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觉得有必要惩罚对方,可又不知道该怎么做,怕过火了会让小陶难过,只好搞一些恶作剧出出气。
陶见月郁闷道:“你觉得我不想你吗?我才纠结呢,一方面希望你冷静,一方面不知道多怕你真的冷静。”
他趴下去,脸贴在江畔肩膀上:“我知道错了……”
“你要是不走,今天都能成为咱俩在一起满月纪念日。”江畔拍了拍他的屁股,双手环住那把纤腰,“时光一去不复回,你就后悔吧。”
“满什么月,又不是生娃,我们当代年轻人都纪念恋爱一百天。放我起来,我要去洗澡,你把这满堂红给我换了!”陶见月愤怒咆哮,已经成为一只怒桃。
江畔一挺腰,再度托着他的屁股抱着他站起来,这次陶见月丝毫没惊讶,笑眯眯地看他:“又炫耀你的腰力啊?”
“这还用炫耀?”大狗子得意洋洋,“这叫摆事实。”
他把陶见月抱进了洗手间,放在淋浴间门口:“洗吧,磊子说要给你接风呢,洗完了咱们去找他。”
“哎,别走啊!”陶见月跳上洗手台,长腿圈住江畔,故意含情脉脉地抬手抱住他脖子,挑眉道,“要不一起?”
江畔先是故作诧异地看着他,表现出一副受宠若惊的模样,突地变了脸,坏笑着伸手打开水龙头泼了陶见月一脸水:“你想得美!”
“哎!”陶见月抬手捂脸,双腿也下意识地松开,“江畔,你死定了!”
“少觊觎我的胴体!”江畔大步出了浴室,“快洗!”
陶见月:“……”
一个月不见,狗子学坏了!
等他洗好出去的时候,卧室已经恢复了原样,还是他熟悉的灰色四件套,玫瑰花被插进了花瓶,床头柜放了一瓶,飘窗上放了一瓶,火红火红的,娇艳欲滴,漂亮极了。
还有一束没有被拆开,依旧放在梳妆台上。
“家里还有花瓶呢,怎么不拆?”陶见月疑惑。
江畔把他拉到梳妆台前按着坐下,接过毛巾给他擦头发:“这束花是给莎莎的,我要买玫瑰花,磊子非要凑热闹,就先借他的用一用。”
“抠门精,演戏道具还要借别人的。”屡屡受挫,小陶打算口头上讨回场子。
“买太多花也摆不开,省点钱给你买好吃的不行吗?”江畔拿出吹风机,“吹风了,别说话。”
捯饬好之后,俩人拿着花一起出门,按照磊子说的,先去饭店和他会合,三个人在卡座里等莎莎。
莎莎过来D市之后一直做上门美甲,这会儿发微信跟磊子说已经在路上,很快就到。
望着面前这对小情侣,磊子露出坏笑:“终于在一起了?不谢谢我这个媒人?”
陶见月有点不好意思,江畔倒是坦诚,点点头:“谢,肯定要谢,你有什么建设性想法?”
“嗐,都是兄弟,不讲那些见外的话,我帮了你们,你们帮帮我就成了呗。”磊子突然压低声音,“我打算跟莎莎求婚,你俩帮我想想,看怎么搞点仪式感出来,莎莎特喜欢这个。”
陶见月惊喜:“真的?!太好了,恭喜你们!”
江畔轻轻一拍桌子:“干得漂亮!该准备的都准备了吗?鲜花好说,戒指呢?”
“戒指买了个便宜的,结婚不是还得再买嘛。”磊子挠挠头,“但我给她准备了别的——在你们大学城商业街租了个小店面给她,让她开自己的美甲店,不想让她再拉着箱子满城跑了。”
“哇!磊子哥,你这比钻戒还有诚意啊!”陶见月平时觉得磊子不太靠谱,没想到人家是真人不露相。
江畔也被他震了一惊:“难怪你这个月总跑过来找我,敢情是在商业街那儿踩点儿呢?!也不提前说一声,你还真能藏得住。”
磊子有点不好意思地笑笑:“事儿还没办成,不敢乱说,万一让她知道了,又没能把店租下来,这不是让她失望嘛。”
“那条街上店面可不便宜,你这是把自己的积蓄都搭进去了吧?”江畔问道。
“本来存钱就为娶媳妇的,给媳妇用,这不是理所应当吗?”磊子看看旁边那束鲜艳的玫瑰,“我那点钱在这里买房是买不起了,不如先开店,俩人之后一起努力,看看能不能多赚点,把房子首期赚出来。”
陶见月举起面前的啤酒瓶:“磊子哥,提前祝你俩幸福美满,白头偕老!”
