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菟丝花娇养手册(穿越重生)——顾恒之

时间:2022-01-22 10:49:46  作者:顾恒之
  坐在案前, 窗户外是一地月光。
  殿门一关, 外面的蝉鸣便小了许多。也不知是真的小了, 还是钟琤的注意力被转移了。
  他看着小皇帝的背影,轻声道:“陛下,屋内凉寒,多穿些才是。”
  赵禅真慢慢回过头来,他怀中抱着白猫,一遍又一遍地滑着它的毛发。
  钟琤慢慢走了过去,在他一旁坐在,试图弥补有些尴尬的气氛:“方才喝醉了,陛下怎的不叫醒我?”
  “不忍搅扰。”赵禅真声音轻的像是雾,风一吹,就像是要散了。
  钟琤直觉有些不对劲,原本还想着单刀直入,现在这样子,只能想着更委婉的说法:“陛下,可是有忧虑之事?”
  赵禅真看着他,嘴唇微动,一脸的冷淡之色。
  半晌,他才道:“朕是天子,有什么可忧虑的。”
  完蛋。钟琤可以肯定,小皇帝心情绝对低到了谷底。
  他绞尽脑汁,“话也不能这么说,人们常道,高处不胜寒。”
  高处不胜寒,赵禅真念叨着,这就是他们母子报复自己的方式吗?
  不,甚至不是报复自己。
  他又算的了什么?是不过是一株杂草,太不起眼了,所以任人践踏。赵禅真有些愤然,胸口也不受控制的起伏,他甚至可以想到,皇太后和永安王,在私底下是如何看他笑话。
  甚至连对他的好,都是为了达到目的而伪装出来的!自己的亲生母亲去哪里了?她是不是像永亚一样,被人毫不留情地除去了?
  一想到自己像个蠢货一样,对仇人的儿子日思夜想,他就觉得恶心。恶心他自己,也恶心自己所拥有的一切!
  珍珍从他怀里跳走了。
  赵禅真眼里的泪珠,“啪嗒”滴在衣服上。明明他不想哭的,可眼圈好涨,心口也好疼。
  手突然被人握住,钟琤迫使他松开攥紧的手指,看到了自己的袖石,“原来它们在陛下这里,让本王一顿好找。”
  他声音低沉,却用着轻松的语气,说着不合时宜的话。
  赵禅真几乎没有闪躲,任由他拿走了被他捏的湿热的石头,眼泪流的更凶猛了。他连石头重要都没有。
  “陛下又在哭什么?”钟琤的语气有些无奈,大手温柔地捧着赵禅真的脸,让他和自己对视,他真的无奈,明明偷亲他的人是赵禅真,不敢得到回复的,也是赵禅真。
  他这么胆小,这么怯懦,连喜欢都只敢偷偷摸摸,亲一口还要下药。
  像只小刺猬一样,人还没碰到他,他就蜷缩成一团,躲在自己的世界里,伤心哭泣。
  偏偏钟琤就看不得他哭,恨不得使出浑身解数,让赵禅真把泪珠子收回去。
  用手擦是没用了。
  钟琤逆着月光,赵禅真有些看不清他的脸,只觉得他声音低柔,动作也生疏而僵硬。
  他慢慢靠近赵禅真,道:“陛下不要哭了,我亲回去好不好?”
  随即,一个有些干燥的吻,落在赵禅真的眼底。
  赵禅真愣在那里,呆呆地看着他。
  钟琤舔了舔嘴唇,哑着声音道:“苦的。”
  蓄满的泪不自觉地滑落,钟琤干脆又捧着他的脸,大拇指靠近他的嘴角,轻轻扯开弧度。额头贴着额头,赵禅真闭上眼睛,又睁开眼睛,睫毛颤抖的厉害。
  他大脑一片空白,有些不明白这是什么情况。
  “笑一笑,好看。”说罢,钟琤顺着他的脸颊,逐渐,逐渐,靠近他的嘴唇,把大拇指沾上的泪水凑到他舌边,让他自己也尝了尝。
  “苦么?”
  钟琤眸色便深,看他乖巧地仰着头,任人摆布。喉结不自觉地吞咽。赵禅真的唇色可真好看,像尚未绽开的粉莲。
  风一吹,便和莲叶一起,摇摇欲坠。
  赵禅真的身子都在发抖,他攀着钟琤的肩膀,往上仰着头,露出纤细而脆弱的脖颈。
  钟琤还是没忍住,品尝了一些坠落在荷花瓣上,四处滚落的露水。
  很甜。他有些控制不住地加深,放纵自己抱住小皇帝颤抖的腰肢。直到怀里人发出难以抑制的嘤咛,他才抬起头来。
  赵禅真只觉得自己好像身处大海,面临着黑压压的狂风暴雨,他怯微微地吞咽,颤抖着睁开眼睛,去看钟琤的脸。
  却被人用手遮住了眼睛。
  钟琤把脸埋在他锁骨处,声音闷闷:“邓裘教给陛下的,也有这些吗?”
