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脏东西(玄幻灵异)——余河不喜

时间:2022-01-29 09:16:38  作者:余河不喜
 
盛逢垂着眼眨了眨感受了一下,说道:“没什么感觉,你为什么会在这儿,你不是……回希夷境了吗?”
 
沈晏身体一僵,要是让盛逢知道自己这几天一直跟着他,可不得被他锤进地里,他装作无事搪塞道:“我啊,我最近不是在调查奴骨境的事情吗,顺道过来看看你。”
 
然而盛逢不知道奴骨境的入口其实是设在大西北荒漠中的,别说顺道,八竿子也打不到他这里,所以他对沈晏说的话并没有什么质疑的根据。
 
两人对坐无话,盛逢干巴巴地问道:“听说奴骨境的新鬼王有吞并希夷境的意思?”
 
沈晏冷笑一声:“吞并?量他苏景然还没那个本事,独孤迁与我私交甚好,结盟这个算盘他是打错了。但是自从他上位起就处处针对我,此人野心勃勃,实力不容小觑。”
 
盛逢心下掂量着,他从未见过苏景然这号神秘的人物,迄今为止他也只和希夷境与地府有些交集,在这方面,他帮不上沈晏什么忙。
 
沈晏瞧着盛逢思索的样子,有些不放心,便叮嘱道:“你就在国安好好呆着,我这边的事情你不用管,若这一仗真的在所难免,奴骨境外强中干,希夷境也不怕他。”
 
盛逢沉默着点了点头,虽然有许多疑惑仍旧没有解开,可他也不是那种执着于真相的人,如今双眼恢复正常,他也该早早归位才是。
 
于是那天下午,盛逢就早早去国安提交了资料和报告,请求调回七组正常工作,期间沈晏一直跟在他身边,这让他感到无比踏实,似乎又找回了在潭村的快活和游刃有余。
 
偌大的办公室内盛逢一脸严肃地写着报告,这状态与前一晚喝醉时候的他差距太大,沈晏忍俊不禁道:“你还记得昨天晚上你干了什么吗?”
 
盛逢抬头,疑惑道:“昨晚喝多了酒,有点断片,我不就直接回家睡觉了吗?”
 
沈晏突然贴近了些,靠在他耳边,暧昧的吐息洒在盛逢耳畔,他轻声说:“盛组长昨天……可比我的那些宠儿辣多了。”
 
盛逢恼羞成怒一把将他推离开,同时感觉脸上已经开始升腾起一抹红晕,这样的表情沈晏很是喜欢,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逗弄盛逢已经成了他的日常。
 
这时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敲门声,瞿雅问道:“盛组长,我来拿资料,能进去吗?”
 
盛逢瞪了一眼还欲想动手动脚的沈晏,调整了一下呼吸再次坐直身体,说道:“进来吧。”
 
瞿雅轻缓地打开门走了进来,她身材很好,宽大的风衣也遮不住万种风情,盛逢从她一进门就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顺带问了一嘴:“你今天没有带项链吗?”
 
瞿雅扯起嘴角勉强一笑:“说起来这件事也挺尴尬的,前几天我去专业机构鉴定了,我带了八年的翡翠是个假货,听说假佛假玉对人不好,现在已经被我扔在家里了。”
 
沈晏赞许地点点头:“嗯,还不错,能意识到是块破石头。”
 
盛逢不着痕迹地看了他一眼,目光中透露出怒意,但不知为何如今的沈晏反倒不怕他这一招了,后者正大大方方地打量着他,像是在鉴赏一件艺术品,看得他毛骨悚然。
 
盛逢为了缓解心脏的狂跳,拿起杯子喝了口水,对瞿雅说道:“但那块翡翠怎么说都是你父亲给你雕出来的,还拿回家供了几天,你戴了它八年,怎么着都是有些灵气的。”
 
他又想到了那道突然出现的白光,或许,它对瞿雅是好意而为之。
 
瞿雅将自己的发丝掖至耳后,说道:“再有灵气,假货就是假货,比不得真货,说不定我这段时间这么倒霉也是那块翡翠给闹的,明天我就把它拿去市场给卖了。”
 
盛逢担忧地目送瞿雅走出办公室的大门,沈晏敏锐地察觉到了他的反应,抻平长袍坐上宽大的办公桌,说道:“她说的没错,假玉是不可能聚灵的,留着也无用。”
 
盛逢显然对他这番话极其不满,反驳道:“那块翡翠她随身携带了八年,更别说之前还放在供台上祭拜过,怎么没可能保佑她平安顺遂?”
 
