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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冬(古代架空)——贺端阳

时间:2022-01-24 08:35:44  作者:贺端阳
  日落西山,百鸟归林。
  南郡王府的马车优哉游哉地踏上回府之路。晏弘今日心情不错,那么多酒喝下去还一副兴致盎然的样子,靠在孟冬肩上还在不住地嘲笑徐幄丹的酒量。
  孟冬微垂视线,看了看他因为酒意上升而微微发红的两颊,却对上一双黝黑明亮的眼睛,直看的孟冬心里发慌,忍不住伸手遮住了那双眼,小声道:“还有一会才到府里,王爷不如小憩一会,到了我叫您。”
  晏弘似乎眨了眨眼,微长的睫毛从孟冬掌心划过。他由着孟冬遮住自己的眼,也不挣扎,但也没有丝毫要入睡的迹象,反而是用力地晃了晃头,然后开口:“刚刚我看外面天都要黑了。”
  “是的,”孟冬另一手掀开车帘向外看了一眼,“天色确实不早了,王爷可有什么吩咐?”
  晏弘抬手,将孟冬的手从自己眼前拿开,顺势握在掌心,一双眼牢牢地盯着孟冬:“天要黑了,今日就要过去了,我还没有看见你的贺礼。”
  孟冬偏开头避开他灼灼的目光,镇定地应了一声:“我当日到王府来的时候,除了几件常穿的衣物,便是两袖清风,现在连那件衣物因为不讨王爷的喜都被拿走了,实在是拿不出什么上的了台面的贺礼了。”
  不知是不是因为喝了酒的缘故,晏弘的眼底微微发红,带着几分平日里难见的渴求,他听见孟冬的话轻轻笑了一下,伸手在孟冬脸上轻轻地摸了摸:“若是什么贺礼都没有,以身相许怎么样?”
  孟冬轻笑:“人不是早在进王府的时候就给了王爷吗?”
  晏弘看得出来这人在故意装傻,也不在意,又靠回他身上懒洋洋道:“那等本王想要的时候,你不要抵赖就行。”
  孟冬摸了摸自己的鼻子,装作没听见晏弘的话,再一次伸手遮住了晏弘的眼睛:“王爷还是休息一会吧。”
  当然晏弘的精神还是十分充足,马车一直晃荡到了王府,也没见他有丝毫的睡意,倒是安静了许多,但一双眼一直乱转,不知在想些什么。
  虽然已经入了秋,但白日里天气还是有些热,在徐府的花园里吃喝了大半日,晏弘只觉得自己浑身上下难受至极,一进门就吩咐清茗准备热水,梳洗沐浴。
  孟冬替他褪去外袍的时候,晏弘伸手挑起他的下颌:“今日天气这么热,你身上应该也不怎么舒服,不然顺路与本王一起沐浴如何?”
  孟冬低着头专心地替他解开衣带,而后才缓缓道:“我看王府今日还收了不少贺礼,也不至于到了二人用一桶水来洗澡的地步,我还是不打扰王爷了。”
  晏弘轻笑了一声,凑到他耳边落下一个若即若离的吻:“那本王就自己去了,待会回来,我可是要像你讨要贺礼的。”
  孟冬背过身,提高了声音朝外面招呼道:“清茗,热水备好了吗?王爷急着要沐浴了。”
  可能是因为酒意上脑,浑身上下有那么一点疲乏之感,晏弘这个澡洗了很久,等他回到阁楼的时候,天色已经完全地暗了下来。阁楼上静悄悄的,连平日里伺候的小厮都已不知去向,隔着房门可以看见里面透出的昏暗的烛光,晏弘有些诧异地看了一眼跟在身后的清茗:“你们孟公子这么会的功夫就睡着了?”
