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菟丝花娇养手册(穿越重生)——顾恒之

时间:2022-01-22 10:49:46  作者:顾恒之
  至少这次就是很不错的机会。
  钟琤答应了臧川行。
  臧川行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让钟琤去学校办理了休学,钟琤只得听他吩咐。
  匆匆和三枝打了声招呼,钟琤换了身老师的衣服,就被带着坐上蜿蜒北上的火车。
  他露出的脚踝依旧白净,只是大冬天的穿着一身破棉衣棉裤,露出大半个小腿,看上去吊儿郎当的。
  臧川行上了火车就像变了一个人,毫不顾忌形象地蹲在地上,周边围绕着浓烈的汗臭味,车厢里挤满密密麻麻的外出务工人员。
  钟琤犹豫了几秒,被老师拉着蹲在地上。
  “以后你就叫我爹,记住了。”
  钟琤不知道他要做什么,只得点头答应。
  这时候的泡面还是稀罕物品,车厢里罕有人吃,到了饭点,大多数人都从兜里掏出塑料袋,从层层包裹中掏出馒头饼子,嚼几口就伸长了脖子,硬生生把干燥的食物咽下去。
  臧川行也学着他们的样子,花一块钱从旁边人手里买了个馒头,掰了一半分给钟琤。
  吃了馒头,火车摇摇晃晃地进入隧道,漫长的十几小时路程,车上大多数人都睡着了。
  钟琤虽然难受,可睡意并不强烈。
  尤其在这种时候,他分外想三枝,想到那些和他待在一起的夜晚。
  他闭着双眼陷入想象,突然感觉口袋被人触碰,他刚要伸手去捉,却被老师按住。
  窸窸窣窣的一阵声响过后,又等了半个多小时,臧川行才翻了个身,嘴唇无意识颤动。
  钟琤听他说:“让他们偷。”
  臧川行这次真的睡过去了,再醒来,他发现身上的几十块钱不翼而飞,急的哇哇大哭,“俺那可是带娃去看病的钱啊!哪个天杀的把俺钱偷了!”
  经过他漫长的哭诉,一个车厢的人都知道他旁边站着的大高个男孩是个脑子有问题的傻子。
  可惜了,白长这么俊。
  同情归同情,谁也没站出来说小偷是谁。
  就这样到了陕地的时候,他们下车了。
  这时候钟琤他们身上一点钱都没有。
  钟琤看了看臧川行,“老……爸,现在咱们怎么办?”
  臧川行缩着肩膀,斜他一眼:“现在你就是傻子,记得少说话,看我眼色行事。”
  一切就像是有预谋一样,臧川行带他一路乞讨,经过无数村庄农户,又抵达城市。
  就像臧川行承诺的那样,虽然他们做的事情又脏又危险,可他却把钟琤保护的很好,总是把干净的食物给钟琤,他吃脏些的。
  就这样过了一个多月,没洗澡,又整日风刮日晒,钟琤迅速黝黑变糙变瘦,头发胡子也长了,整天沉默寡言的,看上去真像傻子一样。
  臧川行也瘦了很多,像个干枯的小老头,终于有一天,在他拉了几天肚子,又冻的感冒之后,他“扑通”摔到在地。
  钟琤这个“傻子”拖着他走了大半条街,吸引了无数目光,最终只是蹲在泥土地上,蹲在臧川行旁边,任由旁边的好心人说三道四,他就是无动于衷,把“傻”演绎的活灵活现。
  下午看热闹的人散了大半,钟琤总算等来了他要等的目标,一个身宽体胖的中年男人,蹲在臧川行旁边,把他头发撩了起来,确定他没死,就对钟琤发出邀请。
  “我给你爹看病,给你吃的和住的地方,你给我干活,咋样?”
  他笑的一脸和善,说了又说,旁边人也都在劝钟琤,让他跟着这人走,这年头这么好心的人已经很少见了。
  钟琤呆呆地重复:“吃的?”
  那男人笑咪咪的:“馒头,吃不吃?”
  钟琤背着臧川行跟男人走了,走了很远很远,又坐着摩托车被带着七拐八绕的,终于到了一处露头的矿场。
  钟琤虽然早有预感老师要做的事情是什么,可真到这时候,也不免觉得臧川行是真的大胆,怪不得他要找个帮手 。
  两个人混入矿场,被安排到一个很黑的房间里,里面又臭又脏,横七竖八躺了五六个人,他们一进去,门就从外面挂上了。
  臧川行生病,躺在地上生死不知,第二天钟琤就被人带着,推入矿洞里,跟着一群智力有问题的人麻木劳动,那个和善的胖子挥舞着鞭子,诱骗地说道:“好好干,中午让你们吃馒头!”
