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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鸟(近代现代)——长街当歌

时间:2022-01-21 10:10:36  作者:长街当歌
  时岸拧着眉毛,职业习惯不自觉的就冲上来了,他挽了两下睡衣袖子问雁飞澜:“我问你话呢,你是不是惹上什么人了?”
  雁飞澜有些紧张的攥着被单说:“没...没有啊。”
  “没有?”时岸点着头,表情看起来倒像是不太相信雁飞澜的样子,“好,没有是吧,你刚才下楼见谁去了?现在除了我,你在白江还有别的朋友么?”
  “是...”雁飞澜飞速的在脑子里筛选着自己的关系网,妄图选出来一个能骗过时岸的人名。
  是了半天,雁飞澜也没能说出下文来,只能老老实实的低了头。
  时岸抱臂站在门口,看起来是要随时爆粗口或者冲去厨房拎菜刀回来架在雁飞澜脖子上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意思。
  “是谁?”时岸翻了雁飞澜一个白眼:“编不出来了?”
  雁飞澜沉默着不敢回答时岸的问题。
  时岸太厉害了,但是只跟雁飞澜厉害,从前的时候雁飞澜也是不怕他的,自从时岸发现雁飞澜找不来一车人揍他的时候,时岸就彻底的凶起来了。
  “行,不说是吧。”时岸转身要走:“我去监控室查监控,我看看是谁这大晚上的来找我们雁先生叙旧情。”
  “时岸!”雁飞澜出口拦住了时岸。
  时岸站在那连动都没动,他抬了抬下巴示意雁飞澜只管说就是了。
  只是雁飞澜说出口的话就像飞镖,准头十足的扎在了时岸的雷区上。
  “时岸,我明天...想要搬家...”雁飞澜不知怎么的就有些紧张,不舍得大过了紧张。
  雁飞澜已经想好了,从时岸家搬出去,只是不得不动用时岸之前给他的那些钱了,他想先租个房子,至少以后不会让那帮人像今天一样找到时岸家里来找他,至于刘哥那边,雁飞澜想好了,明天是要去的,无论如何都是要去的,缓兵之计也好还是真的就乖乖听话也好,总是要去的,只要去了,时岸就是安全的。
  “你要干嘛?”时岸拧眉问道。
  时岸还怕自己因为雁飞澜的沉默而理解错了答案,现在加上雁飞澜这要搬家的想法,时岸算是彻底明白了,雁飞澜不是有什么不走正路的心思,而是被人缠上了,那帮人似乎还妄图用把他怎么样来威胁了雁飞澜。
  “雁飞澜。”时岸叫了他一声。
  雁飞澜依旧抬着头,他觉得自己没有颜面去看时岸了,五年之前锒铛入狱,说得好听是为了保护时岸,说的难听就是年少冲动,五年之间说是为了怕时岸伤心一面都不见时岸,实则就是因为自己那一丁点可怜可悲的自尊心作祟,无非就是不想被时岸看到他的狼狈模样,现在出来了。
  原本以为自己能像奶奶说过的那样做个好人,可现在看来他依旧是个王八蛋,胆小懦弱,不敢承认时岸喜欢自己,也不敢告诉时岸自己喜欢他,可又偏偏贪恋时岸身边的那一点点地方,就因为他这不值一提的贪恋现在给时岸惹上了大麻烦。
  雁飞澜觉得自己糟糕透了。
  “我叫你呢!”时岸的语气听起来像是生了气,他瞪着雁飞澜半天也不见雁飞澜给个回应,他忽而软了声音道:“雁飞澜,我胃疼。”
  雁飞澜猛然抬头,他急切下床扶住了时岸问道:“怎么还会疼?不是吃过止疼药了?现在怎么办?你先到沙发上坐着,我给你倒杯热水来。”
  时岸站在那没动。
  “走啊,还愣着干嘛!”雁飞澜的语气里也有些急迫。
  时岸视线微微上扬看着雁飞澜的眼睛道:“你不要害怕好不好?不管是谁我都不害怕,你也不要害怕,你告诉我是谁欺负你,我去替你欺负回来。”
  就好像有一床柔软到不能更柔软的被子,还是刚从阳光下收回来的,轻轻柔柔的,软绵绵的将雁飞澜所有的情绪都给包裹了起来。
  时岸握住雁飞澜搭在他小臂上的手说道:“雁飞澜,告诉我好不好?告诉我是谁,告诉我他们要你怎么样,不要怕,什么都不要怕。”
  雁飞澜避开视线,他不敢看时岸的眼睛了,时岸那双眼睛会让雁飞澜情不自禁。
  “雁飞澜,你不告诉我的话我就会自己去查,而我只是个只会教书的大学老师而已。”时岸倔强的盯着雁飞澜,他继续说道:“一个只会教书的大学老师是没什么人脉的,他想知道什么事情只能靠自己硬查,搞不好就会把自己搭进去,那样的话,你就没有朋友了。”
  “时岸。”雁飞澜转了话题道:“不说这些,我先扶你过去坐着,我给你烧点热水去,好不好?”