  清茗轻轻摇头:“小人不知。”
  晏弘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看紧闭的房门,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而后挥了挥手:“那你也下去吧,今日不用在门外守着,没有什么事不用上来。”
  清茗如蒙特赦一般朝他施礼:“是,王爷。”
  晏弘唇边漾起笑,看着他逃一般地下楼的背影,慢慢地勾起唇,伸手推开了房门。
  房间内要比平日里昏暗的多,晏弘站在门口向内望去,发现平日里点着的蜡烛大多都还熄着,只有床榻边的矮几上有两根红烛正在燃着,也让床榻附近成了整个房间最为明亮的地方。
  那个晏弘已经十分梳洗的瘦削身影正歪坐在床榻之上,大概是也刚刚沐浴过,长发披散在身后,在发尾的部分随意束了几下,不至于遮在面前,但因为屋内的光线晦暗,让晏弘无法看见他的表情。
  晏弘向前走了几步,才发现这人身上穿着一件红衣,在红衣与烛光的掩映之下,原本已经十分俊美的脸更平添了几分艳丽,让人无法移开视线。
  晏弘的目光在那件红衣上停留了一会,心底却升起了另外一种想法。
  他的脚步声早就惊动了榻上的人,孟冬偏转视线朝着晏弘望去,他的目光十分的复杂,有期待有渴望,还有难以掩饰的忐忑,他看着晏弘朝着自己走来,却并没有起身地意思,仍坐在床榻上,一动不动地看着晏弘。
  晏弘一直走到他面前,伸手挑起一缕散落在肩头的发丝,目光灼热:“看来你还是准备了贺礼,还是我最想要的那份。”
  孟冬微微仰起头,目光澄澈,眼底有隐隐的水光,还有晏弘的倒影。
  他已经做了自己能做的所有的准备,但是现在还是有几分的迟疑,不知道自己下一刻到底该做些什么,是主动起身,还是就等着晏弘的动作。
  说起来,一个多月之前他刚进王府的时候,也做过这样的准备,但那时候的心思与此刻却已是大不相同。
  晏弘在他的身边坐了下来,从宽大的衣袖下找到孟冬的手,牢牢地握住,另一只手扯起那碍事的衣袖,轻轻道:“看来过去是我错了,这宽衣大衫也好看的紧,尤其这红色穿在你身上。”他的手指漫不经心地搓了搓袖口的布料,“早知道应该让他们也给我准备这么一件。”
  孟冬舔了舔唇,小声道:“王爷若是喜欢,明日吩咐人去做就是了。”
  “明日就来不及了,”晏弘轻轻摇头,手指顺着袖口慢慢向上,而后搭在孟冬肩上,他的头凑到孟冬耳畔,留下温热的呼吸,“本王实在是再等不得一日了,所以也只能委屈你,在这洞房花烛之时自己穿着婚服了。”
  孟冬原本已经微微合上的眼倏地睁开,他有些难以置信地看着晏弘,似是不敢相信他方才说了些什么。
  晏弘伸手摸了摸他微微发烫的耳垂,视线从这房内环过:“红烛,红衣,还有美人,难道今晚不是本王的大婚之夜吗?”
  “王爷……”孟冬想说自己毕竟只是男宠身份,又想说他们二人都是男儿之身,但晏弘伸手轻轻点了点他的嘴唇,打断了他的话,起身径直走到桌旁倒了两杯酒过来,重新挨着孟冬坐下,“婚服不能同穿,但这合卺酒却是能喝的。”
  他说着,将其中的一杯酒递到孟冬手里,手腕绕过孟冬的手腕,微微抬了抬下颌,一双眼看着孟冬。
  孟冬看了看二人交缠的手腕,还有刚刚不由分说塞进自己手里的酒盏,还有,晏弘的目光,忍不住闭上了眼,才将某种不断上升的情绪压了下去,配合着晏弘将这杯莫名其妙的合卺酒喝完。
  原本是孟冬抱着复杂的心思准备了这个晚上,却没想到,他只开了个头,这之后的走向,却完全出乎了他的预料。
  他忍不住看向晏弘,想要辨别他刚刚的话究竟是不是发自心底,但最终却发现,不管晏弘是不是出自真心,都改变不了什么。
  他能给晏弘留下的,最终不过只有这一夜而已。酸涩的滋味慢慢地涌上孟冬心头,不断地扩散,就仿佛要将他整个人都吞噬。
  晏弘将酒盏放好,重新挨着孟冬坐下,他握住孟冬一只手,与他十指交缠,另一只手搭在他肩上,目光紧紧锁着他的眼睛,低声问道:“你可知道合卺酒喝完,接下来要做什么?”
