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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霜尽杀(古代架空)——凡酒

时间:2022-01-26 09:39:17  作者:凡酒
  桑雩眨巴着眼睛想问问细节,但他们足球队的同学从后面拍了他一下:“放学去不去踢球?”桑雩连说了几声去,心情一好,就把这事儿忘了。
  桑雩比他低了一级,半路上就分开了,霜明雪在教室外面站了五分钟,掐着考试铃声进入教室。
  陈洲本以为他缺考缺定了,美梦到了最后一刻才落空,影响比没堵到人还严重的多。他一上午都盯着前排那个人影看,笔杆咬坏了好几根,答卷也写的乱七八糟。他虽然不打算在国内读大学,但考试考得太差,一顿骂是跑不了的。
  他理所当然把这笔账记在霜明雪头上,预备晚上亲自去收拾人家,但霜明雪比他交卷早,收拾书包时,又发现一个不知道什么时候放进去的信封,里面装着他假期偷偷跑到拉斯维加斯赌场寻欢作乐的照片。
  陈洲想到照片落到陈岳手里的场面,没忍住打了个寒颤。他再傻也知道这是警告,就是不知道是谁的手笔——霜明雪本人?不太可能,他们母子现在还得靠陈家接济。
  那就是他那几个家世显赫的好朋友。
  陈洲心里憋屈的要命,但也没有再生事的胆子,做贼似的把东西往包里一塞,垂着头走了。
  霜明雪出了教学楼,就看见桑雩等在那里,怀里抱着个球,眼神有点忧郁。他一看到人,就跟个小炮仗似的冲过去:“明雪,你要跟温氏那位大少爷联姻?”
  周宜跟桑雩同班,风言风语传的快不稀奇,但以昨天的情形,传谣的人说出这话多半是为嘲笑。霜明雪跟他并排往前走:“没有的事。只是跟长辈去他家拜访。”
  桑雩连呼了几口气:“那就好那就好。”
  霜明雪听他语气庆幸,不由道:“怎么了?那位大少爷很糟糕?”
  在陈岳口中,温氏这位新任家主年少有为,英俊稳重,这样的家世背景,居然连正式交往过的对象都没有。话里话外都是赞许,好像能跟他攀上关系,是霜明雪占了天大的便宜一样。
  他的话霜明雪当然不会信,因为知道这事儿成不了,没费心去查,也就是桑雩提起来,顺口问上一句。
  桑雩使劲点头:“很糟糕!”他爸是矿产大亨,白手起家的人,做到真正意义上的富可敌国,这中间见识过的人物不能以个数,提起温氏新任当家人,也只有三个字——“不好惹。”
  除此以外……
  桑雩压低声音:“听说他挺滥情的,玩的也狠,在国外的时候玩死过好几条人命,都是别人在传,我也不知道真假,反正这样的人,别说结婚,做朋友都要留神,咱们能不碰就不碰。”
  霜明雪想起陈岳诱哄的态度,后背一凉,好一会儿才道:“我碰不上他,他也看不上我,昨天我们连面都没见。”
  桑雩听了这话才把心放下,高兴了一会儿又觉得不对,气哼哼地说:“岂有此理!他凭什么看不上你呀!”
  霜明雪被他弄得哭笑不得。
  桑雩还要去球场,霜明雪跟他道了别。刚出学校,就有一辆车子开过来,温离今天穿得很休闲,乍一看跟霜明雪的风格有点像,摇下车窗,对霜明雪笑笑:“晚上有空么?一起吃个饭。”
  霜明雪稍一迟疑,他马上让步:“要么上车再说?这里不能停太久。”
  霜明雪不确定有没有人见过温家这位管家,但人多口杂,最好还是别再生枝节。不过坐进去之后,他回答道:“我还要去医院。”
  温离说:“我订的饭店就在医院附近,我们随便吃个简餐,吃完我就送你去?”
  霜明雪想了想,说好。
  温离表情有很细微的改变,不过只有熟悉他的人才能看出藏在里面的愉快。路上他放了点音乐,感觉霜明雪状态很放松,才不经意般问:“昨天很忙?发消息也没见你回。”
  霜明雪说:“手机进水了,还没来得及修。”
  温离显然没想到这个缘故,嘴里说“这样”,绷着的心放了下来。
  他们去了一家私房菜馆,靠窗的位置,视野绝佳,正对着大片被夕阳染红的云朵。霜明雪现在很少有看云的闲暇,难免发了会儿呆。
  温离一点也没浪费他的时间,他发呆时,菜品就一样接一样上来,说是简餐,但完全没有简单的样子。霜明雪以为他有事要跟自己谈,才会跟他过来,但席间温离只是不断给他夹菜,说他太瘦,让他多吃一点。吃到一半又有人送了新款手机来,温离的意思很明白,旧的不要修了,换新的更方便。
  霜明雪看着他为自己换上卡,终于忍不住开口:“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可以直说。”他看温离没说话,索性说得更明白一点:“温家需要我做什么来避免麻烦,直接告诉我就行。”
  温离给他盛了碗汤,说:“什么都不用你做,我找你只是想跟你吃顿饭。”为此他全天无休,连午餐时间都在忙于处理可能绊住他的工作。过了一会儿,又说:“别多心,你不是麻烦。”
  换好了卡的手机打开,未读消息一堆,最上面那条是温离发来的。
  “如果生病或者不舒服跟我说,我会负责。”
  “医院里有需要帮忙的地方也可以找我。”
  最后一条是中午发来的。
  “明晚有空么?一起吃顿饭?”
