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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那份“杀人”的异能药剂到底是怎么流出来的……
楼总大人冷漠地想，异能工作室至今上百年历史，更新换代数批人，大多早已不复当初对楼家的忠诚和信仰……确实也该清洗一下内部了。
*
警局离学校并不算远，几人心思各异地告别了楼霄，很快各回寝室。
顾一只因为之前太过“走运”被抽中了参加合唱表演，周末也不得不去训练，回寝室冲了个澡就又跑了。
苏越去训练了，夏夏昨天闹得晚还在睡，只有穆川依旧安静坐在老地方看着书。
见云荡走过来，穆川便淡淡问：“跟他说了？”
“没来得及。”云荡将楼霄的事简单说了说。
穆川没怎么跟楼霄接触，闻言只道：“没事，不像有恶意，你别去查人家，万一被发现容易结下梁子。”
“我知道。”云荡道，“还有一件事……”
云荡刚刚无意间听到了顾一只劝翘楚那些话，立刻意识到之前穆川可能有什么误会，顾一只就算本身不是弯的，应该也对gay并无恶意。
云荡大概也猜到了顾一只是怎么惹毛穆川的——直男说话不禁大脑，开口就是敏感词，况且……他还是用那个词形容夏夏。
云会长微微叹气，穆川这人，你真说他什么他还不至于发火，说他身边的人，那就没那么容易算了。更别说穆少当时大概正为夏夏乱来憋着火，顾小鸟这根本就是自己往枪口上撞。
穆川不置可否，显然并没有那么容易被说服，听云荡多劝了两句，嘴角缓缓勾起一个笑容，道：“云荡……你不是看上他了吧？”
云会长冷静道：“你想多了。”
穆川温润一笑：“我脾气不太好，整过的人没有一百也有五十，你也不是不知道……这还是第一次这么认真来跟我说。”
“算上上次，这都第二次给他求情了……”他挑挑眉，“那小家伙好大面子呢。”
云荡哭笑不得，伸手揉揉他脑袋：“别瞎猜，我是看那小子跟那姓楼的关系不错，怕你惹事……”
“况且——”他低头靠近，几乎是抵着穆川的额头低声道，“就算他哪里惹了你，也差不多了吧？……我听说前两天他们在后巷被人打了，应该是你的人吧？”
穆川不置可否。
半晌，也不知想到了什么，穆川又突然笑了笑，道：“他留下来也行啊……不过309……可不留直男……”
第10章
顾一只此时正带着电脑参加合唱排练，在分声部教学的间隙便已经把季翘楚的继父挖了个底朝天……
到顾小鸟这种级别，挖黑料早已不局限于身份背景家庭住址了——当然，T/T有一套黑客行为准则一类的东西，严格规定了不能对普通人出手，也不能将查到的东西随意传播，一旦被发现绝对会死得非常非常凄惨。
不过小鸟大人完全不怕！
因为他是一只正直啾。
其实并不是哈哈哈，完全是因为T/T是弥赛亚开的。
本大爷上面有人！
咩哈哈！
顾一只将那人注册过的网站、非常规邮件往来、通过QQ网盘迅雷BT种子等下载的文件通通翻了出来，分类整理后抓取关键字，又对他在即时聊天软件中的发言进行了筛选……
不查不知道，一查就发现……这人果然不是什么好鸟。
顾一只托腮严肃思考——虐待狂嘛？全是虐杀小动物的视频和群组……
私下发言也明显有种“世人皆醉我独醒”的迷之优越感……通俗一点说，就是——“杠精”。
弥赛亚最近闲着无聊，也在帮他挖黑料，随手翻到一个三层加密文件夹，便当练手玩似的破解了。
然而点开一看就震惊了——
弥神：“卧槽变态吗？！”
小鸟大人很快接到了弥赛亚发过来的截图，顿时整只啾都惊呆了。
视频里这些被关在笼子里，虐打得遍体鳞伤的小孩子，分明是人类吧？！
是人吧是人吧？
这是犯法的吧？！
弥赛亚也很气愤：“报警？”
“等等等等！”顾小鸟严肃托腮，“云荡说他后台很硬！随便捅出去万一被黑幕了怎么办？”简直不能更机警。
而且还有翘楚——突然得知自家爹是人渣一定会很伤心，最好让蒋驰先去打打预防针安慰一下。
我真是贴心小棉裤。
