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平尧一直处于半睡眠状况下,警惕性极高。即使闭上双眼,耳朵也伺机打量着周边轻微的响动。
正是凌晨十分,荒林里静谧一片,任何响声都能让他注意。袁州不安的动着,身上盖着他的作训服迷彩外套,像做了噩梦在挣扎,发出一段急促的喘息。
纪平尧惊醒时的第一反应是把手放在袁州手腕的脉门上,两分钟后缓了口气。最强劲的药效以过,剩下的靠对方强悍的意志力完全可以抑制。
妈的,还真是舍不得。他把手探进袁州脸颊,从耳垂处一点点摩挲到还在发肿的双唇,即使在太阳初生的昏暗时光,依旧能感受到嫣红柔软的色泽。
正当他犹豫间要不要吻上,袁州却骤然睁开眼,一系列格斗缠绕技巧似乎出于本能,捏住他不安分的那只手拧了过去,只不过五六秒的时间,纪平尧以被对方翻过身压在地上。
“队长……我起码刚救了你,你不至于恩将仇报吧。”纪平尧一个疏于防范之心,总觉得袁州还是昨天里在他怀里呻吟哭泣的小可怜,没想到一朝醒来,第一件事就是把自己摁压在地上。
“你……你是小尧……”袁州好像脑袋还处于梦境,使劲摇了摇头后继续睁大双眼,却发现纪平尧被自己钳制在身下一动不动。
“袁队?”纪平尧知道袁州体力不支,不敢轻举易动,或者把这招格斗技巧施压回去,现下只能小心翼翼的提醒对方。
“对……对不起。”袁州猛的松手,自顾自的起身倒退了好几步跌坐在地上,这一系列大动作虽不剧烈,却牵扯到了他身体上的某些伤口,尤其下身,火烧火燎的灼痛,还带着微微酥麻的痒。
几乎是瞬间,所有被伏后遭受的屈辱折磨,以及逃出后的意识昏聩,到最后哀求着手底下的队友和自己交欢做爱……袁州只觉得身体所有的氧气都被抽走,他像在街日下被一团冰霜击中,浑身冰冷,连指节都在僵硬着颤抖。
偏纪平尧不死心,从地上跳起后过来一把将他搂在怀里小声安慰,说话的声音悠远绵长,带着无尽的温柔与哀叹,“队长,我不会说出去的,你别怕……”
袁州神情呆滞,似乎是陷在回忆里无法接受,僵硬的把脸贴在纪平尧的胸口上,听着有节奏的心跳声,漆黑如墨的眼眸微微眯起,像是在极力忍耐泪水,又好像在哀怨这惨淡的命运磋磨,可一切又都是真的,不了回头的事始终都发生了。
至少……至少比死了要好。他闭上眼安慰自己,一滴眼泪无声无息的滑落,滴在纪平尧军绿色的短袖上,印出一个深色的原斑。
等在次到达昨天交欢缠绵的溪边,袁州已经红着脸不敢在看纪平尧。既然发生过的事无法注定以成定居,不如坦然接受。
他用手捧起清凉的溪水泼在脸上,透过手指的缝隙偷偷看了一眼纪平尧,他好似毫无顾虑,脱了上身的短袖,在溪边上清洗的干净利落。
初生的阳光透过参天大树斑斑点点的落在他赤裸的上半身,小麦色的肌肤呈现淡黄光晕,更衬的肌肉轮廓清晰,连鼓起的线条都恰到好处的优美。
袁州看的愣了神,只觉的嗓子干哑。一股让他始料不及的酥麻快感从心尖涌到胯下,甚至肿胀的的内穴内壁都轻微收缩,似在回忆两人抵死缠绵时的激情荡漾。
他及时把水在一起的拍在脸上让自己大脑清醒。一定……一定是药效还未过……袁州这么安慰着自己,草草把自己收拾干净后和纪平尧隔开距离。
纪平尧直觉出袁州的疏离,却在一时间也没有办法。等两人穿过雨林的到达队伍约定好的集合地点时,一干搜寻到憔悴不堪的队员们像疯了一般凑过来把他两围住。
热带的太阳在跨过晨起时便开始发挥惊人的热量,一众士兵们把失而复得的队长围在中央,惊喜和感动萦绕其中,纪平尧隔在人群之外,看着袁州轻笑着说自己命大没事。
应该一切都在正常不过,可有什么东西变了,细枝末节的一些东西从心底油然而生后似大火燎原般吞没他的理智。
至少要给袁州一个缓冲的机会,他回到基地后会面临一个月半封闭式的政审,纪平尧心里开始慢慢谋划,他本来就是一个不会放弃心中所想的人,执念一旦萌芽,势必要争取得到。
作者有话要说:
让我们猜一猜袁队恢复正常后回想起自己YD的样子会不会想拿块豆腐撞死算了哇哈哈哈哈哈哈!