  赵禅真神思都跑到天上去了,听得到他的话,却好像又无法回答。钟琤不满地咬他耳垂,“陛下怎么不回答我,是太舒服了吗?”
  钟琤觉得很不应该。他不应该这么失控的,现在事情全变了。他觉得赵禅真太可恶了,总是装作可怜兮兮的样子,诱人深入。
  又觉得自己太没出息,没定力,简直糟糕至极。
  可现在,他骨子里的占有欲,暂时占了上风。
  他想知道,小皇帝还学会了什么。
  赵禅真想明白了,都不敢看他眼睛:“皇叔…没有喝醉?”
  钟琤冷哼,把他抱起来,跨坐在自己怀里,双手扶着他的腰,看小皇帝明黄色的中衣都有些散乱,胆怯地看着他,心里好气又好笑。
  “能把本王灌醉的,还没出生呢。”
  赵禅真移开目光,有些心虚。那里面还有药呢……
  “说吧,为何今晚要对本王说那些话,还要做那样的事?”
  赵禅真急促地“啊”了一声,呆在那里不知作何解释。他挥舞着手,想要解释什么,却又支支吾吾地说不出来。
  钟琤老神在在,看他笨拙到可爱的模样,非常有趣。
  最后,赵禅真扯出来一个荒诞不羁的理由。
  “你是说,你心仪别人,可不通人事,拿本王练手?”
  即使知道他在撒谎,钟琤还是被气笑了。
  捏着他的下巴又亲了几口,才恶狠狠地问道:“陛下学会了吗?”
  他稍微用了些力气,把赵禅真的唇都咬红了。赵禅真可怜巴巴地捂着嘴巴,眼泪都快疼出来了,急忙点头。
  钟琤把他手背在身后,威风的像是赵云大战长坂坡,又挑眉道:“陛下说话呀,学会了吗?”
  赵禅真欲哭无泪,嘟着嘴道:“学会了……”
  恨铁不成钢,居然还真敢回答。钟琤咬着牙,对他臀上来了两下,“拿本王练手?嗯?”
  赵禅真哭着道:“皇叔不要打了,禅真不敢了……”
  “那你说实话,告诉本王,你为何要那样做?”
  “哇”的一声,赵禅真挣脱束缚,扑他怀里,哭着道:“禅真害怕呀。”
  他声音委屈极了,像是受惊的孩子,哭着躲进母亲的怀抱里寻求安慰。钟琤抱紧了他,问道“禅真害怕什么?”
  赵禅真哭哭噎噎:“皇叔骗禅真要死了,禅真不想让皇叔死,想要皇叔永远,永远陪着禅真。”
  “邓裘告诉禅真,寻常人家,哪怕是父母,也没有长久陪孩子的道理,只有做了夫妻,才能一生一世在一起。禅真想和皇叔做夫妻,这样皇叔就不能离开禅真了。”
  他哭着说的,话语断断续续,又傻又孩子气。钟琤却信了,只觉得心里酸的不得了。
  他的禅真什么都没有,只有他了。
  轻拍他的后背,安抚道:“陛下不用怕,我会一直在。”
  “皇叔……”
  “嗯?”
  “如果禅真不是陛下,皇叔也会这样对我吗?”
  赵禅真幽幽地看向角落里的大宝,看他挥舞着鞭子似的尾巴,只觉得神思清明。
  钟琤顺着他的话想了片刻,如果赵禅真不是皇帝,他可能能够把赵禅真保护的更好,带他离开这里,去一个不用太辛苦的地方。
  他道:“只要是你,我便会一直对你好。”
  赵禅真叹了口气,吸吸鼻子,把他抱的更紧,恨不得把自己都嵌入他的血肉里。
  几近乞求的语气,他对钟琤说:“皇叔不要丢下禅真,禅真只有你了。”
  像是坠入悬崖的人,突然掉到藏满宝藏的山洞里。赵禅真嘴角重新露出微笑。
  只要能有人真心爱他、护他。他想,他可以不计较皇太后的话,甚至顶着别人的名字当皇帝。
  “皇叔还生禅真的气吗?”
  钟琤还没意识到自己已经被菟丝花的须蔓缠绕住了,他还沉浸在事情逐渐走偏的方向之中。
  “什么气?”
  赵禅真在他怀里坐直身体,露出傻憨憨的笑来,娇声道:“禅真骗皇叔了,不是练手。”
  他像只水蛇一般,靠在钟琤怀里,贴在他耳边,浮如轻絮,道:“禅真心仪之人,是皇叔呀。”
  *
  作者有话要说:
  赵禅真:黑化中,从今往后,我就是赵喜塔腊……
  钟琤凑上去堵住他叭叭叭的嘴
  赵禅真脸红了……
  赵禅真持续掉血……
  赵禅真黑化失败。
  能黑,但只能黑一点点。
 
 
第三十章 一更
  “你是说, 小皇帝问你要了秘药?”
