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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海神座(玄幻灵异)——赵元宵

时间:2022-01-24 08:39:34  作者:赵元宵
  在江潮的描述里,临秋白是一个古板又狡猾的老学究,一个赶时髦的资产阶级,同时又是可以为他两肋插刀、替他挨处分的好兄弟。尽管江潮在这二十几年里用无数个日日夜夜尽可能绘声绘色点描述临秋白这个人,每次都要说到眉飞色舞、口干舌燥,但是对于临潜,提到父亲,他心里出现的永远都是这个作息十分规律、吃饭疾风骤雨的江叔叔。
  门口传来一些动静,然后临潜听见刘姨说道“大少爷回来啦!”
  然后江悬夜进了屋,也没故意发出什么动静,但就是给人一种他一回来就鸡飞狗跳的感觉。
  见临潜已经坐在桌边,江悬夜四处瞅了瞅,闻问道“江司令呢?”
  临潜觉得江悬夜似乎又“胖”了些。其实江悬夜是舞蹈专业出身,上大学的时候身段窈窕是个翩翩公子;后来不知怎么的,就爱上了健身,于是健身这个神奇的项目让这个曾经横练金钟罩都依旧身量纤纤的男人迅速结实了起来,加上本身就遗传了江潮骨架大,这样就让穿着衣服的他看起来格外的壮。然而和他一起光屁股长大的临潜知道,江悬夜只要脱了衣服,身材真的不是一般人能比的好看。
  临潜刚要开口提醒他江叔叔就在楼上书房马上就下来,让他赶紧给遮住眼睛的头发弄一弄,江潮就已经从楼上下来了,本来还拿着信封满脸慈祥,一看见桌边的江悬夜,不禁努从中来,当即换了一副凶巴巴的表情,中气十足的吼道“江悬夜!”
  这一声怒吼差点让江悬夜从椅子上钻到桌子底下。临潜能想象得到江悬夜当时的腿软,但江悬夜还是条件反射的从椅子上“噌”的站了起来。
  江悬夜,完完全全继承了江潮的优良基因,从小四肢发达,只要是动手动脚的事比谁学的都快。临潜记忆中这么多年里大大小小上百场的架都是江悬夜替他打的,而且无往不胜、未尝败绩;每次给人打伤了又都要江潮替他擦屁股,赔钱是小,到局子里去领人江潮觉得丢人。都说虎父无犬子,自己怎么就生出这么一个东西?
  后来局子里的那些当差的都学聪明了,一见是江司令的公子,便也就不叫家里来领人,干脆例行说服教育,再关上个多半天就给放回去了。
  而这个身经百战的江悬夜,就怕他这个爹。这也没什么奇怪的,那时候住他家附近的人都知道这么一句歇后语:江潮打儿子——别人家的孩子。
  江潮一边走近桌边,一边指着江悬夜道“你说你那个头发,那叫什么玩意?!留那么长娘们唧唧的,你也不嫌丢人!”江潮一向最看不得江悬夜留得挡住眼睛的头发。
  江悬夜忙从手腕上摸出个皮筋把头发扎了起来。其实临潜倒是觉得,他露出五官来十分好看,倒是放下头发来显得整个人怎么说呢,也不能说是不好看,有点土帅土帅的吧,有点像几年前流行过的一个韩范组合其中的一个。
  临潜这种场面见多了,早就已经见怪不怪,他倒是不想管,并且稍微有一点幸灾乐祸,但是毕竟着急看江潮手上的那封信,于是这才道“算了江叔叔,您血压高别生气,有空我陪皇上去剪了就行了。”
  有临潜打圆场,江潮稍微消了怒气,这才允许江悬夜坐下吃饭。他把手里的信交给临潜,道“今晚还走么?”
  临潜看得出江潮想多让他在身边的意思,便笑着说道“不走了,就住这。”
  江潮立马转怒为喜,连声说道“好,好!”
