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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那么大一软萌竹马呢?(近代现代)——苏黄

时间:2022-01-26 09:53:54  作者:苏黄
  他焦急地等在锦春繁花苑的门口,看着从门口出来的考生们,那些考生们的手背上有的考凭呈现金色,代表通过,有的考凭是白色,代表未通过,白色考凭一天后会自动消除,而金色考凭的可以参加后面两衙的入衙大考,北衙是逐鹿阵境大比,南衙是今年第一次的入衙阵考。
  “大人,您也在这?”
  一个声音从后面响起,瑾石转过头,看到刘松站在自己身后,他的手里还拎着一个油纸包,对京城小吃如数家珍的瑾石自然一眼就认出来那是极其难排的一家糕点铺的夏荷酥茶糕,因为其工序复杂,耗时长,一天只能做十份,要买到它需要一大早去排队,等一天,才能买到这么一份。
  瑾石难以置信地看着刘松:“你今天说请假,是去买夏荷酥茶糕了?”
  他还记得刘松当时用的理由明明是近期有所顿悟需要闭关一天研究灵感。
  合着研究灵感的结果就是去买这个?
  刘松有点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那什么……这不是今天阵考么……”
  想到之前刘松和陆年年相处的场景,瑾石顿时明白了这位院吏的意图。
  当然,除了他以外,明白过来的人还有带着姐姐刚出门口的北衙左使。
  陆年礼看到瑾石和刘松站在门口,刘松门口手里还拎着那种京城女孩十分推崇的糕点,他立马把陆年年拉着往别处走。
  “你干什么啊,”陆年年莫名其妙,“家里的马车不是就在那边吗?”
  陆年礼挡住她的视线,认真说道:“我请你吃饭。”
  陆年年用怀疑的眼神看向他:“怎么,你想在饭里下毒阻止我明天去考南衙?我告诉你陆年礼,你姐姐我,现在,是正儿八经的大沐绘阵师!就算今年我考不成,明年我有绘阵师文牒,照样能考!”
  陆年年的声音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周围听到这话的人都向陆年礼看去,眼神中充满了探究,门口守卫的都是北衙的人,虽然一个个目不斜视,但耳朵都竖得比兔子还长。
  陆年礼赶紧道:“你别胡说八道!”
  陆年年冷哼一声:“谁让你有前科!”
  瑾石不想参合到这对姐弟的争吵中,他知道了陆年年获得了绘阵师资格便放下些心来,这相当于他今年的计划已经有了一个成功的例子了,要是陆年年能通过明天南衙的入衙考试,那就是完全成功了。
  至于陆家兄妹和刘松嘛……他拍拍刘松的肩膀,给了他个“爱莫能助”的眼神,就继续去关注其他女绘阵师们了。
  陆年年的出现开了个头,她后面出来的都是女绘阵师,瑾石在旁边用尽量不引人注意的眼神去看那些纤纤素手的手背,冒着被当作登徒子的风险终于数完了数。
  “女绘阵师十一个进了七个,男绘阵师全进,”瑾石十分高兴,“南衙今年看来是终于能招到人了!”
  谁都没想到,来参加阵考的女绘阵师居然会进了这么多,毕竟除了陆年年是从小就接触过阵法的之外,其他女绘阵师大部分都是平民女子和家里稍微有点家底的女子,有一个女孩甚至没有怎么接触过绘阵,但她们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就靠着这公开发放的一本绘谱,竟然能通过绘阵司的阵考。
  更让瑾石惊喜的还在后面,包括陆年年在内的七名女绘阵师,全部通过了南衙的入衙考试!反而是那四个男绘阵师,有一人临场放弃南衙转而去考北衙,还有一人竟然意外地没有通过考试。
  瑾石亲自去把这今年新进几人的入衙文书送到呈境苑。
  “这天赋一点都不逊于男绘阵师。”瑾石叹道,“就是可惜,现在只能让她们去南衙,说不定还有能去北衙,更适合斗阵的呢。”
  “改变是一点一点来的,”梁方一边翻看着这一批绘阵司入衙新人们的资料,一边说道,“南衙今年是个突破,这样也确实暂时解决了绘阵司的缺人问题。但北衙……一个是环境艰苦,斗阵残酷,再加上要去跟军上前线,对女孩子来说多有不便。不过古有花木兰替父从军,巾帼不让须眉的典故,先让她们适应绘阵这份活儿,如果真的有有意向去北衙的,也不是不能变通。”
  瑾石小心翼翼地观察着梁方的脸色,他这些天都没敢来见他,生怕梁方想起来默容赫的事,现下终于找个由头过来,梁方待他如常,好像真的没什么事,他稍稍放下心来。
  “这两天你把活儿给刘松交接一下,新入衙的绘阵师要尽快让他们能上手,现在是七月初七,”梁方从文书里抬起头看向他,“再过十三天你就要去北境,现在可以开始置办些东西了。”
  瑾石一怔,他看着梁方的眼睛,那双黑色的眼睛没有任何情绪波动,那样的平静,不带任何感情。
  犹如一潭死水一般。
  *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陆年年同学助攻再次上场,后天就表白啦
 
 
第068章 醒悟
  梁方看向瑾石:“怎么了?”
