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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为荣誉阴间人后我红了(玄幻灵异)——酸橙

时间:2022-01-29 09:07:00  作者:酸橙
  宁稚安陷进沙发一角,打开一包薯片,随便调了个电视台看。小红余光一瞥,见电视里正演着苦情戏,心里顿时涌出一股酸涩。
  她在【孟婆汤文学网】论坛里说:大大一定是从这剧里看到自己的影子了!
  插播进一段广告,宁稚安换了个台,这次是个搞笑节目,小红心里更难受了,在论坛里敲出的每一个字都是悲伤的:
  大大的心里是有多苦,才要看这种东西让自己快乐!
  看到一半,邹墨的电话不紧不慢拨了过来。
  宁稚安怔了怔,在写作这条路上,邹墨于他而言有非凡的意义,他将电视静音,低声道:“邹老师。”
  邹墨直白入骨地问:“小宁,是你吗?”
  电视里的男女无声大笑着,宁稚安不自觉地握紧遥控器,声音有点闷:“您都知道了还问我。”
  邹墨之前疑惑但没问出来的很多事,在这一刻似乎都有了答案。
  宁稚安对写作莫名的执着与兴趣,宁稚安对任逾山的抗拒与厌恶,说起《夜挽长风》时,宁稚安的反常与沉默。
  邹墨没有问宁稚安是不是真的抄袭了任逾山,反而有些欣慰地说:“好,你写的不错。”
  *
  剧组,任逾山快步穿梭于临时搭建的布景中,有不知情的摄影师热情地向他打招呼:“任编今天来得挺早啊。”
  任逾山不冷不热地“嗯”了一句,随即加快步伐往房车走去。
  目送着任逾山走远,另一名场务小声说:“这时候你还敢跟他打招呼啊?”
  摄影师不明所以,场务将手机打开摆在他面前:“看,正上着热搜呢,这事真就他妈离谱了,宁稚安一个明星,写小说?抄袭他?”
  时间尚早,剧组里人还不多,但不少三三两两凑在一堆耳语的,任逾山面色阴沉地走到房车前,直接拉开了门。
  房车里,于锐正心情不错地看着手机,一抬头见任逾山进来了,他笑着迎上去:“你来啦,今天怎么这么早?”
  任逾山半抬着眼,看不出喜怒。
  “热搜是你买的?”
  “对啊。”于锐慢悠悠攀上他的肩,莞尔道:“真是想不到,以前抄袭你的人竟然是宁稚安。我跟他当了好几年的队友,也没想——
  “啊!”
  任逾山毫无预兆地朝他脸上扇去,于锐没有防备,向后踉跄了几步才站稳。“谁让你自作主张了!”任逾山压着声音说:“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
  于锐捂着半边脸,眼底浮起一抹戾色,过了好一会儿才缓声道:“任哥,你发什么脾气啊,我这样不也是为你好吗?就算我有自己的私心,但是把事情闹大对你也没坏处吧?”
  任逾山将目光藏匿于一双镜片之后,让人看不清情绪。
  “再说了,这事也不是我找人扒出来的,我也就是顺势帮他上个热搜而已。”脸颊刺痛,于锐用手背轻轻蹭了蹭,继续说:“您担心什么啊,是他抄你,又不是你抄他。”
  任逾山年纪不大,凭借着父亲任承平的人脉和资源,将事业经营的有声有色,不仅有代表性的作品,还拥有着非常不错的口碑,是圈里争相奉承的对象。
  有人在采访中曾说过,任承平应该因他感到骄傲。但没人知道,任承平曾因为他,而在一个十八岁的男孩前抬不起头来。
  任逾山盯着于锐,冷冷道:“别再多管闲事,小心吃不了兜着走。”
  *
  陶媛到的时候,宁稚安薯片已经吃完大半。她托着腮,安静地听宁稚安讲述过往,小周一米八几的个子,在旁边听得偷偷抹眼泪。
  眼看着一包纸巾快下去了,宁稚安心情复杂地说:“小周,坚强点?”
  小周呜咽一声,当即哭着跑开了。
  宁稚安茫然地摸摸后脑勺,感觉自己非但没有安慰到他,还造成了二次伤害。
  陶媛指尖轻点着桌面,在小周压抑的啜泣声中缓缓开口:“小宁,你想要什么样的结果?”
