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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涩侍君(古代架空)——戏文

时间:2022-01-24 09:02:07  作者:戏文

 以涩侍君

作者: 戏文
简介:
斯文败类皇帝攻 x 美貌风流文臣受
琼林宴后,两榜进士元铭,
放飞自我,搞了一波一夜风流。
只是饮酒过多,细节记得不甚清楚。
比如谁上谁下。
元铭首次面圣,如遭雷击
元铭:这皇帝我睡过!
赵铉:这臣子朕睡过。
元铭急中生智,来个死不承认。
 
旧文,古早。涉及强制爱。沙雕文。
全员BL没有女配
 
BL 长篇 完结 古代 HE 轻松
 
——一——
  先帝夜御「六俊」,崩逝龙榻。六俊,乃六个侍寝宦官。
  先帝如此死法,真是要为难这些写史书的小官。
  “这还能怎么美化?”元铭闷闷说着,接着一把将帖子扔到桌案上。
  他年轻气盛,让他美化一个已经入土、荒淫无道的昏君?
  他不禁抽了抽嘴角——原来「为天子执笔」是这个意思。有趣,有趣。
  翰林院的史官修撰,也个个面露难色。
  “诸位,依我看……不如将此处改成,武帝「耽于六美」?”刘修撰年龄较长,捋着胡子眯着眼,提出了一个建议。
  听起来是文雅了一些,但意思没变。
  “刘大人,意义上有什么区别?恕孙某直言,不就是武帝死在了六个淫宦手里,什么「六美」,他们也配?「武帝夜崩于六淫宦之手」还差不多,顺带警示后人!”
  刘大人惶恐的看过去,低声道:“此种文字太易引人遐想……”
  元铭吓得赶紧将他嘴捂上了。旁边几个也吓得赶紧的打手势,低低说道:“不可如此!”
  “大不敬啊……”
  “你准备辞官种地?还是准备去太和殿,一头撞死在大柱上?”
  正争论着,御前大太监进来来了。几个人七手八脚,急忙将桌上拟出来的草稿收起。
  毕竟上面还有孙大人拟的「大不敬」草案,决不能被这大太监瞧见。
  “咳咳……”李德芳清了清嗓,“咱家来传万岁口谕,宣诸位爱卿,移步上书房议事。”
  几个人赶紧互递眼神,挤眉弄眼。道了句「微臣等遵旨」,从里头挨个儿出来了。
  刘大人是此次总修撰,他走在最前面,元铭其次。后面跟着四个辅修撰。
  元铭回头看了看,不由得蹙起了眉头。
  让一群两榜进士,窝在这里研究先帝如何「夜御六俊」……
  不说他自己,估计其他人也十分憋屈。然而新帝刚登基,忙着立威,前朝大臣已斩了一个内阁,两个尚书。
  这节骨眼儿上,谁敢多放一个屁?
  一行人闷着头跟在后面。甫一出堂,日光和煦投下,暖意四起。
  元铭不禁暗地里疏了疏筋骨,他再这样下去,感觉身上要长出菌菇了。
  他忘着远处那棵生机勃发的榆树,不禁回忆起来。
  当时的太子爷长什么样?如今已是万岁爷了。记得不甚清楚,只一次与侍读学士去过东宫,远瞧了一眼,瞧得也不甚清楚。无非锦衣华服衬出一张尊贵的脸。
  自是及不上琼林宴后,与自己一夜风流的那位……不知道是谁,总之是个王孙公子。
  他们好一口龙阳,并不是稀罕事。不过元铭第二日早上受惊过度,匆匆走了。他想了三个月,都没想起来那晚谁上谁下。
  饮酒误事啊。
  元铭抖了抖官袍,从回忆里头出来。再抬头,还是一张干净的脸孔。微微一笑,万千风流。
  说亲的人把他元府的门槛踏破,都无果而终。无奈他元铭笃好一口南风。
  元铭老爹又官拜吏部尚书。为了守住他爹的清流名声,便束手束脚的,啥也不敢干。
  多少风月都停留在嘴上。也就琼林宴后的那夜,他放纵了一次。其他并没有什么致趣。
  另外元铭挑人,可称得上苛刻。秦楼楚馆的看不上,读书的小相公又不能迂腐,王孙公子又不能是纨绔。
  难啊……
  元铭正在心里感慨着,忽觉已入了大内。尽管他这种从六品小官不必日日上朝,但对外廷还是熟悉得很。
  只是……上书房他是真没去过。毕竟先帝昏庸,别说上书房了,先帝后几年连太和殿都没去过几次。
  希望这太子爷能争气吧,省的他吏部尚书的爹天天在家里骂皇爷。
  确实也挺争气,刚当皇爷,就砍了好几个大官的头。是块料子,暴君啊。元铭嘴角一扯,轻轻摇头。
  越走越静了,元铭一打眼,上书房已在面前。门口蹲了两个汉白玉雕的石狮子,口衔珠,威视前方。
  元铭在刘大人身后,稍稍有些紧张。
  李德芳是一个年轻貌美的宦官,人又机灵,怪不得讨万岁爷喜欢。
  他进去之前还稍整了整袍,接着迈进门槛儿,躬身道:“皇爷,修撰们到了,在外面候着呢。”
  “宣。”
  声如空洞中奏筝,很引人回味。不过元铭刚回味了两下,就疑惑了。
  怎么有些耳熟?从前在哪里听过太子爷的声音?
  刘大人已经进去了,元铭也垂首跟着进去。圣上没叫,万不可抬头直视圣颜。这点元铭还是知道的。
  从前听翰林院那几个经筵讲官说过,太子爷才思敏捷,很有远见卓识。
  是个继承大统的好材料。想想先帝早年尚可,后来渐渐不思朝政了。估计早些年,先帝对年幼的皇太子也诸多教导。
  太子爷,哦不,万岁爷今年尚未及冠?那还小了自己几岁,当真少年英才。
  忽地有人提自己名字,元铭急忙出列回话。
  “微臣翰林院修撰,元铭在列。”元铭依旧低着头,视线落在靴尖前的红绒毯上。
  “元铭?”万岁爷把这俩字,放嘴里咂摸了一下。
  元铭很恭谨,立即回:“微臣元铭元仲恒,陛下可是有……”
  元铭听万岁爷叫他,不自觉稍抬了头。这一眼,他简直晴空霹雳!
  当场呆愣在原处,嘴里的话也断了。他盯着万岁爷那张脸再三确认,自己是不是白日发了臆梦。
 
