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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那么大一软萌竹马呢?(近代现代)——苏黄

时间:2022-01-26 09:53:54  作者:苏黄
  他咬咬牙,一边躲避不断砸下来的落石,一边喊道:“宋先生!”
  宋成园没有动作,瑾石艰难地往里跑了两步,然后停住。
  宋成园的腿被尖锐的石块砸中,血正像一条小溪一般从他身下蔓延开来。
  “宋先生……”
  “你走吧。”宋成园放下一直挡在脸上的手,平静地看着他,仿佛被砸断腿的不是他一样。
  “不……”瑾石摇头,“您,您等等,我这就想办法……”
  突然,一股寒意从头上传来,瑾石仰起头,看到一块巨大的钟乳石正好从他的头顶坠落,眼看就要砸到他!
  “轰隆!”一声巨响!
  瑾石感觉到了一股阵气袭来,把他硬生生地向外推了一段,瑾石跌坐在地,他抬头的一刹那,看到宋成园手里拿着一柄老旧的灵执,灵执的笔头上,沾染着红色的血。
  “再见,还有,对不起。”
  宋成园的脸上露出了释然的笑,而这笑很快便消失在了一堆灰白色的石头之后。
  本就因为机关而地动山摇的溶洞在宋成园仓促绘出来的阵法之下加速了塌陷的速度,原先的那一大块空地,已经完全被碎石填满。
  然而,地动还没有结束。
  瑾石攥着涂央站起来,跌跌撞撞往外跑去,大脑里不自主地回想起宋成园的模样。
  宋成园第一次见到他,帮他和梁方和好。
  宋成园带他去睚眦阵境,感叹这孩子这么聪明,怎么就不努力。
  宋成园给他买葱花饼,数落他怎么就输给了梁方。
  宋成园在夕阳下,对他说——
  “瑾石,人都有秘密,永远不要完全相信任何一个人。”
  不知不觉,泪水已经模糊了他的视线。
  快到洞口时,他吸了吸鼻子,用力地揉了下眼睛,却不想甬道的尽头竟然有浓烟蔓延开来!
  “咳咳,咳咳咳……”
  瑾石用袖子捂住口鼻,后退了一步。
  徐允他们竟然放火!看来他们是必要置自己于死地了!
  浓烟不断逼近,瑾石只好往回走,地动已经渐渐停止,那溶洞已经完全坍塌,瑾石没退多久,路便没有了。
  他环顾四周,溶洞湿润的气息勉强能聚一些水气,瑾石凝聚灵气,用涂央绘下了聚水阵,看着面前那一小汪水,瑾石把衣服沾湿,捂住口鼻。
  但愿梁方能快点找到这,他想。
  然而,随着时间越来越长,他渐渐感受到炽热的炎气,瑾石有些头晕,他不禁慢慢坐了下来,但坐下来也没能缓解晕眩。他咬了下舌尖想要用疼痛唤起意识,可他觉得自己的舌头都开始无知无觉。
  瑾石的身体慢慢滑落,他开始呼吸困难,手上不自觉地松开,涂央滚落在地,他想伸手去抓涂央,可身体好像开始不受他的控制,他怎么也够不到。
  算了吧,一个声音在他的脑中劝说道。
  好吧,算了吧,他想。
  就在瑾石意识模糊之际,紧贴着地面的耳朵好像听到了脚步声。
  那是一个人的脚步声。
  这脚步声让他犹如回光返照般恢复了一瞬间的意识,他用这最后的意识努力睁开眼。
  然后他恍惚间看到了一抹红色。
  那是火光的颜色吗?他迷迷糊糊地想。
  没有人给他答案,他合上了双眼,在彻底陷入黑暗之前,他隐约听到了一句话,那声音如同被人抽拉扭曲后再塞进他的耳朵一般——
  “啧,真是个小可怜。”
 
 
第056章 没有答案
  “他好小。”
  “以后就会慢慢长大的。”
  “他有名字吗?”
  “没有, 等他周岁的时候,陛下会亲自给他起名字。”
  “也对,毕竟是北成最有天赋的……绘阵天才。”
  瑾石感觉有什么声音在自己的脑袋里面絮絮叨叨, 他想努力听清, 却只听得只言片语,然后这只言片语便被融化进了一片火海之中。
  “啊……”
  他猛然坐起身, 喘着粗气,身上流的汗水洇湿了内衫。
  “吱呀”一声, 瑾石转头茫然地往声音来处看去, 发现是元初推门进来。
  “醒了?”
  元初手上拿着一卷黄色的东西放在桌子上,然后顺手倒了杯水,放到床边的小几上, 扶着他坐起来, 给他身后垫了个软垫。
  瑾石还有些头晕, 元初把水塞他手里, 他抱着杯子喝了几口,嗓子里的干热缓解了不少,人也精神了许多。理智和记忆开始逐渐回笼。
  溶洞、甬道、那红色的火光,还有徐允和……
  “宋……宋先生!”