江畔随着他举杯:“永结同心,长长久久!”
“你们俩啊,能走到一起不容易,将来可能更不容易。”磊子举起酒瓶跟他们俩“咣”地一碰,眼圈有点红,“不管面对什么困难都别放弃,哥永远支持你们!”
Chapter.6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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磊子一番话说得大家都动容,几个人你看我我看你,哭一鼻子有点矫情,不哭吧气氛推到这儿了,仨大老爷们儿不约而同都很尴尬,幸好莎莎及时赶到,把他们从情绪里解救出来。
看到鲜艳的红玫瑰,莎莎激动得不行,当场在磊子唇上亲了一口:“天哪,太阳打西边出来了!这人从来不懂浪漫,我和他谈恋爱到现在,他给我买花次数屈指可数。高兴了吃烧烤,难过了也吃烧烤,过年过节还吃烧烤,我真担心将来我俩在烧烤摊上结婚。”
“烧烤摊倒不至于。”磊子嘿嘿笑着,“烧烤店我看成。”
莎莎嗔怪地用花束轻轻拍了他一下,陶见月看着她,莫名鼻子有点酸。
一束花就能感动成这样,在不久的将来,当磊子求婚、带她去看那家美甲小店的时候,她一定会感动得哭出来吧。
其实两个人相爱,什么外在的都不重要,永远把对方放在心上,才是最终极的浪漫。
他正出着神,突然一只大手伸过来,攥住了他的手指。
陶见月扭头,撞上江畔一双含笑的眼睛,两人相视而笑。
小陶想,我有我的暖心大狗子了,我也是全天下最幸福的人。
吃过饭,两人溜达着回家,夏末天气依旧炎热,借着夜色遮掩,江畔大大方方牵着陶见月的手,出了手汗也不肯放开,初谈恋爱的酸臭味如影随形。
经过的街心公园里长了大片好看的花,团团簇簇,特别惹眼,陶见月不由盯着看,江畔随着他望去,也被那蓝紫色和粉红色交错的花朵所吸引。
“这叫什么花?真好看。”江畔推测,“是绣球吗?”
“嗯,绣球花的一种,叫无尽夏。”陶见月对花小有研究,给狗子科普。
江畔由衷地说:“名字真好听。”
“是啊,无穷无尽,听起来就充满希望。”
“小陶,等我爸妈想通了,跟我回家见他们好不好?”江畔突然问道。
陶见月一愣:“啊?”
说实在的,有点孩怕。
“我迫不及待想把你介绍给他们。”江畔看着他略显惊慌的眼神,认真说,“想让他们知道你是多么好的人,这样他俩会更支持我们。而且我也希望他们也能对你好。”
陶见月明白江畔的心,他知道对方是想自己也能拥有父母的疼爱。
“嗯,好,我把人家儿子拐跑了,于情于理也该去拜见二老。”
“要是你也想有个仪式感,将来咱俩出国旅行,到合法的国家,咱也领个证,怎么样?”
“你考虑得很多嘛,还想什么了?”
“也没想什么,就是想和你一辈子在一起,像花一样,永远这么开下去。”
“哎呀呀,江畔畔,你今天要把我甜死吗?”搞得小陶都不好意思了。
“不知道为什么,我心里有很多话,以前不能说,现在就特别想说,想把我想的事都说给你听。”江畔突然站定,拉着陶见月的手,看着他月色下漂亮的眉眼,心脏不由自主跳得快了,“怦怦怦怦”,仿佛无法停止的鼓点,“小陶,一生很长,我或许不该夸口说永远,但这是我追求的目标,希望你也和我一样。”
“我想好好照顾你,也想你好好照顾我,咱们俩就这样慢慢过日子,除了没孩子,也不比别人差什么,社会总会一点点进步,希望有一天法律可以允许我们互相为对方承担责任和义务。”
“咱们俩就这么相依相伴,将来做一对快乐的老头怎么样?”