  “爹,这绝对没跑了。皇帝指定是看上了永安王,要不然也不会这么大年纪还没个通房啊。”邓裘坐在太师椅上, 有侍女给他捏腿,还有人在厅中央跳舞。
  穿的极其轻薄, 不仅是他, 就连邓永周围都围绕着几个殊色女子。
  邓永摸了摸山羊胡子, 他比较瘦, 不像邓裘长着张圆脸,却又瘦的显出几分猴相来, 此时正琢磨着, “永安王入了宫便没有出来?”
  “我听马杨他们几个说, 大典结束后想请永安王去喝花酒, 结果被赵公公给拦了。我派去的人也说, 永安王进去了, 但没有出来。”
  “呵呵。”邓永拈着胡子冷笑, “这是你的计谋?”别以为他不知道,自己儿子爱走后门的事,小皇帝在后宫,什么都不懂,怎么突然就开窍,还知道要秘药了?
  “不说这个,爹, 我们现在要怎么办啊?”邓裘有些心虚, 他爹从来不问这些事的, 只要他给邓家生了长孙, 想玩男人还是女人, 不都随他嘛。
  “我派出跟踪永安王的人,说永安王派人去了九华山。但他们十分警惕,不知道突然就那里做什么。你觉得,永安王这时候想要做什么?”
  邓永知道,儿子是要问他,这时候该如何站队。表面上看,外人都觉得他们反了永安王,站在赵禅真这边了,但实际上,他们从一开始,就没有把全部的宝都押在永安王身上。
  谁能胜利,他们就站谁。
  但现在情况出现了变化,赵禅真是个断袖,和永安王之间牵扯不清。他俩到底是什么情况,谁也不知道,相爱,还是相杀?无论有何动静,对下面人的牵扯都是非常大的。
  如果他俩狼狈为奸,大臣们绝对会拼死抗拒。
  大赵人心本来就不稳,内忧外患,从未停止过,如果此时,这事情被那群老古董知道了,他们会采取什么行动呢?
  邓永的笑意逐渐加深,他和邓裘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想到了一个人。
  “萧渝!”
  萧渝虽然是叛军,但能在豫州占据一席之地,除了他本人天纵英才,有过人之处以外。还有一个原因,他母亲一系,曾是大赵的长公主,下嫁给萧姓候。而那位长公主,也是开国时期赫赫有名的女将军,曾带领将士,在豫州浴血奋战七天七夜,守住了敌军南下必经之地。
  现如今,豫州还有那位长公主的长生碑。
  萧家世世代代在豫州的声誉都很高,当初先帝后继无人,朝中便有人提议,让萧渝来暂坐王位。至少他比永安王更占据优势,无论是在民心,还是在血统方面。
  可谁知道,皇太后又从民间弄来了赵禅真,非说这是先帝的儿子,最后捧了个傀儡来当皇帝。
  邓裘听他爹给他讲那时候的事情,不由得嗤笑道:“先帝估计怎么也没想到,有一天他儿子会出卖色相来换取坐稳龙椅吧?”
  他几乎没想过永安王会拒绝他,谁会拒绝一个美人呢?更何况那个美人还是万人之上的皇帝。单是想想,邓裘就觉得心里像是起了火,恨不得自己就是永安王,正在宫里把赵禅真按在床上。
  “爹,不如我们和萧渝联手吧。叫上方勤他们几个,到时候逼了宫,把军权拿到我们手里,再对付一个萧渝,不是很简单吗?”邓裘甚至都能想到胜利的场景了,他要杀了永安王,把小皇帝养在自己后院,夜夜笙歌。
  “裘儿,我说过,遇事要多想。你以为萧渝就是个简单的人物了?哼,他可不普通,才智并不在永安王之下。更何况我们对他还不如对永安王了解,倒不如从永安王这里下手……”邓裘喃喃道,“皇子……”
  他脑海中像是有什么一闪而过。
  当初从民间找到的皇子,应该是两个才对吧?
  *
  “不可以。”钟琤脱口而出。小皇帝承认了喜欢的人是他,他很高兴,可身体的反应比大脑要快。
  赵禅真泫然欲泣:“为什么不可以?”
  钟琤为难了,等他捋捋这其中的逻辑。首先,他几乎已经可以确定了,赵禅真就是伏兔历练的转世。现在伏兔还不知道,等他历练完成,回到天上,一定会擦着嘴巴恶狠狠地跳他头上,恨不得把他砸碎吧?
  钟琤只是想想就觉得石头疼。
  可他好像已经亲了……
  还有就是,他不知道自己历练任务有多久,上次说快死了,虽然是为了逼赵禅真快些长大。可他也确实感受到了大限将至。他这副身体,外强中干,早就因为小时候的劫难坏的不成样子了。
  如果他答应了小皇帝,又突然死掉离开,小皇帝会怎么样?估计能把天都哭破了吧。
  当务之急还是要赵禅真有实力当个合格的皇帝才行。
  钟琤不能把自己的事情说出来,只能循循善诱道:“陛下你想一想,在外人眼中,你我二人是何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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