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不带你玩,我只想跟你玩。”直男毫无谨慎用词的自觉性,挠了挠头,“就根本没打算要过啊。”
陶见月总是被他冷不丁撩得心动过速,无奈道:“那也得庆祝一下吧,外加庆祝你找到了新工作,晚上喊磊子哥和莎莎一起出来唱歌怎么样?”
江畔眼睛一亮:“好!”
“我来约吧。”陶见月掏出手机。
“嗯,等我一下。”
大狗子丢下一句话,扭头就跑,陶见月不知道他要去干什么,循着他的身影望过去,便见对方跑到不远处一家摊位,买了支粉粉的冰淇淋回来。
“感觉你刚刚有点不开心,是不是在咖啡馆等得有点无聊了?请你吃冰淇淋,一吃甜的心情就会好。”江畔拉起陶见月一只胳膊,献宝似地把冰淇淋塞进他手里,“白桃荔枝的,很好吃的,你尝尝。”
陶见月的小心心被温柔一击:“……哦,好。”
江畔又说:“再等我一下。”
说完又转身跑了,这回跑得老远,人影很快消失在了人群中,也不知道要做什么去。
陶见月举着那粉嫩的白桃荔枝冰淇淋站在路边,感觉自己被金毛传染了傻气,他低头舔了口冰淇淋尖尖,甘甜清爽,一直甜到了灵魂里。
临时也没能安排什么别出心裁的庆祝,平淡无奇的先烧烤后唱K,跟磊子约好了时间地点之后,陶见月又临时定了一个小蛋糕,叫人晚上直接送到KTV里去。
他本以为江畔过生日会呼朋引伴,还琢磨着要不要厚脸皮跟着蹭饭,谁知道对方居然毫无安排,听起来就像个小可怜,倒是给了自己帮对方安排的机会,也算是满足了他的掌控欲。
只可惜时间太短,很多想法难以发挥,陶见月只好按捺住一颗躁动的心,告诉自己等将来把江畔拿下,下一次生日就是他的主场。
冰淇淋吃完了,事情也安排完了,陶见月抬头,往江畔消失的方向望去,恰好见到大狗子一脸雀跃地往回跑,人高腿长,没几步就跑到他面前。
“你去哪儿了?”陶见月看他手里拎了个饰品店的花塑料袋,很好奇。
江畔微微气喘着,从袋子里掏出两条男士用的宽发带,一条黑底白色花纹的,一条橘黄色的。
他轻轻拨开陶见月额角的长刘海,露出头发也盖不住的青紫色瘀伤:“颜色越来越重了,用发带遮一遮,我不知道哪条好看,导购说黑色这条百搭,但是皮肤白的人戴橘黄色会更亮眼,你挑一条戴吧。”
此刻太阳缓缓西沉,陶见月仰着头,逆着温和橙红的阳光,看着江畔那张布满了汗水的脸。
那张脸因为奔跑而微微泛红,汗珠浸湿了眉眼,显得更加生动英俊,但此刻这张面孔对陶见月来说已经不足以让他心跳失速,更打动他的,是这张面孔后温柔细腻的灵魂。
陶见月一边感动得眼眶发热,一边在心里感叹,卧槽,小陶你不值钱,这么缺爱吗,这就感动坏了?
要矜持!
江畔看他一脸懵逼还不说话,紧张道:“两条都不喜欢?要不你和我一起去店里吧,换条你喜欢的。本来还想给你惊喜来着……”
“不用,”陶见月利索地拽开脑后的皮筋,抓着全部头发三卷两卷,绑起来一个高高的man bun,把头发抓得蓬松之后,拿过江畔手心里那条黑白花的发带绑在额头上,拨出几缕刘海自然地垂落在外,然后挑眉看他,“好看吗?”