  孟冬眨了眨眼,没能明白晏弘问这话的意思。晏弘唇角含笑,继续道:“你专门准备了这一切,还穿了这样的衣袍,接下来该做什么,总该清楚吧?”
  孟冬扪心自问,其实并不是十分的清楚,但,他微微抬眼,就对上了晏弘略带戏谑的目光,顿时明白这人又是在故意逗自己,忍不住咬了咬牙,轻声道:“我自然是清楚的,不过,或许是清心道长那个丹药药效还没过,王爷看起来倒是不怎么清楚。”
  晏弘微瞪眼:“明日我就去把那个臭道士的手打断,让他再炼不了这些奇怪的东西,平白耽搁了本王这么久。”
  他说着话,搭在孟冬肩上的那只手微微用力,将人推倒在床榻上,凑过去覆在他耳边轻轻道:“你不想说本王替你说,合卺酒喝完,该洞房了。”
  作者有话要说:
  清心:王爷,大喜的日子就不用想到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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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孟冬仿佛做了一个梦,梦里有汹涌的侵占, 还有无尽的缠绵, 那是他从未有过的极致体验,以至于当这一切终于结束的时候, 让他隐隐地感觉到几分怅然。
  再美好的梦境都有结束的时候,最后剩下的只有筋疲力竭的他自己和一场终身难忘的美梦。
  “孟冬?”一只大手覆在他肩上,孟冬睁开疲惫的双眼, 看见一双满是笑意的眼睛,那笑意里还残存着餍足,与孟冬目光相对,那双眼更弯了弯,随后一个格外温柔的吻落在孟冬的额间, 不同于之前的缠绵或者是渴求,孟冬想,这个吻应该是带着怜惜的。
  孟冬试图动了动身子,便感觉到了不适, 尤其是腰部以下,那是难以形容的感觉,让他觉得难受之外, 还有一点后知后觉的难堪,就仿佛前一夜主动迎合的那个人并不是自己一般。他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腰,却发现最难受的地方更是难以启齿。
  一只手伸了过来, 在他腰上轻轻捏了捏,晏弘凑过来, 覆在他耳畔轻声道:“昨夜趁着你睡着的时候我检查过了,没什么大碍,虽然现在可能会不舒服,但休养几日就会好了。说起来,清心那个臭道士准备的贺礼确实是贴心。”
  他说着话,忍不住去看孟冬,孟冬身上穿着昨夜他亲手为他换上的中衣,但因为睡了一夜,已十分的凌乱,露出大片白皙的肌肤,当然,还有锁骨上分外显眼的齿痕。
  晏弘自觉在床榻之上并不是一个粗暴的人,他更乐得去享受整个过程,而不是靠着在对方身上留下什么痕迹而获得心底的满足感。但是昨夜,面对眼前这个人的时候,他多少有几分失控。
  只有他自己才清楚自己究竟因何而失控,或许是因为他一直都明白,尽管这人躺在他怀里,乖巧顺从,但其实,他从来都不受自己的掌控。
  孟冬侧过头看见晏弘一面给他捏着腰一面一本正经地说着这些让他更为羞赧的话,脸忍不住红了起来,他舔了舔干涩的唇,话到了唇边又想要收回,犹豫再三才咬牙道:“王爷昨夜不是说要打断他的手,要我说这倒是一件值得考虑的事儿,也省的他无心修炼,只想着这些与他无关的俗事,耽误了自己飞升。”
  “飞升?”晏弘轻轻笑了一下,“那个臭道士满脑子都是杂念,就算是我能飞升都轮不到他。”说到这里,他话锋一转,“不过我可不舍得飞升,好不容易才等到了洞房之夜,此生都能有个如花美眷相伴,飞升又有什么意思?”