  霜明雪性格内敛,叶流云去世后,更是寡言到有了禁欲的感觉。但冷淡只是表象,他自幼心思细腻,该明白的道理一样都不少明白。
  这些信息传达的意思,已经超过公事公办的尺度了。霜明雪沉吟了一下,问他:“你……是在追我么?”
  温离给他夹筷子的手一顿,像是没想到他会这么直接。这个想法存在不是一天两天,他能对任何人袒露对霜明雪的偏爱,但到了本人面前,却有种近乡情怯般的凝重。
  温离没有说话,只用很复杂地眼神看他。
  对方不承认,那应该不是要追求。霜明雪便又转换思路,问他:“这是你们想出来的解决办法么?”
  毕竟替换总比删除彻底,没什么比拥有一个正牌男友,更能说明当初的玩笑只是玩笑。
  由着他自己想,最终总归是倾向功利的方向,这是温离最怕看到的,他立刻说:“不是,跟这个没关系,你有没有想过,或许是因为别的什么原因,比如喜欢。”
  最后几个字他说得很轻,跟真实的心情相比,语言实在太单薄了。
  霜明雪摇头:“我们之前都没见过。”
  温离说:“见过的。两年前亚布里滑雪场,你跟你父亲一起,那个时候我就见过你。”
  那是他们一家人最后一次度假,可惜当时霜凝秋有点不舒服,玩了没一会儿就要回酒店休息。霜明雪放心不下,也跟过去了,之后一直陪她,没再出过房门。
  后来才听说温老爷子也拖家带口的来了。
  温离出生时眼珠子乌蒙蒙的,缺了魂似的木讷,长到三岁了,连话都不会说。温老爷子对唯一的孙辈极为爱重,几番周折,从香江找来一位高人。那人说是胎里带的债,还不是这辈子欠下的。温老爷子斥资数亿捐出一座寺庙,为他求回一块护魂玉。
  温离得了这东西,渐渐有了正常人的样子。这块玉他戴了十多年,遇到霜明雪的那天莫名其妙碎了,之后还做了许许多多乱梦,梦里的事看不清,就记得每次醒来心口被剜去一块的感觉,只有对着那天偷拍下来的照片才能缓解。
  这显然不是好兆头。
  任何人都知道这时候该趋利避害,温离也不例外。一开始他还能抑着自己不多想,后来就控制不住了。求到温老爷子面前,才有了后来霜明雪以为随口一提的婚事。
  可惜叶流云走得太突然,他错过了展露自己认真态度的最好时机。
  霜明雪眉头微微皱起:“温老爷子知道么?毕竟我跟你们家的麻烦事还没解决。”
  “你不是麻烦。”温离又重复一遍。
  这个人表现的像是喜欢自己,但说话明显有点藏掖。霜明雪把相遇以来的事情想了一遍,想到了一个最有可能的情况:“其实你来找我,是温大少爷的意思吧?”
  如果温离追求成功,那温大少爷既逃脱包办婚姻,又能为温家挣得众诺的好名声——一笔写不出两个温字,旁系的子弟也属温家。
  一举两得,合情合理。
  温离顿了顿,轻缓道:“是,他觉得你可能不太喜欢被人安排,慢慢相处你或许更容易接受。”
  霜明雪放下筷子,与他目光相对:“可我都不喜欢。”
  叶流云在外头是说一不二的个性,仅有的一点温柔全留给老婆孩子,夫妻恩爱多年不改。霜明雪在这种环境下长大,对待感情心境纯粹。他要跟谁在一起,只会因为喜欢,自然接受不了掺杂任何功利考虑的感情。
  温离这辈子都没直面过这种拒绝,表情有点僵住。但霜明雪本意并不是为了给谁难堪,他用纸巾擦擦嘴,把话说得更明白了点:“抱歉,我还有自己的事要做,没办法配合你们的安排,不过既然我们彼此都没把这个当回事,那以后其实可以不用再见面。”
  他拿起背包准备离开。温离追了几步,抓他的手腕,语气有一点焦急:“这只是一个想法,没有一定要你答应,你不喜欢我以后就不提了,但不见面我做不到,我们就当朋友相处,好么?”
  他力气很大,霜明雪挣了两下,居然半点挣不开。
  第一次见面时那张血脉压制似的战栗感又涌上来,他声音有点冷:“这就是你交朋友的方式?”