第4章 一颗牙换一个老婆!
袁州头一个星期在医院处理完身体上大大小小的伤后,开始维持另一个星期的封闭式政治审核,被一群将军级别的老军官们留在屋子里记录如何被俘,如何逃生,以及如何获救,期间有无透露身份和机密等私密。
其中每一个细节都要求说的详细,无论医院给出的体检或者报告,都让他无法掩盖难以启齿的事实。一个骄傲的战士可以有失败,却不容被折辱。
在角落里记录事实的将军听的面露不忍,一个从高等城府出来的军官,落到敌手反要被羞辱至此……这未免太过荒唐可笑。可毕竟要收存档案,只让袁州草草说过后安慰了几句便结束。
袁州心慌的厉害,一时间无法坚定的去称述事实。他根本没敢把和纪平尧缠绵一天一夜的事让任何人知道,医院的血清报告里提及被注射强性药剂,无可遮掩了事,只能说自己强忍着自己疏解。
真要被其他人知晓事实,不单单是个人声誉被影响的问题,军队最忌讳的就是同性之间的暧昧纠缠,被发现后轻则处分,重则开除军籍。
直等到出了审讯室的大门,袁州才发觉后背出了一身的冷汗。他开始庆幸人生里第一次的撒谎对象是几个思想刻板的老军官。在他们心里,多少对这种事是不屑一顾的。临到最后也是语重心长的嘱咐,你受苦了,活着就好,有待未来。
未来……袁州痛苦的捂住眼睛,心里悲哀的想,为什么偏偏那会儿救自己的是纪平尧。
这个他从选训开始就留意的少年人。
特殊的出身和出色的外貌条件,虽不爱多说话但是性格开朗,尤其对着自己时,总能笑的眼睛弯起。
要说当时心思起歪了不是冲着这幅皮相,袁州自己都不信!真换个队里其他五大三粗的兄弟,保不齐一头撞树上昏迷了也不会发生这种说不清的事。
袁州头痛欲裂的往格斗训练的操场走去,没来由的觉得心慌,一时不知以后该如何面对纪平尧。
可人生不如意事常八九,袁州刚踏进操场大门,一抬头就看到纪平尧穿着军绿色短袖运腿如飞,和一个同队的兄弟正打的热火朝天。
袁州刚想开溜,和纪平尧打了个平手的士兵开心的扯着嗓子冲他这个方向吼道,“队长来了!要不要过来对几招!”