  孟冬微垂下眼帘,他不知道要如何回应晏弘的话,却忍不住想起前一夜……他明明只是想要献身,晏弘却掌握了主导权,让一切变得就像他们真的可以大婚一般。
  其实这样也好,孟冬心想,他不知道晏弘究竟是不是认真,也不知道晏弘说这些话的时候心里在想些什么,但是他可以难得自欺欺人一次,就仿佛这一切都是真的,他这一辈子真的可以有那么一次机会,把所有的一切都丢在脑后,去畅想跟另一个人的厮守。
  虽然这次机会如此的短暂,却也够他慰藉此生。
  这么想着,孟冬面上的神情轻松了许多,他看了晏弘一眼,轻声道:“昨夜因为王爷打乱了我的安排,我准备好的贺礼还是忘了送出去。”他说着,将手伸到枕下摸了摸,再拿出时,掌心多了一枚晶莹通透的玉佩,“这玉是我从小就戴在身上的,据说是经高人开过光,驱邪保平安,王爷若不嫌弃,这便是我给您的贺礼,但愿能保您此生顺遂,安然无虞。”
  晏弘手上的动作停了下来,他朝着孟冬脸上看去,看他的视线仍纠缠在那玉佩之上,不知在想些什么。晏弘顺势看了看那玉佩,一眼便瞧出那的确是一块好玉,无论是色泽质地,还是雕工都算的上是极品,世上难寻的那种。
  晏弘伸出手去,覆在孟冬手上,将他的手指合拢,玉佩收回掌中:“既然是驱邪保平安的,你才该自己戴在身上,你先前命途多舛,受尽苦楚,戴着它好歹能保你平安。”
  孟冬轻轻笑了一下,抬眼看着晏弘:“我先前的命是不怎么好,但还好,遇到王爷也算是守的云开,有王爷在,自然就有人保我护我,所以,我不怎么需要这东西了,王爷若是能戴着,也算是让我安心。”
  晏弘伸出手,将那玉佩接了过来,手指慢慢握紧,将它攥在掌心:“那,我就收下你这番心意。”
  他说完,低下头,与孟冬额头相贴:“从今以后你没有那玉佩保佑,就要乖乖地待在我身边,有我在,定然比这玉佩还要牢靠,一定会护你周全,不让你再受丝毫的苦楚。”
  孟冬的眼睫轻轻颤了颤,唇边慢慢溢出一点笑:“有王爷的承诺,我就安心了。”
  晏弘将那玉佩直接挂在颈上,按着孟冬的肩膀让他躺好,凑过去在他唇边落下一个吻:“我让清茗将早膳送进来,待会吃完你继续睡会,反正今日也没什么要紧的事。”
  孟冬下意识地伸出手拉住晏弘的袖口,晏弘诧异地回过头:“怎么?是有什么想吃的?”
  孟冬其实也不明白自己为何要拉住晏弘,或许是因为他昨夜那个到最后只剩下他一个人的梦,让他下意识地依赖眼前这人,恨不得时时刻刻与他待在一起,这样才能安心。
  孟冬在心底发出一声苦笑,他察觉到自己连日以来的变化,尤其在昨夜之后,变得脆弱敏感,优柔寡断。这样的人是难成大事的。
  他慢慢放开手,朝着晏弘笑了一下:“就是觉得没太有食欲,所以喝点清粥就可以了。”
  晏弘了然地点头:“你现在这副样子本也该吃些清淡的。”他说完,安抚一般拍了拍孟冬的手,“等过几日休养好了,我再让厨房做些你爱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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