  温离一楞松手,霜明雪手腕上映着几个指印,因为皮肤太白,那几道印子显得尤为触目惊心。温离只看了一眼就自责的不行:“抱歉,我不是故意的。”他竭力把姿态放低,但这不是他擅长展现的样子,到最后也只能看出他的确很诚恳:“你想什么做什么只管去做,什么事我都能帮你,当做我对刚才没礼貌的补偿,这样可以么?”
  陈岳说温氏手眼通天不是戏言,即便只是一个旁系,人情也不是这么好拿的,霜明雪揉了手腕,拒绝道:“不用了。”
  温离好一会儿没说话,又把他的手拿起来看了看,这一次他很小心,像对待什么易碎的古董。其实这个动作很暧昧。
  如果说刚才他表现得只是有点像喜欢,那现在则是毋容置疑的非常在乎。
  温离说:“我能做到的事比你想象中要多,你不用急着回绝,现在没有不要紧,以后遇到为难的事,你随时可以找我。”
  比起这句话的诱惑力,他身上惯于掌控一切的压迫感更加强烈,霜明雪下意识觉得跟这个人不能硬碰硬,沉默了一会儿,点了下头。
  温离在商界寸土不让的原则,到了霜明雪面前全部作废,这样一个与其说是回答,不如说是敷衍一般的动作,已经让他发自内心觉得高兴。
  不过这顿饭吃得多少有点不愉快,去医院的路上,霜明雪一直没说话。温离心里急于挽回关系,但言行处处掣肘,轻了怕轻,重了怕重的。他独身二十多年,感情这件事,之前太不在乎,没积攒下任何有用的经验。现在太在乎,即便有的是手段逼人就犯,也舍不得对身边人用上。
  到了最后,也只能跳过这段不愉快,佯作无事一般跟人家闲话家常。
  刚才不容分说的强势消失的太彻底,要不是手腕上的指印还在,霜明雪都要以为那是自己错觉了。不过他天性温和,也没有什么娇气的毛病,感觉到对方小心翼翼的态度,之前的抵触感便也没这么强烈。
  温离说:“我之前在滑雪场拍了点照片,你们一家人都有,你要的话回头我找找?”
  照片的确是有,但其他人都是添头。看见霜明雪的第一眼,他目光就没从人家身上离开过。那时端着少爷架子不肯主动,但偷窥偷拍之类的事一样没少干,温老爷子问他在看什么,他还若无其事说风景不错。拍下来的照片也不像他说得这么随意,而是留下单人的,慎之又慎地摆在他书桌上。
  霜明雪果然被触动,说:“那麻烦你了。”
  温离心里悄悄松了口气,知道这关算是过了,脸上带着一点笑:“不麻烦。”
  到了医院门口,还有点不放心,给他解安全带时,又确认般问了一句:“那过两天再约你?”
  霜明雪点点头,拿起他送的手机,说:“等下把手机钱和衣服钱转你。”温离刚要拒绝,他像是已经猜到,又补了一句:“之前说好的。”
  温离有点不是滋味,说:“其实你不用跟我这么客气。”
  霜明雪装作没听出他的言下之意,还是客客气气跟他道别,下车时不小心落了水杯,温离追着送出来。直到人家的身影彻底消失,才重新回到车上,驱车离开。
  马路对面也停了一辆车,俞向南不太确定地问:“刚才那个,是我们小温总吧。”
  前排司机恭恭敬敬地答:“是小温总。”
  俞向南一脸饶有兴致:“小钟,你见过我们小温总这副鬼迷心窍的样子么?”
  跟他笑呵呵的表情相比,他的用词显得有些刻薄,但能坐到身边的都是心腹,自从温离接管公司以来,那一拨老人或多或少都被夺了权。温老爷子还没退下来的时候,俞向南已经隐隐有点越界的意思,现在首当其冲被人家拿来开刀,虽然维持着表面上的客气,但心里压着的火不是一点点。
  小钟回道:“没见过。”
  俞向南笑着说:“不过年轻人,血气方刚也正常,难得小温总看上谁,这看着还像在一头热,你去打听打听是谁家的公子,咱们帮帮他。”
  司机经常出入温家老宅,刚才多看一眼就认出来了:“好像是陈总家什么人,我之前见过他们一次。”
  “哪个陈总?”
  “叶氏那位陈总。”
  俞向南露出一点不屑,显然看不上陈岳这个人,不过利益当前,还是说:“帮我约他一次。”
  陈岳正是焦头烂额的时候,当然不会拒绝这个邀请。俞向南在人前一向是无可挑剔的和蔼姿态,心里再鄙夷,语气都是亲切的。闲聊几句,谈及上次陈岳去温家的事,吃了这么个闭门羹,陈岳有点难以启齿,也不提婚约了,只说:“是叶总家的小公子,听说小温总回来,想去见见世面,不过小温总太忙了,没有见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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