
  “贺文舟,你放开!”
  贺文舟红着眼睛,根本不听:“就是因为他,你不理我对不对?你喜欢他了?对不对!”
  宋靖拖着宋文远的手臂和他撕扯,奈何贺文舟在悲愤中力大无穷,无法撼动一分。宋文远被他揪着衣领拖行了几步,吓得魂飞魄散。
  宋靖吼道:“贺文舟!”
  “你还帮他?宋靖,你背叛我,我不会原谅你了!”
  贺文舟拽着宋文远就往外面拖,宋靖着急了,一本书砸过去,砸中贺文舟的额头。硬质的书本磕到额角,磕破了一点血。贺文舟整张脸都很恐怖,他顿了一顿,眼圈都红了,不可置信地望着他:“你为了他打我?”
  宋靖又心疼又紧张:“你放开他,你有病,你放开他!”
  宋文远在他手里呼吸都要停止了,一个劲地喘。贺文舟抓着他狠狠一搡,将他扔到地上。宋文远如破布袋一般扑倒在桌子上,擦着桌角,鼻血流了一地。
  宋靖连忙冲过去:“文远!”
  贺文舟听他叫得那么亲热,一把抓住他的胳膊。宋靖和他撕打起来,两人沉默无声地在教室里打起架来。
  从没有这么仇恨,从情人一瞬变成仇人,贺文舟将他压在地上,控制着他,宋靖随便拎起什么东西就往他身上砸。教室里惊天动地,桌椅推倒一片。贺文舟充血的目光瞪着他,仿佛要把他吃下去,两人拳打脚踢,厮斗不止,最后宋靖一发狠,一个响亮的耳光打在贺文舟脸上,一切都静止了。
  贺文舟发怒、伤心,随即爬起来就冲了出去。
  宋靖气喘吁吁地躺在地上,过了很久他才爬起来。
  想起宋文远,他连忙去看。
  宋文远趴在地上,不停地喘,怎么喘都喘不过气。惊惧恐吓中,他呼吸都要停止了。宋靖连忙给他抚胸口,教他深呼吸,又去给他拿药。他含了几片药,好不容易镇定下来,鼻血又流个不停。宋靖教他往后仰着,给他塞住纸巾,结果鼻血还是流,根本控制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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