靠……袁州心里咬牙切齿,只是刚想拒绝,纪平尧已经喘着气回过身来。目之所及下,那幽深的眼眸在瞬间变得清亮,汗水从额头缓慢落下,滴在眼里竟也没眨一下。
“袁队,我最近练的瓶颈,不如你过来教我几招!”纪平尧笑的明媚,连带着眼睛都弯弯的,一副让人无法拒绝的真诚。
“其实我……”袁州看的浑身一紧,打心底里涌上的酥麻让他又惊又怕,只恨不得赶紧离开,可话还没说完,纪平尧的拳头已经扫了过来。
特种兵的格斗方针,招招又快又狠,击中点皆是命门。袁州身体的反应快于大脑,先一步弯腰躲闪,紧接着飞快转身横肘击在纪平尧肋下,直把人打出了一米之外。
纪平尧被打狠了也没面露不快,从地上爬起来后松了松筋骨,不服输的又扫腿直踢,袁州心里本就不想真打,连忙躲闪后想着速战速决,下手不自觉的狠辣。
不待对方发起新的攻势,一拳直击面门,楞生生打在纪平尧的脸侧。
“嘶……”纪平尧被打到在地上抽着冷气,口腔中一股血腥之气涌上,只觉得后槽牙好像松了一颗,连带着嘴角也破了大片的伤口。
“你,你没事吧?”袁州喘着气瞪大了眼睛,看着倒在地上一动不动的纪平尧,只皱着眉觉得不对劲,这小子从进队起就是一等一的格斗高手,怎么会躲不开他这一拳。
“唔,队长……你得赔我一颗牙。”纪平尧嘴角已经火速肿起一片,艰难的吐出一团血沫子在手心,从其中捏住一颗沾了血的白色物体,抬眼戏谑的望向袁州。
“你补牙的钱我出。”袁州无法直视对方撩人的视线,抿着嘴角微微转过身说道。
“那好啊,下午正好休息,咱们一起去基地的医院。”纪平尧依旧笑的开朗明快,好似被打掉的后槽牙是件多大的喜事。
袁州背对着纪平尧,自然没看出对方眼底深藏的阴谋算计。只觉得是自己心情沉重失了手,陪对方去补个牙并不是件多么不合理的事。
休息日的下午,特种大队隶属的军区医院并不繁忙,袁州拿着纪平尧的军官证挂了口腔科后,被一位穿着白大褂的祥和阿姨拉进间小屋。
这时候纪平尧已经肿了半张脸,可人长得精神帅气,鼻青脸肿的情况下依旧能够激发中年女性的荡漾情怀,更别提他现在说话都不利索,要多可怜有多可怜。
“哎……也就你们特种大队了。这种一拳把牙打掉的事放在普通连队肯定要吃处分。”中年女牙医让纪平尧躺在专业医疗器具下,一边检查一边无奈的说道。
袁州站在旁边一言不发,盯着纪平尧心里越发觉得内疚。训练场上打伤的事时有发生,只是这一次因为人物特殊,才让他觉得异常沉重。
“小袁啊,你去旁边看着你队友,你们这群人发起劲来我可招呼不住。”医生检查完后开始注射麻药开始消毒,她是基地的老医生了,抬眼看到袁州脸色不对,连忙招呼对方找点事做。
“好!”袁州因为心里不安的缘故,对医生的话几乎言听计从。
补牙的医疗床颇高,袁州整个下半身被挡在一侧,纪平尧被工具撑着口腔,目光流连间有异常的神色……
果然下一秒,纪平尧垂下一只手捏在他大腿的作训裤上,袁州警觉的想要后退,可看着对方眼眸深处被机器清理口腔血污时生理性的雾光,心头一软,总觉得是自己的错,让对方摸一下也不碍事。
医院的洗手间被打扫的极干净,新装修后贴了白色反光的瓷砖,印着袁州一身迷彩色的作训服和羞红了的脸。
他当然不是闹肚子,只是想找一个私密的地方好好缕清思绪。内裤里湿漉漉的沾腻体液无时无刻不在提醒他刚才发生了什么。
妈的,难不成以前所有的自制力全化成了灰,这么点撩拨引诱都受不住了?袁州痛苦的把头贴在冰凉的瓷砖上,可非但没降温,反让他愈发燥热难安。
