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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政王,后悔了吗?(古代架空)—— 半榆

时间:2022-01-21 09:59:47  作者: 半榆
第九章 :知错
  外头雷雨大作,柏颂赢看着被风吹的时开时合,咯吱做响的窗户,也没叫人进来。
  狼狈的燕子从窗口掠过,扑翅几下才算在窗户上站定,就这么歪着鸟头不知道贴着墙看着外头的什么。
  柏颂赢欲摒弃那杂乱的心思,执笔落字却不似以往的遒劲有力。
  直到西山晚霞薄淡之时淅淅沥沥的雨才总算是停了个干净,柏颂赢面露疲色地站起了身,拢了拢身上的外衣。
  门推开的时候柏颂赢听到了声嘹亮的鸟鸣声,就在他低头往下看得时候却看到......
  少年蜷缩在墙边儿,即便是已经睡着了却也还是在瑟瑟发抖,怀里还小心地抱着个羽毛湿透,不大能提起精神的燕子。
  这个傻子......
  柏颂赢抬脚直接对着他踢了踢,和兆睫毛颤了几下才迷迷糊糊地醒了过来。
  “谁让你待在这儿的!”
  和兆面色苍白,带着摇曳欲坠的病态。
  “我出来了......”
  柏颂赢额上的青筋跳动了两下,却也不想跟这个傻子再多费口舌,正想甩袖直接离开,却被蜷缩在地上的和兆抓住了衣摆。
  “做什么!”柏颂赢极其不耐烦地问他。
  和兆虽然有些羞赧但依旧是没有松手的意思,“你带我玩儿好不好?”
  带他玩儿?他以为谁都跟他似的是个停留在三四岁的破孩子吗?
  柏颂赢直接将被他攥在手里的衣摆给抽了出来,和兆看着空了的手有些失落,放下已经能飞了的燕子手掌撑着地才总算是站了起来。
  柏颂赢控制不住地看向他明显还不大灵活的腿,然后才眉宇间带着毫无遮掩的不耐烦地看向他的眸子。
  眸子里总是带着股湿气,瞳膜很浅,显得瞳孔很是黑亮,黑鸦鸦的睫毛长而疏朗,在皙白到几乎有了通透感的皮肤上落下很是分明的阴影。
  漂亮的让人为之一窒......
  若是这双眸子能被他给挖出来......
  柏颂赢的眼眸密布着蛛网般的血丝,俊毅如同刀刻的脸上带着病态的阴狠。
  他一向是喜欢这个漂亮的不成话的孩子的......
  即便从骨子里恶心过去的种种,但再次看到这双眸子的时候他还是止不住的心动。
  “你的这双眼睛还是这么漂亮......”
  和兆听了之后有些惊诧,全都显现在了他剪水般的眼睛里。
  在意识到自己下意识说了什么的柏颂赢眼中血丝遍布的蛛网更加的密集,戾气也在理智的边缘徘徊。
  和兆不知是没有看到还是根本就不知害怕,直接就抓住他的手放到了让自己的眼睛上。
  “给你摸摸好不好!”
  和兆拿着他的大手希冀的、讨好地看着他。
  等柏颂赢回神的时候自己的手已经能够格外清晰地触碰到他带着丝丝凉意的皮肤,微怔之后眼中的血丝有了些迷茫,但只片刻之后便恢复了之前略显病态的神情。
  他噙着若有似无的笑,手上用着力道按压着和兆的眼睑之处,手上甚至能感受到他眼珠子上血管脉络的触感。
  “哦?你说要给我摸摸?”
  柏颂赢的神情实在是有些可怕,但和兆还是没有丝毫犹豫地对着他点了点头。
  柏颂赢笑了。
  和兆痴痴地看着他。
  这个俊毅如同神邸的男人笑起来竟然有了几分阳光的味道,和兆在他的笑中失了神,着了迷,沦陷在记忆的残影中无可自拔,以至于他甚至不在乎柏颂赢将略显粗糙的拇指移到他的眼尾,分开了他的眼角,指腹与他的眼珠子毫无隔阂地摩挲在了一起。
  和兆只是抬头看着他。
  哪怕他的眼睛已经被柏颂赢的手指磨出了血丝,哪怕此时男人只需一个用力便能直接将他的眼珠子给挖出来。
  眼睛上的毛细血管已经被磨的劈裂,水渍掺着血丝湿了柏颂赢的指腹。
  柏颂赢格外平静地看着他,给人一种错觉的温柔。
  “不疼吗?”
  和兆眼睛红肿却也不敢眨眼睛。
  “有点儿涨涨的。”
  柏颂赢看着他傻乎乎的样子手上略作停顿,直到从和兆眼中流出的成滴的水渍顺着他的拇指滑下流淌至他的手心,直接化开了他手上的力道。
  和兆见他敛了笑有些失落,闭上自己的酸胀泛疼眼睛用手揉着,还没揉几下就被柏颂赢猛地抓住了手腕。
  “别揉了!”