面前的人瞬间切换了风格,从之前的俊秀风,一下子变成了阳光运动风,宽宽的发带压在额上,不仅挡住了陶见月的伤处,更使得他漂亮的五官更加突出,尤其一双勾魂摄魄的桃花眼,虽然没有在故意放电,但这普通电量也已经电得直男心怦怦跳。
江畔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跑得太急,感觉口干舌燥,下意识地吞了吞口水,真心实意地夸奖:“好看,你怎么都好看。”
“另一条也不错,但我头发是黑色的,跟这个颜色有点不搭,等拍照做造型之后可以试试。”陶见月毫不客气地把那条橙黄色的也拿过来,塞进口袋里,心满意足地拍了拍,“装好了。”
“你生日,为什么要送我礼物?”陶见月促狭地问。
江畔一时卡壳,也不太清楚自己的心路历程,买发带的确是想帮陶见月挡伤痕,但这么暗搓搓的搞一波惊喜,好像就是只想让对方高兴。
“你额头有伤,别人老看你,目光怪怪的,我不喜欢他们那种眼神。”这个理由也是真实的,江畔看到那些眼神就觉得不舒服,很想把小陶全盖起来,不让别人胡乱看。
陶见月了然,淡淡一笑:“他们那样,也未必只因为这块伤,别往心里去——好啦,我跟磊子哥已经约好啦,咱们快走吧。”
四个人在烧烤摊相聚,战斗主力是磊子和和江畔,吃得桌上堆了一堆钎子,莎莎本来也想多吃点,但是看见陶见月吃了没有十串就没再动过,便也暗搓搓地停了手。
自律的男人真可怕!
吃到尽兴之后,四人打车去了KTV。陶见月这也是第一次跟磊子一起唱K,才知道他是个麦霸,还是人菜瘾大的那种,抱着话筒不撒手,鬼哭狼嚎的歌声充斥着整个包间。
莎莎也不甘于后,跟自家男朋友比翼双飞,歌声就不形容了,总之就是天生一对。
自信的人也很可怕!
江畔知道磊子的尿性,早就做好了在一边看热闹的准备,兔子似地一直在嗑瓜子。他看陶见月被磊子的歌声逼得已经快要自戳双耳,大笑着把人揽在怀里,对着对方耳朵说:“见识到他臭不要脸的真实面目了吧哈哈哈哈!”
“你去唱一首,让我欣赏一下你的歌喉。”陶见月被他喷出的气息弄得耳朵发痒,往旁边躲了躲。
“我才不唱,绝对不会自爆黑点。”江畔见对方想躲,可能是醉了,下意识把人抓得更紧了些,“你唱啊,你唱歌好听,唱给我听吧。”
陶见月哪受得了他开口,再说寿星提了要求,那必须得唱。
江畔想不出指定曲目,让陶见月自行发挥,结果收到了一首《You are the sunshine of my life》,小野丽莎的版本。
麦霸夫妇磊子和莎莎暂时住了口,搂在一边安静欣赏。
包间里灯光阴暗,只有陶见月站的地方有一束追光,他完全不用看屏幕,笑盈盈地盯着江畔唱歌。
这个版本是Bossa Nova曲风,非常轻快,糅杂着桑巴的热情和爵士的浪漫,加上陶见月迷离含情的目光,整个气氛煽情而又迷人。
江畔不太能喝,在吃烧烤的时候就已经微醺,这会儿又两瓶啤酒下肚,整个人比平时更放得开了一些,脑子不转了,跟着本能走,目光紧紧盯着陶见月,满脸令人不能直视的痴汉笑。
磊子觉得也就幸亏自己带女朋友来了,要不然这俩人眼神拉丝的张力,绝对能把单身狗弹出二里地去。
啧,腻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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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篇可能打不住了,我这个话痨TT
江畔不会弯得太快,毕竟这是人生的重大转折,需要感情累积到一定程度,包括生理&心理,但他俩细节还是会甜的。
Chapter.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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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见月唱完歌,接到了送蛋糕来的电话,他和莎莎出去接,在包间外把包装拆了,蜡烛点上,然后莎莎微信通知磊子配合,先偷摸把包间的灯关了,反正醉鬼也分不出这点光线变化,再就是突然关掉了电视,整个房间陷入黑暗。
江畔这才反应出不对劲:“停电了?”
这时陶见月捧着蛋糕,和莎莎一起进门,大家笑着对江畔唱生日歌。
蜡烛把陶见月的脸映得很亮,江畔自动忽略了两边的磊子和莎莎,满心满眼只有面前这一个人,觉得光晕下的小陶,也在散发着柔柔的光,好看得不真实。
就像是从天上下来的仙子。
仙子还给自己唱生日歌呢。
江畔的耳朵过滤掉磊子和莎莎的歌声,只提取了陶见月的音轨,听得烂熟的歌此刻变得那么好听,他心里美美的,笑得嘴巴快咧到耳根。
蛋糕不大,只有六寸,四个人分正好,裱花很符合江畔的心意,是一头小牛趴在一堆金币上的造型,旁边的白巧克力牌上写着“生日快乐”。
陶见月笑眯眯地把蛋糕送到江畔面前:“快点吹蜡烛许愿!”
