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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鸟(近代现代)——长街当歌

时间:2022-01-21 10:10:36  作者:长街当歌
  只是沈琦不知道时岸在家和在学校不吃的东西,到了雁飞澜家全被一句不吃就饿着给治好了,到了现在原来不吃的某些东西甚至时间久了不吃还会馋。
  雁飞澜本想把手上残留的水珠掸到时岸脸上的,可这是在时家,就算不是在时家,这样跳脱幼稚的动作也不该再做了。
  他规规矩矩的擦了手问道:“还挑食?”
  时岸啃着苹果没有说话。
  雁飞澜要走,时岸却像山大王劫道一样伸脚把雁飞澜挡回去了。
  时岸啃着苹果问道:“雁飞澜,你又不是第一次来我家,你放轻松点行不行?”
  雁飞澜和时岸无声的僵持着,明明是说一句行就能解决的问题,可是他不说话,时岸也不肯放他走,直到李老师喊两个人吃饭。
  “飞澜,洗好手了咱们就开饭。”李老师对亲儿子的态度就格外的不同了:“时岸!眼看着要吃饭了你给我吃苹果!你待会儿吃不下去饭你看我能不能让你打包走!”
  时岸没敢直言进谏李老师,只敢小声和雁飞澜说:“你听我妈,就这还人民教师呢。”
  雁飞澜看着时岸的眯眯眼没有忍住轻轻笑了一声,时岸的这些小动作还是没有变。
  飞飞馋时岸手里的苹果,蹲在两个人脚跟前口水流成了瀑布,雁飞澜看了一眼时岸手里的苹果又看了一眼狗。
  “时岸!把你的苹果给飞飞吃,你跟飞澜过来吃饭!”李老师吼出去一嗓子终于意识到了点不对,她转而问时老师:“老时,你有没有觉得咱家飞飞这名...”
  老时老师瞪向了站在卫生间门口的小时老师,咬着牙说:“这个时岸!天天最能欺负人!”
  时岸听到李老师一声吼,哪敢再耽搁,不过苹果也没给飞飞,他拿着苹果朝雁飞澜做了个鬼脸问:“飞飞,你吃么?”
  雁飞澜只是略略一挑眉,时岸就怂了,半个没啃完的苹果老老实实的进了地上坐着的飞飞的手里,他从雁飞澜身边挤进去洗了手出来吃饭去了。
  时岸这么多年难得回家过一次生日,又是带雁飞澜回来,李老师大张旗鼓的张罗了一桌子的菜,不知道到底是为了庆祝什么。
  李老师一直在给雁飞澜添菜,念叨着他瘦了要多吃,补回来才好,雁飞澜佝偻着背一直在点头说谢谢。
  时岸在一边挑挑拣拣,每道菜也就是吃上一两口而已,看着着实没什么食欲,也就那条鱼多吃了两口。
  “飞澜啊,接下来打算干点什么?”李老师亲切发问。
  雁飞澜一边思考着李老师的问题,一边从盘子里夹了一小块鸡翅放到自己的碟子里。
  “我...”雁飞澜边说边把鸡翅上的皮用筷子给挑下去了,他想了想说道:“我也不知道能做什么,先看看有什么公司能要我吧,这么久了大学学的那些东西也都还给老师了,我也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了。”
  雁飞澜说完话,时岸的碟子里多了快剔了皮的鸡翅。
  时岸不吃所有动物的皮,这是雁飞澜永远纠正不过来的,之前时岸没少因为这件事情跟雁飞澜生气。
  雁飞澜这人奇怪,从最最开始的时候就爱跟时岸反着来。
  时岸让他做题,他告诉时岸我就不做你能把我怎么样?