——二——
  这一抬头,万岁爷显然也停滞住了。
  两人稍对视了片刻,都很有默契的调整好了状态,仿佛头回见面。
  万岁爷轻笑一声,淡淡道:“朝中青年才俊不少,朕心甚慰。”
  那是,论起样貌,元铭自认不输。能进翰林院的,都说得一嘴漂亮话,元铭也不例外。
  他温恭回道:“陛下谬赞了。微臣等能为陛下分忧,乃是微臣福分。”
  后面那几个纷纷交换眼神:为陛下分忧?就是探讨先帝的床帏秘事吗?
  当然,万岁爷也觉得他老爹给他丢脸,才让他们这些人修史书,并不是因为别的。
  悠悠众口堵不住也无妨,毕竟人总要寿终正寝,过不多少年,这事情就被人忘了。
  但史书不同,后世多少人都要看。史书上,怎么能让自己爹死在龙床上,重点是,床上还有六个年轻貌美的太监?
  万岁爷此时已经在吩咐正事了:“诸位爱卿都有何想法?”
  说起正事,元铭也一丝不苟:“微臣以为,「六俊」可保留,其他细节……大可一笔带过。”
  万岁爷若有所思道:“不如,改为皇考病重,「六俊」实为冲喜之举。”
  元铭忽抬头:“万岁圣明。”
  意思是说,先帝本来病重了,弄去六个美貌太监是冲喜用的,不是侍寝用的。高,实在是高。太子爷才思聪颖,果然不假。
  说来说去还是这件事,意思是改的多一点也没关系。哪怕改得面目全非也无妨。总之,不能是如今这个样子。
  刘大人点点头,元铭也会意道:“微臣等遵旨。”
  刘大人已老了,这件事的绝大部分工作,都是元铭在做,刘大人只负责给意见。
  之前元铭还在修改的度上来回摇摆,这回既然万岁爷发话了——
  怎么改都行,别让朕看见史书上,有先帝真正的死因。
  后面众人纷纷跪下:“陛下圣明!”
  元铭也行了个礼,正待众人将要离去。万岁爷忽道;
  “元爱卿稍留。”
  元铭脑袋「嗡」的一声,一下全空白了。万岁爷该不会要说三个月前的破事?!元铭霎时一身冷汗,他飞快地想,这该怎么办?
  依稀记得当时那张罗汉床上还有些血迹,到底是谁的,元铭不清楚。
  现在这万岁爷手段狠辣,该不会这史书一修完,他就要被灭口?
  他上了万岁爷?这能承认吗?
  当然不能。元铭清了清嗓,缓缓回过头来:“陛下还有何吩咐。”
  这语气平和极了,完全不像一个上过万岁爷的人能说出来的。
  万岁爷先让李德芳下去了。上书房陷入一片死寂,空气都凝滞了。
  万岁爷还在那坐着没起身,居高临下地问;“元爱卿,可还记得朕是何人?”
  这语气也很平静,听不出波澜。
  元铭眼珠稍拨,这问题难不倒他。他立即回道:“陛下自是赵氏皇族,真龙天子,大北朝第七帝,文帝在上。”
  你登基时的那些珠词玉句,都是出自我手。夸赞一番又有何难。
  果然万岁爷噎住了,半晌犹不死心:“那朕成为皇帝之前,是何人?”
  元铭略一思索,回道:“自是东宫之主,皇太子赵铉。”
  上书房里又是一阵冗长的沉寂。
  接连两次答非所问,要说元铭不紧张,那是假的。他现在浑身紧绷着,豆大的汗从额上往下滑,生怕把赵铉惹恼了。必要的话,不如承认?
  元铭复一思索——万万不可,那还不如死了,保住自己老爹。
  元铭在心里怒骂自己。这么多年都忍了,好不容易开一次荤就中了个头筹,轻薄了皇太子,这是何等……
  偏巧这皇太子,记忆都还热乎着,又当了皇帝。
  元铭想,开溜算了:“陛下若无要事,微臣……”
  只见万岁爷起身,踱步过来,温声道:“元仲恒,那日亭边月下,晚风习习,你可不是如此讲话的。”
 