  江悬夜偷偷向临潜递了一个感激的眼神。
  饭后,临潜又陪江潮说了会话,之后洗了澡,才回房间准备看信。尽管别墅大的很,房间也多得用不过来,但江悬夜还是贱兮兮的挤到了临潜的房间里来。江悬夜穿着一条宽松的睡裤,裸着上半身,露出饱满的肌肉,一面擦着头发,一面瞥了一眼临潜手里的信,问道“临叔叔说什么了,看你这表情这么严肃,是不是临叔叔发现江司令才是你亲爹?”
  临潜微微摇了摇头,道“我感觉这信好像哪里不对;写信的,好像不是我父亲。”
 
 
第4章 逻辑
  江悬夜用赤着的、肌肉线条饱满的臂弯搂住临潜的脖子凑了过去“你不会真的是江司令的私生子吧?那我们可就是亲兄弟了。”
  曾经有过那么一段时间,临潜觉得自己与临秋白之间的关系仅仅是拥有同一个不太常见的姓氏罢了。临秋白活在他的想象里,他只能从每月一封的信里去揣摩自己父亲到底是一个怎样的人。毕竟江潮关于临秋白的描述掺杂了很多个人情感在里面,不甚客观,只能作为参照,不可全信。然而就是这样一个足以青史留名的科学家,临潜却不能在网络上找到关于他的半点蛛丝马迹。
  临潜的房间里,除了全天候开机的电脑,唯一的光源是桌上的一盏挺复古的小台灯,还用着钨丝灯泡,发出带着温度的昏黄的光;房间不大,但这一盏小台灯想要给房间里提供足够的光亮多少也有些勉强,临潜却觉得这样让他觉得舒服,也没什么看不清楚的。
  临潜将那两页信纸放在写字台上灯光的正下方,为的是方便江悬夜看清上面的字,然后伸手把刚洗过澡所以还湿漉漉的头发向后撩了一下以防止头发上的水滴溅在信纸上。临秋白写信向来要用钢笔,一旦滴上了水墨水很容易晕染开。
  江悬夜越过临潜的肩膀伸过头去瞧了瞧,信里无非还是那些家长里短的话。由于工作得保密性,临秋白的家信里永远都只说一些家事。起初的时候江悬夜还会因为好奇拿去看一看,那还都是小时候的事,时间长了觉得无聊便也就不再看了。现在再看起来,接受了完整的九年义务制教育的江悬夜不禁脱口而出“这写的什么啊,狗屁不通。”
  听他这样讲,临潜倒没有生气“我也觉得奇怪,为什么一个留德学习多年的地质学家,会说出这样毫无逻辑的话来。”
  江悬夜道“一直这样?”
  临潜摇头“不是。以前一切正常,大概是半年多以前吧,信上的内容开始缺乏逻辑。也是从那个时候我开始怀疑写信的人根本就不是我父亲。”
  江悬夜拍拍临潜的肩膀道“凡事往好处想。也许是老年痴呆了呢?对不对,毕竟都那么大岁数了。”
  临潜挑了挑眉没有理他,随即低下头陷入了沉思。阿兹海默症是不可能的,临秋白在最近半年的信里,不仅是语言逻辑不通,而且还在信里给他讲一个很冷门的神话故事。这个故事他没听过,但确是有连续性,如果真的是大脑有问题的人是很难做到的。同时,也正因为这个处处透露着阴暗湿冷色彩的神话故事,临潜便更加觉得事出诡异。
  半晌,临潜抬头道“我想见见我父亲。”
  曾经的二十几年里,由于工作性质特殊,临潜和临秋白只能维持着最原始的通讯方式,时间久了倒也就不觉得什么。可是现如今已经进入了发达的互联网时代,只要有网络,想见一面易如反掌。
  临潜拿定了这个主意,心里不免得有些激动,整整一夜都没怎么睡踏实了。他甚至在半睡半醒间感觉到月光从窗子里透射进来,明晃晃的在他的脸颊上荡漾。
  第二天清晨临潜起床的时候江悬夜已经出门去了。虽然是江司令的公子,但是江悬夜却从没过过一天少爷应该过的日子。江潮给临潜买车买房从没吝啬过,对江悬夜的态度却是自力更生,就连“管吃管住”还是江悬夜一把鼻涕一把泪求来的,要不然真的只能露宿街头了。于是为了生计,江悬夜不得不到处打工,像这种天不亮就出门的情况临潜早就习以为常了。