  时岸跟他生气不给他讲题,他告诉时岸你不给我讲我就找一车人来揍你。
  时岸去他家吃饭,时岸不爱吃什么他就做什么,做到把时岸那颗胃给训得老老实实的。
  时岸喜欢他,可他偏偏从来没有跟时岸在一起过。
  时岸咬着鸡翅,李老师跟雁飞澜说了什么他完全没有听进去,心思全被鸡翅给占去了,他忽然想到了雁飞澜昨天说过的那个他喜欢的人。
  雁飞澜这人很好,很周到很细心,给他剔鸡皮一剔就是这么多年,那么还能剔多少年呢?他有了喜欢的人了,再吃饭他就要去照顾他喜欢的人了。
  时岸觉得那也没什么大不了,顶多就是以后吃饭都不点带皮的鸡肉了,这天底下总会有一道菜是不带鸡皮的鸡做成的。
  “来吧,我们小时老师,生日快乐。”老时老师举起杯朝时岸扬了扬下巴。
  老时老师今天高兴,倒了杯白的,雁飞澜也弄了杯白的陪着,时岸说下午还要开车回去忙学校那边的资料,最后只拿了一杯果汁跟老时老师碰了。
  放下杯就到了时岸最抗拒的催婚环节,李老师那么一张嘴,时岸就觉得自己简直就是这天底下最不孝的儿子。
  “哎,这就二十九了。”李老师决定先来张感情牌:“哎你说,我们家时岸啊刚生下来的时候小小的一个咿咿呀呀的,多可爱啊,怎么一晃就二十九了啊。”
  时岸一个鸡翅还没吃完,雁飞澜又添了一个进来,时岸太明白李老师的套路,所以连话也不接。
  “哎。”李老师又叹气:“现在倒是长大了,你说说你什么时候能再给我们带回来个小的?”
  时岸听的在心里直翻白眼,又在心里默默地说:“妈,真的对不起,这辈子可能没什么机会了,下辈子我肯定早早的额给您抱个大孙子回来让您乐呵,如果下辈子我还能遇到雁飞澜的话那就下下辈子再说吧!”
  雁飞澜余光看了时岸一眼,时岸吃着东西没有准备搭腔的意思,他想到时岸问他的那个问题——你这么好,以后要什么人才配上你。
  他也好奇,像时岸这样好的人该是什么样的人来配他。
  李老师见时岸只长了吃的心眼,干脆不跟他赌气,反正今天除了时岸还有个跟时岸同岁的雁飞澜在。
  “飞澜啊。”李老师连语调都放慢了,她拍了拍雁飞澜拿筷子的手问道:“有没有喜欢的姑娘啊?”
  “李阿姨,我有喜欢的人了。”雁飞澜干笑着答道。
  “你看看你看看!”李老师甚觉欣慰,起码这两个人不是都单身的,“我就说,飞澜这么优秀肯定有人喜欢了,飞澜,告诉李姨,那姑娘是做什么的?”
  时岸的耳朵倒是竖的比兔子还长,啃鸡翅的动作都显得有些慢。
  雁飞澜顿了顿说:“我喜欢的人是老师。”
  “老师啊!”这职业正撞李老师心坎上,“老师好啊,哪个学校的老师?是咱们临山的?还是白江的?还是哪的?”
  时岸的鸡翅干脆不啃了,他就等着雁飞澜的回答,对面坐着的老时老师也听得聚精会神。
  “那个...”雁飞澜瞬间觉得自己好像背上一万多斤的担子,舒了口气才说:“那个...我喜欢的人...不在咱们临山,在外地,在外地。”
  雁飞澜说完就缩了肩膀低头去吃饭,争取占满自己的嘴再不给自己任何说话的就会。
  那一句我喜欢的人是老师已经足够让他心跳加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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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双更,揍你
 
 
第11章 他让我给你找个妈
  李老师给雁飞澜又添了一筷子菜,堆着慈祥又善意的笑跟雁飞澜打听那位老师的事情。
  自己家的不争气,眼馋眼馋别家的总是可以的。
  时岸见没自己的事,光速吃完饭,用最后一口果汁碰了老时老师的杯子,道了句:“时老师,您当年辛苦了!”
