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绵绵(穿越重生)——不夜情

时间:2022-01-31 09:57:10  作者:不夜情
  我也只好没趣地跟上。等我取了剑下来,叶疏在马前淡淡打量一眼,目光停在我腰间,道:“这是大师兄的剑,为何到了你身上。”
  我实在没什么好心虚的,但被他这么一问,竟不由结巴起来:“大、大师兄说此地有凶煞,让我带着诛……诛魔来的。”
  叶疏目光回到我脸上,似感意外:“我在这里,你为何还要带。”
  我一时竟哑口无言。若是别人这般说法,可谓狂妄之极。但叶疏并非有意夸口之人,于他只是道出事实罢了。然而正因为此,才更令人恼火。
  我一口气憋在腹中,一路不与他说半句话。那瞭望台就在西郊二三里外,黄土搭砌,似是新造而成。我下马绕了几匝,又上上下下仔细勘察,工事疏漏倒找出七八处,异状却是半点也无。看叶疏时,也是如此。
  查探无果,只得原路返回。我先上了马,叶疏轻轻一点,跃坐在我身后,伸手去挽缰绳。我忙努力侧身,避得远远的,生怕碰到了他一点。
  叶疏手执缰绳,却按马不动,反抬起眼来,向我道:“你是在躲着我么?”
 
 
第二十八章 他在追求你
  我原本要矢口否认,但迎着他一双乌黑清亮的眸子,违心的话竟说不出口,闭上嘴唇,只当是默认了。
  叶疏又问:“为何要躲?”
  我又被他问住,沉默半晌,只垂下眼道:“我不想见到你。”
  叶疏望了我片刻,缓缓道:“你曾经找叶白驹要我的画像,不知梦中一路盯着我看,又幻想我与你双修,让我叫你夫君。”
  他口吻冰冷,仿佛陈述证词一般,无一丝高低起伏。说罢,也不顾我赤红得几乎滴血的脸,直接抬眼与我对视:“你从前也不识得我,所爱者不过是我的容貌。我十九岁至今容颜未改,你现在为何不愿见我?”
  我再不能忍,离鞍一纵而下。落地不稳,竟而一跤摔倒,吃了一嘴沙子。我也顾不得狼狈,向他怒视道:“不错,我从前苍白肤浅,色迷心窍,我勘不透你那美丽皮相,不行吗?你说我爱的不过是你的容貌,难道容貌不是你身上一部分?我被你容貌吸引,便不配向你奉献一点真心?照你这么说,除非世上人人都是丑人,才算是心心相印,不掺半分虚假了!”
  我本是一时气急攻心,才口不择言。话一出口,竟触动心事,不由得怔了。
  叶疏在马上看着我气急败坏,眼睫低垂,若有所思。许久,才伸手向我,道:“回去了。”
  我将手狠狠往腋下一夹,连看也不看他。过了片刻,只听一道极轻的弹指声,我身周浮现出一个淡白色的法阵,形如六角雪花。人在其中,只觉神清目爽,连脚底的黄沙也仿佛清凉了不少。
  叶疏的声音在法阵外响起:“在里面等。别出来。”
  耳听他马蹄声远去,不一时,裴参军飞马而来,见我坐在地上不动,惊道:“叶仙君让我来接你,你怎么了?”
  我发作的气力已过,倦道:“没什么,走罢。”
  从此我避他更甚,连那寓所也不曾回过,成日阶只和守城士卒一起,清理淤渠,修筑城防。城中民众有时送来面饼、清水,他们追闹吃喝时,我心中方有些安宁喜乐。这日他们又在角楼下叫我,我本不愿理会,却听一声叠一声,十分执拗。我无奈走去,道:“我不是说过我不必饮食么?”
  一名小兵嬉皮笑脸道:“可不是晓得么?方才那位奶奶便是怜你吃不得、喝不得,特意送了这条红头绳来,要江仙君你系在发上,免得白白热坏了。”
  我见那红绳颇为陈旧,想是人家孙女儿扎小辫的物什。另外几名士兵却趁机起哄,要我绑上给他们看看。周二牛动作最快,一手擎了红绳,一手便往我兜帽上抓去。
  只听对面一声怒喝:“你们在干什么?”
  几人见裴参军来到,互相挤眉弄眼一阵,各自去了。周二牛临走却还向我抛了个媚眼,道:“仙君,我看这红绳与你甚是合衬,不如……”一语未毕,已被裴参军踢了一大脚,捂着屁股连骂了几句娘。
  我看得有趣,笑道:“如今你与他们可亲密得紧啊。”
  裴参军呸道:“谁与他们亲密了?狗东西不识好歹。”目光向我手中红绳看来,嘴上道:“是了,叶仙君让我转告你,雍州有急讯传来,请你今日之内与他一叙。”
  我心中怫然不悦,脱口道:“不去!”
  裴参军正色道:“似与云州战况有关。”
  我只得道:“知道了。”想到又要与他面对,燥恼异常,将兜帽中的头发全拨向一旁,不断扇动。
  裴参军见我发间偶有细沙掉落,嘴唇一动,却欲言又止。见我向他望去,才迟疑道:“你……可要洗浴么?”