  而江潮虽然已经退伍离休在家多年,但是依旧保持着在部队时的作息时间,每天早上六点必定起床。临潜洗漱完打理好头发换上衣服下楼的时候江潮早已经坐在桌边看着报纸等他。这报纸也不知道是哪来的,临潜前段时间才听说江潮以前看的华商晨报已经停刊了。
  见临潜下来,江潮装满沧桑的眼睛里都跳跃着光亮,连忙招呼着“快来快来,豆浆油条,我特意让小刘上你高中门口买的。”
  临潜听得心里一热。当初自己上高三的时候其实江潮还没退伍,但是却每天都提前两个小时起床,开车四五十公里来送临潜上学。冬天天冷,江潮就在校门口买一杯豆浆两根油条给临潜拿着暖手。与此同时,江悬夜正躺在大学寝室因为江潮忘记给他汇生活费没有钱打热水而瑟瑟发抖。
  临潜坐下,如今油条已经不能直接抓在手里而是用筷子夹着,这样是感受不到它的温度的;咬上一口,还是酥脆的。想到自己要提议与父亲视频通话的事,临潜虽然面带微笑,但心里却已经瞬间模拟出了可能会发生的各种情况。这也让他不由得想到昨晚江悬夜和他说过的话。他说,恐怕不行。
  临潜还是尽量不露声色的开了口“江叔叔。”
  江潮慈祥的微笑着看向临潜“怎么了?”
  临潜道“如果方便的话,我想和我父亲视频。或者通个话。”
  临潜有点紧张的等着这个对自己向来有求必应的人点头答应,心里却隐隐的觉得不会这么简单。果然,江潮的脸色骤然阴沉了下来,尽管他努力不想表现出来但临潜还是感觉得到气氛的变化。
  江潮道“不行,秋白那边不方便。”
  临潜没有继续发出请求,而是乖顺的微笑了一下,继续吃早餐,期间也没再提临秋白的任何事,只是随便聊了聊鸡毛蒜皮的小事。一方面,他了解这个代替父亲养育了他二十多年的男人,他说过的话做过的决定是绝不会轻易改变的,至少不会因为任何人的软磨硬泡而改变;另一方面,得到这样一个答案已经足够了,足以说明问题。
  饭后,临潜依旧像往常一样挽起来衬衫的袖子去二楼露台亲自给江潮的每一盆花浇了水,贴心的嘱咐了几句“不要太操心多休息”之类的话才离开。江潮也没多说什么其他的,像每次送临潜走的时候一样站在大门口目送他离开,而赤那就蹲坐在江潮腿边,也那么看着他。临潜从后视镜看去,不由觉得老人家的身影有些落寞。
  返回市内的路上没有很多车,临潜开的随意,心情也慢慢平静下来。无论是出于何种原因,越是不让他与临秋白通话,就越是说明这其中有问题。只是江潮这条路目前看来是行不通,那么就只能另辟蹊径靠自己去想想办法了。也罢,也省的让老爷子操心。想到这,临潜改变方向,朝着档案馆驶去。
  档案馆本来是在市中心的位置上,现在因为有了新的城市规划就给迁到新区去了。而一些大公司也都在新区,虽然是周末但早上这个时候往新区去的车也相当的多。临潜倒是不赶时间,早点到晚点到都不打紧,就紧跟在车流里慢慢往前蹭。路过路口执勤打手势的交警身边时,临潜不知怎么的就觉得那个手势像是在和他说“hey,give me five”于是就愉快的从车窗里伸出胳膊和交警同志击了个掌。这下可好,不仅被交警拦停又是看驾驶证又是测酒精含量,最后确定了这人只是脑子有点问题以后进行了好一番的说服教育才放他走。
  年轻的交警同志有点不理解,现代年轻人压力都这么大么?穿的西装革履、长的一表人才,这精神怎么就……
  到达档案馆的时候已经接近中午了,档案馆里的冷风一吹临潜还觉得有点饿,不禁盘算着晚上找江悬夜吃点什么。