  这一干就是二十个小时,中间吃一顿发霉的馒头,还不管饱,有人受不了,躺在脏兮兮的煤渣里嗷嗷哭,被那人挥舞着鞭子抽打。
  就这样熬了一天,钟琤从矿洞里出去的时候,觉得双腿都在发软。
  臧川行那边也不好过,他被放在那里,也没人管他死活,周围躺的都是半死不活的人,知道没人关注这个房间,他掏出藏在衣服里的药,艰难地吞咽下去,又昏昏沉沉了一天,第二天总算能爬起来了。
  钟琤每日下矿洞,他身上隐秘放置的摄像机一直在工作,臧川行便在那个房间里,拍摄了被送进来的一个又一个的伤残人士。
  一周以后,房间里的臭味更加严重,臧川行才决定两个人的拍摄到此结束,他们该离开了。
  这并不是一个简单的事情,要不然这么多被骗来的“傻子”早跑了,不分昼夜,时时刻刻都有人在矿场巡逻,拿着自制的土枪,看上去威慑力十足。
  臧川行观察了两天,终于找到了他们巡逻的漏洞,让钟琤趁夜逃离了矿场,出去报警。
  这场历时四个月的暗访终于结束了。
  再有两个月,三枝就会站到世界面前,崭露头角。
  *
  作者有话要说:
  生病,考试,马不停蹄的三次元让我筋疲力尽,但我是不会太监滴!
  我回来啦!
  抱歉让大家久等了,感谢大家还在等我~
 
 
第一百零八章 他更不能辜负另外一个人
  钟琤和臧川行再回首都, 已经是事发半个月后的事情了,在他们的配合下,一时间很多黑矿场都被发现整改, 救出几百个智力低下的劳工,据说在矿场附近还发现了被埋的尸骨。
  回到首都, 臧川行依旧是那个清贫的大学教授, 钟琤先是去找了三枝, 差点没被抱到窒息。
  三枝死死抱着他不肯松手, 这几个月他联系不上钟琤,一直在生闷气, 没日没夜地练习。
  林笛儿一脸羡慕地看着他扑在钟琤怀里, 好奇看向变黑变瘦的钟琤, 总觉得他的气质中又多了几分沉稳和积淀。
  一时间心里的喜欢都被压了下去, 她莫名其妙的觉得, 自己好像有点不适合钟琤。
  她问钟琤:“你最近去了哪里?你爸爸妈妈还来找过三枝一次, 齐北焉一周来两次, 就差报警了。”
  幸好钟琤出发前给他们留了消息,要不然消失这么久,估计他们真的会报警。
  钟琤没有说这件事,只是淡淡地解释给教授帮忙,陕地那边的警方还没有完全掌控这件事,等到这件事能够上新闻了,估计事情就宣布告一段落了。
  教练忙里偷闲, 给三枝放了半天假, 钟琤领着三枝在林笛儿羡慕的眼神中离开了体育中心。
  钟琤带着三枝去吃了饭, 回家洗澡的时候三枝还可怜巴巴地蹲在门口, 等钟琤洗完澡, 又抱着他的腰。
  艰难前行到沙发上。
  下午的阳光透过玻璃窗照进来,在木桌留下一片又一片纯净的光斑,初春的天气舒服的不像话,现在一想过去那几个月的日子,突然觉得非常遥远,就像是一场梦一样。
  钟琤揉揉怀里的小脑袋,他突然想到臧川行那次对他说的那些话。
  不是所有智力障碍的人,都能像三枝这样,被人呵护疼爱着长大,这样的人在国内有着不小的基数。运气好的,家里人养着,一张嘴而已。运气不好的,则就会像那些困死在矿场的人们。
  他们哀嚎着发出悲伤的□□,知道这样痛苦,却无力反抗。
  难道这就是弱者命运的一环吗?
  臧川行无力的叹息,他这么多年来一直关注弱势群体,从妇女,到农民,再到这些残障人士,一直在为需要他的人说话。
  他希望,钟琤也能够有这样的职业素养,一个看不到社会上苦痛一面的记者,是无法成为一个真正有良心的记者的。
  他大有将钟琤培养成接班人的意思,钟琤有些心动,可又想到三枝。
  突然就觉得这一辈子好像一直在由他来做选择。
  似乎看出了他的犹豫,臧川行并没有急着要一个答案,毕竟钟琤现在才大一。
  钟琤又趁机提问,因为前段时间他跟着去陕地,错过了学校里去世青赛的机会,不知道还有没有补救的方法。
  他说的委婉,可臧川行哪里不懂?
  他瞥了钟琤一眼,惯性向下的嘴角微微一勾,“我要是想带你去,学校里谁能拦着?”
  这就是他的承诺了。
  三枝发现他在发呆,不知什么时候把手伸进了他的衣服里,摸着他胸前留下的一道鞭痕,原本清亮的狗狗眼睛不由得向下,无限委屈。
  “哥——”他拖长了声音,按着沙发撑起身体,整个人罩在钟琤上方,皱着眉问道:“谁打你了?”
