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凛垂下头,“是。”
秦宴抽回视线,“这件事,黑市直接出面会引起怀疑,我们还需要个盟友。”
萧凛看向秦宴出声,“夫人,我们从RT435那几个人的嘴里得知,那个奚溪没死。”
秦宴蹙眉,“又是奚溪,还真的是阴魂不散。”
萧凛出声,“据我所知,这些年帝国上将顾昱一直在找人,如果我们把消息告诉他,您要的盟友……”
“看来我需要亲自找这位上将好好谈谈了。”秦宴摩挲着手指,“不过在此之前,还有个事情要先办。”
萧凛:“秦家?”
在秦宴的注视之下,萧凛将一份文件从抽屉里拿出来递到他面前,“这是当年事情的调查结果。”
秦宴接过萧凛手中的文件,皱眉,“你怎么会有?”
这些资料比他查到证据链更加清楚,只要将手中的这些交给警方,沈云就完了。
萧凛解释出声,“三年前,除夕夜,市主让查的资料,他本来打算在你们结婚之后把这些东西交给您的,但是后来出了事,就一直没有机会。”
秦宴收紧了捏着资料的手。
除夕夜,明明只是他一时兴起,将事情给他提了一句,而他却记住了。
贺绥啊,贺绥,你到底背着我,偷偷干了多少事。
秦宴:“走,去秦家。”
*
秦家
沈云迎上秦少卿,“少卿回来啦,拍戏辛不辛苦?我可是让你爸爸今天特意早点从公司回来。”
秦少卿看向沈云,饶过她迈步上楼,“不必了,我只是回来拿个东西。”
沈云追上前,“拿个东西也不耽误在家吃个饭啊,你这个孩子,多久没回家了?”
上楼梯的秦少卿顿住脚步,回过身看向沈云,“妈,你老实告诉我,三年前宴宴为什么会自杀?他又是被谁带走的?”
沈云在听见秦宴的名字后,面上一僵,“我不是早就告诉你,是他自己想不开吗?而且我们怎么知道他在外面招惹了什么人把他带走的,而且这都三年过去了,人想必早就死了。少卿,你好不容易回来一次,咱们不谈他。”
“妈,那是我弟弟。”秦少卿看着沈云,“三年前,我问过医生,你们想给宴宴安乐死是吗?”
沈云脸色有些难看,“少卿,你是因为他质问我吗?”
秦少卿面染痛色,“你们怎么能说出那样的话。”
沈云一巴掌扇到了秦少卿的脸上,“你说我为什么那么做?这么多年,我那么做不还都是为你!他秦宴在一天,你在这个家什么都不是!只有他秦宴死了,秦家的继承人才会是你你明白吗?”
秦少卿将头转过来,“那宴宴的母亲呢,也是您做的是吗?”
沈云低嗤了一声,“你爸那个懦弱的人,明明喜欢的是我,却不肯跟那个女人离婚!那个女人留着只会挡了路,我不过是说了几句,她就自己受不了跳楼自杀了。”
“精彩。”秦家的门被人从外面给猛地推开,沈云听着熟悉的声音,猛地回头朝着门口看了过去,就看见,那个明明三年前就应该死了的人,活生生的出现在她的面前。
不仅如此,他走在最前面身旁还站着秦槐,而秦槐的身后,跟着警察。
沈云回头看向秦少卿,“你……”
秦少卿攥紧了手,“妈,对不起。”
警察上前,走到沈云的面前,“沈云女士,我们怀疑您涉嫌故意杀人,跟我们走一趟吧。”
沈云被手铐铐住的那一刻,挣扎出声,“不是我,警察同志,你们不要信他的话。我什么都没有做,跟我没有关系!”
秦宴看着她,将文件举到她面前,“沈云,证据确凿你还想脱罪吗?”
“你命可真大!”沈云低嗤了一声,眸子转的阴冷,“当年那个贱人死的时候明明想拖着你一块死,你没死成,三年前,你自杀,竟然还能活下来,我真就应该直接将你弄死!”
秦宴低笑出声,“你都没死,我为什么要死?”
沈云被警察按着,骂出声,“你个贱人!婊/子!活该没人要你,活该被抛弃……”
秦宴眸子一眯,看着被警察拉走的沈云快走了两步上前,抬手捏上沈云的下巴,“沈云,你才是害怕被抛弃的那个!而我,会比谁过的都幸福,你就在那个阴冷的牢里过完你的下半辈子吧。”
秦宴看着沈云和秦槐被警察带走,松开了被攥紧的手。
这么多年,他终于将沈云送到了那个他该在的地方。
一切都该结束了。
秦宴视线落在了站在楼梯上的秦少卿身上。
萧凛走上前,将外套披在秦宴的身上,“夫人,去首都星的飞行器在外面等着了。”
秦宴迈步走向秦少卿,“后悔吗?”
