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小男孩迈开腿正想跑开,女子却一把拉住了小男孩,再次将小男孩强行抱在了怀里,然后对阳宇笑撒泼道:“都怪你,一个锦囊而已都还要设置灵力,小题大做,你的灵力伤到我没事,但是弄得我儿子摔倒在地,我绝不能接受。”
“不能接受的该是我们吧,如果是小孩子不懂事倒可以理解,大人打着小孩子的旗号到处胡搅蛮缠就无法接受了,分明是你碰了我家主人的锦囊在先,我们的灵力不过是基本的正当防卫,根本不会对你家小孩造成伤害,小题大做的是你。”烁逍替阳宇笑怼道。
“我就胡搅蛮缠怎么了,我就胡搅蛮缠怎么了,谁让你们弄倒我儿子的。”女子继续撒泼道。
“娘亲,你别这样,你这个样子,我好害怕。”小男孩带着哭腔说。
“宝贝不哭,宝贝不哭,娘亲就是见不得你这样被别人伤害,无论如何,娘亲都要替你出口气。”女子又亲了一口小男孩的脸颊说。
说完,女子抬起手,竟准备向阳宇笑动手,不依不饶,简直是疯了。
正在这时,也许是女子的行为惊动了前方的护卫,突然一个护卫在那头大声制止道:“住手。”
话音刚落,那个护卫手里的灵剑就飞了过来,一把挡住了这个撒泼的女子。
顿时,护卫队全都冲了过来,集体护在阳宇笑面前。
“少尊恕罪,小的们来晚了,护驾不力,罪该万死。”放出灵剑的护卫对阳宇笑说。
“无妨。”阳宇笑说。
“还不快将这胆大包天的泼妇拿下。”此护卫说。
“罢了。”阳宇笑说。
“可是这泼妇……”此护卫说。
“放了他们,我没事。”阳宇笑说。
“遵命。”此护卫说。
于是,此护卫转向撒泼的女子说:“少尊宽厚,不与你这泼妇一般见识,还不赶紧滚。”
说完,女子也许是在这种“武力”的威胁下终于找回了些许理智,于是赶紧抱着小男孩灰溜溜地跑掉。
终于恢复平静后,月星渺都有点没缓过神来,被那女子匪夷所思的举动给惊呆了。
“宇笑君,你为何对那撒泼的女子如此宽容?”月星渺问。
“何必与一个没有自我的人计较。”阳宇笑淡淡地说。
“没有自我的人?”月星渺反问道。
“对啊,你没听到那女子方才说她儿子是她的‘全宇宙’吗,一个把自己的孩子当成‘全宇宙’的人哪里还有‘自我’可言。”阳宇笑说。
“嗯,说得也是,怪不得方才那女子说出‘全宇宙’那几个字时满眼都透着一种畸形的骄傲与幸福,那种神情实在令我印象深刻,让我莫名有些后背发凉。”月星渺说。
“对,那种畸形的骄傲与幸福就是自我缺失的表现,如果我母尊看到这样的女子只会替她感到惋惜。”阳宇笑说。
“哦?”月星渺说。
“我母尊生前曾经是‘女权’的支持者,她曾经在天界推出过一些举措提高女子的社会地位,让女子有更多自我发展的机会,只可惜大多数女子仍然抱残守缺,不愿意到社会参与竞争,还是躲在家里将生孩子、带孩子当成一生全部的使命,再加上后来我母尊状况不佳,无法很好地为推进女权贡献力量,尤其是我母尊仙逝后,在我父尊的打压下女权的声音就越来越弱,到现在几乎已经弱到消失,但是奇怪的是,在当时‘女权’的推进下,天界的女子虽然不愿意到社会上努力提高自己的地位,但是却在家庭中成功提高了自己的地位,以至于形成了一个‘半女权’的半成品状态,这种状态一直延续至今。”阳宇笑说。
“原来如此,不管怎么说,宇笑君的母尊真是一个精神独立、很有想法的人,是女子的楷模。”月星渺说。
“我母尊的确是一个精神独立之人,只要她认定的事情就不会改变,不会受他人影响,会一直坚持自己的想法,哪怕到最后让自己陷入绝望也在所不惜,就像在月上仙人这个问题上,我母尊明明知道无力扭转局面,但是也绝不改变自己的立场,哪怕与我父尊争吵不休,哪怕到最后我母亲深感绝望,也还在坚守自己独立的精神世界。”阳宇笑说,“我知道,我母尊就是这样一个让我父尊又爱又恨的人,我父尊最爱的就是我母尊的这种精神独立,而最恨的也是这种精神独立,所以说人与人之间的感情有时候真的很矛盾很复杂。”
“嗯。”月星渺说。
