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诛心之罪(古代架空)——陶瓷朋克少年

时间:2022-01-22 10:43:54  作者:陶瓷朋克少年
  “可他现在如日中天,连陛下最宠爱的冉郡王都与他往来。你们说,这样一个人不弄清他到底在
  哪一边,怎么能安心?
  “是啊。现在他不光在军队里说话是一言九鼎,外面那些百姓也都爱戴他,倒将他捧成军神了。他才多大年纪?再过几年
  “照此下去,此人前途不可限量啊!
  “这位他打了大胜仗,可是炙手可热了。你看看,生祠都立起来了。”
  "什么生祠一一活人立什么生祠?还真把自己当成军神了?还不是皇帝宠信他,那些人是逢迎上意!说起来,若不是他一力主战,一定要去攻打玉瑶,甚至立下‘玉瑶不亡,他就提头来见’的军令
  状,陛下能够答应去打玉瑶吗?这一打,就是好几年!国库里的锟子,都花在边关了!”
  原来狼邺来攻打玉瑶,都是纪宁一力主张!
  白清颜虽然早知道纪宁恨自己入骨,乍一听这话,也还是遍体生寒。他牙关作响,浑身都发起抖来。突然,他感觉到一只手搭在了自己身上,虽然隔着层层绸缎,依然能感觉得到那人掌心的温度。、
  “你抖什么?”傅大人的声音响起,“害怕了?”
  “”
  “不说话?”
  傅大人笑了一声,"不说话,却偷听旁人说话。小姑娘,这个习惯可不好。不过也不怪你一一是诸位大人谈兴大发,说的多了些。
  不点名的批评,叫原本慷慨激昂说话的那个官员一下子哑了火。其他官员也赶忙转移话题,开始品评“今宵醉”的菜品刀工和当家歌姬来。傅大人的声音却在白清颜耳边响起,
  “小姑娘,你是个有造化的。今夜,你要伺候一位贵客。”
  一边说,那人的手一边安抚似地拍了拍他的后背。也许是将他的僵硬错认为紧张,那人的手慢慢在他身上抚摸着,就像是在哄一个不肯睡觉的孩童。、
  “怕了?别怕。若是你这次做得好,说不定能够永远离开这地方。你是处子,那一位倒没人知道
  他的喜好。可他点名叫刘大人查访生有异色双瞳之人,而你恰恰有。若他要将你讨回府里,你要记得,是谁给了你这个造化。既然你喜欢偷听,就在那人身边多听一听,然后记好一一到时候我问起你,可不要说错了。”
  白清颜当然听懂了他在说什么一一安插在那位"贵客”身边的奸细;异色双瞳;朝堂斗争这些似乎
  都是另一个世界的事。白清颜只知道,方才听到纪宁的名字,就让他的心紧紧拧成_团,整个人都要崩塌了。
  见白清颜没有说话,傅大人的手更加轻柔地在他身上移动。、
  “别怕。这一夜不用你多做什么。若你成功混进他府中,我自然会再去找你。”
  那双游走的手突然在白清颜腰侧停住了。白清颜依旧在剧烈喘气,可他还是能感觉到,傅大人似乎凝神片刻,那手从安抚变成了评估似的,在腰间细细摩挲一一
  那里,藏着那把防身匕首!
  难道他发现了?
  那把匕首装饰精美,刀柄上满是金雕,上面还镶嵌了许多宝石。此刻,傅大人的手指隔着一层丝绸,在上面捻动着。他仿佛在沉思着什么。、
  白清颜在这层丝绸之下,身上筋肉已经绷紧了。鼻尖上淌下一滴汗,又被面前的绸缎尽数吸进去,只留下一片湿痕。
  "刘大人。”
  傅大人的手指不动了。他沉声问道,
  “方才忘记问问,这里面的人一一是何处出身?”
  “这个雏儿?”刘大人忙说道,“是这里的一个小丫头,不到一年前,自己卖进了‘今宵醉’。今年才十五岁,长得么只能说是中上。可是贵客亲自递话,说叫我务必留意瞳色有异之人说是他家逃走的一个‘欢
  奴’,他十分喜欢。可是问起别的又不说,我想,大概他对这异色双瞳有什么癖好。逃走的欢奴现在我还没找到,不过么,我可以给他搜罗别的啊。反正是上床,这个还更嫩点,傅大人,你说是不是?”
  “逃走的一一‘欢奴’?
  傅大人声音里满含深意。
  “原来是这样。”
  他一边说,手就一边挪到白清颜头顶,扯着丝绸慢慢向下拉过来!虽然丝绸缠绕了几层,依旧轻薄,很轻易就推到了额头上。白清颜眼看外面的光亮已经透了进来,越来越紧张一一
  若是被他掀掉绸缎,自己是男人的事情,却无论如何也遮掩不住的!真要被发现,是要直接杀出去?还是挟持了这位傅大人,叫他们备上快马粮食,送自己三人出城?