十分值得被奖励一块小饼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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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的时间不够，顾一只仅仅是随手整理了一些聊天记录老师就喊集合了，弥赛亚传过来的视频不少，他便都扔在那下载。
晚上回到寝室看了看……居然还没下好！
那个胖子到底是屯了多少这种应该被消音河蟹的东西？！
顾小鸟只好一边在T/T上跟弥赛亚他们聊天，一边转而去查了点别的。
T/T这个名为“Shadow”的群组中只有5个人，各个都是T/T个人榜上大名鼎鼎的黑客大神，因为每个人多少都有些“怪癖”，不知不觉就混在了一起，还随手建了个排行榜第一的战队，每天都让其他战队“闻者伤心见者流泪”。
顾一只想了想，既然都查了人渣继父，干脆就把那系列药剂案件都查完吧。
虽然之前答应了洛钦宇不抢警方的活——但火箭队的台词都念了一半，怎么能不继续为了正义而查下去呢？！
弥赛亚在对面无语：“关台词什么事啊！而且火箭队明明是反派，伸张什么鬼正义？！”
总之顾小鸟愉快地黑进了警方的内网，很快查到了相关的案情资料——
季翘楚的继父是在玩窒息游戏的时候失手将人掐死的，然而另外的案子却差异显著，且并不是每一次都引发了命案。
大到开车在路上突然失神连环撞倒数人后逃逸被抓，小到猝不及防将陌生人推下楼梯却自称是看到了未来而在救他……
事实上，如果不是当事人都声称自己由药物引发了幻觉，或经过检查在其血液或肠胃中发现了药物残留，它们都根本不可能被归为一类案件。
药物？
有人报复社会胡乱投毒吗？
警方很显然也朝这个方向猜测过，已经非常有效率地将所有案件当事人的活动范围做了叠加分析，交汇点几乎毫无疑问——
江城大学。
*
楼霄今天下午陪罗德教授去江大办了入职手续。
其实也算不上是陪他来——他是特意来看看那块陨石的。
然而效果却十分不尽如人意……
楼霄站在陨石边看了半晌，甚至伸手触摸，大胆尝了尝粉末，都没有感受到那次偶然在拍卖会上感受到的效果。
楼霄为了试验陨石效果关了屏蔽器，方圆千米内的所有“声音”都一窝蜂涌进了他的耳朵。
好似山洪海啸瞬间将人淹没其中，令人窒息的下沉感堵在胸口，让他整个人的心情指数顿时下降了好几个度。
现在是白天，又在人口密度极高的校内，不比那天晚上警局周围人丁稀少且多数都在睡梦中……
况且身边还没有那只叽叽喳喳的小东西。
边上的罗德教授等人为了不妨碍他感受，甚至连思绪都是放空状态。
楼霄以前对这点很满意，料想如果有人在自己耳边没完没了吵吵闹闹，他一定会控制不住将那群怪物都立刻干掉。
但顾一只却不一样……
就好像身处嘈杂的集市，所有人都在声嘶力竭地喊叫，呜呜泱泱，乱成一团，争着抢着追逐某个目的……手边却有一团嫩黄小鸡仔，连叫的声音都嫩乎乎的。
大概是距离足够近，即便声音稚嫩清脆也十分清晰。
带着一种勃勃的生机。
楼霄发现当自己的注意力都在那只“小鸡仔”身上的时候，会自然而然地忽略周边吵闹的环境，心情也没有那么烦躁郁闷了。
这大概都是“解药”的效果。
大概是因为刚好在想这件事，耳边听到“顾一只”三个字的时候，楼霄瞬间便被吸引了注意力。
他仔细分辨，很快察觉到这栋楼的某个地方，应该有两个人在争吵。
——我看到了，你那天就是想要给顾一只下药……虽然最后药被我换掉了。
——是，我是想给他下药……可最后不是没有任何作用吗？
下药？什么药？
有人给顾一只下了药？
当时太过混乱，所有人都拿错了杯子，顾一只喝了他的解药，那么那杯给顾一只下的东西自然就是另外的人喝了。
楼霄想到那天的杀人案——
所以那杯有问题的异能药剂其实是下给顾一只的？！
楼总大人微微皱眉，顿时产生了浓浓的危机感。