身体最浅显的渴求,想要……不只是前头射出来时的酣畅淋漓,是被人填满索求,神智全无的快感翻涌。袁州意识到自己所想时,一时间浑身颤抖,几欲想狠扇自己一耳光让自己清醒。
只是这时候门口一响,纪平尧淤青着嘴角,半张脸虽肿但并不影响俊朗英气,好似故意做给袁州看一般,把正在维修的标牌贴在墙上后把门重重锁上。
“队长……”纪平尧咬字含糊不清,一声队长却叫的低沉沙哑。
“你到底想做什么?”袁州被那一声队长叫的心尖颤动,可在想起自己刚才内心渴求,只觉得羞愧不平。
纪平尧轻轻笑着,牵动嘴角伤时又忍不住皱眉。他靠近袁州,紧紧把人抱住,一手搂住对方窄腰,另外那只手则顺着后背的腰线一路下滑,狠狠的捏揉着那挺翘结实的臀部。
“队长……我能想做什么?你要是还觉得羞恼,我在赔给你一颗牙,好不好?”纪平尧用力时轻时缓,侧过脸仔细观赏袁州被情欲浸染时的朦胧眼眸,心道你把欲望全写在脸上了,我怎么能不在这时候下手。
一不做二不休,他深知袁州心里想要什么,松手后半跪在对方身前,火速而熟练的拉开拉链,把袁州在次发硬的性器捧在掌中轻舔。
只是嘴角带伤,再加上刚补好牙脸侧的一片淤肿。纪平尧忍着疼痛不适,含住龟头后吮吸吞吐,反复用舌尖舔舐下方敏感的冠状沟,把流出的透明体液全咽在喉腔。
袁州舒服的眯起眼睛,看着纪平尧卖力的讨好自己。对方嘴角结痂的伤口在次裂开,血珠凝聚,随着对方不断吞吐吮吸晕开一片,混合口水以及薄精,滴在白色的地面上时刹是刺眼。
“够,够了……”袁州猛的推开纪平尧,喘着粗气不断颤抖。
他看着自己一身迷彩作训服已经缭乱不堪,自暴自弃的闭眼眼睛,把所有后果思虑一番后,拉起纪平尧踢开一个厕所隔间,沉默着脱掉自己的短袖上衣,又主动解开对方胯间的腰带。
“你随意吧……”袁州认命般握住纪平尧硬挺的性器上下撸动,随后转过身把胳膊抵在木质的挡板上,任对方为所欲为。
纪平尧沉默数秒后,在指间沾了些黏湿的精液当做润滑,反复在对方穴口摩挲,用力插进去时觉得异常容易,不经又加了一根手指在湿热肉壁间快速抽捣。
“队长,我知道那药效还没彻底散尽……”纪平尧惊讶的感受自己手指被穴肉主动吸吮,在不断摩挲敏感处时,竟然自己分泌出粘滑体液。
袁州浑身一抖,肉穴骤然间一阵痉挛抽搐,已是经历了一场小高潮。
“别,别在说了……”袁州努力抬高臀部,眼角模糊一片,他痛恨自己沉沦肉欲快感,又控制不住本能渴求。总以为克制就能平复,其实已经回不了头了,尤其纪平尧还时时刻刻在自己身边,只要对方靠近,就总忍不住回想起药物发作下的那一场欢爱。
“你如果总是自己憋着,对身体会有很大的影响。”
纪平尧说的诚恳,手指从肉穴内探出后,把粘腻体液抹在自己肿胀粗长的性器上,对着袁州翕动张缩的穴口尽根埋入。
“唔……”刚经历一场穴内高潮,袁州的肉壁又热又紧,粗长的性器肏到深处时勾起他近日来所有被压制心底的欲望。纪平尧挺翘的龟头来回顶蹭在敏感处的快感来源,让他开始不受控制的开始配合摇动。
“队长,反正咱们已经做过那么多次了,以后,也让我帮你好吗?”
纪平尧起先还是一动不动,等医生消完毒后把提前准备好的补牙材料填进窝洞时,捏在袁州大腿上的手骤然一紧,就算隔着一层粗粝的面料,依旧能感受到结实肌肉下火热的触感。
3/35 首页 上一页 1 2 3 4 5 6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