不知道是不是喝了点酒,泪腺有点发达,陶见月眼眶又湿润了,他四下瞟了瞟,见此刻无人,搂着江畔的脖子在他唇上轻轻一吻。
“话都让你说了,我还能说什么?”他笑盈盈地看着江畔,“只能全听你的了。”
江畔握住他的手,拉着他继续往家的方向走:“不能说你可以唱啊,记得第一次听你唱《我要你》,心都快停跳了——对了,那时候你一边唱一边看我,也是故意的吧?”
陶见月嘿嘿直乐:“那是当然!”
“这夜的风儿吹,吹得心痒痒,我的情郎……”他笑弯了眼看着江畔,指着自己改了歌词,“你在眼前,望着月亮~”
江大狗子再次被陶见月扰乱了心房。
我爱的人真是个小妖精,我心甘情愿为他丢了魂。
回到家里,陶见月一下子瘫在沙发上,感叹:“哎呀!好累!”
“你先躺会儿,我去洗澡。”江畔给他开了瓶苏打水,先去了洗手间。
陶发财轻巧地跳上沙发,靠在陶见月身边。下午一直骂骂咧咧的他,此刻又恢复了布偶猫温柔可爱的模样,用脑袋不停去蹭他爹的手。
但是陶见月听着洗手间里传来的“哗哗”水声,开始心猿意马。
今天确定了关系,要睡一起吗?
睡一起的话,要那个吗?
应该会吧,江畔上回表现都挺猛的,应该等不及了吧?
有点期待,又有点紧张。
最近也没顾上做臀膜,屁屁状态还好吗?
他一边想着,一边伸进裤子里捏了捏,心想,应该还可以。
那一会儿做个灌肠?第一次总得仔细点吧。
想到就去做,趁江畔没洗完,陶见月跑进卧室,从床头柜里头扒翻出以前买的灌肠工具,很快配好灌肠液,等江畔从洗手间出来,他“出溜”就钻了进去。
第一次操作,不是很熟悉,花了不少时间,灌肠过后冲了个澡,去了角质,陶见月觉得自己里里外外都很干净,是颗滑溜溜、柔嫩嫩的桃,打算等会儿回卧室敷个臀膜,再涂一遍身体乳。
他下身裹着浴巾从洗手间出来,江畔正在客厅玩手机,抬头看了他一眼:“下午都洗过了,怎么还洗这么久?”
“下午洗得太匆忙了,刚刚又出了一身汗。”陶见月随口敷衍,然后从卧室门口探出头提醒,“我要涂身体乳,你别进来啊。”
“要帮忙吗?”
“不用,我够得着。”
江畔心想,这又够得着了,上次咋够不着呢。
回味过去,真是点滴都值得玩味!
陶见月先把全身都涂好了润肤乳,留着屁股最后敷上臀膜,趴在床上有点心急,不,他怕江畔心急。
要不提前把臀膜揭了吧。
他正在胡乱琢磨着,就听江畔在外面敲了敲门,说:“宝,都十一点了,早点睡啊,好好休息,我也睡了。”
陶见月:“……”
什么情况?
之前的表白都是幻影吗?
我那床上饿狼一样的江大畔呢?!
今天真的不表示表示吗?
陶见月赶紧把臀膜揭了,擦掉多余营养液,一边按摩一边琢磨。
狗子是不是金毛升级为边牧了啊?感觉在玩欲擒故纵。
接下来一个小时,江畔都没有任何动静,陶见月在床上翻来覆去烙饼,什么舟车劳顿,什么工作疲劳,全都不存在了,满脑子都是一个问题。
江畔居然不想要我?!
老子哪里不好吗?!淦!友情表示一下也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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