  原来他与众兵厮混熟了,便听他们言道,城西瞭望台附近有一条暗河,乃是黑水城雨季时蓄水所用。他们出城布防时,便常偷偷下河戏水。今年天旱得厉害,据说近日就要开闸引流,以解城中用水燃眉之急。
  我自禁制解除,周身覆盖灵息,并未沾染许多尘埃。但成日风沙浇灌,身上总有些不大爽利。一听之下,不禁怦然心动。一过黄昏,便催他带我前去。
  裴参军也未亲身来过,一路探察地形,七弯八拐,终于在一处沙丘上驻足道:“到了!”
  我往下一望,只见银色月光照着细沙中一条弯弯的水流,却是甚么河了?连开春化冻的小溪水,也比它丰饶些。走下去看时,只觉脚下绵软,沉沉如坠。一脚踩空,便再也拔不起来了。说要在其中洗浴,只怕连个头大些的鱼也很难办到。
  裴参军长长“啊”了一声,神情极为懊恼,挽住我道:“仙君,请回罢。我实在不知道……”
  我轻轻挣脱他,笑道:“来都来了,怎能空手而归?”说着,便深一脚浅一脚来到溪流旁,原本只想洗手,略一迟疑,便摘了面幕,掬水洗了一把脸。见他还在沙丘上发怔,便招呼道:“快来,凉快得紧!”
  裴参军这才回过神来,抬步走到我身边。只是同手同脚,姿势极为别扭。
  我近日头发愈来愈长,一坐下来,发尾便全铺落在细沙上。只得又沾了些水,用手将之草草梳理一遍。本想拿那段红绳绑成一束,只是绕来绕去,总是不能成功。
  裴参军默不作声地接了过去,将我头发全拨到脑后,又小心翼翼地握在手里,替我束发。
  我只觉他手法比我更为生疏,笑道:“我瞧你也不大会,倒不如叫周二牛来。他家里好歹有个女儿,一年也多扎得几个羊角辫。”
  裴参军咄道:“他会个屁。”伸手梳了几下,又道:“你别理那群兵流子。他们一天到晚,便是在背后说些对你不敬的言语。”
  我好奇道:“甚么不敬的言语?说我不会施法么?”
  裴参军道:“不是。就说些什么……你多么温柔体贴,会照顾人,想……娶你回家什么的。”
  他说到后几个字,声如蚊呐。我好笑道:“他们是离家太久,多喂了几口饭,便想媳妇了。还有什么?”
  裴参军道:“还有便是争论叶仙君与你谁更美了。”
  这倒是我做梦也没想到过的奇谈,不由失笑道:“这还需要争?”
  裴参军嗯了一声,道:“不需要争,当然是你更美。”
  要不是头发被他握住,我简直要扭头看他一眼,如何好好一个年轻人,却像是瞎了。
  裴参军双手掌着,似要将那绳子打结。忽又在身后问:“你与叶仙君是……”
  他顿了一下,似乎有些难以启齿:“用你们的话,是叫仙侣么?”
  我骇了一大跳,重心不稳,几乎跌入沙流中:“自然不是!你……怎会这样想?”
  裴参军忙伸手拉我,似也慌了,连声道:“是我胡乱揣测,你莫要生气。我……我是看你对谁都轻声软语,从不说半句重话。叶仙君又是那般高洁出尘的人物,若不是……若不是……实不知你们为何总是吵架怄气。周二牛还在那一口咬定,说他从前打了老婆,下田回到屋里,老婆饭也不煮,衣也不晾,横鼻子竖眼睛的,足足便是你……对叶仙君那般模样了。”
  我万料不到旁人竟会有此误会,幸而没在叶疏面前提起,否则又不知如何辩解了。当下只道:“不是的。我和他……”
  说了这几个字,忽然不知该从何说起,愣怔了半天,才默默摇了摇头。
  裴参军悻悻道:“就知道那小子靠不住。”见月上中天,伸手将我扶起。只听一声轻响,我满头长发瀑布般披散开来。原来他束得太紧,反将那红绳崩断了。
  裴参军出神地望我半晌,才道:“你与叶仙君也好,其他人也罢,我永远只向着你。”
  我只觉他眼神甚是热烈,月光下看来年轻之极,全无我这耄耋老人的暮气。当下苦笑道:“那可多谢你啦!”
  回城时已是深夜。我到了寓所楼下,又磨磨蹭蹭与裴参军闲话好一阵,才不情不愿地上去了。
  我原也没期望他入睡,但见他玉白身影端坐在银辉之中,身下丝席亦散发出柔和光芒,屋中全无可逃避之处,还是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叶疏鸦羽般长长的睫毛一动,睁开双眼,向我看来。
  我一屁股坐在地上,将行囊拖到身前,低头道:“有事请讲。”
  叶疏沉默了一瞬,却道:“方才我听到你与裴参军说话。”
  我解包袱的手一顿,不耐道:“是是是,我和他出去散心,行了吗?没遇到邪魔,没耽误正事,劳您关心了。”
  叶疏墨玉般的眼瞳一动不动地看着我,忽道:“你若对他无意,便不应该再跟他出去。”
  我如听天方奇谭,抬头道:“什么?”
