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歇那里别墅院子里鸡鸭鹅跑的满院子,地面上更是肮脏不堪,如果是站在比较远的地方,会觉得这是一个豪华壮丽的别墅,但若走近就知道是多么的臭味冲天,娥瑟不过在那里呆了十分钟不到。
洗澡洗了三个钟头都没有洗掉。
她整个人都阴森森的,洗了有五个钟头了,身上皮肤都搓红了,她还是能够闻到,也不知是自己出现了错觉还是什么,她随意的扯拉了一条浴巾围在身上,光脚出了浴室,跑到姬斯卧室,凑在她床边,拉着她手臂把她喊了起来。
“你闻闻,我身上还有没有臭味。”
姬斯揉了揉额头,看着娥瑟手臂上未干的水珠,“你还在洗澡啊?”
她嗅着鼻子凑近娥瑟,闻了闻,“有,还是有,你是掉坑里了吗?”
“……”娥瑟咬了咬牙,力道重到烤瓷牙像是要崩了一样。
“睡你的觉。”她拉了被子盖姬斯头上,又跑回了浴室,继续洗。
她把浴室所有洗澡的东西都用了一个遍,不见气味减去,反而越来越旺盛,最终娥瑟自己都要被熏的不行,拿纸团塞住了鼻子....
等早上姬斯醒来的时候,她总觉得卧室里有怪怪的味道,她沿着气味重的地方走,走到了娥瑟卧室,拧开手把进去,洗手间有水声传来,她敲了敲洗手间的门,“阿瑟,你在里面吗?”
伴随着水声,阿瑟冷彻骨髓的声音响起,“去把米歇喊过来。”
气味更加浓烈了,闻着很像是鸡鸭鹅死去的腐尸味道,罗姬被姬斯派去找米歇,娥瑟已经从浴室出来了,身上穿着姬斯的白袍,帽子也戴在了头上,整个人围的严严实实。
鼻子上换了新的纸团。
她的脸色可以用阎王来形容了,凶煞至极,乌瞳黑不见底,姬斯就坐在她对面,想要给她看看,但她一动,娥瑟就阴冷的盯着她,仿佛她再靠近一步,跟她拼命一般。
姬斯倒了一杯热水轻轻的推到娥瑟面前,“阿瑟,我们要不要去医院做个检查。”
“不去。”
“你找米歇是她让你变成这个样子吗。”
“是。”
或许是因为气味太重,酒店其它的住户开始投诉了,大堂经理再次上来检查,她们不敢检查姬斯的房间,只好作罢,但是其它房间又查不出来,各个怀着心思下了楼。
等姬斯将大堂经理赶走,娥瑟朝姬斯道:“你出去。”
“你需要陪伴。”
“不用。”娥瑟冷冷的。
“阿瑟,我不嫌弃你,腐尸的味道我闻的多了,在编造局接受训练的时候,都跟腐尸同吃同住,身体变异她们心里也不好受,但是她们人都很好,不知道你见没见过,我安排她们在化尸池那边工作。”
知道她安慰自己,娥瑟动了动唇角,“随便你,熏的是你。”
“我给你吹吹头发怎么样呀。”
娥瑟没动。
姬斯拿了吹风机凑近娥瑟,观察着她神色,小心的将帽子摘了下来,将娥瑟的湿发从白袍里拿出来,轻轻的吹着。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洁癖娥瑟马上要暴走
罗姬:嘤嘤嘤我想吐啊
周斯:他妈的熏死老子了
札尔斯:蠢货
还未出场的洛斯:我发霉你发臭天生一对
娥瑟磨刀霍霍乌瞳杀气尽显
姬斯:阿...阿瑟,我给你喷香水
作者:先笑为敬哈哈哈哈哈哈(不会臭很久的....遁走...至于是什么味道,就是那种闻到就生理性反胃的味,不难闻但就是想吐,如果非要找个味道代餐的话,可以闻闻臭鸡蛋...小心吐啊.....再次遁走...)