  如果时岸把自己搭进去了,对雁飞澜来说又岂止是没有朋友了这样简单,那么他全部的青春,那些不值一提的那些到死应该都会记得的瞬间就会一起消失,雁飞澜不敢想象。
  时岸慢慢低下头哦了一声,又道:“那好,我自己查。”
  “我告诉你!”雁飞澜彻底败了。
  无论是从前因为数学辅导报的对峙还是因为今天这些事情的对峙,雁飞澜就没赢过,从前大张旗鼓的吵一顿,架势拉足的吓唬了一顿,最后还是要乖乖写作业,今天沉默也沉默了,话题也换了,不该说的话也说了个遍,可到最后还是要告诉时岸。
  雁飞澜在心底问自己什么时候才能赢时岸一次。
  可他自己都觉得赢时岸这件事实在是遥遥无期的,时岸什么都不用说,只是用那双眼睛看一看他,他就败的心甘情愿了。
  烧了一壶热水,雁飞澜给时岸倒了一杯。
  时岸捧着水杯完全没有忘记雁飞澜答应他的事,朝雁飞澜抬下巴道:“说吧,今晚是谁找你?”
  雁飞澜不知道该怎么跟时岸说这件事,只能简明扼要的说:“是在里面认识的一些不入流的人,当初鬼迷心窍神志不清答应了他一些事情,现在出来了是时候兑现了,只是我没有想到他们会找到这边来,对不起,给你添麻烦了。”
  时岸听的云里雾里,他不明白雁飞澜所谓的鬼迷心窍和神志不清是什么意思,他更好奇雁飞澜答应了谁什么事情。
  鬼迷心窍是假,神志不清是真。
  雁飞澜用左手不断地在捏握成拳的右手,两只手看起来好不焦虑纠结。
  “他们是谁?是做什么的?”
  雁飞澜摇头,他的确不知道刘哥是做什么的。
  “他们要你做什么?”
  雁飞澜依旧摇头,他道:“暂时还不知道,只是,他们说明晚七点要我去城北的废弃仓库见面,时岸,你放心,不管做什么我都不会连累你的,我会从这里搬出去,我今晚也跟他们说过了,你只是我租的房子的房东,我...我会保护你的,对不起,我...我也没有想到...我...”
  时岸定定的看着雁飞澜,半晌才说道:“我知道了。”
  雁飞澜被时岸的平静所震惊,他想象中的时岸应该是抓起屋子里所有能抓起来的东西都朝他身上招呼过来,边扔还要边骂:“雁飞澜你长着脑子就是为显身高的么?”
  “时岸...我...”雁飞澜摊开手掌在裤子上来回摩擦了几次说道:“我...”
  “你什么你啊,赶紧睡觉去吧,明天不上班了?”
  时岸说完起身回了卧室,原本已经关了门,可又打开门探了半个身子出来说道:“明天的早餐我能吃面么?就你昨天早上煮的那个面就好。”
  雁飞澜支支吾吾的“哦”了一声,接着就是时岸关门的声音。
  时岸回了房间就躲到了被窝里,神神秘秘的给沈琦打了通电话过去。
  “我说大哥!你跟我是不是有时差啊?这个时间你不睡觉你要熬鹰?”沈琦接了电话就输出了一通。
  时岸等沈琦说完才道:“明天晚上带几个人跟我走一趟呗。”
  沈琦愣住几秒后问道:“你要干嘛?”
  时岸咂了咂嘴道:“干嘛等去了不就知道了,记得啊,统一着装,一身黑加墨镜,千万别忘了,最好再带几根棒球棍啊或者打群架的武器。”
  “你小说看多了?”
  “什么小说?”
  沈琦一字一句骂道:“大晚上的,你统一着装一身黑就算了,棒球棍和群架武器也就算了,你要求大家戴着个墨镜是为什么?是怕到时候自己人打不到自己人?”
  时岸一时语塞,眨巴了两下眼睛道:“我从上学的时候就是个三好学生,对这事我哪有经验啊!”
  沈琦反问:“谁上学时候不是三好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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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想写abo 之前写那本太傻比了是自己都不想回去看的程度,有人要看么)(没有也没关系,我就是那么一问,你们就那么一看)
 
 
第22章 只要知道我喜欢你就好
  雁飞澜隔天一大早就起了床,不是不想赖床,实在是这五年养成的生物钟准时的可怕,下楼跑了三圈回来洗了个澡全身舒畅了,洗过澡他坐在沙发上等着时间往前走。
  时间还早,时岸的闹铃还没有响,现在煮面等时岸醒了面就要坨了。
  时岸屋子里关着门,直到不算清楚的闹铃声音隔着门板透出来,雁飞澜才不紧不慢的去了厨房。
  洗锅、烧水、下面。
  时岸打开了卧室门。
  “早!”时岸没有来浴室,他刚走出卧室就扯着嗓子喊了一声。
  雁飞澜应的很及时:“早。”
  时岸洗漱出来,面刚好盛进碗里。
  一切都是刚刚好。
  时岸坐在饭桌前瘪着嘴,用筷子没完没了的挑面就是不往嘴里送,看起来也不是没食欲,就是不太喜欢这碗面而已。
  “怎么了?”
