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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哥带你躺着赢(穿越重生)——承越

时间:2022-01-21 10:00:34  作者:承越
  封锐重新闭上眼睛,换了个趴姿,额头垫着胳膊,继续眯。
  旁边的霍凌然转头看了他一眼,见封锐似是有趴着睡一觉的趋势,看起来也像是快要睡着了,伸手进桌肚,摸出校服抖开,单手拎着,轻轻披到封锐背上。
  刚披上,封锐忽然抬起头,一眼对上霍凌然。
  两人你看我、我看你,霍凌然披衣服的手还伸着在封锐那边。
  像被当场抓包似的,霍凌然动作一顿,回视着封锐。
  封锐没怎么大惊小怪,伸手把肩头的衣服拉了拉,说了句谢谢,重新趴了下去。
  霍凌然收回手,唇角抿着笑。
  封锐就这么披着霍凌然的衣服,小小的打了会儿盹,醒来的时候没觉得什么,直到去大礼堂录姜澜心的钢琴曲,走在路上,他忽然侧头转身嗅了嗅肩头。
  有一股很淡很清爽的味道,形容不出具体,只确定不是他自己的,像是哪里沾上的。
  封锐这才想起他下午披过件外套。
  霍凌然身上的味道?
  封锐挑挑眉。
  到人挤人的大礼堂,封锐站在前排最边上的旮旯角落。
  等到姜澜心出场,他对着舞台横着举起手里的手机。
  舞台上,坐在钢琴前的女孩儿优雅曼妙,端着的手机屏幕里,姜澜心不动声色的连着弹错两个音。
  封锐的目光原本在录制的视屏上,听到几处过于明显的错,略意外地抬眼看向舞台。
  好在演出流畅、顺利,那点小错处在不动声色的掩盖下如同不存在似的,过去就过去了。
  姜澜心优雅谢幕。
  封锐原本也没当回事,只当是演出小事故,弹错就弹错了,他只是来帮老头子录视屏的,录完发过去就结束。
  结果刚出大礼堂,就见姜澜心穿着刚刚演出的礼服、踩着高跟鞋、攥着手机,一脸气势汹汹地从旁边的后台大门跑了出来,对着手机一通喷:“姜遇!你这个狗王八!老娘跟你没完!”
  封锐:“……”
  女神,你人设崩了。
  姜女神根本不在乎,且抱着裙子在大礼堂外的自动售卖机前,白嫖了封锐一瓶矿泉水。
  嫖完,哦不,喝完瞪封锐:“看什么看?”
  没见过女的发飙?
  封锐指指眼睛,提醒:“你假睫毛掉了一个。”刚刚打电话和人对喷的时候喷掉了。
  姜澜心抬手把另外一个也给扯了。
  封锐心说这不止是女强人,这还是个女汉子。
  姜女汉子大概是刚刚喷人喷得不怎么痛快,这会儿看到封锐也不太顺眼,张口就问:“你在这儿干什么?没去咖啡店值班?”
  封锐:“我周二值班。”
  姜澜心:“现在开始,你周五也值。”
  封锐:“?”
  姜澜心也自觉这话像个激进分子、神经病说的,抬手拍额:“算了。”
  卸了口气,舞台上挺得笔直的肩膀也渐渐松了,又像是有点点委屈。
  只是这点委屈更像是旁观者的错觉,一闪而过。
  封锐看得明白,也知道姜澜心不需要旁人多管,便没有多问。
  渐渐冷静下来的姜澜心也恢复了平日里的冷傲和理智,想起封锐这趟过来可能是做什么,问:“视频录好了?”
  封锐:“嗯。”
  姜澜心深呼吸了半口:“抱歉,特意找你借的曲子,练了这么久,最后还是没弹好。”
  封锐:“不用跟我道歉。”
  姜澜心摆摆手,没有多聊下去的力气似的,提着裙子,转身走了。
  封锐见她明明有点气馁,但在转身的那一刻依旧骄傲的背影,忽然想起了一个熟人——
  周雁。
  当年的周大小姐。
  —
  当晚。
  封舒文一惊:“我雁子姐竟然是白富美?!”
