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菟丝花娇养手册(穿越重生)——顾恒之

时间:2022-01-22 10:49:46  作者:顾恒之
  “奴……奴婢不知。”
  赵禅真忽地笑了,手中两颗雨花石,被他捏的“吱咛”作响。
  “朕突然有点后悔,刚才放过永安王了。”
  *
  作者有话要说:
  得知真相的小皇帝会怎么做呢……
  有点期待(˙ー˙)
 
 
第二十八章 那他是谁?
  “他根本不是赵家的孩子, 他的母亲是秦淮河边人尽可夫的技女!”
  赵禅真喃喃着,在空无一人的寝殿内,把这句话重复了一遍又一遍。
  慢慢的, 那些细枝末节的线索,浮现在他的脑海里。
  比如皇太后, 按照规矩, 他应该叫赵氏一声皇奶奶。虽说他幼时还曾被皇奶奶照顾一段时间, 听庙里的人说, 他三岁时,皇奶奶便回宫了。
  他那时还不知道, 自己是先皇流落在外的皇子。赵禅真只记得小时候曾有一双手, 温暖而疏离地抱着他, 在他发烧时喂他吃着米糊。
  赵禅真不记得赵氏的脸, 长大后听人说了, 也曾怀疑, 为什么会觉得一个照顾自己的人, 会带着疏离的情绪。
  直到他九岁,被接入皇宫。住持告诉他,入宫后自会有人保护他,因为赵氏是当今的皇太后,她的儿子,是手握重兵的永安王。
  住持欲言又止,还没来得及叮嘱什么, 来请赵禅真入宫的人, 便迫不及待拉着他, 不顾他的哭喊, 把他放到马背上, 带入了皇宫。
  “清竹!清竹!我不要走!”赵禅真哭喊着,手一直伸向寺庙的方向,到最后一刻,他也没能喊出那声娘亲。小时候他不懂事,听人背后嚼舌根子,说清竹是他娘,揣着满心欢喜去找清竹,叫他娘。
  清竹冷着脸,没有应他,他便以为那是默认,实在是傻的不行,整日跟在清竹身后,清竹念经,他便念经,清竹挑水,他便跟着挑水。
  一口一个“娘”,叫的亲切极了。
  直到有一天,挑水的路上,清竹突然对他发脾气:“不要再叫我娘了!我不是你娘!”
  他那时被吓坏了,回去的路上一直在抹眼泪。
  赵禅真养过一只小兔子,一场雨过后,竹林里有只落单的兔子,刚出生没多久的幼崽。他一人在寺庙后住的孤单,便养起来兔子,还不懂事地把自己喝的杂粥喂给兔子。
  没过两天,兔子就死了。他哭的很伤心,还找了小木棍,在竹林挖了一个坑,把兔子放了进去。
  寺庙里常有乞儿来乞讨,庙里人不赶他们,他们便满山乱窜,那次也不知怎的,绕过寺庙,到了赵禅真这里,还把他埋下去的兔子挖了出来。
  当着他的面剥皮抽筋,烤着吃了。
  他吓得大哭不止,一直呕吐,当天夜里便发了高烧。
  住持念他可怜,便特意让清竹来照顾他。清竹不愿,赵禅真发烧的迷迷糊糊,听到清竹在门外哭着对住持说:“他并非是我的儿子,为何我要承受不白之冤?”
  是啊,庙里人都在笑话她。哪怕她整日焚香礼佛,诵经从未停止,庙里人也说她心不静了。
  尝了男人的味儿,心还能静下来吗?
  庙里的尼姑,并非全是从小出家的。大部分都是逃灾的女人,失去了男人和孩子,万念俱灰,被庙里收留。她们除了念经、种菜,便是讨论着过往的事情。
  每次赵禅真从后院去找清竹,都能听到她们的打趣,她们说,来找你娘嘞?快些去吧,你娘昨夜想你想到哭呢!
  赵禅真那时不过五岁,哪里分的清她们话语里的打趣,便真的欢天喜地以为清竹想他呢。找到清竹,便各种撒娇卖乖。
  当他在清竹那里受挫,那些女人便安慰他,说世上哪有不念着儿子的母亲呢?清竹只是嘴硬哩。说着,便提起她们死去的孩子,哭成一片。
  赵禅真又信以为真,每次被清竹拒之门外,又很快鼓起勇气,日日不停地往庙里跑。
  可现在,他听到清竹说,自己不是她的儿子。眼泪噗簌噗簌往下掉,连流出来的泪都是滚烫的。
  他那时已经记事,可那天发生的事,他记得最清楚。清竹拗不过住持,只能留下来照顾他。赵禅真哭着,张开手求她抱抱自己。
  泪眼模糊中,看到清竹狰狞而愤恨的神情。
  她疯了似的,把他从床上拖下来,磕在床脚,随后又脱了僧鞋,拿鞋底抽他的脸,叫道:“我不是你娘!你是小杂种!”