  时岸盯着面汤上边飘着的几颗葱花,只是盯着也不说话。
  雁飞澜这才明白,他用自己还没用过的勺子将时岸碗里那几颗葱花盛到了自己的碗里。
  时岸立刻阴转晴,扬着嘴角吸了好大一口面。
  雁飞澜看的无奈,他摇了摇头道:“时岸,你都多大了,还像小孩儿似的。”
  时岸嚼着面,口齿不清的说道:“像小孩儿还不好么?我倒是想一直都像小孩儿,关键是谁惯着我啊。”
  雁飞澜低头戳着自己碗里的面,他没有接时岸的话。
  时岸倒也没有觉得尴尬,他换了话题问雁飞澜:“你今天都要干嘛?”
  “跑单子呗,我还能干嘛。”雁飞澜也挑了一筷子面,只是比起时岸来说已经吃得很是斯文了。
  “我今天要去学校,还有关于比赛的事情没有弄完,等会儿出门先带你去取你的车。”时岸不抬头的问:“你们那外卖APP能指定骑手么?”
  雁飞澜放下筷子仔细想了想道:“应该...能吧,怎么了?”
  时岸摇头说道:“没怎么,中午我八成又是要带孩子们定外卖,我寻思着要是能指定骑手的话我捧捧场啊。”
  时岸向来坦然,他对任何职业都没有过任何歧视,关于雁飞澜去做外卖骑手他也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好,只是觉得不应该,雁飞澜原本可以过更好的生活的,可现在对雁飞澜来说外卖员的确是最简单的,最能够接纳他、聘用他的工作,对雁飞澜来说也完全能够胜任。
  指定雁飞澜配送,这事在时岸眼里就像沈琦开了餐厅他去捧场一样平常。
  雁飞澜笑着摇头道:“还是算了吧。”
  “为什么算了?”时岸看了雁飞澜一眼。
  雁飞澜低着头说道:“要是被人知道了你朋友是送外卖的...”
  不等他把话说完,时岸就急了,筷子一把摔在桌子上,竖着眉毛问道:“送外卖的怎么了?没有送外卖的他们能吃上饭?雁飞澜,还没人瞧不起你呢,你能不能不要赶在所有人之前瞧不上你自己?连你自己都瞧不起你自己了,谁还能瞧得上你?”
  时岸吼了一通,气的脸都红了,他最看不上的就是雁飞澜这幅瞧不上自己,还勾腰缩背的姿势。
  瞪着雁飞澜好久的时间,时岸越想越气,面也没吃,转身回屋子换衣服去了。
  关门的时候为了告诉雁飞澜他生气了,把门摔了个震天响。
  雁飞澜坐在餐厅里,无望的叹了一口气。
  不是从出来那天开始,是打从进去那天开始,雁飞澜就觉得自己是时岸人生中的污点。
  更早一点,或许是从他上学那会儿跟时岸关系好起来之后他就是时岸人生中永远洗不白反而只会越来越明显的污点了。
  上学那会儿时岸是成绩年段第一的长线持有者,他是吊车尾甩也甩不掉,追也追不上来的学渣。
  时岸跟他成立互助小组的时候谁都不高兴,只有老师高兴而已。
  认识时岸的觉得时岸早晚有一天会被雁飞澜给带坏。
  人是雁飞澜的觉得他早晚有一天把时岸拖累成不好不坏的学生,好学生也不是,也坏不到他们这种学生的程度,不上不下的就更招人烦了。
  上了大学,大家觉得时岸前途一片光明跟着雁飞澜这种一天三节课只能上半天课的朋友继续混下去总有一天毕了业连个像样的工作都找不到。
  现在毕了业,也没有别人觉得了,也不需要别人觉得了,时岸是光鲜体面的大学老师,有车有房薪水不低,而他是有前科的人,这还需要谁觉得呢。
  他就是会耽误时岸,会让时岸原本该美满的人生变得一塌糊涂。
  昨晚不就应了么。
  那些人已经找到时岸家里来了。
  时岸换了衣服出来就见雁飞澜还像个某知名火锅店在你一个人吃火锅时亲切放到对面位置的玩偶一样坐在那里,只是看一眼他都觉得生气,他觉得他对雁飞澜太好了,好到雁飞澜不知道自己有多好了,他打算晾晾雁飞澜。
  “我走了,自己想办法去取你的车吧!”
  时岸出门时依旧拿家里的门出气。
  雁飞澜一个人闷头吃了两碗面,吃完感觉有些顶着了,他知道时岸是在跟他生气,可他不知道怎么哄时岸。
  一个上午过去只给时岸发了一条短信。
  【对不起,我以后不会了。】
  因为手机太卡,这条短信隔了两三分钟才发送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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