  瑾石翻身就要下地,被元初按回床上。
  “宋成园已经死了。”
  这一句话就让瑾石僵住, 然后他的身体便软了下来, 他坐在床边,眼睛愣愣地看着元初, 喃喃道:“原来……都是真的。”
  元初叹了口气,深春的天气也用不着给他盖被子, 他坐在床边的椅子上, 拉着瑾石的手给他把脉。
  “除了宋成园, 死的还有徐允和锦丽轩的那个老板,只剩下了一个被烟熏得瞎哑的小太监,什么也问不出来,被陛下赐死了。”
  瑾石脑子发懵:“都死了?”
  元初沉重地点头:“都死了。”
  可是,徐允不是和那个老板连同小太监一起逃出去了吗?他们不光逃走,还用火封住了洞口想要把他置于死地啊!怎么就……
  火不是他们放的?
  瑾石想起了自己昏迷之前隐约听到的那个声音,难道那不是自己幻听?
  他不禁抓住元初的手问道:“他们是怎么死的?”
  元初沉吟了一下,从头给他说起。
  瑾石失踪后绘阵司和京尹派出了大量的人去搜查,但都杳无音信,一直到晚上的时候,梁方通过京城大阵捕捉到了瑾石的阵气,才带人往城南的明芳山去。
  城南和城北遥遥相对,梁方带人穿过了整座城池,就他们踏入明芳山准备搜山之际,突然地动山摇,紧接着,明芳山的一角火光冲天。
  “京城地下的结构特殊,有着大量的地下暗河和溶洞,大沐朝在建立之初,太祖便着人探明地下的结构,依照地下的河流走势和溶洞分布修建逃生的密道,然后着绘阵司南衙绘下传送阵法。”元初说道,“地下的舆图和阵法分布图都由皇帝保留,传位时一同传给太子。但没想到,徐允也弄到了这份地下舆图。”
  梁方当初护着丰元帝逃离皇宫的时候就是靠着这份舆图才等到徐璋带兵回援,然后这舆图便传给了瑜景帝徐璋。
  “可是,”瑾石不解,“之前不是说文王之乱的时候就是在密道里堵到了他们?谢崇那时候就是用这份舆图逃出来的?”
  也就是说,这份舆图很可能是那时候就被谢崇拿到或者看到了?
  “不,”元初摇头,“谢崇被堵的那个密道,是他自己起事时挖掘的密道,皇家的京城地下溶洞密道里面附有阵法,除了舆图之外还要有阵法的分布图,如果贸然进入,稍有不慎的话就会在里面迷路,而且里面的阵法很多,妄动阵法很可能就会引起不可估量的后果。”
  那这样看来,应该是徐璋的贴身太监德誉拿到的舆图和阵法给了徐允,但徐允一行人宋成园不再绘阵、其他两人不会阵法,就连破坏密道的时候那个叫秦城的掌柜也是用墙上的机关。
  所以这些阵法只有被解封的徐允才能启动,而徐允是为了启动阵法才要他解开封灵印?
  这说法勉强能说通,但瑾石还是觉得有些怪怪的。
  “等等,”瑾石突然想起来,“你刚才说,梁方还没找到入口,明芳山就地动山摇有了火光?”
  “是啊,”元初松开他的手腕,皱着眉头,“等梁方赶过去的时候,就见到你和那个敬言倒在明芳山的一个小洞口旁,敬言已经说不出里面发生什么事了,现在只有你能还原事情经过了。”
  瑾石听了元初的话后有一瞬间的眩晕。
  他?在洞口?
  他明明记得他是在甬道里被熏得晕厥啊!
  怎么会在洞口?
  而徐允他们,他们不是想放火烧死自己吗?为什么反而是他们死在了里面?
  瑾石刚才还以为是梁方赶到救了自己,可按照元初说的,梁方那时候才刚准备搜山啊。
  但他明明记得当时那个锦丽轩的掌柜匆匆忙忙跑进来的时候说的是“有人过来了”。
  那个人不是梁方?!
  瑾石想到了自己昏迷前夕听到的那个声音。
  难道那不是幻听?是真的有人进去救了他?
  会是谁呢?
  瑾石想起了那迷迷糊糊看到的一抹红色。
  红发,北成人,总不会是默容赫吧?
  等等!
  “涂央!”他对元初紧张道,“涂央呢?”
  元初不明所以,但还是回答道:“涂央不是在你手里攥着呢么,你当时昏迷过去,手里死抓着涂央,我们费了好大劲才从你手里把它抽出来给司礼监还了回去。”
  涂央在他手里?!
  瑾石突然觉得有些冷,他记得他那时候分明无力抓住涂央,涂央掉在了地上啊。
  “那……”瑾石又问,“涂央,没有什么问题吗?比如,后面那个金星点数对不上记录之类的?”
