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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小笨蛋？这是对老朋友的称呼？
他们在路边的一家咖啡厅的角落位置坐了下来。
苏央略有些不安地望着对面的唐渝，身体往橙子身边靠了靠。
唐渝单刀直入，语气严厉：“从你清唱的几首歌中可以听的出天资嗓音不错，长相也符合现在人的审美。像这样的资质稍作只要宣传就能火起来。”
“但是，仅靠宣传和颜值立起来的纸片歌手，稍有风吹草动就能让你死的销声匿迹。所以你还得继续学习，加强你的的各方面综合实力，还得才能长久立足于乐坛。”
苏央：......
好吓人，这就开始说教了？
唐渝：“你声乐是哪里学的？乐理知识到了哪一步？启蒙老师是谁？”
一连串认真又略微严厉的发问，让苏央心里有些发怂。不太自信地回答：“我.....我没有系统地学习过声乐。大多是模仿电视和CD唱。但我会弹吉他，钢琴也还好。”
唐渝眉头颦起：“没有不会乐器的音乐人，这不能算是你的特长。模仿别人唱歌的人永远找不到自己的特点，无法定力自己的特色。你只有这些能力吗？”
苏央：......
他确实没有受过专业的指导，一直以来都是因为喜欢而瞎摸索出来的而已。
程则在桌下下对着唐渝的腿狠狠地踹了一脚，脸上笑说：“他考上了南市音乐学院还没有去上而已。专业的学习以后有的是机会。而且他会写歌，作曲，编曲，已经做出了好几首作品了。这位唐总监要不要听听看？”
唐渝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瞪了一眼程则，偏下一边身体拍了拍被程则踢的巨疼的腿骨。
但再次跟苏央说话的语气变得缓和了许多，“既然有作品，就拿出来让我吧。”
“好。”
苏央打开了那家音乐交易网站，把他发表在上面的曲子一首首点开。
优雅的，欢快，震撼摇滚让肾上腺激素飙升等，各种风格的曲子一首首在他们三人之间播放着。
唐渝听了几首之后脸上略带些惊讶之色，疑问：“这些真是你写的？”
苏央点头：“是的。”
程则看唐渝的表情就知道他认可了苏央的实力，又说道：“唐总监，下个月S市要举行的夏凌的演唱会，他会唱一首新歌，也是苏央写的。”
“你还认识夏凌？”
唐渝有了兴趣：“你给他什么歌？”
苏央为难拒绝：“那首歌夏凌准备在他的演唱会上作为首唱，现在还不能拿出来给别人听。”
“也罢，我知道了。”
唐渝说道：“我现在跟你聊聊我公司的制度。我们是公司直接艺人签，公司会给你指派经纪人和助理，在你没有为公司带来收益之前，公司也会负责对你的能力培养和形象设定制作。”
“至于以后的分成要看你能为公司带来多大效益。具体我会让人给你发一份详细的签约资料。”
苏央哑然：“那个.....唐总，我还没答应跟贵公司合作呢。”
唐渝冷眼望着他：“我希望你不要拒绝，这对你来说是个很好的机会。”
苏央抿了抿唇，说：“我的情况有些特殊，唐总要不要先听下再做决定？”
“你说。”
苏央：“我得罪过一个叫严子阳的人。如果我真的签了贵公司，我害怕他会给贵公司带来麻烦。”
唐渝冷嗤一声：“严子阳是什么人，干什么？没听说过。”
那样子又拽又酷，仿佛那个叫严子阳的人在他眼中连个屁都不是的样子。
苏央：.......
唐渝是真的不知道严子阳是谁？还是真没把人放在眼里？
他还是认真回答：“严子阳是东山集团的现任执行总裁，也是经常在媒体上出现的人物。他公司开放的商品也有很多艺人做代言，在娱乐界的人脉应该也很广络。”
“东山集团？一个中小企业的工厂也能叫总裁？”
唐渝面带讥讽：“这年头，总裁的称呼真是越来越不值钱了。他那样的小企业让我公司的艺人去代言都能给我公司掉价，丢人。”
苏央：.......