  “你……”瑾石再看过去, 发现梁方的眼睛和平时没有两样,“没……没什么……”
  刚才,是他看错了?
  梁方笑了笑, 和往常一样温柔:“还有其他事吗?”
  瑾石看着梁方手边那一摞没有看完的文书, 摇了摇头,然后没话找话般地说了句:“你……你也注意休息, 不要太累。”
  梁方轻轻点了点头。
  从呈境苑出来的时候,瑾石还是有些心慌。
  他知道自己和梁方是命契之人, 他们之间有着不可言说的一种联系, 可这次他只感觉到了一瞬的不对,接着那感觉就断开了。
  就像被人硬生生地扯断了一般。
  瑾石不自主地用手捂住胸口,他心里十分地堵。
  “元右使, 你怎么了?”
  一个清脆的声音传来, 瑾石抬头, 看到了怀里抱着一摞绘谱的陆年年。
  陆年年抱着的东西太多, 瑾石赶紧上前去接过一些。
  “其他人呢?你怎么一个人抱这么多东西?”
  “这些都是各个分驿报上来的秋收阵法,”陆年年笑着说道,“大家都在忙,我就先把它们抱到思阔堂去归档,没事, 我能拿得了。”
  陆年年自从进来后就没有摆过大小姐架子, 对上虚心好学,对那些平民家的姑娘们也是能教的就教, 从来都不藏私,再加上她的容貌和身世, 很是得南衙的绘阵师们欢迎。
  可惜陆年年早就心有所属了。
  帮陆年年把东西抱到思阔堂, 瑾石看到她开始分门别类地归整这些阵法, 他一边帮忙,一边问道:“刘松呢?他就让你干这么重的活儿?”
  陆年年数着绘谱抽出几本抱到书架那边:“松哥有事去忙了。这也不叫啥重活儿,再说了,我又不是来这当大小姐的,别人能干的活儿我当然也能干。”
  对陆年年这觉悟瑾石不禁有些佩服,比之前那些白印绘阵师好不少。
  想到这,瑾石扫了眼陆年年手背上的印记,那也是个白色净笔印。
  所有刚取得绘阵师资格、刚入衙的绘阵师都是白印,只有经过逐鹿阵境大比再加上全年的综合表现,才能有升为青印、金印的可能。
  现在的等级评定还是偏北衙、偏斗阵,这也是为什么许多绘阵师选择去北衙。
  “我之前听你说,你也擅长斗阵?”瑾石建议道,“明年你可以去参加逐鹿阵境试试。”
  “其实……也还好,”陆年年说道,“主要是小时候偶尔一次在雏鹰冬战看到松哥和人斗阵我才突然有了绘阵的心思,但可惜雏鹰冬战我连参加的资格都没有,只能进去观战,这也是为什么我小时候喜欢和陆年礼玩斗阵。不过现在我对斗阵兴趣不太大。讨厌打打杀杀的。”
  瑾石犹豫了会儿,然后小心问道:“我能冒昧问一下,你和刘松的关系吗?”
  这话很唐突,但是确实作为他们的直属上司瑾石还是有必要了解一下,毕竟这两位的背景都比较特殊,又都是在他手下做事的,要真搞出什么恋情……想到陆年礼防备刘松的样子,瑾石就有点头疼。
  “我们两家,算是世交吧,我和松哥从小就认识,”陆年年整理着手里的绘谱,然后她稍微顿了顿,“不过……文官和武官一向交情不太好,而且交情也不能好,所以,只能算表面世交。”
  瑾石明白陆年年的意思。
  不说文官和武官一直以来的观念、行事作风上的矛盾,就是皇帝也不能让他们两者太过和睦,不然没有矛盾一心拧成一条绳,那皇帝还不得被他们架空了。
  “那……你和他……”
  既然两家是这样的关系,那很明显他们是无法结亲的。
  陆年年叹了口气:“我知道,所以我们长大后一直都没什么交集。但是……”
  瑾石看着陆年年低头露出无奈又掺杂着甜蜜的神情。
  “其实……我知道他一直都只是把我当妹妹照顾,”陆年年自嘲地笑了下,“可是我……”
  有时候,感情是挡不住的。
  但是,瑾石想起之前在锦春繁花苑的时候,刘松提着那难买的夏荷酥茶糕忐忑不安又期待的神情,看起来并不像是对陆年年无意的模样。
  当局者迷,瑾石突然想起了元初告诉他的这句话。
  “那你这次来南衙,你家里人,陆年礼他没有为难你吧?”