江畔从善如流,闭上眼默默许了个愿,然后大家陪着他把蜡烛一起吹灭。磊子迅速跑去把灯打开。
莎莎兴奋地问:“许的什么愿?”
陶见月说:“不能说,说了就不灵了。”
磊子嗤笑道:“他还能许啥愿,渴望早日走上致富道路呗。”
陶见月:“……”
他只好挣扎道:“不是江畔自己说的,就还灵。”
江畔倒是不以为意,晕乎乎地接过蛋糕放在茶几上,笑着切成四块分给大家:“见者有份,一起发家致富。”
莎莎刚才烧烤就没吃饱,这会儿饿坏了,也不再矜持,很快就把自己那块吃掉,还把磊子的也抢走了,磊子可怜巴巴,敢怒不敢言。
陶见月看到江畔量三口就把蛋糕吞下肚,赶紧把手里那块献上:“吃我这块吧?”
“不行,我的生日蛋糕,你得吃。”江畔不依,把蛋糕推回给陶见月。
陶见月吃掉一半,看见对面眼巴巴的大金毛那口水都要滴下来的模样,把剩的一半又递给他:“不嫌弃就给你吃。”
“当然不嫌弃。”江畔刚接过纸盘子,突然一只手伸过来,托着他的手掌一把将那一小块蛋糕扣在了他的脸上!
江畔:“!”
陶见月:“……”
始作俑者磊子哈哈大笑:“这才是保留节目!”
陶见月心想,你们直男幼稚的游戏我不懂。
江畔抹了一把脸上的奶油,指责磊子:“你浪费小陶买的蛋糕!”
“你怎么知道是小陶买的?”
江畔“哼”了一声:“你连我生日都不记得,还能想着给我订蛋糕?再说你才不会给我弄这么精致的裱花,要买也是店里那种做寿的人间富贵花。”
“醉成这样还挺有逻辑,人间富贵花怎么了?不也是投你所好吗?这么宝贝这蛋糕,你从脸上刮下来吃了不就成了。”磊子振振有词,“刮得多干净,就证明你多珍惜。”
蛋糕太小,没有更多“弹药”可供发挥,仗是打不起来了,磊子跟江畔逼逼几句,就被莎莎叫去继续唱歌,包间内也恢复了之前阴暗的光线。
陶见月找了半天才发现纸巾盒被放在了茶几下一层,他拿到江畔面前的时候发现对方真的在舔手上的奶油。
“别弄啦,我帮你擦了,你去洗洗脸。”
陶见月拿着纸巾要往江畔脸上蹭,却被对方偏头躲开了。
“不行,我舍不得。”
江畔醉得厉害,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这是小陶给他买的蛋糕,无论如何都不能浪费,于是他执拗地想要把脸上的蛋糕全抹下来舔了,这一刻大金毛化身盼盼,猫一样地几乎要用口水洗脸。
陶见月看他这副模样着实有趣,忍不住也伸出手去,刮掉他鼻尖的奶油:“我也尝尝。”
虽然他心里想的是直接用舌头去舔,但是有外人在他不敢,
谁知他刚要收回手,就被醉鬼握住了手腕。
江畔的眼睫毛上糊满了奶油,奶油下是一双被酒精烧得亮晶晶却有些失神的眼,即便如此,当他直勾勾地盯着人看的时候,仍旧显得专注而深情。
陶见月的心跳陡然加快,定定地看着他,不知道该说什么。
“不能……浪费。”江畔咕哝着,含住了陶见月的手指。
陶见月:“!!!!”
啊啊啊啊啊!全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快放开我啊不然我就推倒你了!
江畔的舌头宽厚、温热而又湿滑,勾着他的手指反复舔蹭,最后又用整个口腔裹住,微微用力吮吸,最后恋恋不舍地放开,微光中能看到一缕银丝从他的唇角扯出。
整个过程虽然不到十秒钟,但陶见月在这种触觉和视觉的强烈刺激下,可耻地硬了。
江畔我恨你!他想,你凭什么这么对我!
我要被你折磨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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