秦少卿松开拢在袖中的手,“不后悔。”
秦少卿将视线落在秦宴身上,冲着他鞠了一躬,“宴宴,我待我母亲向你道歉。”
“秦少卿,从小到大,我都很讨厌你。”秦宴看着他,“你身上留着那个女人的血,合该也是个肮脏的人。但幸好,你不是。”
“秦家难得有个明白人,我不会动你。”秦宴抽回视线,迈步走下楼梯,“爸老糊涂了,秦家的公司日后就给你了,好好照看这个家。”
“宴宴。”秦少卿盯着他的背影,“你把公司给我了,你要去哪?”
“我去哪?我还能去哪?”秦宴嗤了一声,“有个人,把自己蠢丢了,我总得把人接回来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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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4章 番外11见面(加更)
星际局
“峰哥,原先T6实验室里面的实验品不是你来看管的吗?博士怎么交给了那个才来一年的宴修?”
站在T6实验室门口的兆峰不屑的嗤了一声,“专业能力没看出来多好,就会巴结奉承,一年,就让博士将他从下面提到了星际局。”
“峰哥,你也别灰心,这种人没什么能力的人迟早会被淘汰下去,走走走,咱们去吃点好吃的。”
两个人议论的对象,此时正拿着权限卡,刷开了T6实验室的大门。
T6实验室隶属于RT435军团团长娄明哲,是整个星际局严密性最高的实验室,主要原因是因为这间实验室里从六年前开始就秘密关押了黑市市主贺绥。
娄明哲研究了一辈子的基因遗传学,库中的实验品唯独没有Alpha的基因样本,黑市市主贺绥是个同上将顾昱一样的顶级Alpha,他对于娄明哲来说是最好的基因样本。
从贺绥住进T6实验室的那一天,T6实验室就改装成了一个带有监控的一室一卫独居室,除了每天固定吃饭的苏醒时间,其余时间,贺绥都会睡在那张装有检测仪器的床上。
而负责看管的人需要做的事情就是每周的例行抽血,化验和照顾实验品的饮食起居。
说白了,就是个护士兼保姆的角色,唯一的好处就是能够拿到关于顶A血液分析的第一手资料。
之前负责该项目的人是兆峰,就在一周前,这个人换成了宴修。
宴修穿着一身白大褂走进实验室,视线就落在了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人身上。五年的拘禁生活让躺在床上的人皮肤透着一股病态的苍白,如果不是床边心电监护仪上的波动,都要以为人已经死了。
这样的日子,比做个植物人还不如。
至少,当初作为植物人的他无知无觉,而贺绥,什么都知道。
宴修也就是秦宴,一周前在见到人的那一刻,如果不是碍着监控在这,他都想现场演一个家暴,让他看看花为什么这么红,自己又为什么这么蠢。
秦宴气得不轻,以至于这一周内不仅一句话没跟人说,照顾的还十分粗暴。
秦宴抽回视线到床边给人打了一针苏醒的药剂,就转身去一旁摆弄今天中午已经备好的饭菜。
听见身后传来动静,秦宴拿了兜里放着的钥匙,解开了贺绥被手铐铐着的一只手,将吃饭的桌子撑起,将饭盒重重的放在了他面前。
贺绥扯了扯嘴角,视线落在那张带着口罩的脸上。
贺绥喝完汤,东西被人收走时,汤渍不小心溅在了手上。贺绥望着秦宴的背影出声道:“帮我擦下手。”
一句话刚说完,一包纸就被丢在了贺绥的脸上,再从脸上滑落在被褥间。这态度,摆明了就是让人自己动手。
贺绥:“……”
贺绥盯着那个站在不远处背对着他的背影,磨了磨牙,“我手被你锁住了!”
背对着贺绥正在摆弄着针管的秦宴压着火气转过身,抽了纸给人擦了擦。
刚擦完,就听见贺绥再次开口,“疼,把我手都擦红了。”
秦宴:“……”
妈的,他亲自侍候还挑!这是坐牢呢还是当大爷呢!