  白清颜脑中飞快运转,右手已经伸向腰际,就要拔出匕首。傅大人的手却停在半空,不再动了。、
  白清颜只能看到两根骨节分明的手指捻着那绸锻一角。傅大人慢慢俯身,与白清颜隔着_层面纱相望。&
  可就在四目相对前的一瞬间,白清颜的眼睛却被一条白绸给挡住了。一闪而过的画面中,白清颜只看到他棱角分明的下巴,一双温润的唇,和这唇上慢慢绽开的一个笑。、
  但这一眼就足够了。白清颜突然想起这人是谁 隆不得他觉得此人声音熟悉,举动怪异,他们果然
  是见过的!他就是那日狩猎场上,留给他那把匕首的人!
  “果然是这样。”
  傅大人声音极轻,
  “我却没想到你没有跟他走,也没有死。那么你来这里,是要做什么?
  想,
  是来找他?还是来杀他?无论是什么,我方才和你说的,都做数的。
  隹?找谁?杀谁?他在说什么?白清颜一时愣了。他心中油然而生一股不祥的预感。还没来得及细]口传来一声通报,却让他如坠冰窟一一
  禀大人,纪宁将军到!
  纪宁?纪宁是今晚的“贵客”?
  白清颜下意识地要逃,可没等他动,却突然感觉什么东西将自己紧紧缠住一一有人用绳索将自己团团捆绑!他根本动弹不得,更别提逃跑了!
  “事到如今,你想走是不行了。”傅大人的声音从他头顶传来,"将你绑在这里,免得你动些没必要的心思。等到晚宴终了,我会把屏风撤下,留你和纪将军单独在这里。记得我方才对你说的话一一我知道你恨他。不必否认,那日在狩猎场上,你的眼睛里都写着了。”
  话说完,他真的叫人抬来屏风,将白清颜与房间隔开。几乎同时,门口传来一声低沉沙哑的说话声,
  “刘大人!你说找到了我那欢奴__他人在哪里?”
 
 
第5章 .真的是你吗?还是我的一个梦呢(二人重逢。)
  这声音传来,叫白清颜最后一丝侥幸也破灭了。虽然声音沙哑得不成样子,但白清颜还是一下子就听出来了一一这就是纪宁!
  白清颜脑中什么都没有了。他满脑子都是纪宁的声音在横冲直撞。、
  轰隆。轰隆。轰隆。;
  像是无尽的铁蹄践踏,无尽的金戈相交,无尽的血缓缓滴下,一声又一声,那样沉重,将他的心也砸出巨大的空洞。
  "纪将军!”傅大人笑语相迎,“请动纪将军来赴在下的宴,真是难上加难。好不容易今日将你这大捷归来的功臣请到此处,来,我要敬你一杯酒,表我心中敬意!”
  "哎呀,傅大人多次向我们提及纪将军昵,今日咱们朝堂上的文武双壁终于会面,真是可喜可贺!来,我们一起陪一杯酒!”
  听了傅大人的话,刘大人赶紧凑趣__不说傅大人家世显赫,是当朝宰相之子。就说他本人也是年轻轻就当上少司徒,算是位高权重。刘大人作为今日名义上的组织者,唯恐这两人哪个没有伺候好,反而落了不是。可纪宁竟然全不接话茬,只追问道,
  “傅大人,这酒我们待会暍。现在我只想问刘大人一句话一一你说找到了我那逃跑的‘欢奴’,我今日才赶过来一一他人在哪里?”
  “这个”刘大人没想到他这样不给面子,喏喏道,“我们是找到了一个异色双瞳之人不假。就在那
  屏风后面,洗净了等着纪将军享用昵。只是”
  才说道屏风二字,白清颜已经听到一串急促的脚步声。此刻那脚步声骤然停下,
  “只是什么?!莫非他遭遇什么不幸,受了伤,还是生了病?”
  纪宁一声低吼,吓得刘大人声音都变了,
  “只是这人却还是个雏儿。下官只怕将军思念旧人,房中寂寞,长夜漫漫也总需要_个暖脚添香
  之人一一这个虽然年纪还小,可身子已经长成了,一双眼睛也确实是异色双瞳,下官亲自看过的!”
  “雏儿?”纪宁的声音就在屏风前传来,带着苍凉。像是觉得这事情太过荒唐,他又重复了一
  遍,“你是说这根本不是他?!
  “这个”刘大人似乎汗都下来了,"恐怕并非将军所找的人。但也是个妙龄女子,也是完璧之身,
  下官特意用来赠与纪将军!”
  “所以你说是找到了他,也不过是个幌子。只是为了叫我到这里来一一是也不是?”
  这话说到此处,就有些僵了。屋内一时无人说话。半晌,傅大人笑道,
  "人生际遇,也未可知。说不定这屏风后面的人,就是纪大人下一个心心念念的欢奴呢。纪大人不去看一看?”
  "不必了。”纪宁声音平静。可其中却带着几分压抑的痛苦,"不会有什么下一个。没有人能够替代他。”
  "纪将军不要这样伤感。须知道,人生得意须尽欢。”傅大人声音依旧淡然,"来,我们暍酒。”j
  "对对对,暍酒暍酒!”
