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菟丝花娇养手册(穿越重生)——顾恒之

时间:2022-01-22 10:49:46  作者:顾恒之
  我便整日跟着美人,久了,我就开始好奇,美人为什么没有娶媳妇?他为什么要整日和一个只会睡觉的人在一起?
  我曾经好奇那是不是一个死人,还偷偷戳了一下。是活的。
  美人皇帝攥着我的手指,告诉我不可以这样粗鲁的对他,虽然他睡着,可还是有知觉的。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总觉得美人皇帝很哀伤,哪怕他在温柔的笑着,我也觉得,他的心碎成了一片片的,像是秋天里的柳叶一样,风一吹,便脱离树干了。
  我对他很是亲近,可美人皇帝对我,好像是在透过我,看向另一个人,他有时候会突然对我说,“你还记得吗?”
  然后就戛然而止,无论我怎么问他,他都只是摇头,继而长久地盯着远方。
  我时常因为他长的美,而忘记他是个皇帝,后来他杀了好多大臣,还让李国安带我去看了,我吓得烧了几天几夜,差点哭着说不当皇帝了。
  可他却抱着我,告诉我,当皇帝,就像是一个养着许多条恶犬的人,如果人不凶,恶犬就会反噬。
  所以他杀的不是人,是该死的恶犬。
  他这么一说,我就没有那么害怕了,我当乞丐的时候,最怕的就是狗。他还教了我很多道理,比如他会问我,为何这世上要有乞丐。
  我说因为我娘,他却告诉我,不是因为我娘。世界上没娘的孩子多了,不应该让孩子当乞丐,即使是失孤的孩子,也应该有人照顾他们。
  我似懂非懂,后来他再问我,当了皇帝要做什么。我说我要让天下没有乞丐。
  他就很高兴,他摸着我的头发,告诉我,他很快就要走了。
  我问他去哪,他只是淡笑,并不说话。
  等我再大些,我就知道他想去哪了。他是皇帝,是这个天下最尊贵的人,按理说应该对人间流连忘返,可他却……我始终忘不了那天,亲眼看见他用匕首划开心口,任由鲜红的血,浸染始终睡觉的那个人。
  我觉得他疯了。可丐叔却告诉我,那是爱。
  笑话,世上怎么会有发生在男子和男子之间的爱?
  丐叔又笑我不懂。
  我确实不懂,他为什么要为了一个不会关心他的人这样伤害自己。我实在受不了,于是我仗着他对我的偏爱,跑去质问他。
  后来我才庆幸,幸好我只是质问,而不是像想的那样,一把火把那人烧了,好让他断了念想。不然我可能就不能活到现在了。
  朕当时想,要是朕即位了,就把那人埋了,省的他整日陪着伴着,还会伤害自己。
  可还不等朕及冠,他便跟着一起去了。
  即使朕万般伤心,也不得不按照他的遗旨,将二人葬在一起。
  或许这真的是爱,但朕也是真的不懂。失去了一个人,从此便失去了一颗心,这值得吗?
  没人能给朕答案,后来朕寻寻觅觅,也从未再见过这般让人牵肠挂肚的、所谓的爱情。
  朕到了美人皇帝鬓角斑白的年纪时,有一日教太子温习功课,那日阳光正好,空气里的花香也怡人,就连太子歪头的角度,嘴里念念有词的声音,都透露的熟悉感。
  朕不由得脱口而出,“你还记得吗?”
  太子疑惑的看朕一眼,“父皇,您刚才问什么?”
  朕才心中一凛,回想起多年之前,先帝教导朕时,脱口而出的那一句。
  那时他在想着谁?可是回忆起了年少的某一日?
  朕突然就念起,始终沉睡不醒的那个人。
  这才觉得,心里空落落的,像是失去了什么重要的东西。
  *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只有一章,明天开启新的世界。
  夜雨刀花,冷血杀手x病弱世子,江湖侠气和书生意气的碰撞~咚~
 
 
§ 养成一个小世子 §
 
第四十章 初见面的印象是不是反了过来?
  梆子声响起, 拖长了尾音的沧桑男声吆喊着:“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其间夹杂着清脆的女声:“卖花了,大娘, 买朵花吧,新鲜的栀子, 买一朵回家给小娘子吧。”
  钟琤推开木窗户, 遥遥对月, 卖花女头上簪着洁白的栀子, 浓郁的香味,被风吹进客房里。
  汝南年年都有卖花女, 但今年也不知怎的, 家家户户的栀子都开的极好, 哪怕一篮子花要不了几文钱, 这些卖花的女孩一天也难以卖出去一篮花。
  卖不出去, 便只能留在家中, 风雨一来, 便落到地里,裹了一层泥。
  被拦住的大娘走了,卖花女轻叹口气,正要踱步离去。
  钟琤唤住了她,“可以把花送上来吗?”
  女孩惊喜抬头,一眼就望见站在窗前的男人。他一身藏蓝色布衣,头发高高束起马尾, 额前垂着几缕不羁的发, 年轻俊朗。
  他要买花给自己夫人吗?
