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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觉醒来徒弟全叛出师门(玄幻灵异)——浮丘一

时间:2022-01-20 14:15:53  作者:浮丘一
  冼玉路过时听见他在叫苦哭诉,一时好奇上前询问,才知道了他口中这短又苦难的一生。
  其实并没有什么薄命,是他害苦了自己。
  此后经历了世间种种,他也一直是这样认为的——
  直到他遇到了顾容景。
  遇到了一个真正命运不公的人,连他都忍不住愤懑不平,心中有屈。
  “这也难怪。”
  姜温韵打破寂静,“我听说那碧血刀是上古的凶器,由金梵神君一手打造。想当初,这位神君可是这数千年来唯一一位有资格飞升成仙的,可惜……不过据说,他轻轻一掌便足以叫华山灰飞烟灭,足以见他修为的恐怖之处。碧血刀坠落枯木崖后,日日夜夜受到神君残存的怨念与魔气侵蚀,威力不同凡响,倘若……”
  倘若顾容景此后长睡不醒,那碧血刀岂不是?
  “这点不用担心。”
  冼玉闻言抬起头,郑毅笑了笑,宽慰道:“虽然是不祥之兆,但我已经推演过星位了,再过两天荧惑就会离开商星的范围,只要安安稳稳度过这几日便可。”
  这么说的话,没什么大事……
  冼玉因为风寒有些头重脚轻,听到这话眼皮子放松地坠了下来,不过刚松了半口气,他忽然想到安安稳稳这四个字,眉头又皱了皱。
  “这个安安稳稳,具体是什么意思?”
  倘若在这两日之内,顾容景与刀融合会如何,如果过了这几日再融合,又会如何?
  “只要这两人不在此期间合一,等荧惑星象偏移离开商星,那顾容景便会重新苏醒。”郑毅也清楚他的担忧,“而且过了这个时辰,碧血刀便不能再附身了。”
  “原来如此。”
  冼玉冷笑一声,“……真是好计谋。”
  怪不得好几天过去,闻翡哪里一点动静都没有。冼玉原先还在奇怪呢,顾容景对他们而言是一员大将,是象棋元帅跟前最得力的炮车马后,怎么人从苦海离开之后,幽都一点音讯都没有,也不着急打探他的下落。
  原来在这儿等着他呢。
  看来,闻翡就是知道荧惑守心是个重要的节点,可以让断刀重归一体,所以才故意设计,用赵生和药王仙引他们上钩,从而把顾容景带到无间地狱,为碧血刀拿回肉身和修为提供了绝佳完美的条件。
  碧血刀逃跑了又有什么关系?
  或许他早就已经笃定了,顾容景只会选择唯一的那条路走,就像当初的霍玄和现在的他一样。
  “他这样大胆地把人放在我们眼皮子底下,必定抱着十成的胜算。”冼玉眉眼带着些许少见的戾色,“同是一体,顾容景被放入人道,可碧血刀却在地狱之中受刑,他知道碧血刀一直嫉妒着顾容景……”
  因为不公,所以对自己也怀恨在心。等他拿回了全部的修为,到时候就可以摆脱这种受人掌控的命运。
  还有什么比自由来得更加可贵?
  闻翡把人心和欲念把握得很好,碧血刀十有八九会按照他预期的路走下去,可是等待他的不是自由,而是重重的陷阱。或许,拿回修为的那一刻,才是他真正不自由、悲剧的开始。
  轰——
  冼玉一掌盖在了梨花木矮桌上,随着一道巨响,掌下渐渐蔓延出一条蜘蛛网般的裂痕,手背上也绷出了一条条的青筋。
  郑毅看得心惊肉跳,“师尊……”
  姜温韵拦住他,摇了摇头。
  郑毅关心他师尊是没错,但她更清楚,现在冼玉要的不是安慰,而是发泄心中的怒火。这怒火是为了顾容景,但也不单单是为了他。
  冼玉是天之骄子,在五百年前从未受过什么大的挫折,如今却被他曾经最疼爱的弟子玩弄于鼓掌之中,像猫捉老鼠一般逗弄,心中难免屈辱。
  但发泄过后,冼玉会明白的,他会明白愤怒也是徒劳无用功,只有快速布局、想出对策,给闻翡来一道痛击,才是他现在该做和能做的事。
  郑毅心焦,但是姜温韵却十分冷静地拉住他,轻微地摇摇头,他咬了咬牙,只能一同忍下了心口的气。
  过了许久,冼玉才将手收回袖侧,语气没有一丝波澜起伏:“姜夫人,昨天我不小心感染了风寒,有些头痛脑热,您之前给我配的清心丸还有么?”