  和兆不知道他为什么阻止自己,但还是乖乖地听了他的话,只是不理解柏颂赢在说出这句话之后的那种纠结而挣扎的情绪。
  自己担心这个傻子做什么......
  和兆的一只眼睛肿着,一只眼睛透彻清亮地看着他。
  “那你现在可以带我玩儿了吗?”
  模样悲惨而可笑,却也可爱到了极致的小家伙......
  ————————
  和兆如愿缠着柏颂赢带着他出去玩儿了。
  在任由和兆跟上马车之后柏颂赢无时无刻不在后悔,如今在马车上更是没有给他半分的好脸色。
  这还是十几年来和兆第一次如自己的心愿地走出四四方方的院子,期待而又惶恐的四肢无处安放。
  “赢赢,外面都有什么啊?”
  柏颂赢一时没有反应过了他叫的是谁,直到那个略微成熟的声线跟记忆中的奶团子重叠在了一起之后......
  “你刚才叫我什么!”
  柏颂赢敛起的眸子噙着危险,就像是独狼被人触及了柔软之处的愤怒极防备。
  和兆被他吓得双眼迷茫。
  “赢、赢赢啊......”
  “不许这么叫!”
  这辈子有那个权利这么叫他的只有记忆里的那个奶团子,即便那个奶团子本就是眼前的这个少年也让他极其的不舒坦。
  柏颂赢没有意识到自己根本就是潜意识地想将过去的种种及恨意跟那个奶团子撇的干干净净的......
  和兆被他吓得愣愣的,却又有些不服气。
  “为什么不能这么叫!”
  柏颂赢根本就不想跟他掰扯,直接上去提着他就想直接将人给扔出去,好在和兆反应过快,紧急之下抓住了马车上的软座,没能直接让他如愿,而柏颂赢已经掀开了帘子,不消半刻便能将他给整个扔出去。
  “我含#哥#兒#整#理#不这样叫了!我、我知道错了好不好!”
 
 
第十章 :旧识
  和兆被拽的被迫松手的时候好在及时又抱住了他的腰,软乎乎的小脸儿就这么往他的胸口上一贴,直接就化开了柏颂赢眼的的戾气和手上的力气。
  柏颂赢被这种总是对他心软的感觉厌烦透了。
  “松开!坐好!”
  和兆现在哪敢不听他的话,抬眼觑着他将自己的手给松开了。
  里头折腾出来的动静让马夫心惊胆战的要死,这会儿消停下来才总算是让他松了口气。
  和兆就跟个小鸡仔似得往马上成一缩,委屈而又带着点儿脾气的样子让人爱恨都不成。
  柏颂赢恨不得将这只小鸡仔的毛给他薅秃了,看他还知不知道乖不乖!
  本来光是在他眼前待着就已经够碍眼的了,这小子还不知道安分一点儿,非要挑战自己对他的容忍底线!
  和兆缩着身体觑了他好几眼,柏颂赢就知道这小子又不想安分了,只得闭目养神,但愿这小子多少知趣一点儿。
  “你、你睡着了吗?”
  柏颂赢的额筋直接就就跳动了一下,没有搭理他,紧接着耳边儿便有了细碎的动静,独属于那个小家伙身上的那种春风过柳的清新味儿伴随着温热的呼吸逐渐靠近。
  温热的......呼吸......
  唇上被个温热的两片东西压了一下。
  “赢赢......”
  两个字,被和兆用哑音恨恨地说了出来,似是在表达在之前他要将他扔出去的委屈与隐忍。
  这小子简直就是在找......死......
  唇上又被温热的东西贴了一下,蜻蜓过水一般,碰过便离开了。
  耳边又有了细碎的动静,和兆似乎是又缩回了那个角落里待着,乖的半点儿动静都没有。
  马车又行驶了半个时辰才在一家戏楼前停下,精工雕琢的门面光上看着就有了点儿让人身心置身于水榭与戏曲华服之间的错觉。
  “王爷,已经到了!”
  和兆没见过世面的现在帘子呆呆地往外看着,一个没留神柏颂赢便已经抛下他下了马车,和兆赶紧跟上去,却还是被门口守着的小厮揽在了外面。
  “诶,你的票呢?”
  和兆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柏颂赢进去,急得跟什么似得。
  “我是跟他一块儿来的!”
  小厮看了眼刚要消失在转角的柏颂赢,又将和兆上下打量了两眼,神色极其的轻视傲慢。
  “知道刚才进去的人是谁吗你就敢乱攀附!”
  此时门口已经聚集了不少人,大都衣着得体华贵,这会儿已经在催促了。
  小厮直接就将和兆推到一边儿不再搭理他,忙着点头哈腰地伺候着那些权贵们,从权贵身边儿带着的流水般的小厮的手里收取着戏票。
  和兆衣着只能算得上是干净,站在这里实在是显得有些过分寒酸了。
  就在这时,他的耳边传出了一声有些熟悉的声音。
  “呦,这不是你家的那个傻子吗?”