  刘大人像是怕纪宁拂袖而去似的,一叠声捧着场。白清颜能听到他们将纪宁团团围住,一杯杯烈酒灌下去的声音。纪宁来者不拒,气氛分外热烈。、
  白清颜躺在屏风后。、
  屏风对面是歌舞升平,推杯换盏。可纪宁的声音一一不管是说话,叹息,还是一杯杯将烈酒灌入喉咙的吞咽,都化作了阵阵风声,从白清颜空洞的内心穿过。那是一杆冷箭射过天空,插入一个猝不及防的滚烫肉身的声音。
  那是亲手扼死的爱意的悲鸣。、
  幸亏纪宁没有笑。整晚,他都没有笑过。不然,这笑声就会成为冷箭上的箭头,一次又一次将白清颜凌迟。
  煎熬之下的时间过得极其漫长,可是却又像是一瞬间。、
  回过神来的时候,白清颜筋疲力尽。身上覆盖着的绸缎都被黏腻的冷汗给粘在身上了。他太阳穴突突直跳,头疼欲裂,告诉他自己耗费了多大精神,才捱过与纪宁同处一室的酷刑。但是这一晚究竟那些人说了什么,又何时散场,他竟然一点也记不得了。、
  此刻,四周已经是一片安静。那些人都走了,将他丢在了这里。、
  白清颜慢慢坐起来。傅大人绑的十分紧,他手里虽然有匕首,竟然没法掏出来隔断绳索。他用力扭着身子,最后砰地一声摔落在地,还是没能将自己的两只手从绸缎的茧中挣脱。、
  发丝与丝绸摩擦,发出哔哔啵啵的细小声音,整头乌发都披散在了面前。他垂着头深吸了几口气。、
  安静的室内突然有了动静。那是踉跄的脚步声。、
  白清颜意识到了什么,整个人都僵硬了一一他们必定是单独将纪宁和自己留在此处,才是所谓的“春宵”!
  "你走吧。
  屏风对面,纪宁的声音颓唐,又带着浓重的醉意。、
  “给我滚远些。什么异色双瞳,新人旧人旧人!哈哈哈哈旧人!哪里来的旧人!”
  “刘大人那个蠢材我要找的是他!给我弄来些什么东西!”
  咣地一声,是桌椅被推翻在地,发出巨大声晌。纪宁踉跄的脚步声晌起,他像是醉的站不稳了,整个人都扑倒在桌上。、
  然后是一片稀里晔啦,那些贵重的食器被人用力挥落桌下,摔得粉碎。、
  “怎么还不滚?!啊?”
  像是被无明业火烧灼着,纪宁一拳砸在屏风上,屏风应声而倒,烂醉的纪宁也失去了平衡,摔在地
  上。
  他正摔在白清颜面前。、
  四周一片死寂。
  除了纪宁的呼吸,带着凌冽的酒气,喷在白清颜面上。白清颜眼前还蒙着白绸,什么也看不到。可他能感觉到有人的目光凝滞在他脸上,就那样静静看着他,一动不动。、
  “是你啊。
  那人将手伸了过来。纪宁的手大而干燥。常年握着刀柄,叫他掌心上长出一排老茧,此刻在白清颜面上擦过。那手一点点抚摸了他的脸,耳侧,然后是头发。在脑后,两根手指一抽,白绸呲地一声滑落。、
  “真的是你。”
  白清颜看到纪宁的脸。
  他的眼睛深深陷下去了。脸颊上让酒意染上了点血色,依然盖不住脸色的颓败。他像是失了主人的一只猎犬,虽然还撑着强悍的壳子,可终究是无家可归,失魂落魄。他盯着白清颜看了几眼,突然摇晃着站起来,踏着屏风的碎块,踉跄着走回座位。、
  “我真的是暍醉了。”
  “暍醉了看什么,都是你。”
  “所以一一酒真是好东西。”
  纪宁一边说,一边端起酒杯,将杯中残酒一饮而尽。白清颜躺在地上,依旧是不能动。他看着这一室狼藉,和同样狼藉的那个人。
  一一或许他该杀了他。
  白清颜的嘴角弯了起来。这念头让他心如刀割,却也让他心头的重担突然卸了下来。、
  也许一切都是天意,在此时此刻此地__遇到了此人。、
  逃避无用。总该去承担起一切一一自己爱错人,造了孽,就得自己亲手去还。不是吗?
  白清颜的手伸向腰侧,用力握紧了匕首。然后将浑身筋肉绷成一个最能够发力的姿态,他慢慢调整,蓄力待发。
  谁知此刻,一声轻的几乎听不到的声音传进他耳朵里。、
  那是一声抽泣。
  很轻很轻,却将他浑身冰封,一瞬间泄了力。、
  他抬起头,看到纪宁跌坐在椅子上,像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懦夫。像是不仅失去了一切,更失去了重头再来的勇气。他就像一团烂泥,好像这辈子,都不可能从那张椅子上站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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