  姜温韵愣了愣,没想到他会这么快就转移话题,go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从芥子戒里取出两三瓶丹药递给他。
  但递过去,又不免担忧。
  “这药效虽好,但是剂量也重。”她只能这样隐晦提醒,“一天一颗,不能再多了。”
  其实适量地吃两三粒没什么关系,她只是在借此委婉地提醒冼玉,不要过分沉溺于情绪中。
  好在冼玉并不是个蠢笨的人,点点头将药收进袖口中,又对郑毅道:“这些年你多次问卦,想必也伤了不小的元气。姜夫人为你担忧,你也该多多体谅她才是,日后这样的术法不到万不得已……不要再用了。”
  这几句话,他说的真心实意。
  郑毅知道他在关心自己,心中顿时一暖,“知道了,师尊。”
  “只是,”他压低了声音,“这件事,您打算怎么处理呢?”
  冼玉不冷不热地抬眸,指尖轻轻敲了敲桌面。
  哒、哒。
  敲击声带着些许从容。
  他缓缓深吸一口气,“……不着急。”
  冼玉回去时,老远就看到小厨房的烟囱里冒出一团团黑烟。
  自从顾容景和赵生双双失踪之后,家里就再也没人开火了。郑盛凌和苏染倒是有心尝试,不过在把白米饭煮成黑焦炭之后就再也没有这样的想法了。
  修士擅长辟谷,少吃一两顿还能有利于修行。
  现在的小厨房,除了他也没人再进去。
  冼玉撩起布帘往里看去,一道浑黑的身影半蹲在灶台面前,袖口卷起,露出两截好看有力的手臂。
  他一边捂着口鼻抑制的咳嗽,一边手忙脚乱地把柴火往灶膛里塞,可是又不得其法,反而熏出一大堆浓烟,把整个小厨房都弄得烟熏火燎的。
  “咳咳——”
  饶是冼玉也没受得住这个呛烟味儿,掩着鼻子走进来,心中大惊但脸上依旧面不改色,“……你、你这是在做什么?”
  “?”
  顾容景回过头,露出一张比锅底还脏还黑的脸,冼玉差点没认出来。听到这话,他是又气愤又恼怒,又委屈又不满,“不是你让我做饭的吗!!”
  “……”
  冼玉目光在灶台和灶膛还有满屋的浓烟里来回打转,难以置信地问,“你是在做饭??”
  “是啊,你们人类不是早上爱吃包子爱喝粥吗?”
  顾容景把烧火棍往旁边一扔,发出哐当一道响声,他拍拍手,把锅盖掀开,引着冼玉看,“我特意给你捏了两个包子,怎么样,还可以吧?”
  “……”
  冼玉看着锅里的两个面粉团(指将面粉用水打湿后直接捏成泥巴状,再往里面塞了一点没洗的香菇和姜片做馅料),顿时陷入了沉默。
  “不、不行吗?”
  他不说话,顾容景忽然也有些局促了,纳闷地戳了戳那个面粉团,“我感觉还可以啊,就是卖相差了点,其实跟你们人间的包子没什么差别的。”
  “这……”
  “这样吧,包子不行,米总可以吧?”
  顾容景又掀开另一口锅,“看,小米粥。”
  锅里是一片冷水煮冷米,上面还飘着一把切成段的豌豆皮、还有没有择过的青菜,末端沾着泥巴,站在老远都能看得清清楚楚。
  顾容景凑近闻了闻,啥味儿也没闻出来,只好道:“这个应该是还没煮开,得再等等,再等等。”
  “ …………”
  “这?这也不行?”
  冼玉的沉默已经说明了答案,顾容景撇了撇嘴,闷闷不乐地絮叨,“这不像吗?我已经很努力了……其实凑合凑合也能吃,说到底还是你们人类太矫情了,从前我和金梵神君在人间的时候,正好碰上□□,那些人吃草皮都吃的津津有味呢,不像现在……”
  冼玉长长地舒了口气,不知道怎么的,刚才的坏心情忽然一扫而空,现在心中只有好气和好笑,“……不是这样做饭的,你想吃包子吗?把火熄了,再把那边的面粉拿来,我叫你怎么揉面团,做馅料。”
  他语气沉稳安定,听了有种说不出的安心感,顾容景哦了一声,赶紧把灶台的火熄了,照着他的吩咐去拿面粉,他用勺子舀了满满一大碗,手还没离开面粉缸,忽然想到一件事。
  ……不对啊。
  他是刀,又不是人,为什么要给人做饭啊?