  说完就跑,老时老师差点拎起凳子去追小时老师。
  “这孩子!眼看着三十了天天就没点正形!你这样的去了学校怎么教书育人?”老时老师一推挂在鼻尖上的老花镜开始语重心长:“人民教师,为人师表懂不懂?你平时在学校跟学生也是这样满嘴跑火车么?”
  时岸蹲在客厅为飞飞骨头吃,另辟蹊径的找到了抗拒李老师催婚的绝妙办法。
  “对,老时老师教育的对,你看我这当老师都教育不好别人家的孩子,那我能教育好自己家的孩子么?”时岸把骨头塞进飞飞嘴里,说道:“所以啊,我还是要进修进修的,当老师也进修进修,在我进修明白之前啊我还是先别弄出来个小的来教育了,回头别人家的和自己家的都没教育好,那得显得我多失败啊。”、
  老时老师让时岸堵的半天没说出来话。
  李老师倒是把他那套歪理听了个真切,一拖鞋飞过去,毫无退休人民教师的形象,怒骂道:“你一天天歪理就是多!”
  时岸躲得迅速,连带着飞飞一起逃过了一脱鞋,他知道自己在家顶多也就有两个小时的好脸色看,现在已经超了半小时了,他决定逃跑,遛狗绳往飞飞的胸背上那么一套,时岸朝餐厅道了句:“我下楼去遛狗,雁飞澜吃完帮我妈刷碗。”
  雁飞澜最后一口饭噎在嘴里没来得及咽下去。
  他也想走,李老师再问下去他真的就都交代了。
  怕老师,不管多大都怕老师,雁飞澜在李老师面前根本不敢说假话。
  “飞澜啊,你别理时岸,他走他的,你慢慢吃,跟你时叔慢慢喝。”李老师坐在一边也没有打算走的准备,说是让雁飞澜和老时老师接着喝,实则是她准备接着问。
  “飞澜,这几年你真是受了苦了。”李老师叹气道:“当年要不是因为我们家时岸不懂事也不至于让你进那地方去待了这么多年。”
  雁飞澜放下筷子,现在好像所有的人,包括时岸都对他当年进监狱的原因充满了感激还有愧疚以及那么一点点不算显而易见的赔礼。
  时岸让他住在家里,李老师和时老师见到他都说了同样的话。
  雁飞澜抿了一口酒道:“李阿姨,当年的事咱们就别再提了,那天的遭遇对时岸来说也是一种伤害,他那天应该也吓坏了,总是提的话我怕时岸...”
  “好好好。”李老师的声音顿时就待了那么点哭音:“阿姨就是觉得这么多年,挺对不起你的。”
  雁飞澜的脸被酒精蒙了一层显而易见的红,他摇了摇头说:“阿姨,真的没什么可对不起的,我跟叔叔说我跟时岸是朋友,那天就算换成我任何一个朋友我还是会那么做的。”
  五年之前的那天,时岸提前庆祝了自己的生日,因为马上要毕业室友的实习找到了天南海北,以后再想聚齐就没那么容易了,时岸撺了几个室友还有雁飞澜以及雁飞澜在大学里那几个他也还算认识的朋友一起吃了饭,吃饭的时候大家喝的还不算多,本打算吃完饭就散了,结果不知道是谁先提议了一句反正时间还早不如去酒吧玩玩。
  时岸一个从小成绩单上都是优+的好孩子,别说去过酒吧,他连酒吧一条街的大门朝哪边开都不知道,室友们玩得高兴,又是打着提前给他庆祝生日的旗号,时岸怎么都不好拒绝。
  雁飞澜倒是不管那一套,拎着时岸的衣领就要把人给拎回学校去,没成想被打趣了。
  “呦,我说雁飞澜,你是不是把时岸当你媳妇了啊?”