  他忘了那天的事情怎么结束的。他病了足足大半个月,庙里的女人轮流照顾他,再提起这事,便噤若寒蝉,谁也不多嘴了。
  而赵禅真,自那以后便很少见到清竹。
  对外,他也只敢叫清竹,不敢再叫她“娘”。
  庙里的女人可怜他,有口吃的喝的都会想着他,慢慢的,赵禅真便学乖了,对着那些可怜的女人,他不需要喊娘,只需要坐在那里,不说话,可怜兮兮地看着。自会有人疼他。
  虽说每次,那些人总是抱着他,回忆着自己的亲生骨肉。
  他再大些,女人们便忘了那件事。战乱逐渐转移地方,村里的男人们又回来了。她们又开始聊些闲话,有一天聊着聊着,便提到了赵禅真的长相。
  “这孩子越长越好看,比我家大妮还要标致,和清竹真不像呢。”
  “哎呀,你们没听说吗?清竹怀孕之前,皇帝正好从这里逃难呢,要真是皇帝,肯定和普通男人长的不一样啊。”
  “男孩肖娘,女孩肖爹,你看禅真……”
  “好了好了别说了,这要让清竹听到,又要发癫了。”
  赵禅真躺在女人腿边,紧闭着双眼,熟睡的样子惹人怜爱。
  越被这些尼姑们喜爱,赵禅真便越想得到清竹的爱。他最渴望的事情,便是让清竹抱一抱他。每次生病、受伤,他多么希望清竹能够出现,把他护在身后。对着众人说:“不要伤害我的孩子!”
  又或者,他出事死掉了,清竹能够像那些女人一样,想念着他,为他哭。
  他被带到了皇宫里,被关在一个小黑屋子里。
  有人给他水,给他食物,他都不敢吃。
  他躲到床底,哭着祈求佛祖,让清竹来救救他。
  三天后,他饿得趴在床底下,头晕眼花,也没等来清竹。
  迷迷糊糊之际,只听到有人说:“小王爷,就是这个孩子,不吃也不喝。”
  一道清冷的声音响起:“把他弄出来,不要伤着了。”
  随后赵禅真便觉得,一直保护他的床,被人抬走了。
  有人把他抱了起来,放到床上,他又听到那道好听的声音问:“他是男孩吗?怎么穿着僧服?”
  说着,一张温热的帕子伸到他脸上,擦去他脸上的脏痕。
  “真漂亮。”那人轻笑,“可不像老皇帝的种,没带错人?”
  “皇太后能够证实,他正是先帝遗留在外的孩子。”
  再后来,他便什么都不知道了。醒来时,已经换上了干净的衣服,有人给他洗过了澡,甚至换了个带花园的屋子。
  门外有宫女,他一醒来,就有人给他送上热饭菜。
  赵禅真忽然就没有那么怕了,他想那个人,应该不会害他。
  如此过了半个月,赵禅真逐渐习惯了在这里的日子。他整日闭门不出,就在房间里,躲在床上,偶尔会趁人不注意时,扒在窗户上往外看天和云。
  一听到有人的动静,便像兔子一样跑回床上。
  那一天,他见到了永安王,他还带着一个男孩。
  男孩叫永亚,是渔民家的孩子。他只有母亲,是个采莲女,外祖父则是个渔民。至于他的父亲,“我从小就没有父亲,不过我有二爹、三爹。他们对我比亲爹还好!”
  永亚一点都不怕生,他在房间里转来转去,对什么都感兴趣。钟琤只把他带到这里,对手下说了几句话,便离开了。
  赵禅真从窗户里看到他背着手离去,一言不发。
  永亚便凑到他面前,他皮肤很黑,长的也比较粗糙,十足的男孩模样,对赵禅真道:“你可真不像个男孩,我听他们说,你也是皇帝的儿子?”
  赵禅真抱着膝盖,摇头。他不知道,没人提过他爹的事情,他只知道清竹。
  “虽然我不知道皇帝是什么,可我娘、祖父,还有二爹他们,都说皇帝是很了不起的家伙。那些人找到我,说我是皇帝的儿子。”
  “你也是被他们带过来的吗?”
  赵禅真摸摸自己的手臂,他手臂被拉的有些脱臼,前几天还有人给他上药,便点了点头。
  永亚在他面前走来走去,背着手,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我已经打听出来了,老皇帝……也就是咱们的爹,死了。他没有别的儿子,如果半个月内只有咱们两个,就会从我们两个人中挑一个出来当皇帝。”
  赵禅真一脸茫然,他什么都不知道……
  永亚看着他,有些丧气,随即在他旁边坐下,拍着胸脯道:“不管怎么样,你比我先来,那咱们两个就是朋友了。如果再有别人来,那就不是我们自己人。你懂吗?”
  赵禅真抱着膝盖,看自己的脚趾。
  永亚恨铁不成钢:“你不会是个傻子吧?”