第17章 神替她委屈
米歇是被罗姬绑来的。
罗姬心中只有姬斯,只要姬斯吩咐了,她只追求目的,不管过程。
米歇刚被罗姬扔到地上,娥瑟便从沙发边一跃而起,一脚又将米歇踹到了一边,她膝盖抵着米歇胸膛,手掐着米歇下巴,抓着她头发强迫她抬脸。
“解药。”
米歇身废体弱面黄肌瘦没啥力气,连咳几声,竟然还咳出了血,颇像是碰瓷,“你昨晚夜闯民宅我找你算账,今天你还让人绑了我,罪加一等,别以为你呆在神身边,就安然无恙,神以身作则,肯定不会包庇你。”
“解药。”娥瑟重复了一遍。
米歇大笑几声,“你就臭着吧,还解药呢,你变异了,中病毒了,神,你应该赶紧把她送出去,让她回到无人区自生自灭。”
娥瑟舌尖顶了顶后槽牙,抬手拍了拍米歇的脸,“我昨晚同你讲的,你一句都没听进去。”
“我跟你告白,你一样一句没听进去,既然得不到你,我就让你沾上我的气味,让你永远记得我。”
娥瑟一拳头就锤米歇脸上,“你他妈是不是有病。”
她无意管安全区的事情,也并不愿意帮助姬斯解决任何关于安全区的事情,她就是一凑热闹的,昨晚去找米歇,只是好心去警告她藏好那些鸡鸭鹅,顺便收敛一下她身上的气味,以防被查到。
她向来对气味敏感,别人闻不到的东西她早早就可以察觉。
她不愿意帮助姬斯,但是她愿意给姬斯惹点麻烦,延长一下查案子的进程。
但偷鸡不成蚀把米。
好心被当驴肝肺。
她被一只变异的鸡啜了一口之前的伤口,口子就裂开了,有血液流出来,然后米歇闻着鲜血味,着了迷一般,追着她说喜欢她。
“我那么喜欢你,为什么你一丁点都不愿意喜欢我一下下。”米歇呲牙咧嘴的疯叫,她现在的样子真像是被绑了的鸡鸭鹅在被杀前的临死挣扎。
娥瑟身上的气味越来越浓烈,她都感觉鼻子间插得纸团一点用都没,她闻到了令她作呕的酸臭腐尸味。
见娥瑟情绪越来越激动,姬斯拉开了娥瑟,安抚的拍了拍她后背,她半蹲在米歇面前,温婉的开口,“鸡鸭鹅都是你吸食的?”
“不是。”米歇摇头,而后猛的指着姬斯,“是她!”
“长时间吸食的人身上会散发腐尸味,是她,她才是吸食的人!”米歇咬开了身上的束缚绳,“我已经上报给了审判庭,马上就会来人抓她。”
娥瑟冷笑出声,原来是在这里等着她呢。
好一个替死鬼。
她扯唇道:“米歇,你这样只会更早一步把自己送进去,我好心帮你,你倒是倒打一耙,真是愚蠢可笑。”
她无意同米歇疯子纠缠了,转身又进了浴室,她实在是受不了这个难闻的味道,哪怕是水冲洗不掉,至少能让她心理好受一些。
“你就是一走狗,整天跟在神后面,走狗。”米歇面部扭曲,眼睛死死的盯着娥瑟的背影张口吐出一口污秽。
“你不过是比我运气好一些进入了编造局,你高傲个屁,我给你告白是看得起你,少给你自己贴金了,我这么有钱,看上你是你的福分,不识好歹,舔狗舔到最后一无所有。”
米歇将身上的束缚绳扯开扔到一边,从怀里掏出一札子支票,扔到娥瑟脚下,“只要你跟我在一起,那些都是你的,随便你填,这家酒店也马上转到你名下,你不是穷吗,我给你,只要你跟我在一起,我最不缺的就是钱。”
支票掉落在脚下,砸在了娥瑟脚尖上,而后又落到了地面,她嘴角轻扯,弯腰捡起了支票,乌瞳黑沉平静,只是她脸颊边的昙花妖冶诡异的眨了眨,“好啊。”
随即,将缠住肘骨的绷带扯下来,像施舍一般将带血的绷带捂在米歇唇边,阴恻恻道:“好好享受。”
罗姬看到这一幕脸色都变了,也不嘤嘤怪哭啼啼了,她想要上前一步拦着,却被神给拦着了,神微微摇了摇头。
罗姬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表露了什么,也不敢再有任何动作。
审判庭的人果然来了,将娥瑟和米歇全部带走了,这件案子她们早就上报给了神,这次见神也在,审判庭的人放松不少。
这个案子关乎着整个安全区所有的家禽,如今的安全区,牲畜少的可怜,她们查了许久也没有一丁点苗头。
这次有人举报,她们办事非常积极。
两人都被关了进去,娥瑟身上的气味直截了当的证明着她就是最明显的凶手,审判庭的人也想直接办了娥瑟,但是她们也听说了神身边跟着一道士的事,还有从编造局里传出来的,说是这个道士跟神有一腿,是情人的关系。
她们一时拿不准注意,不敢乱下判断。
只好从米歇身上下手,弄来了搜查证,将米歇家翻了一个底朝天,然而一个牲畜家禽都没有搜到。
只剩掘地三尺了。
大家齐聚一堂,正在开会商量着下一步应当做什么,有个刚升上的审判官,看不懂气氛,在尴尬又严肃的氛围中出声,“目前所有的事情指向是米歇,但没有一个证据,而最直接的证据指向娥瑟。”
姬斯温婉的笑了笑,“不会是娥瑟。”
这位审判官没有注意到她师傅给她递来的眼神,继续道:“她没有不在场证明。”
“她跟我睡在一间房。”
审判官一副大吃一惊的样子,睁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的转头看向自己的师傅,想要求证一样,她的师傅正恨铁不成钢的瞪着她。
其她审判者全部装作看手中的文件,没有听到一般。
姬斯揉了揉眉头,合上了文件,她吩咐罗姬煮了红枣汤,估摸着时间应该好了,便朝大家道:“先将米歇放了,打一剂追踪药剂到她身上。”
那位已经从震惊中缓过来的审判官又开口问,“那神夫怎么办?”