  他模样一点都看不出来傻气,手指灵活地解开钟琤的衬衣扣子,好像已经在心里预演的千万遍。
  只是衣服解开,看到的却是触目惊心的青紫色淤痕。
  一瞬间,三枝鼻头一酸,泪水“唰”地凝聚在浅灰色的眼珠子中,不住地打转。
  钟琤被他按压在沙发上,一时半会儿来不及反应,还没想好理由,就看见三枝微微俯下身子,凑近他胸膛。
  从他这个角度,可以看到他挺拔的鼻梁,下方嫣红的嘴唇撅起来,丝丝凉气围绕在他的身上。
  “乖,吹吹不疼。”三枝心痛的不得了,泪水啪嗒滴在钟琤身上,他也越来越委屈,跨坐在他身上抽噎着哭了起来。
  张开手,很是委屈地想抱又不敢抱。
  还是钟琤把他揽在怀里,“不哭,一点都不疼。”
  他没有骗三枝,身上这点伤早就好了,只是不可避免的还有些淤青没有消下去。
  此时抱着三枝,满足了他过去几个月日思夜想的念头,只觉得心里胀胀的。
  原本身上的锋利锐气顷刻散去,只剩下包容一切的温柔。
  三枝还在抽泣,他只好耐心哄着,用手指揩去他脸颊泪水。
  心意一动,在三枝少年气的颊边落下一个吻。
  他长大了,原本圆幼稚气的小脸,也变得清晰俊朗,这是他又一次亲眼看着长大的孩子。
  这样想着,钟琤卡在他下巴的手指,漫不经心地移到他后脑勺,捧着他的脸,满足了自己日思夜想的渴念。
  房间里只剩下墙上挂着的时钟滴滴答答的声响,阳光移转,留下的影子在房间里拉的很长,又陡然转换位置。
  三枝果然不哭了,他鼻翼翕动,漂亮的大眼睛睁着,又很快蒙上一层淡淡的雾气,就连眼角下面也掺染了红色。
  钟琤的鼻尖碰着他的鼻尖,满嘴的甜。
  心里几个月空落落的黑洞,也已经被填的满满当当的了。
  一吻天荒。
  等钟琤松开他,三枝立马软倒在他怀里,趴在他身上的力道格外轻柔,这个时候他还没忘记钟琤身上的伤。
  两个人都没说话,三枝宕机的大脑反应了很久很久。
  钟琤一直轻轻抚摸着他的后背,嘴唇如蜻蜓点水一般轻吻他的耳尖,激吻过后的声音格外沙哑,如同过电:“我很想你。”
  什么都不用说,一句我很想你,就治愈了三枝,他傻兮兮地笑,不再问钟琤去做了什么。
  夜里睡觉前轻柔地给钟琤身上的淤青揉搓药酒,偶尔眼神撞到一起,便又是一个深情的长吻。
  钟琤很快就给了臧川行回答,他会沿着自己的道路前进,不负期望,成为一个有温度的记者。
  臧川行知道,他这是被委婉的拒绝了。不由得叹一口气,只觉得可惜了这样有韧性又机灵的好苗子。
  又多少觉得钟琤有些让他失望,对钟琤也不向之前那样热情,可答应了钟琤的事情,他也不至于毁约。
  那天晚上的长吻,钟琤和三枝之间的关系,好像发生了一些微妙的改变,他俩见面时的气氛,像是拉扯成丝的棉花糖。
  钟琤怕耽误三枝的比赛,只好减少和他见面的机会,偶尔休息回家时才会好好哄着三枝。
  临近世青赛,臧川行见钟琤有条不紊地进行着准备,调试机器,擦拭镜头,像是准备上战场的将军。
  钟琤身上有那种很罕见的沉稳气质,他伫立在那里,自然而然的和周遭的人拉开距离,这样出色的人,愿意做些什么的话,又有什么事情做不成呢?
  臧川行总算想开了,可还是放不下心里的执念,在钟琤交还摄像机的时候,“哼”了一声,问他:“你以后想做什么记者,可都不如这样的受人追捧,你可要想清楚了!”
  “年轻人,总要想着为大众做些什么,这样才不算白活。”
  说到这里,臧川行夹带着真心实意,钟琤明白,可他不想。
  沉吟片刻,钟琤正色直视臧川行,“老师,学生不才。这辈子辜负父母长辈的养育之恩,辜负恩师的照料之情,实属无奈。”
  “只是,我更不能辜负另一个人。”
  钟琤前所未有的轻松。
  似乎抖落了这些年来禁锢在他心头的重担。
  人生在世,从来不是一块石头那样天生地养,毫无牵挂。他这辈子遇到过许多有情有义的人,承担着许多期望,可他好像一项都没有让他们满意过。
  可就算如此,他还是不能放开三枝。
  臧川行气的不行,拂袖而去,连摄像机都没带走,瓮声瓮气地让钟琤用完再还回来。
  世青赛准备的如火如荼,钟爸钟妈从老家赶过来,带着王琴阿姨一起。
  齐北焉也来了,还带着一个大他一届的学姐,两个人眉来眼去,坐实了恋爱关系,趁这次机会见一下王家父母。
  王琴满眼欢喜,喜不自胜,私下和钟美丽聊天时,已经畅想几年后抱孙子孙女的美好场景了。
  钟美丽看的眼酸,再一看坐在沙发上把玩摄影机的钟琤,气不打一处来,随手捡了颗糖果扔他:“你倒是好,还是当哥哥的,我怎么连个女孩子都没有见过?”
  他们这次前来,都住在钟琤家里,钟美丽只消看一眼,就知道他如今还在和三枝睡一个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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