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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个古代世界，他用得也是别人的身体。那个原身是一个特别特别清高的人，衣服的每一处都板板正正，恨不得把手跟脸都遮住为止。
“......”青翊看着那个陌生的，但同样容貌优越气质出众的人，沉默了一会儿。
“这也是你做梦梦到的？”
段依白点头，道：“弟子经常会梦到一些陌生的脸，出于好奇跟纪念，就都画了下来。”
青翊生出点莫名其妙的郁气，却又搞不明白是为何，只能归结于自己不想小白这么早就将心思花到那些情情爱爱上面去。
指尖摩挲了一下画纸，觉得有点厚，再一看画纸的边缘也的确有分层，便掀起来一看，发现下面还粘了一张。
轻轻扯开两张纸，青翊只看了一眼便愣住了。
段依白见师尊突然没了声音，好奇地凑过去。
然后也愣住了。
画上面的人是段依白原身，只不过气质跟打扮都与青翊所认识的截然不同。
画中的段依白披着一身半透明的红色薄纱，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穿。里面那具白玉似的修长身子透着漂亮的线条，就连重点部位都在似有若无的遮掩下若隐若现。
这副让人血脉喷张的样子令看见的人恨不得立刻扯下那件碍眼的红纱，得以窥全里面旖旎的春景。
那雪白的手腕跟脚踝处各系了一条艳丽的红绳，上面还挂着金色的小铃铛。
赤脚站在浴池旁，十个脚趾圆润可爱，透着粉嫩的色泽。人似乎是刚刚沐浴完，及臀的墨发尾端还在滴着水珠，沾湿了腰臀处的起伏。
眼尾带着沐浴完后的红晕，眼睫半垂，红润的唇瓣浅浅勾起，通身散发着勾人心魂的气息。
若是能够春宵一度，恐怕就算死也是有人甘愿的。
“宿主，这好像是您的艳/照诶......”
“......”
段依白对这幅画记得很清楚。
那是一个女尊世界，段依白为了能够更好地适应那个世界，特意先在去做任务之前进行了一场为期两月的培训，学会了那个世界的男人的姿态跟举止。
由于学得太成功了，段依白差点被自己给迷得鼻血直流。而且还因为任务完成得出色，获得了一个“祸国殃民”的成就称号。
这幅画便是在他出师之后为了纪念学习成果而画得。
但由于尺度实在是太大了，段依白想着绝对不能被别人看到，所以塞在了空间的角落。
哪能想到居然粘在了一幅画后面，还被他自己给掏了出来。
“我是不是完了，师尊会不会以我宣扬淫/秽/色/情为由把我逐出师门？”段依白深深捂脸。
光是一个衣襟比较开的打扮都能被说成衣冠不整，那他这一件穿了跟没穿似的薄纱在师尊眼里岂不是成了裸奔。
“宿主......”系统的电子音卡了卡，“我觉得您是不是先把画拿回来呢？”
段依白这才回过神来，赶忙想要把自己的“艳/照”拿回手藏起来。
可是没能扯动，段依白一看，师尊的手正抓着画纸的角落。
“师尊？师尊？”
“......”
青翊看着画上的人失了神。
他从来没想过他的小弟子还能有这样的一番模样，明明记忆中还是一个小孩子，如今才惊觉对方早就长大了。
当年脏兮兮的小小孩童已经变成了一个能够撩拨许多人心弦的俊美青年。
喉结不自觉滚动了一下，感觉心头有些痒，可又无从寻起源头。
捏在画纸上的手指不自觉使了些力，直到发现已经把纸给捏皱了才微微松开手。
“那个咳咳，师尊您听我解释......”段依白说了一半就卡住了，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他自己画自己艳/照的事情。
“小白。”青翊抬眸，“你这画有没有给别人看过？”
段依白一愣，立刻摇头，“当然没有。”
青翊微不可察地松了口气，不管出于什么理由，他一点也不希望还有别的人看见他的小弟子那般模样。
“这也是你梦到的？”青翊说着，不自觉又看向了手上的画。
明明只是静静地站立着，身上也穿着一件薄纱，可就是比之前在那《春宫图》里看到的要勾人多了。
青翊翻阅《春宫图》的时候毫无波动，只仿佛在看一本最平淡不过的书。可是看到小白这般模样的画之后，心跳却奇怪地加快了。
大概是因为与平日的小白差别实在是太大了吧。
指尖点了点那露出的半抹白皙的肩膀，青翊道：“这里应该还有一颗红痣。”
“......”段依白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甚至想脱了衣服看一看他的肩膀上是不是真的有一颗红痣。
他自己都不是很清楚的事情，为什么师尊会这么确定啊？！
青翊看出了段依白的想法，道：“小白你小时候不是总喜欢缠着师尊一起去沐浴吗。”
段依白噎了噎，话是这么说，但总觉得有哪里变扭。
跟自己的师尊讨论自己的艳/照，这场景，做春/梦都不敢这么做。
“师尊您先松手，我把这画收起来。”
段依白又瞟了眼自己那张画，越发觉得尺度大，跟全/裸都没有什么区别。
一想到这样子给师尊看到了，段依白就觉得自己以后没脸见师尊了。
一把将画扯回来，段依白也顾不上会不会弄破什么的，一股脑塞回空间仓库，恨不得再上把锁。
“那个，师尊您就当没看到哈，弟子就是一时兴起画着玩而已。您也千万别记在心里，这么污秽的东西还是赶紧忘了好......”