  和兆抬头,看到了刚下了马车正走过来的那个长相俊朗的男人,男人的身边儿正是和兆的堂姐和韵韵。
  和韵韵本来是满脸晦气地打量着和兆,在对上男人的视线的时候立马转脸成了娇羞。
  这个男人和兆认识,是三年前和府的点花宴上的座上宾,那天醉酒溜达到马厩的时候恰巧碰到了被打的动弹不得又被拖扔到了马厩里的和兆。
  当时男人倒在地上,和兆捏了捏他的脸,想确认他死没死,男人睁开眼睛后两人就这么对视了一眼。
  后来和府搞出了很大的阵仗将男人给找到之后,男人在众人的团簇之下高高在上地问了一句。
  “这个人是谁?”
  和兆被这阵仗吓坏了,早就缩回了马厩里。
  那时他只有十二三岁,瘦的不成样子,身上都是带着污水与马粪臭味的污渍,在黑夜里缩成一团,让人怕是看一眼都觉得脏。
  和兆就缩在那里听了人跟那个男人解释,说他是这和府的马奴,说他手脚不干净偷了府上的东西才被打了几下扔到了这个马厩里反省几日。
  和兆就这么缩着那个肮脏的角落里,没有半分解释。
  男人是什么反应和兆并不知道,只是男人就这么走了。
  再后来男人到和府的时候和兆似乎总是会“碰巧”见到他几次,男人逗他,拿手里的糖,拿戏谑却并不让人生厌的言语。
  就跟逗一条看着有趣儿的小猫小狗似得......
  和兆没有吃过他的糖,唯一一次对他逗弄的反应是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当时男人似乎是愣了一下,随后便笑的十分的爽朗大声。
  和兆没多讨厌他。
  但也算不上是喜欢他。
  和兆不想走,便直接扭过头去不再去看他们,本以为他们会直接越过自己进去,可谁知道男人却在他的背后停下了。
  “你个小马奴怎么在这儿待着?”
  和兆本来不想搭理他,但是在想到什么的时候还是朝着他转了身,没去看和韵韵极其怨毒的脸,直接对着男人开了口。
  “你先替我买一张戏票好不好,等我进去了我让我媳妇儿把钱还给你!”
  男人在听到和兆说了什么的时候神色僵滞,眼睛里是不可置信以及......失落,随后俊朗非凡的脸便变得有些刻薄甚至是恶毒地开始出言嘲讽。
  “呦,你个马奴还能娶到媳妇儿啊!”
  和兆低着头,皱着眉抬着眼珠子瞪他,瞪完又直接就要扭过身去不想再搭理他,却被男人直接扣住肩膀掰了回来。
  男人神色苦涩而又宠溺无奈,“我错了还不行吗?”
  和韵韵在听到这个男人说了什么的时候直接傻了眼,呆在了原地。
  “世子殿下,您怎么会认识这个......”马奴......
  和韵韵原本还以为之前男人去他们府上的时候可能恰巧碰到过和兆便一时认了出来,如今男人对和兆的态度却直接给了她当头棒喝。
  这两个人怎么会......
  和韵韵立马陷入恐慌之中,她还记得男人似乎无意间问起过那个缩在马厩里的小脏东西是谁,她当时还以为他只是随口一问所以就说了什么,但肯定没有承认过和兆的少爷身份。
 
 
第十一章 :小祖宗
  毕竟他们和家也丢不起那个人,就是府上这些年新来的丫鬟小厮都已经不大清楚和兆之前的身份了,只是在和府的主子的态度下知道住在马厩里的那个小傻子是连最低等的下人都不如的马奴、小畜生、肮脏玩意儿。
  要是被男人知道和兆并非府上的马奴,而是被丢进马厩的少爷,那他以后对自己又怎么可能会再有好感......
  和韵韵怕他当场叫出一声堂姐出来,心里也已经在盘算着措辞了,反正这个小畜生不过是个傻子,外人总不至于信他而不信自己。
  和韵韵根本就是想多了。
  男人让人给和兆买了戏票,塞到他手里后又觉着自己掏钱让他跟女人看戏着实不爽的厉害,在他的头上狠狠地揉了两下之后才肯罢休。
  拿着票的和兆这会儿对他纵容的厉害,也不瞪他了,眼睛里高兴的像是青天白日下被人揉碎的星子。
  男人眼神晦暗,心里酸酸胀胀的实在是不好受,先和兆一步直接进去了。
  反应过来的和韵韵正想连忙跟上去,却在走到和兆跟前儿的时候眼神怨毒地看着他出言警告道:“你最好别跟别人说你是什么和府的少爷!”
  和韵韵说着还带着笑握住了和兆的手臂,指甲隔着薄薄的衣料直接陷入了和兆的皮肉里面,和兆疼的眼睛里直接就起了水雾。
  和韵韵总算是松手之后笑容“甜美”地朝着男人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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