  一乍:“难怪绯闻传了这么些年也只是绯闻,她都没看上你。”
  封锐低头刷着题,随手招呼起摆在桌角的鸡毛掸子。
  书桌对面的封舒文老实闭嘴。
  过了会儿,封舒文从练习册上抬起头,又开始思维发散:“姜澜心他们家的事,在我们学校传的版本还挺多的。”
  这么多版本里,有几点非常统一,那就是姜澜心不是独生女,上有哥哥,下有孪生弟弟。
  哥哥已经进家族企业独挑大梁,备受重用,弟弟和她同龄,在邻市的一所私立高中。
  姐弟俩因为哥哥的成长路线以及家族对他们的期待,从小就明确知道只有优秀才能得到更多资源、反之就会被放弃的道理。
  所以姜澜心一直很拼,无论课内学业还是课外兴趣。
  封舒文咂咂嘴:“不过吧,我听说她好像一直斗不过她那个弟……”
  封锐把一份卷子递过去:“40分钟,做完。”
  封舒文忘了自己要说什么,扭头看看墙上的挂钟,震惊脸:“哥,十二点了已经。”
  再做份卷子,还睡不睡了?
  封锐头都不抬:“你热烈讨论别人家事的时候怎么不看看多晚了。”
  封舒文:我哭。
  边哭边摊开卷子,拿起笔,抬眼,忽然看见封锐侧头嗅了嗅肩。
  ?
  封舒文不明所以:“哥,你闻什么?”
  封锐蹙眉抬眼,凶巴巴:“一份卷子不够多?”
  封舒文赶紧低头奋笔疾书填卷子。
  封锐吸了吸鼻子。
  霍凌然身上的味道怪好闻的,不知道是不是洗衣液的味儿,还挺持久的,沾在身上一直有。
  —
  周二,‘LAN’,封锐、霍凌然咖啡店值班。
  姜澜心也在。
  姜女强人来店里坐镇,没管值班和营业情况,自己找了个角落的位子,面前摆着笔记本电脑,一直在和店长聊着。
  她这个角落之外,整个咖啡店的氛围异常火爆,学生踏破门槛似的进进出出,点单的客人排着队,排成长长一列。
  姜澜心大部分时间严肃地看着电脑屏幕,偶尔转过头往吧台后的霍凌然和封锐看几眼。
  她何止意外,简直可以用想不通形容。
  ——封舒文是怎么做到这么热情妥帖的?
  ——霍凌然竟然也能放下他育仁男神的架子?
  她原本只是想拿着两个帅哥的脸当个活字招牌,完全没想到招牌竟然真的活了。
  连店长都说,这两周只要周二,生意就特别好,搭配的销售方案也卖得火爆。
  姜澜心看了今天的活动:买二+5元多赠一杯。
  隐形赠品:附赠霍凌然亲笔签的点单人的名字。
  姜澜心好笑,他拿他们当招牌,他们对自己也挺能下得去手的。
  一转头,“封舒文”走到面前,递过来笔和便签纸。
  姜澜心抬眼回视。
  封锐示意门口一桌男生:“签六份,搭12杯咖啡。”
  姜澜心幽幽的神色,微眯眼。
  封锐接着:“这12杯,一杯算八十。”
  “……”姜澜心余光瞥了篮球队那拨人,低声:“你怎么不干脆一杯八百?”
  封锐笑:“一杯八百,你就得多签几个字了,”比如XXX同学比赛加油三分稳中这种,还得签在衣服上,“我估计你不乐意。”
  姜澜心:“……”
  封锐真诚脸:“签吧,不亏,稳赚。”
  稳赚这两个字,牢牢地说进了姜澜心心坎儿。
  她想了想,最终在便签纸上抄了几个男生的名字。
  抄完递给封锐,面无表情:“一杯一百五。”
  封锐笑:“好,我去说。”
  篮球队那伙人当然点头如捣蒜地好好好,直接就在群里给封锐发红包付咖啡钱,心甘情愿地被宰。
  队长还对封锐说:“下次姜澜心再过来,你群里喊一声。”
  封锐揶揄:“下次签名,咖啡的价格可能就涨了。”
  队长老泪纵横地在封锐手上抓了一把:“兄弟,别说一百五,女神要是愿意正眼看我,一亿五一颗的咖啡豆我也买。”
  队员们纷纷在心里给队长鼓掌:舔狗的最高境界。
  封锐把手拔.出.来,劝他们:“醒醒脑子。”
  走回吧台,封锐好笑地摇头。
  霍凌然站在旁边,往那只篮球队队长握过的手瞄了一眼,瞄完扭头瞥篮球队那桌。
  封锐没注意他,正低头在新下单的咖啡杯上写学生的名字,写完递给霍凌然:“榛果拿铁。”
  霍凌然伸手,无意似的,手覆在封锐手背。
  封锐以为没接好,杯子可能拿不稳掉地上,转头说了句:“小心。”
  霍凌然的手指从封锐手背上擦过去,不动声色地接过了咖啡杯:“嗯。”带起自己指尖的滚烫。
  当晚,都已经打烊了,姜澜心还没有走。
  隔着落地玻璃,街边停了辆打着双闪的黑车——明显是在等姜澜心。
  姜澜心撑着胳膊、支着额头,还在看电脑,眼神却木了,似是在发呆。
  她没动,全职的几个店员都走了,封锐照例从冷柜里拿了份三明治递给霍凌然。
  这一幕刚好被发着呆的姜澜心看到了,封锐边拿三明治边转头对她道:“钱我之前付过了。”
  姜澜心摇摇头,随便他的样子,正要收回目光,封锐:“你吃吗?”