  水杯见了底,宁稚安给陶媛续上一杯温水,摇头说:“我听不懂这些复杂的事情,您就直说吧。”
  “如果想要把损失降到最低,就要完全否决这件事。现在没有能够绝对证明你就是槐序的证据,只要你不承认,没人能拿你怎么样。”
  “我会找个人站出来声明自己就是槐序,这样一来,你不仅能够彻底摆脱这件往事,也会成为一个完完全全的受害者,现在骂你的网友会因为内疚而为你说话。”陶媛说:“任逾山如果只是想炒作ip,没必要把事情弄这么大,他配合大家可以双赢,他不配合,我也会通过别的方式让你和槐序这个名字彻底一刀两断。”
  陶媛说完,不仅小红和羊羊阴沉着脸,连小周都在卫生间里大喊:“那宁哥的苦就白受了吗?!”
  宁稚安没有反对也没有大吵大闹,像是个局外人,用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安静望着陶媛。
  陶媛轻啜一口白水润嗓,继续说:“或者堂堂正正和任逾山宣战,彻底撕开这段往事。”
  “这会是一场漫长的拉锯战,照你所说很多证据都被他毁掉了,我们赢得概率并不大,如果输了你会身败名裂。”
  陶媛故作轻松地说:“刚才我的电话都被打爆了,全是来打听这件事的。”
  她话音刚落,手机便再次响起。
  是个陌生的号码,陶媛没有避讳宁稚安,直接点了接通。
  “您好,哪位?”
  “您好,我是任编的助理。”年轻男性的声音从听筒中传出。
  宁稚安缓缓抬起头,陶媛看着宁稚安,对着话筒恍然大悟似的说:“任编呀,久仰大名。”
  男助理干笑了两声,说:“找个地方,咱们谈一谈吧?”
  客厅里针落可闻,连本就没有声息的小红都忍不住屏住呼吸,陶媛打开了免提,不紧不慢地说:“您想谈什么呢?”
  男助理静了片刻,婉转道:“陶经纪人真会开玩笑,这就不用直说了吧?”
  陶媛笑着说:“如果是我想的那件事,很抱歉,我没有决定权。”她把手机递到宁稚安面前:“或许你应该问一下宁稚安的意见。”
  通话那头的人安静下来,屏幕沉静地亮着,宁稚安一眨不眨地盯着屏幕,在快要自动熄灭的前一秒才淡淡开口:
  “任逾山还是没有长进吗?”
  助理愣了愣:“你说什么?”
  “四年前让任承平出面,现在让你来转达,他是傲慢到什么程度,才会面都不露?”
  助理解释道:“你误会了,任编最近有点——”
  “还是说,”宁稚安打断他,冷静到近乎嘲弄地说:“他根本不敢面对我?”
  宁稚安语气嘲弄地说:“任逾山应该就在你旁边吧?那我就不麻烦你转达了。”
  通话中传来一道不平稳的呼吸声。
  阳光斜照进客厅一角,宁稚安浓密的睫毛轻轻颤动,在光下泛出一道脆弱的,近乎透明的光晕。
  他和陶媛对视着,平静而坚决地宣布自己的决定:
  “任逾山,做好准备啊,这次我可不会再妥协了。”
  *
  地府,往日平静的忘川河水今天一反常态的汹涌湍急。一眼望去,漫天遍野皆是凶戾气的鬼煞之气。
  河岸边,密密麻麻的鬼聚集在一起,场面一度混乱。
  “我给我儿子托梦暴打了他一顿,敢说大大坏话,看我不收拾他!”
  “阳间人只会伤害大大,我们鬼才会宠爱他!”
  “我要去看望大大,他现在一定很需要我的安慰!”
  “任逾山,从今天起你就要深深记住爸爸的名字了!”
  “狗鬼差不要拦着我,我要去阳间!”
  怀特敷衍地做出拦截的动作,嘴上却大声说:“不可能,除非你们从我身上踏过去,否则我这种正义鬼差是不会让你们随便去阳间的!”没鬼碰他,他却自己就摔倒了:“哎呀,怎么还推我!”
  周围的鬼不乐意了:“你这个鬼差怎么还碰瓷?”
  “……”怀特依然坚毅道:“除非从我身上踏过去,你们休想在我摔倒的时候去阳间帮大大!”
  范无救冷漠地靠在阴柳旁:“……”
  怀特:“千万不要去阳间啊……”
  “不要……”
  “去……”
  周围的鬼更气愤了,梗着脖子道:“你有没有点良心,现在可是大大被欺负了,你跟大大最好,现在却这样忘恩负义,大大知道了会多伤心!”
  “草!”怀特装不下去了,拍拍屁股自己从地上站起来。
  “还不跑,真等我抓你们啊!”