  女孩清脆地应了一声, 提起裙边往客栈里跑去, 问清了房间, 她“噔噔噔”地上楼梯,再不回家,家里的饭就要被人吃完哩。
  还没等她敲响门,门便开了。
  俊朗的男人就站在离她一臂之远的地方,她这才发觉,这人好高,足足比她高了两个头。她须得仰起头,才能看清他的脸。
  卖花女把篮子递给他,带着芊枝的花,上面还有她撒的水珠,这是她的一点小心机。
  一手交花,一手交钱,卖花女领了钱,往他身后看了一眼,并没有别人在。那这花儿?
  她眼中带着探究,好心地提醒道:“客人若是今夜来不及送夫人,只需把花枝放入清水之中,明日就像刚摘的一样呢。”
  钟琤嗓音醇厚,轻声笑了一下,那声音,让卖花女都有些脸红。真好听。
  他道:“今夜便送出去了。”
  “哦,好。”也许他今晚就能够回家,急着给家中的妇人簪上新鲜的栀子吧。这样帅气温柔的男子,他的夫人也该很好看吧?
  卖花女胡思乱想着,在他关门之前,离开这里。余光却瞥见他转过身体时,放在桌上的一把剑。剑刃锋利,在烛光下散发着致命的寒气。
  钟琤把一篮子花放在桌上,离那把锋利的剑刃不过半掌距离,他坐在长椅上,手指拨弄着花。
  心情有些复杂。
  他此时还不知道,这种情绪是近情情怯。
  夜深了,客栈门也关了。街上的人十分稀少,偶尔有几个酒鬼迷迷糊糊地走在大街上,也没人注意到楼顶上速度极快的男人。
  钟琤换了一身夜行衣,脸上蒙着黑布,在出发之前,他犹豫许久,还是在怀中虚虚掏出一块蓬松的空间,放了一朵栀子花进去。
  他今夜要做的,是刺杀汝南王世子,苏夷安。而他的任务目标,则是要让苏夷安摆脱悲惨的菟丝花命运,成为能靠自己活下去的普通人。
  虽然听起来很简单,可钟琤知道,这一世的伏兔转世,身子骨柔弱无比,他刚出生,母亲就难产而死,而他也患有严重的心疾,曾被大夫断言,活不过三岁。
  从小失去母亲,他依旧是世子,全赖于外祖父家的支持。然而就在一年前,苏夷安的外祖父去世,他的几个舅舅撑不起家,整日忙于勾心斗角,便把他这个病弱的外甥,全然忘在脑后。
  苏夷安还不到两岁时,汝南王就另娶了妻子,为他生下三儿两女。汝南王是武将出身,在苏夷安刚出生时,也对他寄予厚望,故为他起名夷安。
  但久而久之,苏夷安柔弱的身体,还有他那张酷似亲娘的脸,渐渐让他心生不满。再加上新任妻子王氏,给他生了好几个健壮的儿子,他便更加不看重苏夷安。
  若不是还有外祖父可以倚靠,苏夷安根本坐不了世子之位。
  现在连外祖父也去了,他的地位更加岌岌可危。王氏更是视他为眼中钉,肉中刺。眼看着自己儿子也快长大了,便想除掉苏夷安,让自己儿子当世子。
  是以她暗中重金聘请杀手,想要制造事故,害死苏夷安。可谁知道,她下毒、推人,都险险被苏夷安避开。只能在一次礼佛途中,故意给苏夷安乘坐的马车动手脚,想要他摔下山崖。
  可那一次,也没有让苏夷安死无葬身之地。他坠下山崖,被昭关的城主给救了。城主见他貌美,便起了怜惜之心,将他带回昭关,养在后室。
  苏夷安容貌虽美,却不是这个故事的主角。昭关城主遇到了真正的爱人,便遣散后院,将他赠予友人。可他那个友人,却是有着怪癖的荒谬人物。
  意外得知苏夷安是汝南王世子之后,他存心羞辱,带他回到汝南王,还告知世人,他曾做人禁脔,以此求生,如同附骨之蛆,丝毫没有世子的风骨。
  苏夷安本就患有心疾,经此一事,竟然当场气的吐血身亡,他的尸体被留在汝南王府,亲爹也嫌弃他辱败门风,被那王氏三言两语蒙骗了,竟将亲儿子的尸骨丢到乱葬岗之中。
  幸好现在故事才刚刚开始,王氏才请第一个杀手。
  钟琤并非是她请的杀手,只不过那个接下任务的人他刚好认识,便把这任务抢来了。
  把故事原文重新在心里走了一遍,钟琤心里始终憋着一股郁闷之气。他已然把苏夷安当成赵禅真,当成伏兔。此时一代入,自己捧在手心里的人,竟然被人如此折辱,他心中的愤恨可想而知。
  但所赖于他是个杀手,还是个很厉害的杀手。心里越是波涛汹涌,他便越是冷静。
  他早三日来到汝南,也打探过和苏夷安相关的消息。除了知道他是个十足的病秧子,便连他的脸都不知生的如何模样。
  听人说,汝南王嫌弃世子身娇体弱,他长到十六岁,竟然连门都没怎么出过,比那深闺里的小娘子还要娇气。
  钟琤听了心里只有担心,只要有他在,他不会再让别人伤害他,只是这心疾,不知有多严重。又是否和上一个任务有关联?