  档案馆是新建的,内部设施完善,科技化程度很高,但是一个连网上都搜不到的人,想要在档案管里找到他恐怕也是希望渺茫。临秋白应该是早在他出生前就已经被带走进行所谓的科研了,也就是二十五年前。在偌大的档案馆里想找二十多年前的资料还是要费上些功夫,毕竟那些资料在当时应该还都应该是纸质的,就算收录成了电子索引想要确定其中的内容是不是自己想要的也不容易。其实临潜也没抱着多大希望。
  根据电子索引,所有上个世纪九十年代的资料都存放在顶楼西南角的一间小屋子里。可是当临潜找到那间屋子,却发现门是锁着的。临潜趁周围没有人的时候用力扯了扯门把手,可那看上去脆弱不堪的木门却格外的结实,在临潜的拉扯下纹丝不动。
  临潜心里想着,自己是没这个动手能力了。于是半个小时后,江悬夜不出所料的夹着个摩托车头盔抵达战场。
  “就这个?”江悬夜还有点看不起这木门的意思了。
  临潜点头“就这个。”然后前后打量了江悬夜一番道“你怎么什么工具都没带?皇上您准备平A么?”
  “我正给人家装系统呢,能过来就不错了,你还叫我带什么工具?你看我这有个系统盘你用不用?起开。”江悬夜道。
  临潜乖乖的从木门前让开,一边给他放着风,一面看他如何开门。只见江悬夜拨了拨面前遮住眼睛的头发,大概看了看门锁的结构,然后双手抓住门把手下压,肩上猛地用力一顶,那门竟然就在一声脆响之后开了。
  两人迅速钻进屋内,生怕被人发现,连灯都不敢开,只用手机照着翻找。这房间似乎很久没人进来过了,碰哪都是一层薄灰。临潜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做这种偷偷摸摸的事,完全没个顺序章法,只是逐一的去翻看。倒是江悬夜轻车熟路,一一翻过他觉得比较有可能的地方,最后在一个架子的最低下一层停了住。
  “老临,”江悬夜喊到“你爸是不是姓临?”
  临潜无语“皇上英明。”
  江悬夜又问“是不是叫临秋白?”
  临潜赶忙接过江悬夜手里的档案袋,上面有着大概十几个名字,临秋白就在其中;打开档案袋,里面装着一本蓝色封皮的册子和一小摞文件,纸质泛黄而且摸上去又薄又脆,应该也有一定的年头了。在册子的封皮上,赫然写着四个字——黑尾计划。
  “就是这个。”临潜说道,只匆忙的简单翻阅了一眼便把这册子和文件装回档案袋,又把档案袋裹进江悬夜的风衣外套里——他一年四季都穿风衣外套。两人打算先从这个黑灯瞎火的犯罪现场逃走再说。然而临潜一推门却没推开,江悬夜道“我来。”然后用力一推,门还是静默在黑暗里一动不动。
  这回是真的打不开了。江悬夜回头用手机照着自己的脸望向临潜幽幽的说道“门是被人从外面反锁上的。”
 
 
第5章 档案
  还能怎么办?两个人面面相觑,眼下也就只能在这等着了。门是被他俩暴力打开的,任凭是谁都看得出来。估计是看见了里面有人才故意给他俩锁在了里面然后叫保安来处理。
  临潜干脆找了个地方坐下,抓紧时间用手机照着翻看起刚才找到的档案来。临潜是江潮一手带大的,尽管江潮自己是个略粗犷的人,但在部队惯了,见不得别人邋遢,加上临潜骨子里的文人气,在挑选衣服方面总是更倾向于修身又稍稍正式的小正装款式,平时看着倒是笔挺精神,然而在这样比较狼狈的境遇下就显得有点尴尬了。临潜调整了几个姿势,最后才找到了一个不太被衣裤绷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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