“其实这种以孩子为中心、把孩子当‘全宇宙’的母亲在世间比比皆是,天界也同样不例外,这些女子自生下小孩的那一刻起就仿佛彻底结束了自己的人生,彻底失去了自我,一厢情愿地把自己的孩子当成自己的‘全宇宙’,也不管小孩愿不愿意,甚至这些女子不仅自己要把孩子当成‘全宇宙’,还希望所有人都把她家的孩子当成‘全宇宙’,打着小孩子的旗号到处肆意扰民,还要求别人要宽容她家的小孩,否则就会指责别人无德,这种情况在天界也屡见不鲜,纠纷不断。”阳宇笑说。
“哦,这就真的过分了,毕竟别人宽容她家的小孩是意外,不宽容是正常,怎能强求,而且我觉得这些女子分明要的是别人跟她一样‘纵容’她家小孩而不是‘宽容’吧。”月星渺说。
“没错,这些女子寻求的所谓的‘宽容’明显是‘纵容’,打着‘宽容’的旗号在转嫁自己的责任,贼喊捉贼,明明自己扰民了,是过错方,却反而有脸指责别人不宽容,打着爱心宽容的幌子干着自私的勾当,甚至我曾在一起纠纷中听到一个带着孩子扰民的女子振振有词地指着对方说‘你得学会宽容这样世间才会更加美好’这种话,此话一出,被该女子骚扰的那一家主人忍无可忍直接放出灵力抽了该女子一个耳光。”阳宇笑说。
“这女子说这种话大言不惭、毫无愧疚之心,的确讨打。”月星渺说。
“是啊,世间的美好应该是建立在每个人约束好自己的行为之上的而不是纵容自己去打扰别人之后还要求别人忍气吞声并美其名曰要宽容有爱心以维护所谓的世间的美好,这根本就是赤/裸/裸地偷换概念,推卸责任甚至还要转嫁责任的野蛮逻辑,自己的过错不去检讨反而甩锅给受害者让受害者受害后还不能声张否则就要背上不宽容没爱心的黑锅,这锅背的,受害者简直受到了二次伤害,这锅真的背不起。”阳宇笑说。
“是啊,看来这世间真是什么样的人都有啊,宇笑君在这样的世间长大,看到形形色色的人,看到各种闹心的事,一定经常感到头痛吧。”月星渺说。
“确实,但最令人头痛的是,如今的天界竟然也跟凡间一样时常有弑母的悲剧发生,几乎都是因为女子将自己的人生压在孩子的身上,逼着孩子从小就开始钻营,剥夺孩子玩乐的权利,打着‘为孩子好’的旗号逼着孩子想方设法在天界出人头地,让孩子不堪重负,从原本的活泼变成抑郁,从原本的善良变成邪恶。”阳宇笑说。
“竟然还有这种事。”月星渺深感意外。
“嗯,一个孩子的人生才刚刚起步,本就充满各种迷茫,自顾不暇,哪还承受得起来自母亲的那份同样迷茫甚至更加迷茫的人生,将自己的人生转嫁到孩子的身上本就是对自己不负责对孩子不负责的表现,不管能力高低,自己的人生只有自己负责,别人根本无法替代。”阳宇笑说。
“真没想到,天界中的母子关系呈现出这样一种局面。”月星渺说。
“之所以会呈现这样一种局面,还是由于天界的女子在家里有了一定的地位但是在社会上却没有足够的地位的‘半女权’状态所造成的,这种‘半女权’状态使得天界的女子在家里变得强势,把自己无法实现的梦想压在自己的孩子身上,让孩子替自己实现梦想,这种现象在如今的天界非常普遍,以至于天界的母子关系成为比婆媳关系更令人头疼的问题。”阳宇笑说。
“哦,说真的,身为世间看客的我见识到这一幕幕一桩桩后,我的内心被掀起巨大的波澜,对我造成很大的冲击。”月星渺说。
“我又何尝不被冲击呢,虽然身为天界的储君,但是我的心态上却完全没有准备好,面对这样的天界,我真的很迷茫,因为很多事情都是观念上的问题,而改变人们的观念是异常艰难的,况且天界的储君也并没有实权,无法去插手社会的顽疾,所以即便我想去做些什么也没有那样的权利,更何况我也并不清楚自己到底能做些什么。”阳宇笑说。
“嗯,我明白,话说宇笑君,请你给我安排‘身份’吧。”月星渺认真地说。
“……你准备好了?”阳宇笑问。
“嗯,我想我过渡得差不多了。”月星渺说。
“其实你可以不用着急的。”阳宇笑说。
“不,我想尽快站到宇笑君的身边,与你肩并肩一起面对这世间的种种,尽管我能待在这世间的时间真的很有限。”月星渺说。
第15章 改头换面
“……呵,肩并肩?说得好像要干什么‘大事’一样。”阳宇笑似乎有些嫌弃地说。
“就是要和你一起干‘大事’啊。”月星渺说。
“仅仅是面对世间的种种也能叫‘大事’?”阳宇笑说。
