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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尘杀美人(近代现代)——四月一日

时间:2022-01-28 09:53:10  作者:四月一日
  这孩子真的该有个名字了。
  直到他被叫出来,我带着小孩去了一家饭馆。就在水龙坡旁边,虽然环境脏乱差,但是味道是真的好。
  “随便点,我请客。”
  小孩也真的没客气,一口气点了很多,他不认字,一边问一边点,我估摸着,他大概把自己以前没见识过的都点了。
  这点小钱我还不放在眼里。我托着下巴,看到因为盼望着吃饭,所以两只眼睛都亮晶晶的小孩,干脆让他把自己的狗也放出来。
  我调查过他的资料,他的能力就是那只看起来和实物没什么区别的小狼。基本判断拥有独立思维,能跑能跳,会撒娇,还会吃人。
  既然人都能吃,吃点饭菜估计也没问题。
  乌秋鸟大概没遇到过我这种,愣了一下才把白狗放出来,表情还有点别扭:“你是第一个给小白吃饭的人。”、
  字里行间充满了对我的好感,合着我之前坚持不懈地过来找他投喂那么久,还不知喂他狗子一顿有效。我满心无语:“它叫小白?你给他取的?”
  小孩点了点头,还撸了一把狼头:“因为他的毛是白色的嘛。”
  我嘲笑他:“一听就是文盲取的名字,这狗——”我在他的目光下麻溜改口,“呃,狼,一看就知道还要长,到时候长成一个威风凛凛的大白狼,结果你来句‘上吧小白’,它怕不是要尴尬至死。”
  他气闷地瞪了我一眼,却没有反驳。
  我变本加厉地嘲笑他:”也是,自己的名字还没有呢,更何况是一条狗的。“
  他的眉毛竖了起来,瞪着我:”我以为你叫我出来是要感谢我,如果是为了羞辱我,那以后你不要找我了。“
  ……这不是挺聪明的嘛,怎么在有些地方,就那么憨呢。
  我停下筷子,不说话,就看着他。
  他也停下了狼吞虎咽的动作,盯着我不动了,神色渐渐变得警惕:”你到底想干嘛?“
  ”……“我摸了摸鼻子,不说话。
  ”?“他渐渐迷茫。
  我专注地盯着摆在我面前的鱼香肉丝,仿佛能看出一朵花来:”……你想不想要一个名字?“
  ”……啊?“
  其实我一直在避免和人建立更深的感情。
  失忆十多年,我不知道从前自己是怎么样,但到现在为止,和我唯一产生了深厚感情的,只有傅白雪一个。
  但我和老白都是成年人了,很多想法是不会说的,分寸感和距离感是当初我接纳他的原因,也是阻止我们更亲密的原因。
  所以像眼前这小孩这样,我第一面看了就喜欢,后面一个劲地去主动撩闲,还想把人拐走的,真就他一个。
  在对方明确拒绝以后,我多少有点恼羞成怒,心想我呸,你不稀罕我,我还不稀罕你呢。
  名字这事,对我来说,其实挺亲密的。从我在人世晃荡这么久,还顶着”零“这么个当时随手取得敷衍代称就知道了。
  到了现在,我对过去的一切已经不抱希望,唯有名字这一项,我始终不想将就,也不想给自己取——可那个属于我的名字已经丢了。
  我伸出筷子夹了块木耳,掩饰自己的不自在:”啊什么啊。再怎么样,我的水平,给一个小乞丐取名字还是够的。“
  他额角的青筋崩了一下:”你这人,是不是不会好好说话?要我教你么?“
  我故作大惊小怪:”你一个满口脏话的小孩放什么大话呢,我要你教?“
  ……于是,这顿饭不欢而散,小破孩气咻咻地走了,跟在他屁股后面的小白狗似乎在替主人气不过,又折返回来,在我的小腿上咬了一口。
  ”小白回来!不要吃不干净的东西。“
  我:”……“石锤了,这小狗真的拥有独立思维,简直神乎奇迹,我纵横战场这么多年,还从来没看过。
  -
  怏怏回了自卫队,就看巫商坐在我的椅子上,扭头对着傅白雪说着些什么,笑得很开心。
  这个笑容,倒有几分小孩子的样子了,只是不知道有几分是装的。
  我径自走过去, 拎猫一样把巫商从座位上拎起来,丢到地上, 然后自己坐了上去:”这是自卫队的总副队长办公室,闲杂人等禁止入内。“
  结果巫商这小子,完全没有从地上爬起来的意思,反而一副生根了的架势。
  ”你走不走?“我口气里带了点不耐,”不会自己走的话,我就把你扔出去了。“
  物理意义上的那种。傅白雪用不赞同的目光看着我,我眼神一飘,没跟他对上。
  老白一直比我心软,我常称其为菩萨或者佛爷。
  结果巫商这鬼精,本来还双手撑着地的,闻言竟然直接往地上一倒,”虚弱无力“地晕过去了。
  我:……
  我过去,轻轻用脚踢了踢他:”喂,装什么,起来。“
  他没动静。
  我有点头大,加重力道:”起来!“
  他仍旧不动。
  我烦了,打算直接把人扔出去,傅白雪终于看不下了,他咳嗽了声,委婉地暗示我:”他刚刚洗完澡,处理了伤口和抽血,还没有吃东西。“
  我才不信他饿晕了——晕早晕了。
  直接将人拽起,拎着衣领时,手指擦过他脖颈处的皮肤,滚烫。
  我:”……“操,不是吧。
  我又摸了摸他的额头,真的不是错觉,他发烧了。
  难道不是装晕,是真的晕了?