  ……
  拥挤的车流沿着道路缓缓挪动,季昭然咬着烟,眉眼锋利阴郁,有种汹涌的压迫感。
  司机咽了咽口水,恨不得自己下车去处理前面的交通事故。
  “任逾山刚才打电话过来,想跟您和宁老师谈一谈。”助理说:“陶媛说,宁老师那边拒绝了和解。”
  季昭然吐出一口烟,灰白色的雾气缓缓在空中漂浮:“听他的。”
  他嗓音沙哑,脸色有些异于平时的苍白,眼珠却似泛着寒光,助理忍不住问:“您还好吗?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季昭然没说话,垂下眼睑拨弄着腕的的朱砂手串,珠子滑动间折射出殷红的流光。
  车厢宽阔而沉静,助理和司机的呼吸都是轻的,季昭然却听到了许多别的声音。
  声音忽远忽近,有嘈杂的男女叫喊,声音阴沉飘渺,像破碎的磁带,带着断断续续的电流声:
  “宁……气……”
  “打死……死……”
  到后来逐渐清晰,能够真切地听到内容:
  “心疼死我了!大大现在是不是咬着枕头哭鼻子呢!”
  “哎呀,范无救,你刚才什么都没看到对吧?拜拜了我也要找大大去了!”
  “任逾山,敢欺负宁稚安,阴魂不散我也要跟着你!”
  “呜呜呜失业小明星,我滴宝!”
  “我觉得还是由我来做失业小明星的老公比较稳妥,那个姓季的影帝给不了他幸福!”
  脑仁胀痛,季昭然将烟掐灭,紧蹙着眉问助理:“有几个姓季的影帝?”
  完了,他还是被气疯了。
  心里这么想着,助理平静地说:“只有您。”
  前方的交通事故终于处理好,车流由慢变快缓缓滑行起来。
  司机松了一口气,轻踩油门想要加速,不料前车忽然一个急刹,司机连忙踩死了刹车——“砰!”
  一股大力自车后袭来,后车追尾了!
  巨大的冲击力令车内的人失控地向前倾去,季昭然下意识抬手,随即眼前一黑——
  “砰!”
  忘川河怒浪滔天,河水翻腾不止,像是在进场一场虔诚而盛大的迎接。
  磅礴而浩大的鬼气旁若无人地漫布于酆都万里疆土,像是散步一样,漫不经心地察看自己的所有物。
  所有正在喧闹的鬼同时停了下来。
  范无救瞳孔蓦地一缩,指尖克制不住地颤抖,紧接着倏然远去。
  怀特失神望着范无救离开的方向,喃喃道:“卧槽,出大事了!”
 
 
第95章 这篇文被人更早地发表过了。
  宁稚安失神落魄地跑进医院,在大厅里好像撞到了什么,肩膀传来一阵钝痛,但他已无心分辨,匆忙地对大厅中的立柱鞠了个躬,小声说了句抱歉。
  到病房前他反而迟疑起来,站在门口踌躇不前。
  季昭然躺在病床上,眉眼依旧英挺,脸色却苍白得不似真人,他腕上插着输液管,朝宁稚安招了招手:“傻站着干嘛呢,过来。”
  宁稚安慢吞吞挪步到跟前,压着一副哭腔小声问:“您疼不疼啊?”
  他眼尾还带着尚未干涸的泪痕,往日神采奕奕的一双眼又红又肿。这是季昭然第一次看见宁稚安这样哭,他闭了闭眼,无奈道:“别哭了祖宗,看你哭我才疼。”
  泪意再次奔涌,宁稚安强行压住:“怎么会撞车呢,怎么会……”话到一半他说不下去,单薄的肩膀一颤一颤的。
  季昭然笑:“放心,不让你守寡。”
  宁稚安现在听不得这种话,就算是季昭然说的也不行,他瞪着一双红通通的眼:“闭嘴!”
  这厉害的模样太难得,季昭然忍不住摸了摸他头发:“怎么,你想给我守啊?”
  “怎么还说啊!”
  宁稚安又气又急:“都出车祸了,怎么还说这种话啊!”
  “咳咳。”
  门口传来一阵轻咳,宁稚安回头看去,医生正拿着检查单站在门口。
  他迟钝地用手背抹了抹眼睛,站在季昭然身边抿唇不语。
  “检查结果出来了,轻微脑震荡,可能会头晕恶心,这几天要多注意休息。”医生说:“内脏没有损伤,但还是建议你留院观察几天。”
  季昭然助理跟着走进来,忧心忡忡问:“需不需要做更详细的检查?”
  医生:“不放心的话可以做。”
  助理不敢越俎代庖,便将目光投向季昭然。
  季昭然拉起宁稚安的垂下的手,手有些凉,还有些细微的颤抖。
  季昭然一点点握紧,说:“我听家属的。”
  医生跟助理接连出去,病房再次安静下来,宁稚安稍微放下心来,却因为终于放松紧绷的神经而哭得更加惨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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