  客栈离汝南王府约有大半个城的距离,钟琤跑了半柱香的时间,依旧呼吸平稳。他绕过护卫,很快就摸到一处园子。
  园中假山假石,还有一个小池塘,竹林和松树,在园中坐落有致,很是雅致。一座二层的建筑,正对着池塘,很是僻静,连下人都没有几个。和王氏所说相差无几。
  钟琤几乎是大摇大摆进了园子,让他有些意外的是,二楼里的房间,依旧亮着灯火。
  他脚尖一点,攀着屋檐落到二楼房顶,掀开一片瓦,往下看去。
  从他这个角度,他只能看到乌黑的长发,洁白的中衣,那人趴在桌上,一只纤细白皙的手拿着毛笔,正认真写着什么。
  他时不时咳嗽几声,不用遮掩,声音像是孱弱的奶猫一般,让人担忧。
  钟琤趴在那里看了好大一会儿,眼神极好,看他写着写着,突然停了下来,拿起那张纸,轻声读着上面写的两句诗,他在写春日夜深,思及蝉鸣。
  然后戛然而止,似乎想到什么,又很快低头继续写。
  又过了一会,钟琤见他举起纸张又念,只闻蝉鸣,不见蝉翼。
  差点“噗嗤”一声笑出来。他目色幽幽,竟没想过这一世的伏兔,还是个好读书写诗的文雅人。
  可下一秒,苏夷安悠悠叹了口气,两行清泪就流了下来,滴在泛黄的纸上。他望向窗外,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身上的轻愁,浓郁可现,他扶着桌子,慢慢站起身来,倚靠在窗户上,凭栏远望。
  活脱脱像是从宋词里走出来的翩翩美人,身上的轻愁化都化不开,直叫人心里也沉甸甸的。
  钟琤还没想好怎么下去对他打招呼,就听到他自言自语:“好浓郁的栀子花香。”
  是从别院里飘过来的吗?
  “有朵篸瓶子,无风忽鼻端。”
  他吟完诗,又悠悠叹口气。
  钟琤笑绝,屈指在瓦片上轻敲几下,吸引他的注意力。
  苏夷安惊讶地微张着嘴,仰头向房顶看去,只看到一只手,忽地从上面伸出来,那手遒劲有力,食指与中指夹着一朵洁白但有些皱巴的栀子花,他手指一甩,栀子花就落了下来。
  还没等苏夷安反应过来,他的身体便跑了两步,赶在栀子花落下来之前,把花接在自己手心里。
  只这两步,就像要他命一般痛苦,他眉尖微簇,一点闲愁,再向上看去,丢花的人已经不见了。
  “在这儿。”身后传来清朗的声音,那语调里充斥着慵懒,像是一个放浪的少年,打马经过时,用狗尾巴草不经意扫过耳尖。
  苏夷安转过身子,在他刚刚站立的窗前看见了一个男人。
  像是从天而降的白昼流星,带着热烈的火和生命力量,坠落到他面前。
  他不知所措,心如擂鼓。
  嘴唇翕动,想要说些什么,却看着那张棱角分明的冷峻脸庞,猛地捂住了胸口。
  心悸的感觉。
  钟琤亲眼看他捂着胸口缓缓倒下,整个人吓得大惊失色,连忙跑过去揽住他缓缓倒下的身子,从怀中掏出一个玉瓷瓶,倒出一粒药丸,塞他嘴里,“快咽下!”
  苏夷安果真呆呆听话,把药丸给咽了下去。
  他半躺在突然闯进来的陌生男人怀里,能感受到他手臂肌肉的力量感,钟琤目不转睛地看着他,问道:“你觉得好些了吗?”
  这场景好怪。苏夷安点点头,这时候才感到后怕,声音颤抖地问道:“你是来杀我的?”
  不怪他多想,钟琤一身黑,哪怕已经掀开面巾,露出俊朗的脸,也掩盖不了他周身肃杀的气质。
  苏夷安虚虚握着栀子花,突然有点明白,那些被狐鬼精怪勾去魂魄书生,为何会如此蠢笨了。
  色授魂与,实难控制。
  *
  作者有话要说:
  世子被关傻了,有点书呆,毫不留情的笑出声
  文中那句诗是杨万里的,写栀子花的。
  本来说今天只更新一章,但……话都放出来了就继续日六吧
  此后不出意外,这些世界都是he了。
 
 
第四十一章 “你喜欢什么花儿?明晚我再来带给你”
  “我是来杀你的。”钟琤正色对他道, 下一秒又露出笑意,一双丹凤眼眯成一条线,看上去很高兴的样子, 对他道:“可我又不是来杀你的。”
  苏夷安有些疑惑,又要杀他, 又不杀他。何解?
  他瞧着钟琤, 眼睛虽美, 却总是像点缀着泪花, 无法聚焦,是以一副忧愁的模样。
  钟琤把他从地上扶起来, 很君子地没用手去丈量他的腰, 让他在椅子上坐好, 解释道:“世子可知道, 这世上最痛苦的死法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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