  我简直一个头两个大,啧了声就把人抱进了休息室里,顺便让老白去给他弄点药和吃的。
  傅白雪很善解人意:”你好像不太喜欢他,还是我来照顾他吧。“
  ”不。“我冷酷无情的拒绝了。
  在看到刚才两人谈笑风生的样子后,我坚信巫商就是个擅长蛊惑人心的小妖精,老白这么一个纯洁无邪的Beta,可别被坏男孩给骗了:”我在这看着他,你快去吧。”
  “……你啊。”傅白雪笑叹一句,轻轻带上休息室的门,走了。
  然后我眼睁睁看着巫商“唰”地睁开眼,然后对我笑了下,半支起身子,倚在床头:“Surrrrrrprise~”
  “………………”
  我说什么来着,这小子果然是装的!幸亏没有把傅白雪留在这里。
  我抱臂俯视他:“特意把老白支走,你想对我说什么?”
  他是故意支走傅白雪的,毫无疑问。从我之前的表现不难发现,我对他充满警惕,在这时候他装晕,我肯定不会放傅白雪在这,所以他装晕的目的很明显了,就是为了制造一个和我单独谈话的机会。
  “没办法啊,”他叹了口气,脸上带了点真切的遗憾,“作为自卫队的总队长,我还以为傅先生是主导人,结果刚才聊了一会,发现完全不是那样。他对你简直言听计从,结果还是要找你。”
  就猜他和老白聊天没安好心,我冷笑:“看清楚,现在是你有求于人。别阴阳怪气了,直奔主题。”
  巫商眨了眨乌黑浓密的眼睫:“我的目的很简单啊。血液样本的检查结果还有一个小时下来,我要做的就是用这一个小时的时间,说服你把我留下来,留在你身边。”
  我一口否决:“不可能,不说我很讨厌你,你知道巫家为了带回你这个庶出少爷,许了我们多少好处么?”
  说这话的时候,我故意加重了”庶出“两个字的读音,想看他的反应。
  结果巫商毫无反应。他像是没听到似的,头靠着床头,闭目沉思了一会儿:“现在时局眼看又要乱,北边的似乎又想打过来了。这种时候,想要保住燕北甚至扩大势力,沪口你们绝对不能丢——我一路从那边过来,也听说了不少事,玉京春手上可没船——”
  他睁开眼睛:“你们找巫家要了多少船?”
  巫家作为南地大财阀,又是造船发家,手里掌握的船只,足够组成一支相当不错的水军了。
  我笑而不语:“现在是我在问你。”
  巫商盯了我一会儿,忽然道:“你要了一个船厂。”
  我欣然点头:“包括一部分员工和技术开放——所以,无论你说什么,我都不会留下你的。”
  没想到他讥诮一笑:“蠢货。”
  “……”我挑眉看他,也笑了下,“你是第一个骂我蠢的。”
  “本来就是蠢货。”他毫不客气,“还是个自认为聪明的蠢货——你不会真的觉得,巫家肯付出这么大的代价,也要把我要回去,是因为家族爱吧?这时候你应该查清楚,我到底藏了什么秘密。”
  “我当然知道。”我眼也不眨,“我知道你聪明,也知道你藏了秘密。可彼之蜜糖我之砒霜,你也看到了,边境不稳,眼下我还要巴着巫家呢,没空想别的,除非——”
  我似笑非笑地看着他:“除非你给我讲讲,自己到底藏了什么好宝贝?我看情况,搭把手也不是不可以。”
  巫商露出了像是吃了苍蝇一样的厌恶表情。我爽了。
  见此路不通,他又换了个说法:“巫家的力量很大。”
  “我知道。”
  “他们有很多船,武器,人才,物资。”
  “还要你说。”
  “我的
 
 
第62章 六、和毛子的爱恨情仇①
  六、和毛子的爱恨情仇①
  打断这番讨价还价的,是忽然响起的刺耳警报。
  ……操。
  我神色一凛,把巫商塞在胳膊底下一夹,大步迈了出去——马上就要忙起来了,我可不放心放这小子独自待在总队办公室。
  他从我的臂弯里抬起头:“出什么事了?”