——三——
  元铭是见过先帝的,在太和大殿上。武帝双目浑浊,极萎靡不振。
  那身帝王常服套在他身上,也觉不出什么特别,只似一个地方士绅,颇有一种豪奢颓败之气。
  而同样的衣裳,在赵铉身上便迥然不同。
  虽帝王常服不及朝服、冕服制式繁杂,无甚煊赫之感,却因这人身材颀长,气度不凡,那衣裳便别样的耀目。叫人看上一眼,便舍不得挪开。
  元铭堪堪收回眼神,尽可能稳住自己的语调,谦恭道:“微臣曾在东宫,与陛下有一面之缘。陛下尚且记得微臣,实乃微臣之幸。”
  他边回避赵铉的目光,边道:“只不过臣犹记得,那时似乎艳阳当空,乃是白日……”
  “元爱卿这是记忆有损?”
  赵铉身量高挑,声又清逸。此时在他旁边发问。元铭一时有些恍惚,一下想起了那晚的种种。
  ……那晚果然是赵铉。元铭头回觉得,自己离死亡就一步之遥了。
  元铭正了正身子,端得一派磊落与无辜:“微臣记忆尚可。不过微臣……那日确实是在白日里,见了一眼陛下圣颜。”
  赵铉此刻静立在旁,一言不出。元铭却已感到了无边的威压。
  毕竟,哪怕是少年天子,也可以一句话就摘了他脑袋。
  少年天子淡笑了一声。
  元铭未抬头,却也能知道,那笑靥必然是一副清风朗月的模样,俊逸中带着疏离,却独独越席来与自己敬酒。
  但那天就算打死他,他也猜不到,敬酒的人是当朝皇太子赵铉。
  自己是怎么就昏了头?元铭也晓得,现在后悔根本没用,只能想对策。
  此间赵铉也在打量他。
  赵铉走近,视线移到这人身上去。果然还是那隽美脸孔,当时在月下侃侃而谈,无惧无畏,三言两语间,便晓天知地,很是博学。虽穿得清浅朴素,人却很有灵慧之气。
  只是他竟然把朕忘了?
  赵铉眸子一动——朕有的是办法,让你把那晚的事想起来。
  元铭尚在神游,忽地旁边掠过一阵微风,赵铉擦着他衣角,重新走至龙案边。
  他一撩袍坐下,朗声道:“修史中「六俊」一事,尚有些未定之处,要与元爱卿商议。今夜亥时,元爱卿入朕乾元宫再议。”
  亥时?这么晚?
  不过元铭还是心中一松。正准备行礼退下,只听赵铉道:“也许议事之际,爱卿便能寻回一些记忆。”
  元铭心中一紧,他稍抬眼,只见赵铉似笑非笑看着自己。
  该不会……
  赵铉果然不让他失望:“若想不起,朕亦可与你彻夜长谈。”
  元铭呆住了——这是要我以色侍君?
  白日里修史,先帝才因为「六俊」上了西天,晚上我就成了「六俊」之流?
  这官不做也罢。
  元铭抬手扶上乌纱展角帽。
  却只是正了正冠,朝赵铉微笑道:“微臣遵旨。”继而脚步沉重地出了御书房。
  赵铉看着他的背影,露出个势在必得的笑。
  朕不急……
  劝谏先帝勤政的言官,一头撞在太和殿,虽然没死,当时也是一段佳话。
  元铭不干这种事,不是因为他贪生怕死,而是他脑袋好使——
  明明有一万种办法可以上疏劝谏,这种办法无疑最蠢。搞得万岁爷下不来台,恼羞成怒。明里暗里也要把这言官恨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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