罗德说临时配的“解药”只有一瓶。
所以此时在楼总眼中，喝掉了解药的顾一只非常“珍贵”，相比起来，整个世界加起来都比不过顾一只一根手指头！
全世界简直太不值钱了。
罗德留下来研究陨石为什么不起效果，楼霄想了想，便决定去亲自确认一下顾一只的安全。
临走时跟秘书说了一声，不知道为何对方的眼神就变得有些奇怪。
“需要我帮您订餐厅吗？”
楼霄道：“那订一个吧。”
“要订什么样的呢？”
楼霄奇怪地看了他一眼：“当然是定最好的。”
秘书心想——哇塞万年冰山终于要开花了吗？！这是谁家祖坟上冒青烟能被楼总看上了？简直忍不住想去偷窥！
楼霄：“？”
于是总裁大人深感全世界都在觊觎自己的“解药”，连司机也没带，自己就开着车约顾一只吃饭去了……
楼霄自己没当回事，殊不知这顿饭吃完回公司，不仅全公司上下，就连罗德教授都知道了“楼总有了心上人”这一爆炸新闻。
罗德教授半信半疑……
然而并没有人敢来直接问楼霄。
总裁大人浑然不觉过了两天，期间收到了派人秘密调查警方案件的消息——近期连串的案件果然都是由异能药剂引起的，目前却并不知道对方是通过何种渠道传播药剂，只大概确定了范围在江大区域。
于是周一罗德准备去江大报道时，楼霄便道：“我也去江大挂个名吧。”
罗德：“……”
罗德教授顿时惊悚了。
传闻居然是真的吗？！这是要去千里追妻了？！
罗德教授例行打电话问了问校方，不过不问也知道——校方显然不会拒绝这种买一赠一的好事。
楼霄原本就智商高于常人，幼时被圈在实验室里出不去，身边全是高精尖科研人才，没事干的时候便跟着学药剂理论，MIT博士学位不提，论文发表方面的学术成就也丝毫不比任何专业教授差……
选课已经结束了，课程量都是事先安排好的，罗德教授知道楼霄平时能用来授课的时间相当有限，主动将那门选修让给了他，自己跟教务处商量着加了一个项目组，带一些研究生做陨石研究课题去了。
*
时间倒回周五，顾小鸟从烤饼干店出来，就见楼霄十分不经意地在树下凹造型。
顾一只毫无戒心：“咦？这么巧？”
楼霄冲他招招手：“带你去吃饭。”
顾一只顿时犹豫：“emmm……”
其实小鸟大人今晚跟Shadow众人约好了要去排查江大校园论坛——连环药剂案的作案人要在江大悄无声息地传播药剂，最便捷的方式无疑是通过网络。
警方也基本锁定了江大论坛，只不过论坛中信息过于繁琐冗杂，给人工排查带了巨大困难。
然而楼总大人会读心，不等他拒绝便立刻犀利道：“去你一直想吃的会员制米其林三星。”
那必须好吃到上天！
顾小鸟顿时叛变，飞速爬上了楼总的车，并且还不忘了发自内心夸赞：“大神你真是好人！”
顾一只美美地跟着总裁大人吃了一顿好的，晚上回寝刚爬上网，便毫无意外地被Shadow另外四位大神按住群殴了一顿。
弥赛亚他们兢兢业业找了一整晚，然而信息量实在太大，都没能找到什么有用的东西，殴打完顾一只便纷纷心灰意冷下线休息了。
独留顾小鸟吃饱喝足，随手悠闲刷论坛消食。
小鸟大人乱逛了一会儿，突然看到一个帖子——
【你想拥有超能力吗？你想当电影里的超级英雄吗？今天就能帮你实现你的愿望！998，只要998！异能药剂带回家！】
顾一只：“……”
这什么过时骗人广告语？！
举报了！
第11章
顾一只半夜瞎逛找到的帖，似乎就是一切案件的起源——有人在江大论坛上售卖一种“据说可以让人拥有异能的药剂”，异能的种类还能选！
有功能型的，魔幻型的，哈利波特型的，给自己用的，给别人用的，给自己和别人一起用的，救人的，害人的，变得不是人的……
一看就好像是卖假药的。
于是下面大多数人都在嘻嘻哈哈，用开玩笑的口气询问是不是有让我某某处变大的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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