头上被轻轻抚了下，段依白有些无序的解释被打断了。就听见他的师尊轻轻笑了一声，道：“小白很好看。”
“......”段依白一时间有点凌乱。
“系统，师尊是夸我脸好看，还是......夸我肉/体好看？”
“宿主，应该是都有吧？”系统也不是很确定。
“那师尊是不是在调戏我？”
系统噎了噎，更加不确定道：“据检测......青翊仙君好像是认真的。”
就因为是认真的，一人一系统才越发觉得可怕。
居然能在看了自己弟子艳/照之后面不改色夸一句好看，这是正常人能做出来的吗？
就算是出家人，老脸怎么也得红上一红意思一下吧。哪能像青翊这样，看了跟没看一样，就来了一句很好看敷衍。
青翊不知道段依白正在意识海里跟系统吐槽自己，还以为他的小弟子是害羞了，便又揉了揉对方的脑袋。
“没什么好害羞的，师尊又不是外人。”
“......”这是外人不外人的问题吗，你见过把自己这种画像给家人看的人吗？
这种画不应该只有自己看才对吗，再不济给伴侣看看什么的。
“！”
段依白突然灵光一闪，好像有点明白他这几天感觉到的师尊的奇怪点在哪了。
师尊与他的分寸感和距离感几乎为零。
要知道就算是家人也需要有一定的空间，更不可能探讨这种隐私的话题。
就像他与三位师兄一样。
如果换做三位师兄看到了他那副画，肯定是会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掩饰过去，生怕自己不好意思，气氛会变得尴尬。
但师尊却一点也不顾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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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青翊：这画要不还是为师代为保管好了。
（当你们看到了这句话，说明过审核了，万幸QAQ）
第19章
“那弟子可以把那副画给师兄们看吗？”段依白试探地问道。
“不行！”青翊立刻沉下了语气。
段依白继续道：“可是三位师兄也不是外人啊。”
边说着，段依白仔细观察着青翊的神情，一点细微的变化都没有错过。
青翊一顿，语气变得越发严肃，“小白你听话，那副画不能给师尊以外的人看到。”
“为什么啊？”段依白今天就非要打破砂锅问到底。
“......”青翊自己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反正就是不希望有除了自己以外的人看到小白那样子。
全身上下就裹了件什么都遮不住的红纱，还系着铃铛，甚至刚沐浴完......要是让别人看见，不就是把小白的身子看光了吗。
一想到这，青翊就沉下了眸，“小白，听师尊的话。”
段依白深深看了眼青翊，对上那有些暗沉的银眸，片刻后笑了，“好，都听师尊的。”
意识海中
“系统，立刻建立师尊的人物模型，所有参数调至最精细，将误差降至千分之一之内。”
“是，正在扫描。”
“扫描成功”
系统周身银色的数据流闪烁，随着一道道数据传输，一个与真人几乎看不出区别的模型渐渐出现在意识海中。
“宿主，其他方面都调好数据了，性格方面需要人为添加。”
“先完善其他的，性格参数我一会儿来填写。”
吩咐完系统，段依白又看向青翊，“说起来师尊您这次来找我是有什么事情吗？”
没事就赶紧走吧，各忙各的，他还赶着添加数据呢。
青翊被段依白这么一问，也想起自己原本的目的，缓和了声音道：“师尊是想来对小白你说声抱歉的，上午是师尊急躁了。”
纵使真的很想知道小白的身上发生了什么事，他也不该用那样逼迫的态度。
“腰还疼吗，师尊是不是用力太大了？”