  姜澜心一顿,重新看过去。
  封锐手里拿着最后一份三明治:“我请。”过于明朗的神色,灼痛了姜澜心的眼,却又让她不想拒绝。
  姜澜心:“谢谢。”
  不久后,店里的灯关了一半,黑车依旧闪着双跳停在门外街边。
  封锐、霍凌然、姜澜心坐在同一张小圆桌旁,三明治被吃了七七八八。
  姜澜心今天的郁闷肉眼可见,原因也不在其他地方。
  “我这家店可能最多再开两个月。”
  “我输了。”
  店开不下去何其正常,封锐手里有无数商铺、写字楼不动产,租户们来来去去,换了一茬又一茬,实体生意有多难做,他比任何人都明白。
  但这句输了?
  姜澜心:“我弟,他也开了家咖啡店,我们初期得到的资金支持是一样的,时间也差不多,就比后面谁生意好。”
  “我本来以为这次是家里考验我们两个谁更有经商、做实体、各方面协调的能力。”
  “结果他根本没自己开店,他拿钱入股了一家早就开出来的咖啡店,把那家的咖啡店旺季的营业额全部算他自己头上,还填钱进去做优惠券,吸引客流。”
  “我爸觉得他这脑子太是个做生意的料了,又给了他两百万。”
  “还让我别开店了,收收心,学业搞搞好刷个好文凭就行了,说我不行,不是这块料,折腾不过姜遇。”
  姜澜心明显是在倾诉,越说情绪越差,眼眶都红了。
  但只红了片刻,又恢复了冷傲。
  “操他妈的‘我不行’。”
  封锐好笑,这个操他妈的他,也不知道是指她弟,还是指那位说她不行的亲爹。
  不过要说贴钱引流,这套路……
  封锐想到他某栋写字楼里同样这么干过的某老板。
  最后赔得底裤不剩,直接破产了。
  封锐明白姜澜心在气什么:她弟的做法,其实是未必可行的,真要比,最后谁的咖啡店能长久的活下去还未可知。
  但姜澜心的父亲就是早早下了定论,觉得踏实开店的女儿脑子不够灵活,觉得又是入股、又是贴钱引流的儿子有一个合格的商业头脑。
  真是如此?
  当然不是。
  封锐社会混得多,见识广,心底多少明白,究其原因,本质可能还是因为——
  封锐:“他父亲觉得她是女孩子。”
  载着姜澜心回家的黑车低调地从并肩步行的封锐和霍凌然身旁开过,留下一对灼眼的车尾灯。
  而现实远比车灯刺目。
  ——女生在事业上、竞争上,总是很容易不被期待。
  贫困的女孩儿更容易失学,家境中产的女生更容易被父母期待刷个好文凭方便找个好老公,而上层家庭的女生,也一样容易被贴上不如家中其他男生的标签。
  霍凌然:“但至少她还有机会。”
  霍凌然的角度和封锐不同,在霍凌然眼里,接送都是豪车、十几岁就能得到家里大额资金开咖啡店的姜澜心,已经远胜过这世上千千万万的其他人。
  无论哪方面,她都是强者。
  而某种意义上,这个世界是不会轻易同情强者的。
  姜澜心的苦恼,大多时候也很难被人理解,因为大部分人都不会有她的身家。
  霍凌然也没有半丝同情,不是因为他没有她的身家、不能感同身受,而是因为他觉得她是强者。
  强者只有短暂的低落,过后就会反弹更大的振作。
  不需要谁同情。
  封锐啧了一声,为这番话看看霍凌然,眼里有欣赏。
  夜晚风过,带起身旁人的气息,封锐又闻到了那股熟悉的味道。
  这时候,封锐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这根本不是什么残留的洗衣液的味道,是霍凌然身上独有的少年气息。
  很奇妙的,这气息他沾过一次,似是再也去不掉了,一直都有,始终都能闻到。
  仿佛烙印似的,又像是落地生根。
  封锐在分别前,连着看了霍凌然几眼,终于明明白白地有了一个清晰的崭新的认知:霍凌然,早就不是孩子了。
  而在封锐的概念里,因为他自己成长经历的关系,从来只把男性分两种。
  一种是对人生尚未有自己认识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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