这人快拽上天了。
唐渝：“只要是华岩签下的艺人，公司会负责他的人身安全和个人隐私。换而言之，谁敢动一下我公司的艺人，那就是跟整个华岩过不去。”
他抬腕看看时间，催促道：“给我一个你的电话和邮箱地址，待会儿让人把合同条款都发给你。你看完之后给我联系，之后开始走签约流程。”
唐渝强势的态度让苏央连拒绝的勇气都没有，好在旁边橙子鼓励着他说：“这个人应该是认真的，要不你先看看合同再做决定？”
苏央点了点头，把手机号给了唐渝。
等到唐渝离开后，苏央还有些不相信刚才经历是真的。
他捏着那张精致的名片，垂眸望了很久。
程则还在旁边劝着：“小央，我觉得是个机会。华岩要比你那个学长开的工作室靠谱多了，也有足够实力跟严子阳和苏家对抗。”
夏凌是自己开的工作室，连经纪人团队都是他请来的。
工作室目前只制作他一个人的唱片，无论是社会影响力还是对未来个人实力的发展，夏凌的工作室都根本无法跟一个成立百年之久老牌唱片公司。
可是......
苏央苦笑，浅淡的眼眸望着双手捧着咖啡杯中倒映着自己的脸，低声说：“我这样的人。有什么资格进这么好的公司呢，万一我做不好还给公司带来麻烦，我怕我回报不起。......也怕因此连累他们公司。”
他觉得自己不配，觉得回报不起。
程则猛然顿住，一时间他的心脏如同被细细的针一下下刺入一般，丝丝拉拉地疼着。
上一世苏央把他放进咖啡厅离开前，也是这样的表情。
没有自信，不敢接受，怕自己没资格配不上。
这或许就是上一世苏央明明喜欢他，却在得知他身份后离开的原因。
一个从小被人冷落的长大，无人宠爱过的小孩，善良单纯地付出却从未得到过温暖的回报。所以才会在被人给了一块糖就受宠若惊般不安。
是那样的环境导致这么一个明明天资聪颖，才华横溢的男孩，却隐藏着不敢让人发现的自卑心理。甚至不敢去接受他人的喜欢。
程则心里抽痛着暗下决定。
他一定要让这个男孩恢复自信，用他天生资质站到那璀璨星光站在令人注目的至高点。
他抚上了他的手背，轻轻握住，“小央。咱们先回家，等那个唐什么监把合同资料发过来后，咱们再考虑签约，好不好？”
“嗯。”
苏央点点头。
苏央心中闷着心事，程则想着用什么理由说服苏央进入华岩。
各有心思的两个人回家的路上显得有些安静。并肩走在冬夜中的两个人披着城市昏黄的路灯，迎着闹市的喧哗走到了他们居住的小区门口。
苏央刚拿出门卡准备进小区，突然一道男人的声音在身后想起：“小央！”
苏央猛地回头，朝那声音惊愕望去：“夏凌？！”
？？夏凌？
程则也望了过去。
他看到小区门前停着的一辆气派的保姆车前站着一位身材颀长的男人，男人一身黑衣，带着墨镜，打理的精致有型的刺猬头和墨镜下那抿成一条线的唇略显得桀骜张扬。
男人大步朝这边奔来，在程则还没有做出反应张开双臂紧紧地将苏央拥抱进了怀中。
“小央！”
夏凌声调里带着咬牙切齿的怒意和无奈的质问：“你知不知道我一直在找你？为什么你连我都躲？为什么来找我！”
“以后不准在躲了，让我......保护你.”
程则：？？？
“夏凌。”
苏央惊讶又惊喜：“你怎么这么快就来了？”
夏凌松开了他，双手又摁在他肩膀上：“接到你电话后我直接赶过来了。几年没见了，你过的......”
话问了一半就止住了，伸手又把苏央抱进了怀里。
更刚才那下带着急切和无奈的怒意的不一样，这下拥抱带着怜惜心疼般轻柔，像是要把人永远抱紧再不松手：“你终于知道找我了，你这个......小笨蛋。”
小笨蛋？
这是对老朋友的称呼？
程则看夏凌的动作和他说话的语气，心里隐隐升起不可抑制的急躁和火气。
他压制着深吸一口气，嘴角抽起看似一丝笑意，问道：“小央，他是谁？”
夏凌这才注意到苏央身边还有一个男人，同样敛起眼眸沉声冷问；“他是谁！”
*
作者有话要说：
橙子：哪里来的野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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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那么多人喜欢你
苏央推开夏凌，先跟橙子笑着解释：“他就是我跟你说那位邀请我去他工作室的朋友。你忘拉，咱们昨天买的那箱牛奶就是他代言的。”
他拉着夏凌的胳膊往小区里走，说：“这人多，你别被人认出来了，咱们边回家边说。”
从小区门口到家里的一路上，苏央把他离开苏家投靠叶游，捡到程则的一路的生活经历，简单却又毫无掩饰地告诉了夏凌。
这般的全盘托出可以看得出来苏央对夏凌有多信任。
而夏凌........