沈晏头一次没有发火,耐心解释道:“许多神灵是不愿意寄居在一枚那样寒酸的物件中的,这样的翡翠若是有灵也是个异类,说它真也不真,假也不假,岂不两难。”
 
异类……那我岂不一直都是异类。
 
见盛逢似是有些失落,沈晏连忙止住了话头,却不知自己哪里说错了话,只好补充道:“嗯……凡事也都有例外。”
 
盛逢自嘲地笑了笑,他决定明天悄悄跟着瞿雅去古玩市场看看。
 
……
 
瞿雅早已联系好了买家,这块翡翠虽说不真,可还是有一定的纯粹度,所以当她将翡翠的信息挂到网上时,还是有不少人联系她的,给的价格也都不低,她倒是很乐意将其卖出去,说不定还能回捞一笔。
 
于是第二天早晨她给小贾交接完工作,就拿着那枚翡翠独自奔去了古玩市场,她的买家会在指定摊位等待她的到来。
 
沈晏两手撑在额头上,希望挡住一些炽热的阳光,抱怨道:“你不知道鬼不喜欢见光吗?什么年代了,还搞跟踪,那个女人有什么好的,值得你这么看重她?”
 
盛逢拖着沈晏找了古玩市场的一处阴影,从这里刚好可以看到瞿雅的方向,盛逢头也不回,说道:“那块翡翠和普通翡翠不大一样,之前我亲眼看见它现身让瞿雅脱困,所以我并不支持瞿雅卖掉它。”
 
听到这儿沈晏才总算提起了些兴趣,喃喃道:“我看那破石头虽是个假货,却一直保持玉质光洁,灵气似有似无,那女人看上去也不懂得养玉,若说真有脑残神灵附进去也说不定。”
 
能用如此大不敬的词藻来形容神灵,这天下怕是也只有一个沈晏了。
 
远看瞿雅的买家扫码付款,那块玉被留在了买家摊位那里,瞿雅则一边看着手机一边轻松愉悦地往市场外走去。
 
盛逢快步跟上,沈晏叉着腰看了一眼那明晃晃的太阳,无奈地摇摇头,随后跟着盛逢一脚踏进了灿烂的阳光之中。
 
一枚翡翠被瞿雅卖了个好价钱,她自然心情愉悦,这钱都够她两个月工资了,走到路口她缓缓停下脚步,翻看着手机上有什么自己想买的东西。
 
盛逢远远就望见一辆横冲直撞的黑色轿车自另一个路口疾驰过来,他心说大事不好,迅速往前奔跑,大喊道:“瞿雅!离开那里!”
 
当瞿雅听见声音抬头时,那辆时速百码的轿车已经距离她只有几步之遥,她下意识后退大叫着闪避,轿车司机像是没看见一般恶狠狠地往她身上撞去。
 
盛逢拼尽了全身力气跑过去,只见一道几近透明的屏障凭空出现,在轿车撞上瞿雅的刹那挡在了她面前,盛逢抓住机会,伸手勾住瞿雅的领子,两手迅速将她往旁边拉扯开来。
 
事情发生也不过一秒多钟,黑色轿车撞上了旁边的围墙,墙面彻底撞塌了下去,瞿雅瘫坐在地上,彻底吓傻了,满脸冷汗地看着地上的车轮印。
 
沈晏急忙过去查看大口喘着气的盛逢,完全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盛逢跑得急了,双手扶着膝盖猛咳了几声,他拍拍沈晏搀着自己的手,指了指不远处地上的刹车痕迹。
 
沈晏顺着他手指的方向将目光移过去。
 
破碎的玉,裂成了数十瓣,迸裂开的碎片落得满地都是……
 
……
 
它或许是一缕魂,一位神,一抹灵,于尘世飘荡,无处依归,享用人间供品之时恰巧瞥见一位父亲正为他的女儿祈求着庇佑,它怀着好奇,应下了承诺,拥有了它唯一的躯壳。
 
虽然不宽敞,但总好过无家可归。
 
不想一诺许,便是八年的朝夕相处。
 
这个女孩很不让人省心,她掉进幽深冰冷的江水中,它拼了命哼哧哼哧将她捞上岸,还好,只是呛了点水。
 
她被人撞倒进危险的车流之中,它用那一点点的力气托住她,还好,她被同伴拉回去了。
 
正当它身心俱疲时,她却开始瞧不起它残破的躯壳。
 
她要卖了它。
 
当它被打碎在地上的那一刻,象征着这份契约的红线已然于尘世断了开来。
 
诺不轻许,许则为之。
 
玉碎魂散。
 
引魂铃响。
 
缘起。
 
缘灭。
 
作者有话说:
 
【小剧场】
盛逢:鬼王殿下怎么看待这只玉魂的行为?
沈晏:可歌可叹,实乃守诺之君子也,这样说你会不会开心一点?
盛逢(叹气):你可总算说了句人话,我很开心。
沈晏:你开心就好。
盛逢:你说话都没有原则的吗?我说好就好。
沈晏:对别人有,对你,没有。
 