  顾容景微微张开唇,有种莫名其妙的恼怒和郁闷,这感觉和那天晚上冼玉二话不说把他砍晕的感觉一模一样。
  像是被人耍了一样。
  “喂……”
  他不爽地扔下面碗,转过身时,话突然堵在了嗓子眼儿里。
  冼玉把袖口卷得整整齐齐,露出半截漂亮的小臂,他一身白玉长衫,腰带勾勒出他纤细的腰身,儒雅温柔中又带着几分不可染指的出尘俊逸。
  冼玉弯腰揭开锅盖,他长发用一根簪子随意挽起,耳边的碎发伴随着微风轻轻坠下,却并不影响动作。他用长筷子将那几个面粉团子取出来,神情格专注,仿佛手中拿着的不是筷子,而是上好的笔墨。
  柴火的烟熏气味萦绕在鼻尖,此刻却又不那么刺鼻了。
  顾容景怔了许久,手掌抚上心口的时候,才缓缓恍然大悟——
  原来他会对这样平淡又恬静的场景感到如此熟悉和安宁,是因为真正的顾容景在梦中早描摹过千万遍。
  [1] [1]出自中国古星象/荧惑百度百科。
 
 
第100章 【双更】反正都要走了……
  大概是第一次做人, 没见过什么世面,才会把这样的幻想放在心里,真是没出息。
  顾容景切了一声, 心中十分鄙视, 只是来没来得及宣之于口, 就听到冼玉在身后唤他, “你愣在哪里做什么?”
  “……哦。”他回过神来,粗暴地舀了两大碗面粉,弄得手上都是雪白的点子,把碗递过去时还被冼玉捉住, 按着手腕用帕子一点一点地擦拭干净。
  “不管在哪里, 都要保证手上是干净的。”
  冼玉也是没想到,竟然有给顾容景这个大洁癖清理手上面粉的这一天, 不禁莞尔一笑, 又很快道:“面粉是要放水和面团的, 这个分量也是有讲究的,水放多了面团又会软烂,不成形状;水放少了,面团也会发干发硬。所以每次加水都要看着量加……”
  他找了个的海碗,放入适量的面粉,左手倒入合适的水量, 翻滚抓和, 等和的差不多,再加入一些水, 继续和,如此反复两三次,面团虽然有些粘手, 但也大概看得出它的形状了。
  冼玉两只手都沾的雪白,像是用粉扑子盖过一次,他点了点顾容景,把剩下那半碗面粉递给他,让他照着自己的样子学。
  顾容景学得很快。
  他的身体有下意识的动作,只是缺乏了最基础的经验,冼玉耐心地讲给他听,没过多久他就捏得有模有样了。
  说起来,经他手的只有人命和杀孽,还从来没捏过这么柔软没形的东西,他一遍遍地把面团从手上取下来,心里记着冼玉说的话,什么时候都要保持干净,头也不抬地说:“这面团真黏人……就像你一样。”
  冼玉很是吃惊。
  他一直觉得自己是个很中庸的性子,有家人亲人陪伴的时候很开心,但倘若孑然一身,恐怕他也不会十分寂寞。怎么到顾容景口中,就变成黏人了?
  他心里还有些冤枉。
  “我哪有?”
  “你哪里没有。”顾容景回过头,上上下下打量他,语气没什么好恶起伏,“你一天到晚都要跟着我,生怕我跑了,就像……就像小孩黏着他母亲一样。”
  他词汇量实在贫瘠,不知道黏人也分许多种,只能拿他脑海中唯一类似的情景套上去。
  冼玉听得发笑,“这不是一回事……”
  不过这么一说,他才突然想起来,自从和顾容景相识之后,自己的的确确走哪儿都要带着他,就连赵生都没有这个待遇。在问机阁听风台的时候,他曾经很明确地感受到这一点。
  顾容景会听他吹牛,看他装逼从不嗤之以鼻,会听他一遍遍地讲起以前的故事从不嫌唠叨;他会做饭,会打扫卫生,会照顾人,会懂得包容,会低头。
  他永远知道冼玉心中想着什么,永远和他保持着最佳的默契,能够在一次次险境中化险为夷。
  除去身外之物,冼玉实在想不到他有什么样的优点,然而那些出身,冼玉也并不在意。很多时候,顾容景就像是按照他需求的那样长出来的,完美契合毫无缝隙,每次都让他吃惊。
  冼玉很清楚,他们之间,其实是他更依赖对方。
  “是啊。”
  他忽然改了口,“我很需要你。”
  他的语气平淡但却认真,顾容景手势一顿,慢慢抬起目光。
  “你在和谁说?”
  他缓缓问,“我?还是那个人?”
  “我需要他,也需要你。”
  啪嗒一声。
  顾容景把面团扔回去,垂下眼睑,语调毫无波澜,“真是虚伪,你才认识我几天?你就需要我了?”
  “你觉得我说的是假话?”
  冼玉把案板推开,靠着干净的桌沿坐着,两手自然地垂在了身侧,微微低头审视一般地打量着顾容景,然后才道,“但对于我来说,你们就是同一个人。”
  顾容景比他高一头,冼玉坐在高处才俯视了他些许,但仍旧让他感到不快。或许是这种他认为的‘居高临下’的角度,又或许只是因为他说的那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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