“这还不算‘大事’吗,我这个世间的看客虽然刚‘上任’不久,但是我已经发现你们身处的这个‘大囚笼’简直遍地都是幺蛾子,‘鬼’真多,所以我觉得身处这样的世间哪怕什么都不做光看着都不容易、都够磨人的了,所以作为难兄难弟,我觉得我有必要和你一起并肩用目光做武器,争取把这个世间给‘看破’,是不是也算一种胜利。”月星渺说。
“如果你用短短几个月的时间就可以把世间看破那的确算得上一种‘胜利’了,你正好可以‘功臣身退’般出世,彻底死心地回到与世隔绝的月宫,而我若是把世间看破了,恐怕还得找个地方‘出家’吧。”阳宇笑说。
“哈哈,宇笑君怎么可以出家呢,身为大名鼎鼎的‘仙草’,你要是出家了,你的万千爱慕者可怎么活?”月星渺开玩笑道。
“……”阳宇笑无语。
“言归正传,宇笑君赶紧给我安排身份吧,让我正式进入世间,用目光陪你并肩‘作战’,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嘛,你可得抓住这个机会啊,不然我回到月宫就没法陪你了。”月星渺说。
“谁稀罕你陪。”阳宇笑说,“不过既然你决定如此,我就成全你。”
“嗯,话说宇笑君具体打算以什么方式安排我出现在世间呢?”月星渺好奇地问。
“简单,一个侍从的身份而已,随便安排一下就好了,又不是什么重要的身份,反正天界的侍从来源很多,既然现在在天郊,那就索性到附近的天山转一圈,回头就说你是我在天山游历时收的一个小仙,带回寝宫当侍从即可,反正人烟稀少的天山本就是天界侍从的一个来源,只不过得‘遇’,靠的是‘缘收’。”阳宇笑说。
“明白了,所以以后就可以对外宣称我是你在天山‘缘收’的一个侍从呗。”月星渺说。
“对。”阳宇笑说。
“这理由编得好。”月星渺说。
于是,阳宇笑在“百花大会”走完过场后就带着月星渺飞到了天山。
月星渺一看天山巍峨壮观,大气磅礴,叫人震撼。
“天山与凡人林中的山是完全不同的风格哪,相比之下,凡人林的山秀美,而天山高大,连绵不绝,似乎看不到尽头哪。”月星渺说。
“嗯,天山是天界最大的山。”阳宇笑说。
“原来如此。”月星渺说。
阳宇笑带着月星渺降到了天山当中的一个高耸的山峰。
“就这里吧,四下无人,你就从这里‘入世’好了。”阳宇笑对月星渺说。
说完,阳宇笑将月星渺从锦囊中“放”了出来。
恢复“自由”的月星渺深吸一口气,瞬间神清气爽。
然而,月星渺都还没来得及好好欣赏一下眼前的风光,就看到阳宇笑的灵力扑面而来。
月星渺只感觉自己的脸被阳宇笑的灵力“作用”了一番。
“什么情况?”月星渺问。
“从现在起,你的‘真面目’只有我能看到,而别人看到的是一张跟你无关的脸。”阳宇笑对月星渺说。
“这又是什么法术?”月星渺问。
“隐容术。”阳宇笑说。
“哦,没想到我‘入世’前还得改头换面。”月星渺说。
“这样才安全。”阳宇笑说。
“好吧,宇笑君想得真周全,和一乐姐姐一样心思细腻,你们果然是一家人。”月星渺说,“宇笑君可真是想尽各种办法‘罩着我’啊,先是用锦囊‘罩着我整个人’,现在又变成用‘隐容术’来‘罩着我整张脸’。”
“这不是你让我一定想办法罩着你吗,答应了你我当然得做到啊。”阳宇笑说。
“是,是,宇笑君为了‘罩着我’可真是费劲心思啊。”月星渺说,“话说你给我安排的‘假脸’长什么样,让我看看呗。”
于是阳宇笑用灵力变出了一面铜镜。
月星渺对着铜镜一看,有点想哭。
“你给我安排的这张‘假脸’未免也丑了点吧。”月星渺嫌弃道。
“丑吗?这叫其貌不扬好吧,低调普通的‘大众脸’才安全。”阳宇笑说,“再说了,你凭什么嫌弃我给你安排的这张假脸啊,难道你觉得你本身的脸很好看吗?”
“呃……我的脸至少还凑合吧。”月星渺说。
“对嘛,不过是凑合而已,所以我给你配的这张‘假脸’与你的‘真脸’不相上下,半斤八两。”阳宇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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