 
38 第38章  锋芒一
 
一辆警车闪着灯呼啸地朝盛逢开过来,从车上慌忙跑下来一名穿着黑衬衫的警察,只有他穿着一身便衣,修身的牛仔裤衬托出他那两条极其优越的大长腿,腰间还别着枪,他第一时间跑到那损毁严重的轿车旁边查看。
 
眼看围观群众越来越多,穿着警服的执法者拉起了一圈警戒线,试图将这里围的严严实实,几名小警官在马路旁边安慰着泣不成声的瞿雅。
 
盛逢一眼就认出来领头的那名便衣,那是市里出了名的第一刑侦大队的队长汤子晋。
 
汤子晋一把拉开折成两半的车门,往里瞧了一眼,愤愤地踹了一脚那瘪的不成样子的车轮,帅气的眉宇简直都要拧在一起了,周身气压非常低,看样子心情不怎么好。
 
盛逢被阻隔在警戒线之外,他冲着汤子晋招了招手,对方看见他后明显一愣,随即赶紧迎过来,诧异道:“盛逢,真巧,你怎么在这儿?”
 
盛逢被沈晏扶着缓了一会儿,用手指了指那辆车,调侃道:“差点被它撞死,你们这保护群众的工作不太到位啊。”
 
汤子晋抹了一把前额的汗,示意手下去清理现场,他无奈道:“这不还是为了那个贩卖人口的案子吗,同伙藏的遍地都是,简直都成了产业链了,凌世和我为了这个案子熬鹰熬了一个星期,结果还是有漏网之鱼。”
 
汤子晋是个普通人,他看不到且感受不到任何鬼怪,所以即使沈晏就站在盛逢身边近在咫尺的位置,他也丝毫没有将目光转移。
 
盛逢不解道:“你们不是有自己的信息网吗,怎么会让这些罪犯在大街上乱窜?”
 
汤子晋下意识看了一眼现场的围观群众,单手掀起警戒线,从底下钻了出来,顺便给下属打了个手势,对盛逢说道:“我这几天正好想找你吃个饭,我一会儿把凌世叫出来,咱们还去那家老饭馆怎么样?”
 
言下之意非常清楚,这里人太多不适合说这些,需要找一个安静点的地方单独聊聊。
 
风过林梢,带来车胎爆裂散发出的古怪味道,开车狂飙的三名罪犯的尸体被盖上了白布排列在地上。
 
这时,就见一只红瞳黑鸦扑闪着翅膀自树梢落下,稳稳当当地落在沈晏的肩膀上,难听地叫了两嗓子,盛逢顿住了跟随汤子晋的脚步,冲沈晏眨了眨眼。
 
沈晏深深叹了口气,说道:“我马上回来。”
 
汤子晋回头就见盛逢呆呆地盯着空气,他之前也不是没见过盛逢做出这种异样的举动,所以并没有催促,只是停下脚步在前面等候着。
 
盛逢站在原地目送沈晏离开,随即回过头,汤子晋朝他挑挑眉:“刚才……你身边有那东西?”
 
盛逢毫不在意:“有一位,跟我还挺熟的。我好久没见凌世了,其实你不用联系我的,我这段时间都没在七组工作。”
 
汤子晋:“凌世这几天留在局里应付局长呢,你也知道我干不了那活儿,这个案子的汇报工作都是他在办,我就负责查案子出外勤。我前两天去了一趟你们七组,最近天南地北一直在局里协助我们。”
 
盛逢一脚跨上车,系好安全带,听到这里他伸手狠狠拍了一下汤子晋:“好啊你!趁我不在跑到我们七组挖人,真不要脸。”
 
汤子晋尴尬地笑了笑:“这不是实在没辙了吗?公安和国安可一直都是泾渭分明的,要不是实在没办法我也不去向你们求援,凌世天天催着我给你打电话,我都快烦死了。”
 
两人一路聊着,汤子晋轻车熟路地在环线里绕来绕去,最后开到距离市中心很远的一处饭馆前才缓缓停下,这处小馆子面积很大,后面还设了个颇为雅致的小院,店里没多少人,装修较为古朴。
 
汤子晋进门报了凌世的名字,服务员一路将他们引至后面院子里的小包间,盛逢笑着白了一眼汤子晋:“这顿饭你不会让人家凌世掏钱吧,人家家境再好你也不能这么霍霍。”
 
汤子晋无语:“我让他掏钱?你给我一百个胆子我也不敢让他掏啊。”
 
话音刚落,服务员就彬彬有礼地打开了拐角的一扇包间门,房间里坐着一名穿着卡其色长风衣的俊美男人,皮肤似是有些病弱的白皙,修长的手指摩挲着桌上一盏正往外冒着白气的小茶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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