  瑾石想起来之前他们兄妹的争执和陆年礼防备刘松的神情,陆年年能在这里任职是一件十分不容易的事。
  陆年年摇头:“其实年礼他就是被惯坏的小孩子,天天拿女诫来吓唬我,但实际上有什么事他还是会帮我瞒着,关键时刻还是会护着我的。除了……除了他一直想让我嫁给阿方。不过这次也是阿方到我们家登门,我才能有机会在这里。”
  提到梁方,瑾石的动作慢了下来,他状似顺着陆年年的话不经意地问道:“你和梁……国师很熟悉啊,其实论家世来说,你们也……”
  你们也很般配,这是瑾石想说的话。
  可瑾石无法说下去,他感觉自己每吐出一个字心口都在疼。
  他茫然地停下手,为什么会这样呢?
  “嗨呀,我和阿方啊,不可能的,”提起梁方,陆年年的神色好了些,她大大咧咧地摆摆手,“阿方比我小几天,我不喜欢比我小的,再说了,他心里有人了。”
  瑾石有些紧张,他攥紧了手,但表面上还是笑着说道:“我小时候和梁方一起的时候,还以为他心里只有阵法呢,那时候他古板得要死,我叫他一声‘阿方’他都要纠正半天,没想到,现在他也会心里藏人了。”
  “啊,你也被他纠正过啊,”陆年年把手里的绘谱按照年份整理好,放进思阔堂空着的架子上,“当年我叫他阿方,他直接冷脸了你敢信?对一个女孩子冷脸说‘抱歉,这个称呼不合适’。这要是别的女孩,得尴尬地钻进地缝里去!也就是我,脸皮厚,再加上那时候梁方来我们家有求于爷爷,所以我才能一直叫下去。嗨呀,”陆年年有些不好意思,“其实当年也是我年轻气盛,觉得‘好家伙这名字这么金贵本小姐叫不得么?还是男的吗这么别别扭扭?’,所以才一直跟他对着干,但没想到他比较绝,”陆年年叹气,“我这么叫他他从来都没应过我,真是芝麻粒儿大的心眼,所以我也就私下跟别人顺嘴叫叫了。”
  瑾石听了这些话后心情先是一松,接着他注意到陆年年话里的内容,不禁问道:“当年他有求于……丞相?”
  陆年年弯腰有些累,干脆拿过一把凳子坐下整理绘谱:“当年我爷爷是户部尚书,阿方那时候才……十一二岁?反正年纪不大。京城里就剩一个谢崇了,谢崇那时候还没叛乱呢,但也是大权独揽,想要通过爷爷去卡北境绘阵师的支出,爷爷当然是不能应允。但阿方听说后,怕爷爷真被谢崇说动,于是亲自登门拜访,爷爷挺喜欢他的,再加上年礼一直崇拜阿方,所以就用这个理由让阿方多和我们走动,让他指点下年礼,一来二去大家就熟悉了。后来叛乱平定,阿方就当上了九曜国师,他想把绘阵司自收自支的权力要回来,需要爷爷的撑腰,所以才保持了这份联系。他当年啊……是真的不容易,又是丧父又是丧母,又经历了文王之乱,又要还没出孝期就必须独挑大梁。就因为,他是大沐当时唯一在京城的九曜了。”
  这是瑾石第一次从别人的嘴里听到梁方那段经历。
  元初和他被流放南乡,京城便没有了能和梁杭呼应的人,身为梁杭唯一儿子的梁方就成了北衙一脉的主心骨。
  那时候他也才刚十岁,明明还是应该心无旁骛钻研阵法的年纪,却不得不硬着头皮学之前他不屑的那些人情世故。
  瑾石不禁有些愧疚,他因为南衙的事情缠身都会觉得自己修为遇到瓶颈、停滞不前,他能和梁方说想去北境看元初重绘山河大阵去提升修为,可梁方却被俗务缠身这么多年,他又要怎么抽身,他又要怎么去追求他的绘阵之道?
  “你怎么了?”陆年年看瑾石难过的模样,不解地问道,“从刚才在院子里就看到你好像有点不对劲,是胸口疼吗?”
  瑾石的胸口确实在抽疼,他闭着眼睛趴在桌子上深呼吸了几下,然后抬起头对陆年年勉强笑笑:“没什么。”
  “你可得保重身体呀,不要太劳累,”陆年年倒了杯水送到瑾石面前,关切地说道,“不要因为年轻就不把自己的身体不当回事。”
  刚才那几下呼吸让蜷成一团的心舒展开,瑾石喝了口热水,对陆年年道了谢。
  “不用谢我,”陆年年看他没事,就继续起来忙活,“我应该谢谢你才对,要不是你,我还没有机会进南衙呢,也……也没有机会再遇到松哥。”陆年年抿唇笑了笑,“虽然可能和松哥没办法在一起,但是……但是最起码,我们能一起绘阵。”
  一起……绘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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