  “恭喜你乌鸦嘴,奶中了。三区的毛子打过来了。”
  我冷淡道,大步跨到楼下的警卫室,把人往里一丢:“这小子就是我们要找的巫家大少爷,还在发烧。留下两个人,给他拿点药和吃的,把人看好,别让他乱跑,剩下的人通知队友去集合。”
  巫商愣住了:“你这是要干什么?”
  我飞快脱下自己平时那一身行头,换上了作战迷彩,其余人也是如此。手下扔了支作战匕首过来,我直接插进了军靴里。
  “巫少爷这么聪明不会看不出来吧,我们这是打算去打仗啊。刚才咱们不是还聊起了这个么。”
  我埋头往迷彩服里塞手榴,闻言嗤笑道:“自卫队自卫队,你当我们只当燕北的城管?燕北再往北就是三区的地盘,我们是要戍边的。”
  他没理会我的阴阳怪气:“我知道——可你难道不该坐镇指挥?为什么要上前线,难道指挥人是傅先生?”
  这听起来就像是“何不食肉糜”一样的蠢话。我当然知道我或者傅白雪应该作为总副队,起码应该有一个人负责指挥,可人手不足,如果一个人留下坐镇后方,那就意味着数倍的伤亡率。
  可以说,自卫队完全是靠我和傅白雪撑起来的,怎么能退?
  我没说话,巫商的眼睛闪了闪,长睫一垂,忽地挑出一个云雾般的笑:“我明白了。”
  一看就知道他没打好主意。
  我伸出食指点了点他,语带警告,哪怕知道只是聊胜于无:“别做多余的事。”也没多的时间磨蹭,我带着手下的组员呼啦啦走了。
  -
  之前说过,贫民窟的前身就是营地,位于燕北的东北部,与三区交接。在离那里不足十公里的地方,就是战场。在我们和三区彻底断交,双方的海陆空都停了的现在,那里是北地偷渡客的必经之地。
  自从各国沦陷后,缺了强有力的控制,每到入秋时,北边的人就会南下,因为实在太冷了,又缺乏物资,不打过来根本没办法活。
  不过这种一般都是小股的流民或者逃兵,实在活不下去了才会打燕北的主意。否则,绝不是我们这组建了不超过十年的民兵可以应付的。
  毕竟真正底蕴雄厚的,当年见势不妙都往南逃了——比如巫家,那边才是真正底蕴深厚呢。曾经的繁华上京,现在不过一方苦寒之地罢了。
  所以说我们是城管也不错,管管自己人还称,但是要跟外人打,缺钱,缺人,缺武器。
  “真是穷死我算了!”
  我暴躁地把一把组装好的步枪扔给身后的小年轻,都他妈什么年代了,我们还要用这种破玩意跟别人打,要是我和老白不在前面顶着,这不是叫这群年轻人送死呢吗!
  方便防卫,自卫队的基地离水龙坡不远——这也是我为什么没事就能遛弯遛到贫民窟去的原因。我火速赶到了战场,就看到连绵数十公里的、由混凝土与高压电网组成的防御墙①已经破了一个巨大的缺口,一股股人潮从北而来,像是挨挨挤挤的沙丁鱼,迫不及待地从那个破口中涌了出来。
  傅白雪已经上了,他躲在一处壕沟后,带着最精锐的一队,对涌入的难民进行无差别扫射;其他小队从旁协助,努力扼住缩小包围圈;后方是后勤组,正带着从水龙坡拉来的人,在后面加紧挖壕沟。
  都是老对手了,彼此都熟得很。第一波冲来的,不过是边境没有活路的游民,各个衣衫褴褛身形佝偻,是实在没奈何的可怜人。有的好点,还拿了铁棍之类的防身,有些甚至只有水果刀或干脆赤手空拳。有些人冲破封锁墙时,脸上还带着希冀的笑意,紧接着就被子弹击倒,倒在了沙地里。后面的人察觉不妙,惊叫着要退回去,却又被后面一无所知的人潮推搡着往外挤,甚至死于同族的脚下。
  ——说白了,他们都是炮灰,是用来填壕沟的。
  等这波过去,后面的三波四波,才是硬茬子。说起来,这个主意真是损得可以,也不知道是谁想的。不但浪费我们的子弹和精力,还很损耗神经。每年打完仗,都有受不了这种残酷场面,而退出甚至自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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