青翊问这话是因为上午段依白喊被硌得腰疼，可他本人似乎并没有意识到这又是一句有歧义的话。
“......不疼。”
段依白看着青翊不带一丝杂念的眼睛，再次怀疑是不是自己的思想太龌龊了，其实师尊只是单纯地关心而已。
毕竟自己是师尊唯一一个从小带大的弟子，师尊对自己看护得格外紧一些也是正常的。
“弟子也该道歉，不该对师尊无礼的，更不该不听师尊的话。”段依白抿了抿唇，“若是师尊还生气的话，弟子愿意接受惩罚。”
头顶又被轻轻抚了一下，段依白听到青翊说：“没生小白的气，只是担心小白会走岔路。”
“那弟子保证以后乖乖听师尊的话”
为了赶紧将人哄走，段依白已经没有下限了，什么话好听就捡什么话说。
终于，在费尽了口舌之后，段依白在后面挥舞着小手帕恭送被自己哄得心满意足的师尊离开。
“呼......”段依白舒了口气，“来，把数据框给我，我来微调。”
系统将数据框投到段依白面前，随着段依白不断输入相关的性格参数，那个差不多半截手臂那么高的人物模型也渐渐开始变得有神采，不再像一开始那样只是一具空壳。
为了保证监测结果的准确，段依白在填写参数的时候可谓是吹毛求疵，一点偏差都不肯放过。
“这样就差不多了吧。”段依白浏览了一遍整体参数，确定已经跟他记忆中的师尊没有什么差别，这才点击了确认。
“以后你就实时监测师尊的举动，任何细微的地方都不要放过，全部录进数据库作对比。哪怕只是万分之一的逻辑偏离也不要错删，累积下来。”
段依白嘱咐道。
“是。”系统响亮应下。
随后才脱离了工作状态，转而在屏幕上放出了一个大大的问号，好奇问道：“宿主您刚才是发现什么了吗，为什么突然要建模？”
要知道宿主真的很少使用这一项功能，一般都是选择靠自己的感觉判断的。
段依白捻了捻指尖，道：“可能只是我的错觉，但我总觉得师尊跟以前有那么一点不一样。”
他甚至有一个大胆的怀疑......师尊不会是喜欢上他了吧。
以前因为自己总是主动凑上去，恨不得寸步不离地黏在师尊身边，满心满眼都只有师尊一个人，是以察觉不出师尊的反应有没有哪里不对。
可如今他刻意疏离师尊，不再张口闭口就是喜欢，师尊反倒开始亲近他。
师尊自己大概都没有发现，他对段依白的控制欲跟占有欲实在是超出正常师徒太多了。
但如果让段依白自己来判断，误差太大，也容易被自己的原有认识跟情感因素误导。
所以他选择了最为客观细微的建模，这样只要师尊做出与之前行为逻辑相违背的事情，哪怕只是一点点，都会被开启监测模式的系统记录进去。
同类型的逻辑偏离只会积累一次，所以当偏离值高达一定程度，那么那个人就一定是发生了改变。
根据段依白选择的模式跟监测目的，若是所有类型的逻辑偏离积累完之后，偏离值达到百分之五十五就可以确定：师尊对他动心了。
“那接下来就剩下一件事了。”段依白摸摸下巴，“多让师尊来找我玩，这样结果能出来得快一点。”
至于任务，等结果出来了以后再做也不急，到时候就能根据结果制定方案了。
凭心而论，段依白并不希望师尊的偏离值变高，能依旧是那个不食人间烟火，不沾红尘的仙君。
毕竟感情这东西，害人啊，他不想师尊吃这个苦。
最好就是师尊只是因为担心自己的心理状况，再加上一时间不适应自己的疏远，这才做出了一些违背往日行为逻辑的事情。
段依白这么希望着。
大殿
“青翊？你有在听我说话吗？”掌门皱起眉。
他原本是来找青翊探讨明天招生一事，结果对方却好像一直在走神，根本没有听。
青翊回过神，给自己倒了杯茶喝了一口，这才道：“你继续说，我在听。”
真是魔怔了，他刚才脑中居然又浮现了小白的那幅画，还不由感觉口干舌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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