  叶疏淡淡道:“他在追求你,你看不出么。”
  我好似被惊雷劈中,倏然跳起,只想找一句最激烈的话来反驳他,喉咙却哑了火,吐不出一个字。
  叶疏目光落在我身上,口吻比他白衣上的月光更清冷:“就算你对他有意,也是不成的。他是凡人,寿限太短,与你不能久长。你该从此远离他,免生忧惧。”
  我一听凡人二字,好似被点着一般,厉声道:“凡人怎么了?凡人爱仙人有什么过错?你觉得你高高在上,凡人对你生出一丝肖想,也该千刀万剐是吗?我偏要与凡人在一起!我不要天长地久,就是一夕之欢也是好的!”
  我激动之下,全身灵息无法自控,不住向外逸散。陡然之间,只听一声凄厉啸鸣,从我行囊中传出。
  我满腔怒火悉数化为惊疑,抢上看时,只见诛邪正不断震颤长鸣,剑上的咒文竟已赤红如血!
 
 
第二十九章 只怕你嫌腻了
  叶疏反应极快,玉白身影一纵一点,已落到我身前,沉声道:“你方才去了何处?”
  我见诛邪红芒闪烁,震动不休,也不知有多少妖魔鬼怪潜伏在附近,骇得差点咬了舌头:“就只去了、城西……是了,有一条暗河,说是主城平时蓄水的,过几天就要开闸放……”
  叶疏重复道:“城西?暗河?”忽然加重了语调:“——瞭望台下?”
  我半张着口,点了点头。只见叶疏目光一沉,道:“军医告诉我,先前患病的士兵,皆参与过城西瞭望台修筑工事。只怕那河水之中……”
  话音未落,只听一声传讯烟花的炸裂巨响,从主城城楼上传来。
  一个苍老沉痛的声音长声道:“云州失守——!”
  我与叶疏赶往指挥营所时,刘参将正与几名副将、守备在沙盘前高声争执,神色极为激动。一名副将见我们进门,忙道:“两位仙君来得正好,快劝劝将军罢。他非说云州是妖法所破,要仙君请出符水来,与我城三千六百名将士洒在身上,赶去云州驰援呢!”
  刘参将两眼通红,高声道:“如何不是妖法?比象国那群恶贼,不知使了什么毒咒,使得偌大一座云州城,人人身患怪病!老史平日那么强悍一个人,领兵上马时竟要靠人搀扶。恶贼杀了他还不算,还将他五脏六腑活生生从肚腹里挖出,放入口中吃了!可怜他一世英雄,连个全尸都没留下!”忽见我手中诛邪通体赤红,符文几乎滴出血来,一时急发了性,伸手便来抢夺:“仙君,你今日将这宝剑借我,我定亲手斩下那摩儿狗头,为老史和云州一千四百弟兄报仇!”
  我在青霄门多年,所见的皆是得道高人,连山下老农都比别处温文有礼,何曾见过如此疯虎般的势头?只叫得一声“不好”,宝剑已然脱手。我骇出一身冷汗,忙抢上时,却只夺回一把剑鞘。惊急之下,也不顾那剑锋雪亮,便上前死死握在手中,用力往回一扯。只觉手掌一阵疼痛,登时血流如注。
  刹那间,诛邪放射出千万道璀璨红光,刺得人眼睛都睁不开。乌云涌动,月隐无光,天地间一片肃杀,无数惨叫号啕声遥遥传来,好似无间地狱大门洞开,万千鬼魂交叠蠕动,几欲爬出!
  我勉力将眼睁开一线,但见天昏地暗中,一道高大身影破空而来,黑色袍袖只微微一动,已将诛邪收在掌中。霎时云破月出,银辉遍洒大地,凄喊哭叫俱已止歇,四周一片安宁清明。
  我又喜又无端委屈,叫了声“大师兄”,便情不自禁向他身边倚靠过去。
  萧越还剑入鞘,向刘参将拱手道:“好教将军得知,那云州是有些古怪。我门中弟子出阵对敌,遭阴煞侵蚀,以致灵枢受损。如今敌军正向黑水城进发,徐总兵特命我等前来相助。还望将军早日振作精神,将城防妥善布置,保得一城百姓安康,才算不辜负史将军以身殉城的一片丹心。”
  刘参将听了他这番言语,双手颓然垂落,眼中滚下泪来,自有人将他扶下。萧越这才将我拉到身前,关怀道:“我一听说云州噩耗,便连夜赶了过来。陶师兄金丹初期功力,对敌犹自受了重创。若是你迎头遇上,我真不知如何担忧了。”说着,便向一旁的叶疏客客气气道:“叶师弟,这几日多劳你照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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