  当年这么一句话说出来的时候雁飞澜整个人都僵在那了。
  时岸的脸也不知是因为喝的有些多了或者其他什么,在路灯下显得红的有些过分了,雁飞澜当即松了提着时岸衣领的手,他有些尴尬的收回手。
  最后大家还是去了时岸学校附近的那条酒吧街。
  这条街几个人都没来过,谁也不知道哪家酒吧好,时岸带着大家伙找了家看上去最好的酒吧进去了,心想着总不会出错的。
  结果还是出了错,大家酒没少喝,刚开始的时候还玩的挺好的,后来时岸去卫生间回来的时候没等走到座位上就被人堵了。
  几个喝的醉醺醺的男人把时岸堵在了墙角,品学兼优的时岸哪里见过这场面,好说好商量的让那几个人放他走。
  可醉鬼就是醉鬼。
  酒吧里吵吵闹闹,还在座位上喝着酒的朋友们谁都没有发现时岸就被堵在了不远处的墙角里。
  还是雁飞澜最先听到动静的。
  重金属音乐里一声高亢的:“雁飞澜!”撞进了雁飞澜的耳朵,他看过去的时候一眼就看到了时岸那双惊恐的眼睛。
  雁飞澜抄起手边的酒瓶子就朝那边去了,桌上的朋友见这场面自然是跟着雁飞澜一起去的。
  “放开他。”雁飞澜人高马大的往那一站,愣着声音吼了一嗓子听起来很有道上的味。
  只是谁也没有想到对方连吵架的环节都越过去了,直接动了手。
  混乱中不知道是谁先掏了刀,时岸见雁飞澜红了眼睛,他拦着腰往回扯雁飞澜,扯回来了也晚了。
  所有的争执吵闹被金属砸在地面的声音终止,摇晃的音乐里都染上了浓重的血腥味,警车停在酒吧门口的时候时岸已经哭的不成样子了,雁飞澜呆坐在高脚凳上,手上的鲜血已经凝固,禁锢住了他的皮肤也锁住了他往后五年的自由。
  当雁飞澜被以故意伤人罪起诉的时候,时岸恨不能冲进法庭替雁飞澜坐了牢,可雁飞澜是心甘情愿的,彼时的他只恨怎么没有一刀捅死那个眼神在时岸腰间流连的流氓。
  现在的雁飞澜却庆幸自己当时没有一刀捅死那人。
  捅死了大概就是死刑或者无期,那么就真的没有机会再见一见时岸了。
  饭桌上的话题以李老师一句“放那我收拾,你快去找时岸一起逛一逛”而结束。
  雁飞澜下楼想给时岸打个电话,掏出手机的时候他往回缩了缩手,他的手机还是六年之前的那一款,已经卡顿到翻个通讯录都有些费力了。
  盯着时岸的手机号码,雁飞澜犹豫着不知道该不该拨出去,已经五年过去了,时岸会不会已经换了新的号码。
  雁飞澜在楼下转了一圈,没找到时岸,喊了两嗓子飞飞也没人应他,无奈,他只能抱着试一试的心态给很多年前存进手机里的那个号码拨了一通电话。
  短暂的沉默过后是熟悉的、清晰的连接音,雁飞澜的心跳随着连接音起跳,每响一声他心里就更没底一些。
  通了,那么接电话的人会是时岸么?
  “喂,雁飞澜,怎么了?”时岸的声音响在无声连接音之后,“飞飞吐!不能吃!吃了就被毒死了。”
  “喂。”雁飞澜不明白自己的心跳为什么会这么快,这不过就是一通电话而已,五年没换号码也说明不了什么。
  或许就是懒得换,套餐一直很划算而已。
  “怎么了?说话啊。”时岸催促道。
  “没事。”雁飞澜在卫衣下摆上搓了搓手心又问:“你带着飞飞走哪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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