  此后几天,永亚一直在和宫女太监交好,送上来的饭菜,他总要赏赐宫人一些,得到了很多感激。
  前朝事态严重,越来越多的大臣,祈求另立新帝。如果先帝没有儿子,便从宗族里挑个赵姓王爷。
  皇太后赵氏只能出来说,已经找到了先皇的孩子,正在验证真伪。
  至于真伪,她看着永亚,用喝茶掩盖了眼底眉梢的不屑。像,简直和先帝一个模子扣出来的,丑陋至极。
  永亚并不觉得自己丑,他觉得自己男子气概,长的像赵禅真这样的,像个秀气的“娘们儿”,没意思。
  虽然这样说,永亚平时还是很照顾赵禅真的。见过皇太后,她身边的人都说,永亚长的和先帝非常像。不用验证,就可以确定他是先帝的孩子。
  永亚很得意,他觉得,自己肯定会是下一任皇帝。
  他告诉赵禅真,当皇帝可以得到任何东西。所有东西都是他的,所有人都要听他的。
  包括不可一世的永安王。
  永亚对永安王很是不屑,他曾对赵禅真说:“那人狼子野心,一看就不是好惹的。你看他成日就那一副表情,大夏天还要穿一身黑,像不像个阎王爷?”
  宫里的人都怕永安王,自打入宫以来,他杀人如麻,所有人都颤颤兢兢,生怕自己就是下一个。
  永亚说,他若当了皇帝,就让赵禅真当个闲散王爷,吃香的,喝辣的,还能把他娘接到金陵。
  他坐上皇位,第一件事就是杀掉永安王,皇太后也不能留。
  人人都知道,皇太后是永安王的亲娘。
  这里面的弯弯绕绕多着呢。
  和永亚相处半个月,赵禅真已经习惯了他的絮叨,永亚每天都在想着,当了皇帝后要做什么。
  出事那天,月朗星稀,是个很美好的夜晚。
  赵禅真睡的正香,听到屋子里传来闷哼声,他坐起身子,朝永亚睡的那床看去,“你们是谁?”他怯生生地问。
  屋子里多了几个人。
  永安王背着手,在月光下,回头看他,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把手指竖在嘴唇前,“嘘,睡吧。”
  赵禅真乖乖躺在那里,听到麻袋里传来的声音,心里有些不安。
  等那些人扛着麻袋出去以后,他便也起了床,跟了出去。
  却没找到人。
  只能回屋睡觉。
  第二天夜里,宫里四处都有人走动,举着火把像是在找什么。
  他也迷迷糊糊地跟在后面,听人说,前朝已经定下,永亚要当皇帝了。但永亚消失了。
  永亚在井里。
  赵禅真目睹了全部,他看到了永亚泡的肿胀,四肢蜷缩着躺在地面,眼睛像死鱼眼珠子一样,看着他。
  他当场晕了过去,夜里发烧不止。
  第二天,硬是被人伺候着换了衣服,他的手被人拉着,一路被身边那个黑衣青年,送上了龙椅。
  赵禅真成了皇帝。
  等他病好的差不多了,已经是他登基半个月后的事情了。他不肯出门,也不想上朝,永安王又一次来到他的院子,只站在那里静静地看着他。
  赵禅真躺在床上,绝望地流泪。
  半晌后,永安王离开了。后来再也没有要求他上朝。
  赵禅真开始在后宫,当史上最没存在感的皇帝。
  他开始渐渐习惯,在皇宫里的生活。身边多了两个比他稍微大些的宫女,脾气好强点的叫春华,温柔娴静的叫秋实。
  永安王起的名字。
  他便没有改。
  然后就收养了珍珍。
  赵禅真用拇指拭去眼泪,不由得嗤笑出声,他经历了所有苦难,现在却来告诉他,他不是赵禅真。
  那他是谁?
 
 
第二十九章 黑化了,但只黑了一点点
  赵禅真正伤心着, 门外突然有人传报:“陛下,永安王爷求见。”
  钟琤立在殿外,没在花园里看到珍珍和大宝。平日里它们休息, 也都是和赵禅真睡在一起的。
  蝉鸣声声不绝,有些吵闹。他转动着玉扳指, 心里有些打鼓。原本他打算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也去了偏殿, 用了晚膳。
  可吃着吃着就觉得有些不对劲。
  不对劲, 小皇帝可是对他说,他有了心仪之人。
  然后又偷偷摸摸亲了他。
  姑且把那个算作亲吻吧。
  钟琤有些别扭, 所以小皇帝的心仪之人是他?
  这么一想通, 钟琤便有些如鲠在喉, 不知所措了。他脑海里浮现出, 赵禅真说他和心仪之人不可能时, 眼角粼粼的泪光。
  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钟琤打算来看看小皇帝, 顺便试探一下他今晚为何突然表明心计。
  门开了,钟琤走了进去,赵喜嘴唇微动,轻声道:“小心点。”
  怎么?小皇帝还能吃了他不成?
  钟琤不以为然。绕过屏风,殿内四角放着冰鼎,一片清凉,赵禅真像是快要入睡, 又被人从床上叫醒。他披散着长发, 背对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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