程则跟在两人身后望着不停说话的两个人，唇角压下。
他看到夏凌高挑的身体以保护的之态走在苏央身旁，说话中语调和超出寻常的关切之相，那绝不是对待单纯朋友的态度。
这个夏凌，应该喜欢小央。
他上一世因为失忆而浑浑噩噩的，除了本能里信赖着苏央之外，对苏央身边的其他人并没有太多在意。却没想到这一世因为他的转变而让夏凌这样的男人出现了。
同样，夏凌对程则也非常在意。
他侧目看了一眼程则，低声问道：“你怎么什么男人都敢往家里带？没有记忆来路不明，万一他是什么在逃犯罪分子怎么办？”
程则：艹！我都听见了好吗。
苏央知道夏凌这么大声橙子能听到，赶紧侧身安慰橙子，解释道：“夏凌是我上学时期的好朋友，性格直了些。他的话你别在意。”
又跟夏凌解释：“你放心吧。橙子他人很好，严子阳来找我的时候是他保护了我，热搜的新闻你看了么，就是他把严子阳揍成了那样。”
‘好人橙子’听到苏央这么介绍自己，立刻笑眯眯地把手中的奶茶吸管递到苏央唇边，“小央，还热着呢，来，再喝点。”
苏央想都没想，低头咬上吸管喝了起来。
夏凌：？？
喂奶茶？！
他对苏央和橙子两人突然而来亲密又娴熟的动作惊到，迅速抬头朝着橙子望去。墨镜后的掩盖看不到他的眼神，但从那拧起的鼻子就能明白他生气的情绪。
“小央！”
他喊道。
“嗯？”
苏央就着橙子的手，喝了好几口才松开，问：“怎么了？”
夏凌：“你自己不会拿着喝么？”
苏央低头看了看他双手抱着串串桶，抬头对橙子道谢：“真麻烦你了，还得让你帮我拿奶茶杯。”
橙子微笑，温柔体贴：“没关系，还想喝吗？”
夏凌：？？？
是互相帮助的问题吗？
......个笨蛋
等到当他进入苏央家中后，又发现了更多异常。
家中只有两双拖鞋，还以一摸一样。
稍大一号的是来路不明的橙子穿的，而他只能脱了鞋光脚走进屋。
茶几上陶瓷杯子只有两只，看上去像是一对，一只是橙色，一只是月白色。
洗手间一对牙刷杯子，两条毛巾，两条浴巾，一对浴室用拖鞋排列的整整齐齐。越看越像是两个人的同居生活，而且还跟情侣一样所有的东西都像是一对。
夏凌的心越来越沉，脸色越来越冷。他坐在沙发，凝重地问道：“小央，以后你要加入我的工作室。他怎么办？你还准备收留他多久？”
苏央怔了一下。
他没有想过这个问题。确切地说是他没有想过跟橙子分开这件事。
苏央犹豫着：“橙子没有记忆一个人不能生活。再怎么样也得等橙子恢复记忆知道家人在哪了.....我才能送他回家。”
夏凌摘下了墨镜，凑到苏央面前望着他说：“那他要是永远想不起来自己是谁呢？这样吧，你把他交给我怎么样？他这么一个大男人放在你这里我不放心。”
这时，程则泡好了茶从厨房走出来。
茶盘上放着那一对一橙一白的陶瓷杯子和........一盒夏凌代言的牛奶。
程则把牛奶盒推到夏凌面前，说：“抱歉牛奶先生，我跟小央刚搬到这里还没来得及添置太多家具，所有没有别的杯子给先生用，您就先用牛奶吧。”
同年说话特别客气，态度特别谦虚。
但就是这种态度，更加明摆地显示出了他和苏央才是这个家的主人。
还有，牛奶先生？
夏凌望着印着自己照片的牛奶盒，瞬间觉得这位橙子是故意的。
他心里像堵了一块滚烫的巨石闷得他像爆发，单手捏起牛奶盒，冷眼瞥向‘好人橙子’，“我叫夏凌，记不住就叫夏先生。”
“小央，咱们合作之后你得跟我住。去我家总不能带着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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