秦宴将纸泄愤似的丢在垃圾桶里,拿了旁边的针插在试剂管上将他的袖子撸起,拍了拍血管,将针准确无误的扎了进去。
想到自己一年前,第一次做这件事的事情手抖的样子,现在真的给贺绥抽血的时候,手已经熟练了很多。这事还得多亏了他嫂子贺青云帮忙,教了一年,总算是马马虎虎的能糊弄住娄明哲的眼睛,不至于现场表演翻车。
秦宴拔了针,用棉签按在他的伤口上。
这么近距离看着贺绥,看着他蹙眉,秦宴到底是没忍心,手下按着的动作轻了点。
感受到对方落在他身上打量的视线,秦宴抬手将棉签拿起丢在了一旁的垃圾桶里,转身走到一旁的实验桌旁,
贺绥半靠在那,出了声,“我要洗澡。”
洗个屁。
一想到要进去给人洗澡,秦宴就攥紧了试剂管,无视了贺绥的话,将标签贴在了上面。
贺绥提醒出声,“上周就没洗。”
秦宴将试剂管放到架子上,贺绥委屈巴巴的又道:“身上难受。”
秦宴皱着眉头拿了一旁让人昏睡过去的药剂走到贺绥身前就要给人扎一针让人睡觉,贺绥一把握住他的手,“我要求换人。”
手臂被攥住,贺绥的力道之大,愣是让秦宴没有挣脱开。
贺绥盯着人再次出声,“这里有监控吧,我要是现在嚷嚷两句,说你虐待我,娄明哲会不会把你换掉?”
秦宴深吸了一口气,“洗。”
“原来不是个哑巴。”贺绥松开他的手补充了一句,“声音挺好听的。”
之前几年,他就是这么跟兆峰说话的???
秦宴觉得自己就不该救他,让他自生自灭算了!
秦宴压着上涌的火气,解开了他铐在床头的手铐,将人扶着从床上下来。
长时间的卧床,让他的腿血液不循环,逐渐丧失了行动力,这些天秦宴趁着他昏睡给人揉了揉腿,却还是需要人搀扶着才能行动。
贺绥整个身子的重量都压在他身上,一米八几的个头让秦宴搀扶着有些费力。贺绥脚上的链子很短,两个人只能一步一步挪过去。
秦宴觉得费事,想弯腰用钥匙将那锁打开,手却被贺绥握住,“你把它打开,我会跑的。”
呼吸落在秦宴的脖颈间,让秦宴的身子微微一僵,他直起腰身,视线扫过屋内的摄像头,将手从兜里抽了出来。
秦宴朝着贺绥看了一眼,将人扶进了浴室,转身就走。
贺绥伸手勾住了对方的白大褂,“我站不稳。”
秦宴:“……”
贺绥盯着对方近在咫尺的后脖子,低声道:“你帮我洗。”
肉眼可见的,身前的人耳朵根子红了红。
在秦宴转过身的同时,贺绥压下了微微弯起的唇角。
秦宴感受到头顶盯着他的视线灼热,他低着头将对方的手铐在一旁的架子上,“闭……上眼。”
头顶的那股子视线消失,秦宴抽了白大褂上的布条腰带绑在他的眼睛上。这才摘下口罩看向他。
上一次,两个人这么近距离的接触还是在五年前,然而也还没到赤诚相见的地步。秦宴感觉自己脸上升起一抹绯色,也幸好他看不见。
秦宴将两个人衣服放在外面,开了头顶的花洒,挤了泡沫在手上给人洗了洗头,又给人洗了洗身上。
秦宴手腕被握住,紧接着头顶传来贺绥的声音,“你的手像是在点火。”
秦宴的手一僵,脸红的滴血,“松手。”
贺绥没忍住轻笑出声,手指在他的手腕上摩挲,随后指腹之下就摸到了一道疤。
疤横贯了整个腕部,足以感受出当初的凶险程度。
秦宴将他的手掰开,将手铐从架子上解开,铐在他另外的手腕上,“老实点。”
不知道是人被桎梏做不了什么还是别的什么原因,总之之后贺绥整个人显得有些沉默。
秦宴快速给人洗完,擦干,套上衣服,带上口罩,这才将他绑在眼睛上的布给摘掉,“走吧,出去。”
秦宴刚转过身,下一刻,就被贺绥猛地一拽将他按在了墙壁上。
秦宴看着他的眼睛,低呵出声,“你干什么?”
贺绥抬手将秦宴带着的口罩摘掉,露出了那张熟悉的面容,磨了磨牙,“果然是你。”
秦宴将他手中的口罩扯回,“你早就认出来了吧。”
要不然,怎么会这么折腾他。
秦宴抬手将人推了推,“行了,这里不能久待,我们……唔。”
吻落在了秦宴的唇上,堵在了他剩下所有的话。
逼仄的小环境内,两个人的气息交缠。
秦宴被贺绥突如其来的吻给打了个措手不及,贺绥的吻一点都不温和,有些急,浓烈而热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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