  元初摇摇头:“没有问题呀,数目能对得上。”
  他有些担忧地摸了摸瑾石的额头:“怎么担心涂央的问题了?”
  瑾石勉强笑笑:“没什么,那现在,是除了我之外,关于这件事,没有人再知道真相了吗?”
  “也不是,”元初沉吟了一会,说道,“御林军三将之一被查出来和锦丽轩有关系,从账目上查出来一些银钱的往来,后来这将军被审的时候如实招供了徐允的计划,只要徐允那边刺杀陛下事成,他们便会联合陶柏阳手下的绘阵师控制京城,然后徐允便可以大肆散播陛下和北成勾结的谣言,再以默容赫为实证,当初他投敌本来就蹊跷,陛下一死,默容赫就算辩驳也会被当做是狡辩。”
  死去的人无法为自己分辨,徐璋要是在那场阵考中死掉,作为另一个唯一皇室血脉的徐允自然名正言顺地可以登位。
  而手握军权的刘擎已经在这些年被徐璋架空不少,他的大军大部分在北境,他本人多半会以清君侧的名义被除掉,因为当年和徐璋共同俘虏回北成大皇子的人,就是他,到时候徐允还能给他扣上个唆使徐璋通敌的帽子。
  当然,这一切是建立在阵考的时候徐璋死掉的情况下。
  “可以说,”元初叹道,“要是你当初没有救出来他,徐允恐怕就要得手了。”
  这计划和当时在溶洞里徐允告诉自己的差不多,瑾石犹豫了一会,然后问道:“还查出来其他什么了吗?”
  元初想了想,说道:“剩下的就是一些吏部和户部的官员有勾结徐允的事了,不过那些倒还好。”
  “不,”瑾石组织了一下语言,“我的意思是,徐允有没有屯兵?”
  元初一愣:“屯兵?”
  “徐允他把我掳走,主要是让我给他解开他手腕的封灵印,”瑾石皱着眉头,“他说他这次失败了,今后只想单纯地当一个绘阵师和宋……宋成园还有敬言他们远走高飞,但是我总觉得哪里不对。”
  徐允失败了,他要做的是如何快速逃走,这事在之前还没查到他头上,他为什么要让敬言一定要偷出涂央?还一定要让他给他解开封灵印?如果是为了逃跑,他完全可以让陶柏阳派一个南衙的绘阵师跟他一起去激活那些阵法,没道理需要他亲身上阵啊。
  瑾石的猜想是,徐允会不会是在某个地方屯兵了,然后等他恢复后就借着手里的京城地下舆图阵法让这些私兵死士们潜入皇宫行刺或者挟持皇帝?
  可他又觉得这不可能,地下溶洞和暗河复杂,阵法也多,就算徐允真的有详细的舆图,再准备在地下这些阵法上做手脚配合他的私兵,那么多人进来,那么大的阵法动作,当绘制京城守护大阵的梁方是吃闲饭的吗?
  何况他要是屯兵,那么多人那么大动作朝廷早就发现了,他也用不着收买御林军的一个将军啊。
  元初也觉出不对劲来:“他不是入魔了吗?解开封灵印的话,会疯的吧?”
  瑾石把溶洞里的遭遇都如实地跟元初说了,除了最后甬道那段,元初听完后沉默半晌,面色凝重了起来。
  “他说当初和兰安立契,是要帮他从梁家人手里拿到黄泉奈何阵的原谱?”
  瑾石没想到元初会把重点放在这里。
  “不是,这件事已经过去了,”瑾石说道,“主要是现在徐允的势力真的全都查明了吗?不会再有其他残余势力了吧?陶柏阳贪墨南衙那么多的银钱,都和这些相关官员收受的贿赂对上了吗?”
  元初一听他问的是这个,无奈地笑着摇头:“你说的这件事,才是‘过去了’。”
  瑾石没有懂。
  元初伸手揉了下他的脑袋:“徐允已经死了,他哪怕再有什么势力,那些势力也不可能扶一个死人登位啊。”
  瑾石微微怔住。
  对啊,徐允已经死了,他哪怕再有什么谋略布局,那些人都已经树倒猢狲散了,查出来的捉拿下狱,没查出来的,大概就会把这段当做一个永不提及的过往吧。
  “所以,”瑾石有些不知道说什么好,“现在陛下对于真相,也没那么执着了是吧。”
  溶洞里发生了什么,没有关系了,徐允死了,那些查出来和他有关的势力,早就把徐允的计划交代得清清楚楚。
  可徐允怎么死的,为什么死的,他们多半都会当做是一场咎由自取。
  瑾石心里有些不安,他想把自己在甬道里的经历也说出来,可一个声音又告诉他,还是不要告诉任何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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