审判官的师傅恨不得拿个枪指着徒弟的脑门,好好给她上一课,没办法,徒弟不懂事,也是她这个师傅教导无方,她只好补充并解释,“神,娥瑟怎么处理?”
“继续关着,让她长长记性,少轻信人。”说完姬斯便站了起来,她认真的朝大家鞠了一躬,“往后,还请大家对娥瑟多多关照,按照接班人的待遇。”
一语落,满座惊。
大家慌忙起身,鞠了一个更低弧度的躬,“神,您放心。”
那位接二连三被震惊的审判官傻站在原地,被师傅强行薅着脖子弯下去了腰,实在不怪她震惊,在她们的脑海里,神是至高无上的存在,没有任何东西能够配得上让神鞠躬。
更何况刚刚神说了什么!
接班人!
哇草!
接班人!
这事编造局知道吗!
她懵了,一直懵到姬斯走后,她师傅把还在弯腰的她薅起来,一巴掌拍到了脑门上,她傻不拉几的指着姬斯离开的方向,“师傅,我刚刚没听错吧!神说神夫是接班人!”
“行了你,什么神夫,哪找的名称,神夫人就神夫人了,还神夫,更何况,根据报告,这位未来的接班人,跟富豪米歇有着不可告人的关系,在看守所整天眉来眼去的。”
审判庭放了米歇,跟着米歇确实发现了一些东西,但没什么大用,而且米歇夜晚又回到了审判庭,似乎是里面有什么东西在吸引她一样。
姬斯端了红枣汤去看望娥瑟,罗姬心不甘情不愿的跟在身后,她就知道那个娥瑟就是见钱眼开的人,全然忘了之前她都是吃神的穿神的住神的。
没良心。
她可是看到神这几天的忙碌,那么多的监控,一个一个过,又亲自去那个臭气熏天的地方检查。
亏的神信她,她现在又在干什么,罗姬特意吩咐将娥瑟跟米歇分开关,结果,娥瑟强行非要跟米歇关在一起,两人晚上打斗的声音隔老远都能听到。
不知羞耻。
不过这个情况是她想要看到的,这样娥瑟就没办法跟在神身边,神身边就还是只有她一个,她偷偷的把札尔斯给她的针剂下在了红枣汤里,就让娥瑟永远臭着吧。
她以前还是胚胎时,听局长说过关于蛊雕的事情,如果是被蛊雕咬了的人,重则死亡,轻则变异,无论是品行还是性格亦或是外表,都会与原来截然不同。
米歇所有的迹象都表明她被蛊雕给咬了。
被咬后会极度渴望鲜血,但米歇始终是一个人,她不会去吸食生人的鲜血,但家禽的血液是她渴望的,而那位娥瑟是蛊雕王,气味对蛊雕有着天生的吸引,而血液对蛊雕咬了后变异的人,更是有致命的诱惑。
变异人喝了蛊雕王的鲜血,再咬任何活物,都会引起新一轮腐尸的异化,那时候就大乱了。
这些事情,神全知道。
却依然放任娥瑟胡作非为。
看守所,娥瑟紧皱眉头盘腿坐在墙角,她鼻子上仍然堵着两团纸条,听到外面的走动声响,脚动了动站了起来,她身上的白袍上面有几摊的污迹,随着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越来越近,娥瑟解开了身上的白袍,扔到地上。
接着一身白袍的姬斯就走来了,身后带着娥瑟喜欢的光。
娥瑟一语不发的盯着她,乌瞳死水般沉寂,她伸着食指指了指姬斯的白袍,她情绪被气味给熏的挤压到了极点,整个人都杵在一个火山爆发的临界点。
看守人将门打开,米歇满脸铁青依然贪婪的抱着被咬的狼藉的绷带,绷带上面已经没有了一丁点血迹,然而米歇仍然如获至宝般抱在唇边。
姬斯朝罗姬伸了伸手,接过一个袋子,里面装的正是白袍,还有一卷纸,娥瑟先是将鼻子上插的纸团抽出来扔了,然后屏住呼吸,急速的重新卷好纸塞在了鼻孔里,全程面无表情,但却能让人感到她隐藏在平静表面的戾气。
娥瑟抖开白袍,披在身上,再将帽子盖在头上,整个人藏在白袍里面,她黑眼珠在眼眶里微微转了转,从地面上缩成一团的米歇转到面前白皙的耳廓,她盯着姬斯耳畔的黑痣开口,“查编造局后面的禁区森林。”
她要跟米歇一个看守室可不是为了恶心的打情骂俏,每晚的打闹,只不过是觊觎她血液的米歇的嚎叫罢了。
她说完见罗姬手里端的白盅,她掀开盖子,自顾盛了一碗,一饮而尽,然后拿着碗朝姬斯扬了扬,示意她喝完了,你们可以走人了。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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